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
顾子渊的声音，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整个雁门关内外，掀起了滔天巨浪！
城墙上的大清守军，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狂喜与呐喊！
“是七皇子！是咱们的七皇子殿下！”
“殿下来救我们了！”
“取巴图尔狗命！说得好！”
压抑了数日的屈辱和憋闷，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狂热的崇拜！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外蛮族大营的暴怒与骚动！
“放肆！”
“哪来的黄口小儿，敢直呼我们大单于的名讳！”
“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中军王帐内，一声怒吼如惊雷般炸响！
“砰！”
帐帘被一把掀开，一个身形魁梧如铁塔，满脸横肉，气息凶悍的男人，提着一柄门板大小的巨斧走了出来。
他正是北方蛮族大单于，巴图尔！
他遥遥望向城楼上的顾子渊，感受着那股令他都有些心悸的威压，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便被狂妄与暴虐所取代。
“你就是大清派来的送死鬼？”
巴图尔的声音粗野不堪，他用巨斧指着顾子渊，狞笑道：“回去告诉你们那老皇帝！本单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命！本单于只要顾清雪那个小美人！”
“让她洗干净了，亲自爬到本单于的床上来伺候我！否则，三日之后，我便踏平这雁门关，屠尽你大清满城！”
话音未落。
“轰！！！”
一股比先前恐怖十倍的杀意，自顾子渊体内冲天而起！
整个天地的温度，仿佛都在这一瞬间降至冰点！
“你，找，死！”
一字一句，冰冷刺骨！
胆敢，当着他的面，侮辱清雪！
巴图尔，罪该万死！整个蛮族，都该被从这世上抹去！
下一刻，在城墙上无数守军震惊的注视下，顾子渊动了。
他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就那么从百米高的城楼上，一步踏出！
他没有坠落。
他的脚下，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阶梯。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如履平地，闲庭信步般，朝着下方黑压压的十万蛮族大军，走了过去！
“狂妄！”
一名蛮族将领见状，勃然大怒，他高举弯刀，厉声喝令：“放箭！给本将射死他！把他射成刺猬！”
“嗡——！”
命令下达，数万蛮族弓箭手同时拉弓搭箭！
“嗖嗖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矢，汇聚成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半空中的顾子渊覆盖而去！
每一支箭都势大力沉，足以洞穿铁甲！
如此箭雨，就算是天人境高手，也得暂避锋芒！
然而，顾子渊看都未看。
他甚至连护体真元都没有催动。
“混沌神体，启动！”
心中一声默念。
一层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混沌气流，在他体表一闪而逝。
下一秒，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遮天蔽日的箭雨，在靠近顾子渊身体三尺范围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无声无息地湮灭，化为最细微的粉尘，簌簌飘落！
连他的衣角，都未曾触碰到分毫！
“什么？！”
下令放箭的蛮族将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城墙上的林威和一众守军，更是张大了嘴巴，彻底石化！
这是……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肉身硬抗万箭齐发，还毫发无伤？！
顾子渊的身影，在漫天箭矢化作的尘埃中，飘然落地。
他落在了十万蛮族大军的正中央。
“杀了他！！”
短暂的震惊过后，周围的蛮族士兵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咆哮，挥舞着弯刀、长矛，如同潮水般朝着顾子渊涌来！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顾子渊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
他依旧没有出手。
他就那么背负着双手，闲庭信步般，朝着巴图尔所在的方向走去。
凡是靠近他身体三尺之内的蛮族士兵，无论是多么凶悍的勇士，都在瞬间被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压，直接震成了漫天血雾！
“砰！”“砰！”“砰！”
仿佛一个个血色的烟花，在顾子渊身边不断炸开！
他走得很慢。
但他每踏出一步，脚下都会多出一条由鲜血和碎肉铺就的道路。
他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身后，却是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这已经不是战斗了！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是一尊神明，在清理一群蝼蚁！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蛮族大军中蔓延开来。
前面的士兵想逃，后面的士兵还在往前冲，整个阵型瞬间大乱！
“魔鬼！他是魔鬼！”
“快跑啊！”
无数蛮族士兵崩溃了，他们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地向后逃窜。
巴图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脸上的狂妄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骇与恐惧！
这个人……根本不是凡人！
他是什么怪物？！
“给本单于死来！”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巴图尔发出惊天怒吼，他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于双臂，肌肉坟起，青筋暴突，手中的巨斧上甚至燃起了一层血色的光焰！
这是他压箱底的功夫，是一位部落大祭司传授给他的巫武合一之技！
一斧之下，开山裂石！
他用尽全力，朝着缓步走来的顾子渊，当头劈下！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斧，顾子渊终于有了动作。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柄巨斧。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根白皙修长，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手指。
“叮！”
一声清脆得如同金玉相击的声音响起。
手指，点在了门板大小的巨斧斧刃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下一秒。
“咔嚓……咔嚓咔嚓……”
在巴图尔惊骇欲绝的注视下，他那柄由百炼精钢打造的巨斧，从被手指点中的地方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飞速蔓延！
“砰——！！！”
整柄巨斧，轰然炸裂，化作漫天碎片四散飞溅！
一股无可匹敌的恐怖力道，顺着斧柄倒卷而回！
“噗！”
巴图尔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狂喷，那魁梧如铁塔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还不等他挣扎起身。
一道身影闪过，一只脚，已经轻轻地踩在了他的胸口。
那只脚仿佛蕴含着万钧之力，让他动弹不得分毫，胸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顾子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手中的轩辕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冰冷的剑尖，轻轻抵住了他的喉咙。
巴图尔满脸惊恐，浑身颤抖，死亡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关头，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而疯狂的狞笑。
“陆地神仙……你果然是陆地神仙……哈哈哈哈！”
“但是，你敢杀我吗？！”
巴图尔嘶吼道：“你杀了我，我们蛮族的大祭司，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可是真正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