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可怕的老太太

“史小侯爷去世时，史大姑娘为小侯爷嫡女，当初又未曾立嗣的情况下，由其弟继为保龄侯。不知道奴才刚刚有没记错。”柳嬷嬷笑着说道。 “没有！”大家都没说话，都看着史鼐。史鼐无奈，自己点头。 “按律，史小侯爷无嗣之下，可由史夫人选一嗣子，以承宗祀，不知道，奴才可否记错？” “我们侯爷承袭爵位是老圣人的旨意。”史鼐夫人尖叫起来。 “朝廷爵位，当然是圣人圣心独断。但纵是平民百姓，没老婆的，死后还要给他续个阴婚，过个儿子。好歹，记在谱上，他们这支无断绝。老夫人，夏公公，不知奴才说得可是？”柳嬷嬷冷笑了一下。 意思就很明白了，你们把爵位拿走了，那是皇家同意的。没人敢说什么，可是你们却连嗣子也没给大房弄一个，就只想用一付嫁妆就把湘云打发了，怎么说得出口？那么大房名下，是不是将来连供饭的人都没一个？这个可是人伦大义，一般人真的承受不起。 史鼐一下子呆住了，不弄嗣子，当时史鼐是不敢。他们想的是，若是长房有了嗣子，那爵位还能到二房吗？这些年，大家也就默认了。但是现在，柳嬷嬷可是代表了湘云母亲的娘家，这么追问，她又是曾经负责宫中刑房的，虽说大内的规矩与外头刑律不同，但她说的，可都是约定俗成，任谁都不能说啥的。 “他不答应，我就住到他们家去，他爹也是我兄弟，我去住住，总不至于他们家也娶妻不贤吧？”欧萌萌说得倒是理所当然。 “也成，回头咱家替您说说，想来皇上看在小侯爷的功绩上，也会答应的。”夏太监笑得像蜜一样甜，他有一种感觉，老太太还有后手。 “要给外家写信吗？”柳嬷嬷不觉得史鼎家的儿子是好人选，依着她，宁可要旁枝的孤儿。 贾赦和贾珍正在学里，听说老太太叫了顺天府去史鼐家，贾赦就叫人牵马了，还不忘记和贾珍说：“一定是史鼐那小子气着老太太了！” 史家的规矩也不怎么样，不然，翠缕能偷出去让人带信给鸳鸯。所以估计这么会的功夫，自己大闹保龄侯府，而保龄侯夫人不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啊，你们都来了？”史鼎看到他们都到了，更加深信不疑了。 下面三个嬷嬷都无语了，您一个外嫁了五十多年的外嫁女，现在说没娘家可回了，侄子夫妇被骂得没有还嘴的余地，还要被她骂不孝。 一封是湘云母亲派人送到荣府的，当时除了信，还有襁褓中的湘云一块送到了荣府；一封是贾母知道湘云母亲殉节，心里悲伤，还是依礼，去信给了湘云的外家后，由湘云的外祖亲笔所写，上面还有外祖印章。这些都是凭证，证明了，他们已经授权给了老太太为长房挑选嗣子。 “老太太真是睿智，此时史大姑娘也大了，此时选一嗣子，为长房立户，为湘云择婿，正是时候。”柳嬷嬷忙笑着点头，先把先夫人的嫁妆摘出来，那是嫁妆，至于大房的私产，按律，嗣子和嫡女各取一半。总好过让这白眼狼的二房拿走强。 顺天府快死了，知道又是史老太太，真的觉得自己要不要换个地方当官。有史老太的地方，真的太难了。什么都往顺天府送。真当顺天府是啥地方了？不过也不敢耽误，立刻往史府跑。当然，顺便叫人去叫贾赦，你们老太太，你自己拦。 不过史鼎夫人坐轿，就算两家其实挺近的，但她和快马而来的史鼎，贾赦，贾珍在门口碰上了。 再说了，自己也算是在按着新帝的戏本子在演，虽说他们之前两人没沟通，但有些事，有聪明人一块，都是那么一个眼神的工夫。 夏太监笑了笑，“这得忠靖侯夫妇答应吧？” “那我现在帮她立。”欧萌萌笑了一下，转向柳嬷嬷，“这可以吗？” 顺天府都没听到是夏太监叫他，主要是有被史老太支配的恐惧，于是根本听不见别的了。 “是啊、是啊，快进去，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样了。”贾赦果然是孝子。 “当然，若是为侯夫人立嗣，除了侯夫人和侯夫人娘家兄弟，您作为夫家最高的长辈，自是有权的。当然，也得侯夫人外家同意。”柳嬷嬷滴水不漏。说了她可以，但又加了，得娘家人同意，毕竟要给他们当儿子的。 史鼎夫妇是各自来的，史鼎又没在家，说老太太想见四少爷，史鼎夫人虽说有点奇怪，还是叫来老四，急急往史鼐家去了。 夏太监都想为他们鼓掌了，真是配合得太好了：“去传我咱家的话，找顺天府和忠靖侯夫妇，对了还有他们家的老四过来，老太太，可妥当？” 不过也是，她两个蠢儿子都是愚孝的代名词了。这么会子，这三位对老太太真的肃然起敬，根本不敢拿自己是宫里出来的拿乔了。 “不用，当初你表姐去时，还有就是老大媳妇走前，也把她的嫁妆单留给我了，说那是湘云的嫁妆，我给老大媳妇家去了信，老大媳妇娘家也说了，既然有湘云在，老大媳妇的嫁妆，自都要充做湘云的嫁妆的。信中也提了立嗣一事，希望由我好好选一下，莫急于一时，只是给湘云寻个依靠。这也是我这些年，没提的原由。”欧萌萌又拿出两封信。 “大嫂伤心过度，追随大哥而去，来不及立嗣。”史鼐夫人忙说道，立刻把责任推了出去。 “老内相说得极是！总得通知他们一下，先别说过继一事，就说我要死了!若是史鼎也不孝，老身就真没娘家可回了。”欧萌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贾珍无语了，也叫人去牵马，都不想说贾赦，他觉得自己是救史鼐的。老太太看来是贾家没事做了，去折腾史家了。唉！算了自己家的老太太，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嫌了去。怎么办！亲老太太，还能扔了！ “史鼐就一个儿子，也不好强人所难，史鼎倒是几个儿子，武将，身子骨好，让史鼎家的老四过过来给老大当儿子怎么样？”欧萌萌想想，看看夏太监。现在她也看出来了，事态已经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就是、就是，说是不行了……”史鼎也悲从心起，眼眶都红了。老太太虽说这些年没怎么管他们，不过毕竟是亲姑母。 贾赦一听，急了，立刻往里冲，“老太太……” 今天同事的小孩子过百日，我感冒没去。外面四十二度，昨天晚上，几个同事在小群里嘟囔，也不想去了。所以吃席这都快成负担了。好在这百日宴，请的都是送过‘’竹米‘’的同事。（竹米）是指给新生儿的礼物。武汉的叫法，不知道外地怎么叫，现在大家都是给红包。我昨天还想了一下，这个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