一路行来,层叠的院宇安静地竖立在绯红的夕阳下,都被笼上了一层胭脂般娇嫩的色泽,可是裹着寒意,又略嫌清冷寂寥。玉兰树上,剩下几片飘零的枝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固执得不肯委身于大地。

  来此一年,她终于从那个每时每刻都要提防被人陷害的杭家四少夫人,成长为庄郡王府的世子妃,其中艰辛,只有自己清楚。如今的她,有了一心一意的夫君,有了即将落地的孩子,她的人生忽然就圆满起来。

  凝霜院里笑语喧哗的,今儿的喜事的确有点多。一向讨厌的柔姨娘成了府里的绣娘,含秋被太妃指给了谭清,娘娘的兄长又要大婚了,也难怪丫鬟们闹腾起来,抓着含秋要她做东道。

  “含秋姐,你快与我们说说,几时认识得谭侍卫?”这是浅草八卦的声音。

  “含秋,好啊你,把我瞒得这么紧,亏了我把你当好姐妹呢,你倒是一点风都不露啊。”这是云碧清脆的嗓音。

  刚刚太妃叫了周嬷嬷过来,亲自做的媒,还说风荷那边已经同意了。这消息一传出来,凝霜院还不炸开了锅,闹哄哄追着含秋逼问。含秋被逼不过,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耳朵都能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娘娘回来了,还不拘着些,瞧把你们兴头的。”沉烟嗔着,语气里不乏笑意。

  众人一惊,慌忙迎了出来,看见风荷也是一脸戏谑的神色,知道没有怪罪她们,一个个抿了嘴笑,盯得含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风荷笑着拉了含秋的手,一起往屋里走,嘴里打趣道:“含秋啊,你若觉得谭侍卫不好,现在与我说也来得及。你跟了我多少年,这情分非同寻常,我总要叫你自己满意了才成,你们说是不是这话?”

  大家哄堂大笑,还有的拍起手来,直问道含秋脸上去:“含秋,娘娘可是发了话,你不满意只管说,娘娘给你兜着呢。”

  含秋被她们这般取笑,早已受不住了,偏偏连风荷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真是欲哭无泪。死死抿着嘴,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云暮一向老成,这回也跟着笑道:“娘娘,瞧含秋这样子,只怕是心里不大满意,我看娘娘是白操了这番心,还是缓缓再说的好。”

  “云暮,你这小蹄子,今儿也作起怪来。”含秋涨得一张脸子通红,全身火辣辣的。

  她这话一出,又迎来一片哄笑。含秋跺着脚去追云暮,可惜是抓了这个放了那个,一个人到底止不住她们众人取笑,只得厚着脸皮罢了。

  “罢罢,咱们也别拿含秋耍乐了。既然事情定了下来,回头你们众人可有得忙了,含秋的嫁妆,还要你们帮着预备呢,可要让我们含秋风风光光出嫁,不能堕了咱们凝霜院的声名。”风荷坐定下来,吃了一口茶润润喉。

  沉烟领头说道:“娘娘只管吩咐。”

  风荷点头,拍手笑道:“这才好,咱们院里终于能有件喜事了。旁的先不论,谭侍卫跟了我一场,可不能亏待了他。沉烟,回头你取一千两银子,送去给叶嬷嬷叶叔,叫他们在咱们王府附近相看相看,有合意的宅子就买下来,不用太大,两进的就够了。”

  大家都听得愣了神,含秋慌忙摆手止道:“夫人,没有这样的道理,哪儿能让你出钱,何况一个小院子也使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瞧瞧,人还没过去,就先给人当家了。我这是给谭清的,与你何干,你以什么身份拒绝呢。”风荷一面说着,一面拿帕子握了嘴。

  众人又是一场笑闹,弄得含秋再也不敢说半个字,生怕说什么错什么。

  待大家安静下来,风荷才继续解释道:“这银子,也不是买一幢宅子的,让他们瞧着好的,近便些的,多买几座下来留着,日后你们一个个出嫁了,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啊。就当是辛辛苦苦跟我这些年,我赏给你们的,你们不必多说。”

  想不到风荷会为她们打算这么长远,这般真心实意相待,几个丫鬟,都忍不住红了眼圈。做人丫鬟的,能有个饱饭吃,新衣裳穿,就是极大的追求了,若主子喜欢平儿赏些用不到的小玩意,已经足以叫她们欢喜了。又有哪个主子,会大方到这个程度,一座小宅子,虽花不了几个钱,差不多也有近百两银子左右,更架不住人多啊。何况这不能动用公中的,都是风荷的私房钱,不能不让她们感动无比。

  几个人齐齐跪下,谢了恩典。

  几千两银子,或许对风荷而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既然她手里有余钱,干嘛摆着看呢,还不如用到实际地方去。这些丫头,跟着她吃过苦,受过屈,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背叛她,这份情意,就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亲姐妹也不外乎如此。与其让她们将来在生活上有烦难,不能安心为自己办事,还不如减轻了她们的后顾之忧,让她们个个一心一意。这几个人,待到自己真正掌权了,都是紧要的管家娘子,风荷绝不会为一点小利而亏待她们。

  她又把嫁妆分成几块,分别交给了几个人去办,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让她们练练手,往后管家了不会不知柴米油盐价。

  一一吩咐下去,风荷才回房换了家常冬袄,外边添了一件紫色对襟小马甲,坐在炕上听云碧回话。

  “茶楼茶铺的账都送来了,绸缎庄的也得了,几个庄子里,今年的出息这一两日内也能进京了吧。奴婢把前十一个月的帐都合到一处算过了,今年茶楼一共赚了一万八千二百九十五两,这个月的不算。茶铺赚了两千六百四十两,绸缎庄赚了一千九百八十两。”云碧捧着小册子,细细念着,心里也鼓舞起来,这应该是很多银子了吧。再加上庄子里的进益,真是好大一笔收入啊。

  风荷闭上眼,与她估计的差不多,或者稍微好了一些。还有杭天曜手上一些生息,想来近几日都会有结果出来,只怕不比自己的差。这些银子,看着多,其实不经用啊,王侯公卿,随意一个寿辰、婚礼,就不知要费多少银子呢。当然,这些,眼下都是公中出的,但杭天曜一旦当了王爷,势必要分家。

  杭家势大,可是人也多,这一分,每个房里能分到的就不多了。尤其他们长房,还有三少爷、五少爷、十少爷,即便不分家,大体上的东西也是要清一清的,免得日后说不明白。这一来,真正到他们夫妻手中,能供他们动用的,就没多少了。虽然公中自有收益,能勉强混个持平,但总要为他们后代多做打算。

  杭家不比董家,人口简单,入的多出的少,能年年攒银子,杭家能保证不往里添就不错了。比如当初出了一个皇后,皇后在宫中也是如履薄冰,家中再不支撑,谁去支撑,皇宫那个地方,成千上万的银子不见眼的花呢,寻常富贵人家有几个抵挡得住。

  眼看天色渐深,杭天曜还是没有回来,风荷不由急了。早上走的时候,杭天曜说过今儿没什么大事,不过进宫一趟,应该午后就得空了,怎么竟这个时辰还不见人影。她提了心,往门口瞅了又瞅,问道:“爷有没有派人捎信回来?”

  “没有,发落完了柔姨娘就出去了,还叫奴婢们晚上整几个好菜,要陪娘娘一起用呢。”云碧也是诧异,晚饭早得了,这人还不回来?

  风荷坐直了一些,推开窗子往外瞧,夜色浓郁,各处都已经掌了灯。正欲放下窗,恰好看见青钿领着一个小厮往屋子这边走,不是平野是谁。

  风荷忙回身对云碧道:“去把平野带进来,我有话问他。”

  云碧福了福身,不到两句话功夫,就领着平野进来了。

  未及平野行完礼,风荷就抢着问道:“你们爷呢?”

  “回娘娘的话,爷出宫之后去了天牢,似乎是皇上交代了什么事,命小的回来给娘娘说一声,让娘娘先用了饭歇息吧,不要等爷了。”平野一面说着,一面偷偷觑了立在风荷身边的云碧一眼。

  天牢?是不是要审什么重要的犯人?可是审案这种事情自有衙门的人啊,几时需要杭天曜出马了,还是事关重大,不宜太多人得知?风荷想了想,也知这回急也无用,一切都得等到杭天曜回来了才知道,吩咐云碧依旧送了平野出去。

  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吃也逼着多吃点,总不能叫孩子受了委屈。

  用了饭,就坐在炕上与几个丫鬟一块做针线,孩子还没出生,但是连三岁的小衣都做好了。

  直到戌时三刻,前头还是没有动静。几个丫鬟怕风荷熬坏了眼睛,催着她先歇了。风荷也觉身子有几分倦怠,梳洗一番,上了床,本来只想歪着等的,谁知不知不觉间真个睡着了。

  杭天曜回来的时候,都近子时了。今儿是云暮值夜,伏在外间榻上打盹,听到动静忙小声请安,问道:“娘娘歇了,世子爷要不要用点东西,娘娘命奴婢在小火炉上温着嫩嫩的鸡丝肉粥呢。”

  不过,今晚的杭天曜有些不对,面色沉郁得似夏日天边的乌云,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倾盆大雨,一双星目黑中带红,明显有血丝在里边,整个人尤其冷酷阴沉。云暮起初还未发觉,说完话仔细一瞧,心下大惊,只是不敢问。

  “你好生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了。”他冷冷丢下一句,就进了里间。

  温暖的被窝很是舒服,可是风荷睡得不踏实,她隐约感到头顶笼罩着一片阴霾,压抑地她呼吸不顺畅,寒冷的气流围绕在周围,她朦朦胧胧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黑脸。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登时睡意全无,扶着腰坐了起来。

  杭天曜发现她醒了,试图坐起来,忙搀了她一把,又将被子拉上来,裹紧她的身子,但是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风荷从被子里探出小手,摸了摸杭天曜的脸,吃惊得叫道:“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出什么事了?”

  灯光下的女子彷佛静夜里的海棠,幽香细细,又不失妩媚,明亮的大眼里满是关切和焦急。他的心一软,将她搂在怀里,紧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他坚硬的下巴搁在她头顶,膈地她生疼,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感到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过了许久,杭天曜才在风荷柔软的怀抱中平静下来,他轻轻放开她,抚着她的面颊,声音低沉如海底的暗流:“风荷,我母妃,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风荷听得呆了一呆,其实,她一直怀疑过这一点,但她不敢说,生怕勾起杭天曜的伤心事。可是事实真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疑惑。

  “是的,她不是生病虚弱而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他重复了一遍,屋里的空气都因他的话变得沉闷起来。他每说一个字,嘴唇都轻轻哆嗦着。不是他没怀疑过,而是当时他太小,过去了二十年的事,实在无从查证,想不到结果来得这么突然。

  生母早逝,可能是杭天曜心底最难过的秘密,对于母亲的记忆,只能靠别人的述说来弥补。如此还罢了,过了二十一年,又让他得知这么痛苦的消息,他怎么受得了。

  有些事,劝解是无用的,风荷什么都没说,抱着杭天曜的头,埋到自己胸前。

  他偎在她怀里,无声抽泣着,慢慢说道:“前几日,我们办差时抓了一个人。我们经过多方查实,得知太皇太后和外地同党交换消息的一个暗点,就在城外桐镇上的一个小医馆里,里边的东家兼大夫是太皇天后的人。此人有个亲戚在魏平侯爷身边办差,算得上个心腹,两人走得很近,几乎每月都要在一块吃个酒,借此互通消息。

  我们假以其他理由抓了此人,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只当切断太皇太后与外地同党联络的一个窝点,让太皇太后的意思传达不出去。谁知今天进宫时才知,皇上派人审问了那人,居然发现那人曾是太医院的御医,医术颇为高明,后来告了病还乡。

  御医挨不过衙门千奇百怪的刑罚,终于招供了。他很早之前就是太皇太后的人了,一直听命太皇太后的意思行事,后来因他办的事多了,太皇太后生怕引人注视,便命他假托重病辞了官,然后隐姓埋名开了医馆。当年,我母妃就是他一手诊治的,是他,听了太皇太后的命令加重了几味不太显眼的药材,本来是补身子的,哪知竟然送了我母妃的命。”他说到最后几句,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寒气森森。

  想不到会是这么回事,要不是这次巧合,或许先王妃就永远的枉死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恨意,咬着牙说道:“我一定会叫她也受受那种滋味的。我母妃与她无冤无仇,只因她看中了我们家的权势,就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当日之仇,来日我必百倍还她。”

  风荷紧紧握住杭天曜的手,无声得传达自己对他的支持。太皇太后此人,当真心狠手辣,为了一己之私,陷害了不知多少无辜的人。

  当初,吴王一死,太皇太后万念俱灰,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给儿子复仇,要让整个皇朝为儿子陪葬。谋反之事她确实不曾参与,但是自此后,她处心积虑,一步步筹划起来。她知道,儿子大败主要就是因为杭家,杭家手里握着的军中暗卫,所以,她最恨的是杭家,也知想要谋反成功,杭家手里的权利最重要。

  她慢慢琢磨,当时杭家有太王爷、王爷、下一辈几个儿子,宫里还有皇后。想要夺得杭家的权利,要么杭家所有嫡系男丁都没了,但是这样做太过冒险,而且以太皇太后当时的势力根本做不到。所以,她选择了迂回策略,只要华欣王妃一死,她就有把握把自己的人安插到杭家去,有了一个王妃在杭家,修理那几个小孩子还不是小事一桩。然后等到她的人有了子嗣,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继承杭家了。

  她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华欣王妃之死,王妃死了,王爷才能娶继室。

  当时,先王妃先经历了二子的夭折,又恰逢孕育杭天曜,元气大伤。不但不能料理家事,还整日卧病在床,将养身子。

  随后吴王谋反,京城大乱。太王爷、王爷每日为朝事烦忧,常常一连几日都在宫里,而太妃除了照料杭天煜、杭天曜两个孙子之外,还要打理府中琐事,尤其操办女儿进宫为后一事,忙得脚不沾地。先王妃眼看太妃忙得都快病倒了,便强撑着身子理事,这一来,原本养的渐有起色的身子再一次受了大亏。

  后来叛乱被镇压下去,她的人也倒下了,没个三五年是好不起来的。

  而虽然叛乱结束了,可太王爷、王爷的事情半点不少,朝中多少大事小事需要料理,根本顾不及家中。太妃照料孙子、打理家事,王妃那边自然疏忽了些。这一疏忽,被人得了可趁之机。

  就是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收买了当时一直负责先王妃身子的御医,让他无声无息治死了先王妃。杭家正是危急关头,又知这个御医的医术素来可信,根本没有怀疑过,而且偶尔也请过别的太医前来,都说那个御医的方子用的很好,照此调养就能好起来。

  先王妃,就这样没了。

  一年后,太皇太后赐婚,把自己的侄孙女嫁给了王爷为填房。一来,皇上觉得太皇太后自小对他还是不错的,太皇太后唯一的儿子死了,他心中存着几分愧疚,二来,为了安定余下几个吴王余孽的心,便顺水推舟同意了。

  事隔整整二十一年,真相才得以大白于天下。

  两人静默了半日,杭天曜才渐渐恢复过来,身上有了温度,歉意得抱着风荷说道:“对不起,娘子,吓坏你了。我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几乎不能接受。”

  “傻瓜,你的母妃也是我的母妃,我能体会你心里的感受,又岂会怪你呢。何况,这些事,你不与我说,还能与谁说,咱们是夫妻,什么都要一同承担。”风荷轻轻拍了拍杭天曜的面颊,容颜温和悦目,叫人的心无端得安宁下来。

  “娘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他喃喃说着,因母亲一事,他的心弦绷得越发紧了,当时一个疏忽,母亲就没了,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再对风荷下手,不然他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风荷依偎在他肩头,搂着他的腰,微微笑道:“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你放心。母妃当时是全然没有想到,才会失了戒心,我会牢牢防备那些人的,不会让人有机会动我一下,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你答应我,在外边做事也要小心,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一时之怒就做出冲动的事来。事情到这一步,她的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不要你有任何的危险。”

  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许诺道:“不会的,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会好好保护我这条命。咱们一家子,还有更好的日子在后头呢,我过得好了,母妃在天上才能安心。”

  “嗯,你能这般想我就放心了。此事,父王知道了吗?”她忍了忍,还是决定问一问吧。

  杭天曜怔了半刻,身子僵了僵,终是点头应道:“这时候,应该也知道了。”毕竟关于王府,皇上是一定会告诉王爷的。

  风荷抬眸,捧着他的脸,轻轻滑过他的眉心、鼻尖、唇角,肯定得说道:“父王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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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周府有一徐姓刁奴,能拳打府中恶少、脚踢白发管家、爆锤六十老仆。 周府路过的阿猫阿狗都得躲着她走,生怕挨上她一脚。后来,徐青玉将周家的绸缎生意越做越大。 后来,徐青玉出了周府独立门户。最终,从前轻视她、侮辱她、践踏她的人,都跪在她脚下痛哭流涕道歉。 徐青玉笑得如沐春风:哭?哭也算时间的哦…————————————————听闻徐青玉再婚之日,权倾朝野的傅将军连夜从千里之外的边关杀回来,路上跑死三匹马,总算在长街之上堵住了送亲队伍。 马蹄飞溅之间,那人单枪匹马杀进队伍,一柄长枪挑破大红轿帘,迎头却被帘后之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帘后那女子冷声呛他:“傅闻山,你看不上我汲汲为营,可我从没算计你,你为何断我姻缘?!” “三年了,你既一直不肯算计我……”男人擦干唇角溢出的血丝, “那就我来算计你!”

锁情扣

爽文双强一对一阴差阳错的执行任务,韩蕾却惹上一个古代落魄王爷。 看他清冷面庞上露出的坏笑,她想逃,却早已逃无可逃。鬼使神差的想留一个军医在身边效力,乱世枭雄却败给了吴侬软语。 王爷叹:娇嗔软糯的声音,好上头!是锁情扣的力量真的那么强大吗? 连年征战,烽火连天的时代,锁情扣,真正锁住的又是什么?《简介无力,正文为主。 》————收藏评论,最最乖!!!

穿到十年后,白月光被反派排队亲

【大型雄竞修罗场,多男主】【笨蛋美人x阴湿男鬼/腹黑年上/纯爱忠犬/疯批死对头】江予枝车祸意外身亡。 临死前,她觉醒了意识,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虐恋be小说。几个反派囚禁女主,导致男女主分分合合多年,最后还逼死了男主。 好消息是,她只是个不重要的炮灰。坏消息是,她哥就是那个冤种男主! 江予枝两眼一黑,再醒来她穿到了十年后,为了保护哥哥,她开始在几个反派之间怒刷存在感,希望大家可以改邪归正。 经过江予枝的不懈努力,哥哥安全!女主安全!她也安……诶不对?! !谁能告诉她一下,为什么她一觉睡醒,会躺在反派的地下室?江予枝:我也不知道啊,他们高喊着什么白月光啊朱砂痣啊就排队亲上来了。 【大概就是一个笨蛋美人试图驯化反派,结果发现自己是白月光,且所有人都是病娇这件事】

退婚后,不小心怀了权臣的崽

【疯批明艳贵女×表里不一国公府世子】明蕴是京城最恣意的贵女,生母早逝,婚事既定。 未婚夫家世显赫,婆母偏爱,至于他心里装着继妹?无妨,男人算什么? 她要的是他背后的家族权势。直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团子扑到她马车前,哭着喊阿娘,手里还攥着残玉。 竟和明蕴从小佩戴,前天不慎砸碎的那块全然相同。可断口处的棱角咯的掌心发红。 这世上,岂有两块玉能碎的纹路分毫不差?明蕴缓缓眯起眼:“……?”——这崽子竟是她和荣国公府世子戚清徽的儿子,从未来穿越来的! 戚清徽其人清冷矜贵,最厌恶艳丽张扬的女子,而明蕴恰是其中最放肆的那个,是他避之不及的那款。 直到暴雨那日,她将他堵在酒楼,幽幽道:“戚清徽,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 “谈你半年后……怎么把我肚子搞大的。”

霜姿白

锦和六年,盛夏。举国同庆太后六十大寿时,琅玉皇宫却发生一起离奇可怖的杀人案。 一切证据都指向宫中躺平摆烂的云妃楚云霜。自嫁入琅玉,楚云霜种菜钓鱼六年有余,除了躺平,保命手段没有、给力人脉也无。 她在六月的寒风中绝望倒地,等待命运审判。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身穿龙袍站在大殿之上。 而那个扬言要让自己偿命的狗皇帝萧煜白却跪在自己面前,变成了软弱可欺的 “云妃”。自此,任凭权相拿捏的琅玉女帝突然变了性子。不仅和权相针锋相对,还突然对那个躺平摆烂的闲妃萧煜白疯狂上头。 风雪夜,两人紧紧相拥时,楚云霜眼波流传:“铜鉴双影各相照,风雪同归是故人。”(注:女尊文,身份互换梗)

大帝姬

整个诡异世界都在等着我上天

柳笙,没有通神天赋不能修行的做题家,手捧织造院铁饭碗的仓库管理员,天天上班收容诡物下班治疗诡物疯狂内卷的打工人,热爱不务正业发文章的民科狗,只想着早日升职拿多点退休金躺平度日。 可是,怎么越走越偏离梦想了呢?和诡物们深度交流后,柳笙逐渐下定决心:“我要制造宇宙飞船!”————————————本文无CP,女主专注事业!

长安好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京城那位胆小娇弱的第一美人不幸落到了人贩子手中。 京中众人摇头叹息:这波要完。 千里之外,废物美人睁开眼睛,反手就把人贩子给卖了—— …… 换了芯儿的少女挥霍着贩卖人贩子得来的银钱回到都城,才发现昔日的小弟如今都成了大佬,且一个个的都把“她”当作女儿养—— 一,二,三,四…… 所以,如今她竟有四个男妈妈?! …… 本文又名《美强惨女主重生后》《我行我上,众卿平身》

缮缘:古籍修复师和她的奸臣夫君

古籍修复师楚南溪,穿越到她正在修复的古籍野史《建兴年间朝野杂谈》中,成了正要刺杀宰相谢晏的新娘。 别人穿书,手握完整剧本,预知故事线走向,虐渣打脸爽翻天。自己穿书,穿了个笔记体野史,没有详细剧情,只有一堆真假难辨的朝野八卦。 …………楚南溪:闪开,让我来!谢晏:什么都想自己扛,要我何用? …………忍顾前尘如烟,散入星河万丈;有幸此生同舟,共渡人间琳琅。 …………两世三生错位情缘,1V1双穿此生无憾

魏晋干饭人

这是一篇和相亲对象在乱世里为了生存而努力干事业的基建文,又叫《我在乱世搞基建》赵含章在相亲回校的路上遭受意外,一睁开眼睛就到了正混乱的南北朝,在这个秩序崩坏,礼仪道德全都喂狗的时代,却又有人不甘屈服于命运,向往着自由,乐观向上的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