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再您妈的见

　　一个黑暗低语者为什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谷涛不太清楚，大概是因为谷涛记忆中那一些关于毁灭的片段吧，就像害怕蜘蛛的人特别容易看到蜘蛛、喜欢香肠的人格外容易留意香肠一样，关于毁灭的信息是他低语者所关注的，所以它下意识的认为谷涛是个绝世高手吧，毕竟它才刚刚被谷涛打败。

　　低语者不是人类，它也没有在人类世界中驻留过，它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是获取他人的记忆和梦境，但梦境是虚无的、记忆是混乱的，他的逻辑就固定成了一个奇怪的模式，再加上他从来没见过谷涛这样的人，明明已经打败它了，但却如此弱鸡。

　　但现在契约已经达成之后，它才明白了过来，自己吃了亏，很大的亏。

　　无尽的寿命没有了，精神力还分了一半出去，这是何其愚蠢的操作，要知道之前哪怕谷涛得到了那么一大堆赐予技能也不过只是拿走不到五分之一的精神力，而现在直接就分掉了一半啊！

　　“提示，获得额外屏障，附加精神力增长，获得干扰系免疫、获得诅咒系免疫、获得幻觉系免疫、获得信息攻击免疫、获得额外侦查能力、获得精神力感知能力、获得入侵能力。”

　　舒服！

　　听到一长串的提示音，谷涛长出一口气，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莫名其妙被增加了被动技能，强大的精神力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虽然在科学上精神力并没有实际的定论，但那种实际体验却是骗不了人的，谷涛在刚才那一瞬间开始，整个人宛如新生。

　　“其他我都懂，精神感知和入侵是什么？”

　　“精神感知可以在无法使用视觉的情况感知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世界信息，入侵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强行入侵他人感知系统，甚至可以在没有任何前提的情况下暂时改变他人的行为模式。

　　这个技能好啊，简直是最好用的能力，没有之一。不过谷涛估计要是真的这么无敌的话，世界早被这大眼球给占领了，所以这么强的技能应该也是有局限性的，比如……对方意志坚定或者拥有什么信念的话，这种入侵肯定是没有用的，就像大眼球没有能控制住谷涛的心智一样，不过倒是可以获取他人的记忆。

　　但！但是！

　　要那么多记忆有什么用处的？不管是什么物种，记忆中一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无用信息，比如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老太太过马路摔了一跤、我昨天晚上吃了点不新鲜的饭菜、我前天中午在下公交车的时候不小心摸了一个小姐姐的屁股，很软很舒服等等等等，这些就叫无用信息。

　　继承记忆之后，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用处，除了在刑讯时候可以找到用处，否则他人的记忆就是自己脑子里的沉兀信息，因为没有检索内容，就像一个被锁住的仓库，除非自己身有检索词当做钥匙，否则谁也没有能耐去解开一把比世界上任何一把锁都复杂的锁头。

　　但感知能力真的是太棒了，谷涛试着闭上眼试着用精神力去探索周围的一切，那清晰的程度就像是真实用眼睛观看的似的，而且更加神奇的是这个视角可以单独拆分出来多个点和多个面，可以同时观察到无穷多的东西，就用半人马号为例，谷涛可以看到任何一处细节，可以进入任何一个缝隙，看到以前根本无法看到的东西。可以以宏观视角去看也可以用微距来看，整个世界仿佛清晰了无数倍。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使用一阵时间之后，谷涛就感觉头上的血管开始突突的跳着，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果然肉体是精神的抑制器。”谷涛睁开眼睛揉着太阳穴：“萨塔尼亚，给我注射一点兴奋剂。”

　　兴奋进入中枢神经之后，谷涛的感觉稍微好了点，他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看正在适应新躯体的邪神，谷涛摇摇头：“你坐到位置上，要开相位传送了，离开这个鬼地方，等会会很颠簸。”

　　邪神找了个位置坐下，固定器自动架在了他的身上，接着谷涛啪啪啪拍了几个按键，半人马号还是改变形态，变成了水滴形状态，发动机也开始从正常的喷射状态变成了静默状态，曲速发动机开始运作，所有的灯光都暗淡了下来，在大屏幕上出现了倒数的数字。

　　“舰长，请佩戴减压装置，曲速引擎在十五秒后启动。”

　　谷涛拉过一个面罩戴在自己脸上，然后用固定器把自己死死锁在位置上。

　　当曲速引擎发动之后，半人马号在空间中缓慢运行一阵之后，突然消失无踪。再出现时已经是晴空万里，静静悬浮在一座城市的上空，旁边刚好有一架飞机飞过，速度很快，但谷涛却刚好和窗口的一个小女孩子打了个照面，那个女孩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然后立刻去呼叫身边的大人。

　　“光学隐身开启。”

　　呜的一声，半人马号就彻底消失，而飞机里的大人看过来时，却只看到了一片晴空。

　　坐在驾驶舱里等待着半人马号切换回正常形态，以巡航速度往H市开去，定好位置之后，谷涛转身走到正趴在观察窗口用专注眼神看着面前的世界的邪神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邪神回过头看了谷涛一眼，眼里居然饱含着泪水。

　　“至于不至于啊。”

　　“千万年，我不曾见过白昼。”

　　短短一句话，让谷涛没有再说下去，邪神么……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独自在黑暗里生活着，谷涛不能想象自己如果被关在黑暗中那么多年会是怎样的反应，但如果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不能出来的话，他宁可死。

　　飞船把两个人放在了那栋烂尾楼的楼顶，邪神酱一脚踩空，在楼顶上摔了个狗吃屎，但他却浑然不在意，反而摸着实体的地面，激动的不能自已，而还不能完全协调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之后，他尝试着跳了几下，但因为那双无处安放的脚，他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过小邪神并没有因此放弃，他重新站起来，扶着墙慢慢的行走着，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谷涛可等不了这家伙在这学走路，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拖在地上一路就下了楼，然后来到青玉子所在的地方，他看到青玉子还坐在那边，但他的身边却已经躺满了人，而这些人正是刚才被谷涛从里面扔出来的那些人。

　　“青玉师兄，让你费心了。”

　　谷涛拖着小邪神，来到青玉子面前，面带笑容的看着他，而青玉子也睁开了眼，看着谷涛，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你……”

　　很显然，青玉子感觉到了谷涛身上那庞大到不可穿透的精神力屏障，自己的神识居然在他身上如泥牛入海一般的消失无踪，这可是很邪门的事，哪怕是几小时前谷涛可都是个弱鸡。

　　而再看向他手中拎着的那个人时，却发现这个奇怪的男人身上居然有着和谷涛一样的气息。

　　“你们……”

　　“说来话长。”谷涛松开小邪神：“你把手给我。”

　　青玉子将信将疑的把手伸了过去，谷涛一把抓住：“青玉师兄，你放松，不要有戒备。我试试看给你传输信息。”

　　虽然青玉子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的进入了空明状态，不过很快他的脑海里涌出了一大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他清晰的看到谷涛从进入那个空间之后的所有东西，还有和邪神达成契约还有把它带出来的场面。

　　“这……”

　　青玉子睁开眼，指着小邪神：“这些太扯了吧。”

　　“无巧不成书啊。”谷涛笑着看了看表：“果然，精神交流就是比语言方便，一秒钟不到就把那么多事情交代清楚了。”

　　“啧啧……”青玉子嘴里啧啧称奇，他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表示对谷涛的新能力十分好奇：“你为什么不剿灭它。”

　　“那么容易就好了。”谷涛摇头：“它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之一，虽然傻了点，但它不死不灭啊，不过现在好了，它基本上废了。”

　　青玉子点头，然后指着地下的人：“他们为什么昏迷不醒？”

　　“普通人被精神冲击之后，哪里那么容易醒啊。”谷涛蹲下去，用手指按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脑袋：“我来试着激活他们。”

　　被按了脑袋的人很快醒了过来，虽然现在还显得浑浑噩噩，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等谷涛慢慢将所有人都重新激活，他才通过步话机把楼下的警察给叫了上来。

　　那些被解救的人都被带走了，市局的领导握着谷涛的手，差点感动的哭出声。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以后你那有什么行动，只要招呼一声，我肯定全力配合你们。”

　　市局领导说的诚恳，毕竟谷涛不光是解决了问题，还保住了他的乌纱帽，这要是再不表示表示可就真不是人了。而谷涛也在那跟他客气着，两个人一来一回说了半个小时的话，等谷涛再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小邪神正坐在地上看着青玉子，而青玉子也蹲在那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动也不动。

　　“青玉师兄，你这是……看上眼了？”

　　“不是。”青玉子铁青着脸：“刚才我跟他斗法来着，老夫……老夫……快顶不住了。”

　　“你怕不是中午吃太饱了。”谷涛翻了个白眼：“你跟他用精神力顶牛？这亏了他本体不在，还分了一半给我，要是本体在这，你现在脑子要被烧成白痴的。”

　　“这么强悍？”

　　“就是这么强悍。”谷涛点点头，一把拎起小邪神：“邪神也是神。行了，青玉师兄，晚上请你吃饭，谢谢你守我一下午。”

　　晚上谷涛带着青玉子和小邪神来到了一家不错的饭店，是吃西餐的地方。青玉子似乎对这种地方一点都不陌生，他除了点了一堆最贵的东西之外，还点了一瓶四万八千八的红酒，似乎单纯就是为了报复谷涛似的。

　　“青玉师兄，你有点小心眼啊。”谷涛打了个响指：“服务生，那个酒再加一瓶，再来一份芥末香草羊排。”

　　“和你还有什么客气的，我可是因为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青玉子冷笑一声，然后看向正在研究刀叉的小邪神：“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处理？处理什么。”谷涛把餐巾纸从小邪神嘴里拽出来：“你看它这蠢蠢的样子。”

　　“到底是邪神，如果放任自流……”青玉子说到一半就住嘴了，看向小邪神，似乎还对刚才的精神力斗牛心有余悸。

　　谷涛喝了一口柠檬水，颇不在乎的说：“它已经是我的小弟了，契约这个东西，我跟它都不能违背，灵魂契约啊，青玉师兄。我答应他带他行走人间，就不能对他干什么。同理，他也没办法对我干什么，而且还得听我号令。对吧，小邪神？”

　　小邪神正在咀嚼桌上花瓶里的一支玫瑰花，听到谷涛的话之后他仰起头，轻轻点头，虽带着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

　　“那还行。”青玉子心有余悸的看着小邪神：“这东西用好了，倒也是神兵利器。”

　　“小邪神是好孩子。”谷涛拍了拍小邪神的头：“虽然蠢了一点。”

　　好孩子倒是不至于，要不是因为它现在对现实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没时间无聊，恐怕这个餐厅里的所有人都要经历一场灭顶之灾了，但这不一定是出于他的恶意，反正就像那些熊孩子一样，没有一个实际的好坏观念。

　　“别吓着人。”谷涛把被小邪神控制而悬浮起来的杯子给按了下去：“不许在外面玩。”

　　小邪神点点头，然后把剩下的玫瑰花都给吃掉了。

　　不过不得不说，小邪神的学习能力真的是可怕，他第一次来到现世，但只是观察了一下别人的行为模式，立刻就学会了吃西餐，而且还趁着谷涛不注意的时候把周围人记忆都给拷贝了下来，玩精神力他比谷涛熟练太多，很快就剔除掉了里头的无用信息，然后把语言和世界构成提取了出来，俨然在一顿饭的功夫就成了个本地人。

　　一顿饭，十几万。即使是谷涛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但仍然肉疼的很，不过为了摆平青玉子的愤恨，这点钱那是相当值得，反而是小邪神让他十分意外，这个老兄是真的厉害，吃饭前还像个智障，但一顿犯的功夫已经变成了一个熟练的老司机，甚至已经学会了高档红酒的喝法。基本上它现在除了还不能完美适应身体，其他都已经是个完整的人了。

　　“小邪神啊，怎么样？现世好玩吗？”

　　“还行。”小邪神低头把鹅肝切下一点放进嘴里：“太油腻，鹅肝差评。”

　　“不要没事就去搜人家记忆。”谷涛抿了一口酒：“青玉师兄，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带你去看看太虚舫重建进度？”

　　“现在？”

　　“当然，现在。”谷涛看看表：“时间还早。”

　　谷涛都这么说了，青玉子也想看看这家伙又卖什么药，所以在吃完之后就跟着谷涛上了车，然后在几分钟后到达了青城山。

　　夜晚的青城山很美也很安静，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只剩下虫鸣和山涧溪水的声音，青玉子站在一座山上眼睛看向远方：“故乡的味道。”

　　“行了，别感慨了。”谷涛指着不远处：“走吧，看看太虚舫2.0。”

　　虽然青玉子并没有报太多希望，但当谷涛取消外围的光学屏障之后，新的太虚舫却真的是狠狠震撼了一把青玉子。

　　“来吧，咱们从大门进。”

　　站在灯火通明的太虚舫门口，青玉子仰着头看着自己生活了数百年的门派，这里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外墙还是那个外墙，但加装了路灯之后，显得明亮许多，墙头还装上了境界装置。

　　之前被谷涛撞坏的大门则静静的敞开着，原本的木头门也被换成了金属的自动门，外头朱红色的油漆簇新簇新的，上头还有摄像头和激光感应装置，看上去颇有科技感，十分带感。

　　而从大门走进去之后的广场，雕像已经修复了过来，广场上装了明亮的灯，周围还配有自动贩卖机和一些提供生活必需品的装置，看上去还挺有温馨气息的。

　　在往里走，就是重头戏了。被打砸一空还被付之一炬的大殿重新伫立在了那里，仍然那么光彩照人、仍然那么雕栏画栋，大殿里的三清像栩栩如生，外头还包裹着一层铜镀层，金光闪闪，地面干净得发亮，即使光脚走在上面都没有一点儿灰尘，自动清理机不停的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擦拭，哪怕再肮脏也会瞬间变得整洁清静。

　　大殿后面的偏殿也大多是这样的配置，只是规模小了一些。真正让青玉子有些意外则是门人居住的地区，在谷涛的介绍下，这片区域完全就是一个梦幻小区啊。污水处理系统、垃圾处理系统，房间里的恒温系统还有休息区里的娱乐场所，甚至在地下还有两个篮球场和一个足球场以及两个羽毛球场，下面的灯光亮如白昼，温度适宜，还有运动更衣室和盥洗室。

　　“因为空间有些紧张，所以我把整个设施都立体化了。”谷涛走到一个电梯前：“乘坐电梯下去，就会有公共卫生场所，疗伤室、恢复室和调理室。再往下则有可以容纳一百五十人的电影院。”

　　“可是为什么这里有电？”

　　“问的好。”

　　谷涛带着青玉子走到后山，打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隐蔽的暗门，走进去之后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线路。

　　“这里是配电房和网络分配空间。”谷涛指着一个大概冰箱那么大的发出微弱嗡嗡声的箱子：“这个装置就是发电机了，如果不出意外，可以给你这持续供能一千五百年。如果出现故障的话，会暂时断电，接着维修机器人会出动维修。网络呢，这里和基地共用一套卫星体系，基本上什么网都能上。”

　　青玉子显然对这里很满意，不过在出去之后，他站在广场上看了半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别找了。”谷涛从后面走上来：“那座塔没建，外部防护是一套新的体系，不需要我的桉再给你们供能了。说句实话，如果桉要是你们抓来的，我如果不把你们给杀干净我都跟你们姓。”

　　青玉子懒得搭理他，但又不否认他说的没错……

　　“也好，我总是不想见桉，心有愧疚。现在她有自己的归宿了，也是好事一件。”

　　谷涛笑了笑，没搭理他，只是带着他继续在这里转悠：“再往前面就是自动防卫系统了，配备了多位源雷达和自动激发装置，整个山门的火力网足够把一个低等文明的星际舰队给打爆掉。对了，还有防潜行装置、身份识别装置，以后你们的人要进出山门需要身份识别卡，配合本人的隐私数据。不能多位一体的验证，就算是化形术再好都进不来。”

　　青玉子东摸摸西摸摸，显得十分好奇。

　　“以后你们的条件会比以前好很多，不用再那么辛苦的修炼了。”

　　“嗯……”青玉子沉思片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真是误会我了。”谷涛拍了拍一颗参天大树：“我对你们还献个屁殷勤啊，你们是我计划里的重要一环，未来我还得靠你们沟通整个秘法侧的人。这还是小意思，如果材料足够，我还会给你们制造几套防御型泰坦机器人在这里蹲着，而且之后我还会给你们打造武器，你们当时不就是因为这个被灭了门的么。”

　　被谷涛提起伤心过往，青玉子老脸一红，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青玉师兄啊，以后不要再干杀人夺宝的事情了，咱丢不起那个人。”

　　“呸……我只是想来研究一下。”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

　　青玉子尴尬的不行，连忙转移话题：“可是这里太舒适了，不适合清修。”

　　“狗屁的过时理论。”谷涛往山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受苦受难就能成仙成佛？所谓心志不过只是附加条件，要你这么说，每个没钱的残疾人都会是菩萨了。不管是运气、装备还是钱，都是实力的一部分。钢铁侠蝙蝠侠有啥啊？不就是有钱么，咱们能用科技碾压，你为啥还要用几百年去勤修苦练？好的外部条件一定是能加速修炼速度的，不然大部分的精神都用来对抗苦难了，完全没有必要。”

　　“这……虽然我觉得不对，但我竟无法反驳。”

　　“那就是对的，只是你恶习难改。”谷涛撇撇嘴，然后看看四周围：“小邪神呢？握草！小邪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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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补一部分，明天再补一部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