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从前有座圣城叫哥谭
约翰·埃德加·胡佛却不想与禁酒局合作。
原因很简单：禁酒局那帮探员，前身多是出自税务署，为了收税无所不用其极，名声臭大街。
白道上想打他们黑枪的人，一点也不比黑道少。
与他们扯上关系，不仅得不到有效情报，反而会被白道上的仇家，比如警察部门，暗中下绊子，一点也不合算。
埃德加·胡佛本来是在司法部任职的。
但是吧，虽然禁酒局顶在台前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但调查局在这次系列事件中也难辞其咎。
大批美式军火像变魔术一样流入芝加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爱尔兰，这简直是在打调查局的脸！
禁酒局的负责人要被问责，调查局中不少人也被问责，于是埃德加·胡佛就从司法部调任调查局的助理部长，负责调查芝加哥的黑手。
对，蠢人会有不同的蠢，聪明人往往有相似的脑补。
这一系列不正常的事件背后，必有一个庞大的黑手势力在推动！
胡佛的思维甚至跳出了国内黑手的范畴，他严重怀疑有外国势力在插手，比如……那个一直对盎格鲁-撒克逊联盟心怀芥蒂、乐于见英美反目的法国！
爱尔兰那批美制军火就很可疑，只有国家级别的力量，才能瞒过大英的眼睛，巧妙地通过一批军火就拨弄了局势。
而国内，也必然存在一条与外国势力勾结的，高效且隐秘的运输渠道。
这条渠道的存在，对国家安全的威胁远胜于一万家地下酒厂。
埃德加·胡佛也不愧是未来能够掌控FBI几十年的狠人，他不是想打掉这条渠道，而是想要掌控这条渠道，让这条渠道在必要的时候为他所用！
凭借着敏锐嗅觉，埃德加·胡佛在对现有情报进行筛查分析后，发现一个华点：芝加哥的黑手党和爱尔兰帮虽然在系列事态中扮演重要角色，但他们似乎并未被一个强大的外力有效整合。
这是不是说明了，幕后黑手的控制力，可能并不像外界脑补的那么无孔不入？
他决定亲自冒险，采用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方式——卧底潜入，打入芝加哥帮派内部，摸清幕后黑手的底细，找到并掌握那条隐秘渠道。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
甭管是黑手党还是爱尔兰帮，都是以血缘、乡谊为纽带，排外性极强，胡佛尝试了多种身份伪装，最多也只能接触到一些外围的小角色，根本无法进入能够接触核心机密的中高层。
直到命运的垂青降临！
嗯，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命运的垂青！
……
罗根不知道有位历史级狠人正在揪他的小辫子，他现在也有自己的烦恼。
其实，外面的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这个小黑手所能推动的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美英这对共轭父子的关系肯定比同期差得多。
现在还不至于爆发更大的冲突——英美舰队在海上重新对峙了几次，但都是远远干瞪眼，连剐蹭都没有发生，后续肯定靠协商解决了——但有机会就当当搅屎棍，积小怨为大怨的话，嘿嘿……
反而是“内部”的事态让罗根头疼。
在对抗美军的擂台赛获胜之后，阿尔卡彭和唐纳尔不仅在地下世界，在芝加哥也获得了巨大声望。
恰逢事态发展成国与国之间的对抗，政府方面根本无暇关注俩小小的帮派，于是这两货飘了！
他们都在想着我一天选之子，又有了威望，是不是该统一芝加哥地下世界了？
于是俩货都磨刀霍霍，准备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兼并战争，彻底扫平对方。
同时接到他们请求“黑暗原力帮助”的罗根：……
行，你们迟早要打，但别在这个时间点打啊！
在这个时间点，芝加哥已经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大部分芝加哥人倾向于反对禁酒；市政府当自己眼瞎，默默支持芝加哥人的选择；禁酒局和联邦政府得不到前两者的支持，很多时候也只能把耳朵捂上。
好家伙，你们这一打，还是要机枪大炮一起上的大打出手，不仅引来联邦政府的注目，还容易将芝加哥市民都推到对面。
“得给这俩膨胀的货找点新的事情做，开辟一条新赛道。”罗根暗忖。
还是得从好莱坞的宝库挖掘，有了！
于是，在一个夜晚，第一马甲“韩索罗”再次出现在阿尔卡彭面前。
他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天选之子，你考虑好了要开启一场伟大的统一征服？”
阿尔卡彭得意地点头，挥舞着雪茄：“没错！尊者！芝加哥将是我们的！”
“韩索罗”微微颔首，继而抛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那么，天选之子，你想过该如何管理统一之后的庞大的地下世界吗？”
“啊？”阿尔卡彭愣住了，嘴巴微张，“管理？”
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大脑似乎处理不了这个词汇。
“不就是……打服他们，然后坐着收钱就行了吗？谁不听话就干掉谁。”
这不就是黑帮之王的终极梦想了吗？
管理？那是什么东西？需要思考吗？
“韩索罗”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法克，我就知道！
“如斯江山，多少豪杰！”
“韩索罗”用着标志性的咏叹调般的语气道，“黑暗世界从来都是豪杰辈出，干掉了北边的豪杰，还会有更多的豪杰冒出来，你的宏图伟业，难道就是把他们全部杀干净，让芝加哥只剩下你一个光杆之王？”
阿尔卡彭被问住了，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韩索罗”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你们这届天选之子真差劲”的无奈，手把手教他如何“称王”——
“罢了，我便为你举一位很久远的历史上伟大的天选之子的例子吧。”
阿尔卡彭立刻竖起耳朵。
“那位天选之子，名叫布鲁斯·韦恩。”
“韩索罗”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史诗。
“他从未满足于简单的暴力征服，而是凭借无上的智慧与力量，建立了一座伟大的圣城——哥谭市！”
阿尔卡彭听得入神了，哥谭市？没听说过，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伟大的天选之子都有自己的官方代言人。在这座圣城里，表面的政府体系，都在暗中为布鲁斯·韦恩服务，维持着表面的秩序，而真正的权力，深藏于地下。”
“圣城的地下世界，受到黑暗原力的祝福，人杰地灵，吸引了全世界无数身怀绝技桀骜不驯的豪杰前来进修与发展。”
“诸如精通人性、笑对死亡的哲学大师，小丑；酷爱智力游戏与谜题的智者，谜语人；能操纵人类恐惧的大师稻草人……”
“而韦恩阁下，并没有驱逐或消灭他们。而是通过广阔的胸襟和深远的谋略，收容豪杰，结交豪杰，为豪杰提供舞台……最终，这些豪杰都成为了辅助布鲁斯·韦恩统治地下世界的黑暗骑士！”
“布鲁斯·韦恩因此赢得了所有人的敬畏。无论他走到哪里，所有的豪杰都会发自内心地尊称他一声——教父！”
“韩索罗”魔改到布鲁斯他妈都认不出来的“历史故事”讲完了。
再看阿尔卡彭，他已经完全听痴了，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震撼和向往！
原来，真正的天选之子，是这样玩的？！
这格局！这逼格！这境界！
玛德，我老彭也要打造这样的圣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