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上次也这么说

    结束了？」


    黄昏时分，已经给嘎吉尔制造了足够数量的卫生巾的富贵正在一处小帐篷里休息着，就看到希里撩开了卷帘，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看着他。


    「没有。」


    希里喘息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小帐篷里，依偎在了富贵的旁边，因为有大猎魔人坐镇，少有的，希里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嘎吉尔女士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刺激着我的灵魂，这个过程需要些时间，一旦成功，我就能让自己的炼体术提升到二阶，迈入资深猎魔人的行列。」


    「什么方法？有危险吗？」


    「没有。」


    希里微笑着摇头，微眯着眼睛的她很享受富贵的关心。


    「不过很难受就是了。」


    说罢，她便将执念法的大致情况给富贵说了一遍。


    「简单的说，在那种方法之下，我的灵魂会基于我的诸多念头，衍生出一段又一段的幻象，然后这些幻象会相互吞噬，一直到最终留存的最后一个，那便是我的执念，我就可以通过它来凝聚意志结晶。」


    「怎么有种选美的感觉...」


    「额..(；￣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现在也在吞噬吗？」


    「嗯，不过一开始幻象太多，基本上都是由本能来决定的，等到数量降低到一定程度，本能无法决定，可能就要我亲自去决定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给你揉揉额头？」


    「不..不用，你不是说晚上要请你的侄女吃晚餐的吗？」


    「我已经让艾米她们去准备了，到时候，我只需要上手考就好了，来躺下，我给你揉揉额头。」


    「你..你想干什么？(；￣д￣)，外面有很多人的..」


    「安心，只是揉额头..」


    「你上次也这么说..(￣_￣)」


    「这次是真的..」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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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敢来这种地方，不怕嘎吉尔发现你吗？」


    嘎吉尔部落外另一处营地，营地外同样插着一根旗，上面没有画面，而是直接用文字当做旗帜，印着普拉姆这个词语，跟肯家族一样，普拉姆家族同样是夏亚帝国很有名望的贵族，论有钱程度不会比肯家族差多少，说话的人叫蓝吉拉·来克·普拉姆，是现任族长的次子。


    他的年纪虽然跟肯家族的克来尔差不太多，但明显要更稳重一些，除了生长环境不同，也因为他小时候因为一次意外曾被人绑架过，他父亲用了十吨魔晶石才将他给赎回来，那次险死环生的经历也让他凡是都非常求求稳。


    就比如此刻，他熟练的关掉了帐篷里的魔能灯，但却没有让帐篷陷入黑暗，那反而会让人心生疑惑，而是点燃了更为昏黄的油灯，顿时，空气之中便飘散出了阵阵的香味，这是一种能够安神助眠的炼金产物，而后，他缓缓拿起咖啡壶，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大猎魔人只是战斗力强大，不代表她们全知全能，不然我们也不会存在这么长的时间。」


    说话间，一团黑色的氤氲雾气飘落在蓝吉拉的对面，隐隐可以看到是人形，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竟然直接穿了过去，没有在帐篷的四周留下任何影子。


    「要喝吗？」


    「不用。」


    「可惜了，这可是雨林帝国的咖啡豆，很难买的，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将近一个月前，负责磐石城区域的堕落猎魔人死了，现场没有发现特别胶着的战斗痕迹，以那名堕落猎魔人的实力，哪怕是资深的法印猎魔人也很难占到便宜，所以很有可能是死于嘎吉尔之手，所以公会方面怀疑，荒原改革这件事是一个引子，实际上是夏亚帝国可能要对公会出手。」


    「帝国知道公会的存在吗？」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定知道有一个势力这么多年持续的在给帝国放血，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可不傻，要不然，也不能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重新从废墟里站起来。」


    「这倒是。」


    蓝吉拉又喝了一口咖啡。


    「然后呢？」


    「我们从未小看过夏亚帝国，这么多年的持续放血，虽然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却没有在跟不上阻止他们从困境里走出来，资源券的设定是绝对是天才的想法，直接将损失降低到了最低，凭借着这个想法，他们熬到了国家的经济重新复苏，现在他们有这个实力开发荒原，而一旦建立了贯穿东西夏亚的道路，堕落猎魔人公会也就没有太多存在的意义了。」


    「破坏这个计划？」


    蓝吉拉谨慎的问道。


    「我们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实际行动从起来很难，终究这里是夏亚帝国的主场，荒原改革看似是嘎吉尔自己的意愿，但谁都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夏亚帝国的支持，只不过考虑到改革所带来的各种变革，以及一些其他的原因，他们不方便直接出面，换成了更加容易让荒原人接受的嘎吉尔而已。」


    「那你们想做什么？」


    「杀掉嘎吉尔。」


    「噗~」


    蓝吉拉差一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谈论一下，如何破坏荒原改革这件事比较好。」


    「不要把大猎魔人神话。」


    黑影的语气依旧平静，似乎毫不介意蓝吉拉的嘲讽。


    「大猎魔人终究不是过去那站在世界顶端的法师，自从炼金时代开始，死于非命的大猎魔人也不在少数，无非是代价的问题，只要代价足够，任何一个大猎魔人都可以被针对致死，只是大多数情况下没人愿意付出那么多的代价而已，但恰巧，堕落猎魔人公会这么多年累积的资本还真可以支付这样庞大的代价。」


    「原因呢？」


    蓝吉拉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再次问道。


    「就算你说的没错，但是，耗费如此庞大的资源去击杀一个大猎魔人，你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夏亚帝国可不会主动让大猎魔人去招惹你们，我是说，你们背后所代表的国家。」


    「这个问题，本来你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黑影轻笑了两声。


    「不过，既然你参与了这一次的计划，我可以透露一点点的消息给你，夏亚帝国方面，有我们的朋友。」


    「原来如此..」


    蓝吉拉轻轻的将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们只是收买了一些对于帝国不满的贵族，却不想，你们的手竟然已经伸的那么长了..」


    「嘎吉尔是坚定的守护帝国派，除掉她，对我们的朋友来说，会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不觉得，我能在这其中提供什么帮助。」


    「事实上，你能。」


    黑影的语气里似乎带着澹澹的笑意。


    「夏亚帝国三大建设家族，肯家族擅长法印炼金药水，三一家族擅长制造巨型炼金器械，而你们普拉姆家族擅长的则是利用魔晶石所构造的炼金术阵法。」


    「你想让我在炼金阵里做手脚？」


    蓝吉拉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确切的说，是用它来当做炼金术阵法的能源。」


    黑色的氤氲雾气滚动了几下，砰的一声，一个脑袋大小见方的盒子落在了蓝吉拉身前的木桌上，打开了盒子之后，蓝吉拉便看到了这个世界所有国家都为之疯狂的，真正的能源之王，魔晶石。


    「直接修改炼金术阵法，那你的嫌疑是无论如何都洗刷不掉的，毁了阵法更只会说你心虚，一样会让夏亚帝国盯上你，用一个支持我们的大贵族换一个大猎魔人，其实是我们亏损。」


    「使用它，夏亚帝国就不会怀疑我了吗？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拿起其中一块魔晶石，蓝吉拉细细的观察了一下，甚至动用了自己的念力，但都没有什么发现，这就是一块再常见不过的魔晶石，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块魔晶石里面的魔能含量非常高，算是一块顶级魔晶石。


    「这个，就是我们自己的秘密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暴露你们换来嘎吉尔的死亡，最终还是我们吃亏就对了，这个世界力量终究是要为资本服务的，而且我们保证不管计划成功与否，只要你执行了，就会为你们家族提供资本外迁的机会，外迁的地点由你们自己来决定，这件事情已经在你父亲那里得到了肯定，这是信物。」


    黑影里再一次飘出了一样东西，是一块特殊的记忆水晶，记录的不是画面，而是念力，破解容易，作假难，并且通过念力存储的信息是需要特定的方式来读取的，这是他们普拉姆最核心的秘密之一，有它的存在，才能证明他父亲同意了这样一个计划。


    「我要怎么做？」


    既然他父亲都已经同意了，蓝吉拉也就不再抗拒，尤其是他们给出的报酬也是普拉姆家族无法拒绝的诱惑，在夏亚帝国，贵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权利，而且出入境有着资本管控，想要离开更是奢望，能逃离这里，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普拉姆家族的愿望。


    「启动阵法的时候，用它来当能源核心，但有一点需要注意，阵法启动的时候会发生爆炸，威力不会很大，但也不小，你最好不要亲自启动阵法。」


    「如果..我想亲自启动呢？」


    忽的，蓝吉拉开口道。


    夜色阑珊，部落周围的营地里都生起了一团团的篝火，宛如路灯一样照亮着整个营地及其周围，不过氛围到没有独自在荒野里那么紧张，毕竟，在当今的夏亚帝国，任何怪异，都不会敢于践踏大猎魔人的尊严，有大猎魔人的地方，周围是不存在任何怪异的。


    「妹妹，你不打扮一下吗？」


    营地外，看着穿着一身普通牧民服装的玛莎，唐纳德皱了皱眉头道。


    「这可不符合贵族的礼节。」


    「得了吧。」


    玛莎扯着裙子的一脚，摆出了一个荒原人常见的动作，明明很朴素的衣服，在她的动作之下，竟然也能给人一种很柔美的感觉。


    「我虽然只跟那位叔叔见过一次，但我敢保证，他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对于贵族的规矩最嗤之以鼻的人，只要我穿的干净得体，就足够了。」


    「随你。」


    唐纳德叹了口气。


    「我让瓦特陪着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在这里我相信没有人敢乱来的。」


    「人多眼杂，难免不会出现意外，嘎吉尔女士可没心思管那么多破事，放心，瓦特到那之后就回来。」


    「那，也行吧，走吧，瓦特大叔。」


    白天认出富贵的那名猎魔人点了点头，便跟着玛莎的脚步离开了营地。


    「瓦特大叔，你了解我的那个叔叔吗？」


    路上，不时的用记忆水晶记录着荒原夜色的玛莎开口问道。


    「一点点吧。」


    叫做瓦特的猎魔人跟在玛莎的身后，目光不时的左右摆动。


    「跟唐纳德先生说的一样，史塔特先生基本上不跟其他人接触，不过据我所知，每年他母亲的忌日，史塔特先生都会去公墓扫墓。」


    「我的祖父对他怎么样？」


    「额..在我的印象里，自从史塔特先生自主之后，他们之间就从来没见过面。」


    「祖父还真是一个混蛋啊。」


    「是史塔特先生从来不去见老族长，不管是任何时候，只要有老族长在，史塔特先生就从来不出现。」


    「为什么？」


    「史塔特先生的母亲是家族里的一名仆人，老族长有一次喝醉了，然后才有了史塔特先生，不过因为史塔特先生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生产之后更是耗费了大量精力，没多久就病逝了。」


    「没给她喝生命之水吗？」


    「因为平日里并没有人专门照顾史塔特先生的母亲，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难怪..」


    听到这，玛莎叹了口气。


    「叔叔没有怨恨家族，已经是万幸了，其他的事情还有吗？」


    「在家族里就没有了，从史塔特先生四岁开始一直到他十八岁离开家族，这期间基本上每一天，他的生活都是一样的，起床，吃饭，学习炼金术，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是呆在炼金实验室，但离开家族之后，最近有一件跟史塔特先生有关的事情炒的比较火热。」


    「什么事？」


    玛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宛如一只闻到了花蜜的蜜蜂一样。


    「大概两三个月之前，史塔特先生花了两百万雇佣了一名女猎魔人，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史塔特跟那名女猎魔人签订的合同是陪睡..」


    「哈哈哈..咳咳..(这件事当时在猎魔人公会的圈子里传的可火了..)」


    「也许，这就是叔叔所追求的自由吧..」


    笑了一会，玛莎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些向往的神色。


    「嘶~嘶~哎，好香啊！」


    忽的，玛莎深吸了几口气，空气之中竟然飘荡着一股她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却让她的肚子本能的咕咕叫了几声。


    「瓦特大叔，你闻到了吗？」


    「是..史塔特先生在..烤肉。」


    通过鹰眼术，看到远处的情景，瓦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纵然史塔特分家了，但终究是贵族出身，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贵族亲手做烤肉的，而且那架势十分的熟练，并且空气中的那种奇特香味，就连他这个猎魔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肚子里的馋虫。


    「烤肉？」


    玛莎又笑了几声，不过却没有太过于惊讶，因为以她这位叔叔的作风来看，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喂！玛莎小姐，慢点走，请不要跑。」


    「才不，叔叔的烤肉太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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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你可以吃一些，反正最近这几天，我们应该不会离开部落的。」


    篝火旁，富贵正坐在小凳子上，不断的用尖刀插着羊腿，金黄色的油脂不断的再往魔岩炭上滴落着，混合着香料，蒸发出一丝一丝诱人的气息。


    「嘿！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是脑子里的幻象还在打架。」


    希里有些脸红的回应道，不过，在篝火的映照下，倒是看不出来。


    「刚才，你又打败了一名敌人，而那个敌人，可是我小时候认为是世界上最帅气的猎魔人大叔呢，那个救了我一命的猎魔人..」


    「叔叔！我来啦！」


    富贵没有注意到希里内心的小九九，只是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跑步声，还有那个陌生又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少女的声音。


    「艾米，去倒一杯水。」


    「是，少爷。」


    「这么着急啊你。」


    几个呼吸之后，玛莎来到了富贵跟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她平日里不怎么运动，其实大部分炼金术师都这样，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炼金术上，他以前也是，不过自从认识了希里，富贵便开始有规律的活动身体了，不然的话，身体是真的吃不消..


    「不是，只是好奇叔叔你做的什么烤肉，味道这么香。」


    「小姐，请喝水。」


    「谢谢。」


    抓起水杯，玛莎将其一饮而尽，这才喘了一口长气。


    「就是在研究炼金术的时候，遇到的一些特殊的香料而已，来，坐着吧。」


    「这种香料，如果当商品卖的话，一定很值钱。」


    「给给给，这给你馋的。」


    切下了几块烤肉，富贵笑着递给了玛莎，看似一本正经的评价着香料，嘴里的口水却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这个小丫头真是越来越符合他的胃口，当然，还是那句话，他不会做那种三年起步的事情，哪怕这个世界没有这条法律，他喜欢的是玛莎的性格，没有贵族的那种令人倒胃口的架子。


    倒不是贵族高高在上它就不香了，毕竟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只是这种随性会让他不由的想起显性阶级已经被打破的地球，别看平日里唯唯诺诺，但是任何一个地球人，对待权贵，在心底的最深处都是没有任何恐惧的，我怕你只是因为你比我牛逼，而不是你是权贵，给我机会，直接一刀弄死你，抢走你的老婆钱跟房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大家都一样的感觉，那种令人很舒服的相处模式。


    「至于你说的卖钱，现阶段这玩意还卖不了。」


    「为什么啊..嘶哈！哇，好香，我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味道...我的嘴巴着火了..但是..但是..好舒服..」


    「哈，它叫做辣椒，拥有非常独特的刺激性，少量食用，不但可以让人食欲大振，而且还有益身体健康，不过，你是第一次吃，所以我只加了一点点，还要吗？」


    「要！」


    又是一杯水下肚，玛莎肯定的点头道。


    「叔叔，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卖不了？是怕别人偷种子吗？」


    「那倒不是，我也是从别人那里买到的，但是这些东西产量很低，想要赚钱，培养它们才是大问题。」


    「什么问题？」


    「大面积种植同一种作物，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作物的习性，什么样的土地，什么时间种，对于病虫害的防治，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摸索。」


    「魔法女神在上，这里面竟然这么复杂..」


    「还有肥水没说呢..」


    一旁，希里有些骄傲的想着，一种只有她知道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抬头挺胸干啥啊..」


    富贵有些不明所以希里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想到可能是幻象的事情，也就没有过问，而是继续说道。


    「那是自然，你想想看，费伦人几千年也就成功过的种出了小麦这一种可以大量种植的作物，用来充当主食，这其中的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后，叔叔你如果研究明白了，很容易就被又被人别人给偷走，真是令人气愤啊！」


    「小家伙，想问就直接问，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套别人的话了。」


    「嘿嘿。」


    「就像你之前说的，常规炼金产物被破解，那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想要在常规炼金产物上能有稳定的收入，就要涉及到一个全新的概念，品牌。」


    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玛莎的额头，富贵澹澹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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