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登门

    一觉到了天亮，李浩懒洋洋的起来了。


    懒散的环顾一周后，他伸了一个懒腰。


    没动手呢...！


    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虽然他没有当英雄的想法，但还是很喜欢里面的人，且不说这些超级英雄凄惨不凄惨，他们的品格确实让人向往，代表着人性中的美好。


    正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挺佩服的，不说是否正确，首先他们做了。


    洗漱，下楼吃早餐。


    买了份报纸，回到了家中。


    嗯，还好这几天没下雨，不然恐怕就得去住酒店了，他虽然存了一些钱，显然无法支持那样的挥霍。


    可惜了，他的能力才两级，并且精神污染这个能力虽然可以控制他人精神，却干不了太过精细的活儿，虽然污染的阶级远高于控制，可就因为太高了，反而不好弄。


    这就好比塞个核弹到对方脑子里面一样，还没来及的操作，对方的脑子已经被扭曲完了。


    这也就导致了，明明知道那个组织有不少资金，李浩却没办法把钱转到自己的账户上。


    再说了，真赚了他也不好解释，属于大规模的不明来源资金，在美国出现这种情况，IRS部队绝对会瞬间杀上门的。


    钱这玩意说到底要能用它才是钱，弄来变成麻烦，用不了，还不如就账面上那些呢。


    咚！咚！


    差不多九点。


    敲门声忽然响起。


    李浩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大门。


    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直接走了过去，开门。


    当看到门口来人，虽然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有种喜庆感，这位的出场率，在涉及漫威的小说里面，那可真是太多了，甚至于比一些超级英雄都还要多。


    有着新手村村长之称，可以说只要进了漫威，他一定是躲不过了。


    虽然自己也没躲过就是了。


    “你好，我是...。”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李浩伸手朝着对方抓了一下。


    科尔森一愣，下一秒他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缩，自己的身上竟然有类似于黑色粒子一般的东西飞了出来，到了对方的手中。


    嗯？


    刚疑惑，科尔森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仿佛从某种压力当中解放了出来一般。


    科尔森这边愣神的时候，他耳机里面，已经炸了。


    他的人缘肯定不是吹的，梅琳达也好，崔普利特也罢，立刻就急了。


    “那是什么...？”科尔森惊讶道。


    “恐惧！”


    李浩拿着对方飘散出来的黑色粒子，转身走了进去：“先进来吧。”


    “恐惧？”


    “嗯，你去过那个仓库了吧？”李浩走到了自己放置饮品的柜子前：“茶，咖啡？”


    科尔森怔了一下，想了想道道：“喝茶吧。”


    李浩点了点头，取出茶叶的同时，开始烧水。


    “虽然没有余下什么，但那场景多少有些挑战正常人的接受力了。刚才我从你身上取出的就是那个画面所带来的压力，虽然即便不管它，一段时间后也会慢慢淡化，考虑到接下来的谈话，氛围还是舒适一些比较好。”


    科尔森吸一口气，原来你也知道那场景很难接受...？嗯？等会儿。


    “是的，我也受不，所以就丢哪里没管了。”李浩坦然的点了点头。


    这下，别说科尔森呆住了，耳机里面的梅琳达、崔普利特都懵了。


    科尔森吸了口气，忍不住的道：，“仓库里面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对！”


    不是，你自己都干出来了，为什么你自己会受不了啊？科尔森都懵了，不知道该继续接下去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不打算开脱什么，事实就是如此，仓库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能说是一场意外...。”


    “意外？”科尔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浩。


    拿起已经烧开的水壶，放在茶盘上，再将已经放好茶叶的杯子也放上，端起茶盘走到了沙发跟前。


    先给科尔森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着杯子里面慢慢泡开的茶水道：“相信你已经对我进行了调查，唯一比较出格的大约就是那段超级英雄的言论了。”李浩并不是附身穿越，也不是突兀穿越，而是系统帮他制作了一段人生出来，属于有过去的那种。


    科尔森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他对李浩的调查。


    “我得到能力的时间很短，也就在我说完了蜘蛛侠与钢铁侠回家后，就莫名获得了这份能力。”


    “嗯，和精神有关，并且十分的阴间。”


    科尔森眼眸一闪，果然，不过：“阴间？”


    “东边词，意指不太能被活人接受的东西。”


    “哦！”


    “明白了我的能力，老实说我是拒绝的。”


    “拒绝，为什么？”科尔森有些诧异，毕竟这可是超能力，谁不想拥有超能力？


    “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是人的心。”


    李浩抬头，首次看着面前的新手村村长，淡淡道：“同理，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也是人的心。”


    “正常人，谁会愿意去窥视他人的内心？”


    “如我隔壁几十年的恩爱夫妻，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感情非常真挚，携手几十年，因为这个能力，我发现他们在不少时候，恨不得杀了彼此。”


    “还有楼上老人行动不便，儿子很孝顺，勤勤恳恳照顾对方好多年了，前不久他笑着和我打招呼，看着老人的目光也充满了眷念，但他内心在想什么？在想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死？他还想要活多久？他难道不知道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永远都这么累吗？”


    伴随着李浩的话语，别说科尔森了，他耳机的另一边，听着的人同样忍不住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其实，这些都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只是那个瞬间，情绪上来了。”


    “阴暗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并不奇怪。可真知道了，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李浩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我第一次能力发动，就在我家后面的巷子里，发动的原因是对方开枪打中了我的心脏，那一瞬间我明白我死定了，所以我发动了那个能力。”


    “然后我占据了他的精神，看到了他的内心。”


    “毒品、性、杀人、污言秽语、不说丧心病狂，却也没什么良心。”


    “那一瞬间，就仿佛一块恶臭的抹布，强行塞进了嘴里，恶心到了极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好在我的能力可以压制住这些记忆，也可以压制住我自身的情绪，否则恐怕就这一次，几乎就足以让我丧失部分自我吧。”


    “可以的话，我更想拥有类似于蜘蛛侠的能力，钢铁侠的智慧，而不是这么阴间能力。”


    科尔森怔怔的看了李浩片刻，他深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这的确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力量。”


    “不过我还想问一下，你说仓库是一场意外？这是说你其实并不想杀他们？只是你的能力出了问题...。”


    “别误会，对于杀了他们这件事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绑架、拷问、人体实验，既然有做坏事的觉悟，那自然也要有被人杀掉的准备。”


    “按照我原本的想法，用枪可以，用手也可以，而不是那么极端的方式。”


    科尔森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杀心重一点了，但他是谁？神盾局行动队长官，手底下的杀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事实上，若对方真的不用能力，他反而会轻松不少。


    “所以，仓库里面是怎么回事？”


    “以前，我被人欺负过。”


    嗯？


    “欺负的有点惨，并且一边欺负，对方还摆出一脸高高在上，仿佛我被他欺负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情一样。”


    “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或者说是怒火。”


    “抓走我的那个组织的首领，态度就很像他，不能说像，应该说一模一样，这不仅让我产生了联想，导致那份被压在心底的怒火，被触发了。”


    “等我回神的时候，已经变成那样了。”


    “嗯，结果就是我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了出去，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本来想处理，但却发现自己很难接受，所以就丢那里了。”


    科尔森吸一口气，耳机里此刻也传来了大量的吸气声，某个特别的词，不断在他们心中酝酿。


    虽然心里面有个词很想说，科尔森却莫名的真放松下来不少。能力诡异，可怕，甚至于说恐怖，但人，很正常。


    这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超能者，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拥有的是什么能力。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嗯...，不知道，未来的事谁清楚，谁有敢保证？不过目前的话，应该会去收集恐惧的情绪。”


    “收集恐惧的情绪？”


    “仓库那边是个意外，却也导致我得到了大量的爱意，虽然用能力将其控制在了我的体内，却没办法完美的压制，需要收集一下别的情绪来中和一下它，不然会很头疼。”


    “爱意？”科尔森茫然的看着李浩，无疑这多少和他理解的能力，有些出入。


    “你可以理解为喜欢，看到我的人都会喜欢上我。”


    科尔森忍不住一惊，这可不得了，不过为什么会头疼了？这能力估摸着没人不喜欢吧？


    李浩幽幽的看着对方：“若喜欢你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八十岁的奶奶，五十岁的胖子，甚至于路边走过的狗...。”


    这...，可真不得了。


    “不能控制吗？我也并没有感受到你说的那种情况？”


    “已经控制了，否则的话，就不只是喜欢了，而是会变成仓库里面的那种情况了。”


    嘶...！


    “至于说你为什么没被影响，意志的强弱决定了被影响的速度。”


    意志吗？


    科尔森沉默了片刻后，然后道：“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这个只能慢慢来，人虽然可以近乎无限的产生情绪，但也不能抽的太多，即便说是恐惧这种情绪。”


    “多了会怎么样？”


    “人的行为普遍建立在道德的自我约束，以及恐惧的顿足不前，没了恐惧，意味着对死亡无动于衷，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什么？”


    科尔森忍不住头疼起来，不得不说这能力越听越危险。


    李浩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把我家的监控撤了，特别是厕所的监控，该死的，到底是那个天才出的主意，在厕所里面装监控，并且镜子一个，马桶前面一个，花洒也没放过，变态吗？”


    科尔森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不只是他，另一边的一群人也很尴尬。


    “换成手机吧，能接受定位，能接受每个月三次不超过十二点的电话，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换我我也不放心，但我能给出的就这么多。”


    李浩淡淡道：“若是你们还想要更多，那就用武力来说话吧，赢了你们说什么是什么，输了的话也请做好心理准备。能力若是要分种类的话，我这个一定属于是丧心病狂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