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章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
极乐门的一夜求学结束，
秦凡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叮！恭喜宿主，太虚剑意小成！】
……
听到提示，他轻蔑一笑。
"秦师兄..."
这时，周大彪顶着两个黑眼圈踉跄走出屋，
在他身后，
身穿鹅黄裙的黄仙子正收起三尺长的玄铁教鞭，
他哭丧着脸，声音都在发抖：
"说好的风花雪月呢？你管这叫逍遥快活？"
秦凡反手祭出一道太虚剑气：
"你的剑意小成了吗？"
周大彪双腿一软，满脸委屈："快了快了！再给我三天...不，三十天！"
这一夜，他只能看不能吃，
还被逼着背完了整本《基础剑诀》，
更是认认真真交流了修炼心得，
当他回头，
目光又不自觉落在黄仙子那傲然挺立的雪峰上，
"啪！"
玄铁教鞭重重敲在他脑门上，
黄仙子温柔递出一张冰蚕丝手帕，无奈叹气：
"唉！擦擦吧，第三十三次了！
再流鼻血就将《清心咒》抄一百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秦凡满脸笑意："黄仙子，以后我们会常来。"
"你务必让周师弟学会什么叫'坐怀不乱'，道心坚定。"
闻言，
周大彪直接跪了：
"秦师兄！不要啊！我宁愿去宗门后山面壁三年啊！"
这时，
雅间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啜泣声。
十九位花魁仙子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一个个都叫苦不迭！
琴仙子满脸幽怨，其他仙子连路都走不稳，
玉仙子走路都在颤抖，
最惨的是柔仙子，
她跳了一夜，水蛇腰都快扭断了！
见状，
周大彪惊掉下巴。
"秦师兄...你这也太...太猛了吧！"
"这可是十九位筑基期的仙子啊！你一个炼气期竟然……把她们都榨干了？！"
黄仙子手中的教鞭"咣当"落地，
她美目圆睁，打量着眼神清澈的秦凡，
一夜御女十九位，还精元充沛。
哪有半分纵欲过度的样子？
反观其他姐妹的惨状，双腿发颤，一个个翩翩欲倒！
她心中震惊："圣子...莫非是传说中金枪不坏的纯阳圣体？"
她甚至有些后悔，
自己没能亲自领教一下圣子的风采！。
秦凡掸了掸一尘不染的青袍，邪魅一笑。
"嘶！"
周大彪倒吸一口凉气，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崇拜之光：
"秦师兄这气势...当真是威猛不凡！"
黄仙子娇躯轻颤，心思活泛，
素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带。
心中暗叹：
"此等精力...若是与之双修...定妙不可言。"
至于琴仙子一众花魁，花容失色。
看向秦凡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洪荒猛兽。
"恭送圣子..."
琴仙子声音发颤，
"您…慢走！"
秦凡点了点头，淡淡开口：
"昨夜收获不错，多谢诸位仙子倾囊相授。"
他目光扫过众人，
"日后，本圣子还会再来讨教的。"
"不要啊！"
十九位花魁双腿一软，心中同时哀鸣。
秦凡简直比元婴老怪还难伺候！
……
就这样，
秦凡带着周大彪大摇大摆地走出极乐门，青袍随风轻扬。
"快看！那就是落云宗圣子！"
"天呐，听说他昨晚点了十九个花魁，现在竟然还生龙活虎的！"
"最新消息！听说那些花魁出来时，一个个都双腿打颤！"
……
街边修士们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
一个女修红着脸啐了一口："真是不知羞！"
旁边的同伴却满眼羡慕："那可是十九位花魁啊..."
几个世家子弟酸溜溜地冷哼：
"呵，仗着圣子身份胡作非为！"
"就是，我上我也行！"
周大彪听着这些议论，额头直冒冷汗：
"师兄，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过招摇？"
秦凡却突然放声大笑，
故意提高音量：
"走！师弟，咱们再去醉仙楼吃些花酒！"
说着，
还故意晃了晃腰间鼓鼓的灵石袋。
拐角处，
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悄悄记录着什么。
秦凡余光瞥见，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很好，
消息应该很快就能传到那些老家伙耳朵里了吧...
到时候，他们为了顾及宗门名声，
一怒之下，说不定就将自己赶出宗门。
就算不被赶出去，
这圣子册封大典，怎么也得被搅黄了吧？
"秦师、师兄...低调啊……"周大彪欲言又止。
秦凡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故意大声道：
"怎么？昨晚没尽兴？
走！师兄带你见识见识更刺激的！"
整条街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圣子...
也太嚣张了吧！
……
秦凡在无数道或鄙夷、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
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青岚城最负盛名的销金窟，
醉仙楼！
"哟！贵客临门！"一位美妇人眼睛毒辣，
一眼就看出秦凡气质不凡、连走路都带风。
立刻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走近一看，美妇人俏脸大变，
"原来是圣子大人，妾身温如霜，快请进！我们这儿的姑娘啊，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保准公子满意！"
周大彪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秦凡却一副熟客派头，大手一挥：
"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仙子都叫出来！最好的雅间！最好的灵酒，都给爷上来！不差灵石！"
"好嘞！圣子您这边请！"
温如霜笑逐颜开，引着二人往楼上最奢华的"天字号"雅间走去。
拐角处的斗笠人也迅速跟了进来，
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继续奋笔疾书：
"圣子秦凡，骄奢淫逸，刚出极乐门，又入醉仙楼，急色之相，不堪入目……"
……
天字号雅间内，熏香袅袅，布置极尽奢华。
桌上，玉盘珍馐、琼浆玉液琳琅满目。
很快，
九位气质清冷、宛如月宫仙子的绝色佳人鱼贯而入，
她们不似极乐门那般媚骨天成，
反而带着几分书卷气，齐齐敛衽行礼：
"见过圣子~！"
周大彪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些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却自带一股疏离感。
醉仙楼唯一与极乐门的区别就是，
这里的仙子是真的卖艺不卖身！
只陪文人雅士谈诗论道、赏画听曲。
秦凡心中暗赞，
没想到，
这醉仙楼的仙子气质更显超凡脱俗。
他表面却故作纨绔，大手一挥：
"诸位仙子，在下对吟诗作对略有研究，今日我们便饮酒作诗，助助兴！"
闻言，
九位仙子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与轻蔑。
吟诗？
昨夜在极乐门风流一夜，今日又来醉仙楼装斯文？
这等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
只怕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一位绿衣仙子出于职业素养，勉强微笑递上墨宝：
"不知圣子欲以何为题？"
秦凡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捻起一枚流光溢彩的灵果，看似随意地开口，
目光却仿佛穿透了雕花窗棂，望向了无尽苍穹：
"既然诸位仙子皆是修真之人，今日便不论风月，不论江山，论一论我等修士的本心，便以《问道》为题，如何？"
九位仙子闻言，心中诧异更甚，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问道？
这题目空泛宏大，极难着墨，连当世修真大儒都未必敢轻易触碰。
一个炼气六层的浪荡子谈何问道？
只怕是亵渎！
那位最具才华、气质也最为清冷出尘的琉璃仙子，美目流盼。
她素来道心坚定、才华横溢，
此刻，唇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极淡的讥诮。
秦凡对她们的反应视若无睹，抠着脑袋开始回忆。
他突然想起了《寒山问拾得》的一些词句，
他缓缓起身，
不再是那副慵懒模样，
周身隐隐流露出一股缥缈气度。
他目光扫过众仙子，望向虚空，朗声吟道：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起句，竟是直指道心拷问！
九个"我"字，
如惊雷炸响，狠狠敲在众仙子心上！
她们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
尤其是琉璃仙子，
她娇躯猛地一颤，美眸中所有的讥诮化为无尽的震撼。
这问句，
竟直指修行者最可怕的心魔！
秦凡语调陡然拔高，
带着一股冲破一切阻碍的决绝与豪情：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雅间内死寂一片，
连熏香都仿佛停了。
斗笠人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他满脸大彻大悟，
这...
真的是那个骄奢淫逸的纨绔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