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想,竟然会是王爷您亲自前来。”

  茶室里,李济生屏退了一众茶女,看见那幕官露出庐山真面目时,饶是他,也不由如坐针毡,

  “看来王爷礼贤下士之名,所言非虚。”

  眼前之人生来便似乎面容肃穆,身长八尺,手长及膝,不怒自威,颇有帝王之相。

  相较于李济生的惊愕,安南王则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古有三顾茅庐的佳话,今日寡人不过一顾,何来礼贤下士可言?”

  李济生则苦笑道:“刘玄德那是请诸葛丞相,我却不过是一个无甚用处的李济生。”

  安南王笑而不语。

  李济生捧起茶碗,动作缓慢,他刻意放缓,以此给自己留出思考的时间。

  勿用楼曾被宫里敲打,那一回,无名老嬷亲自坐镇,让勿用楼损失颇大,这固然是杀鸡用牛刀,但不用牛刀,震慑不住他们勿用楼,自那以后,勿用楼便搭上了林党,以此向宫中表态——勿用楼不过是一株任人摆布的墙头草。

  待林党倒台后,勿用楼便向宫里靠近。

  而过了这么长时间,勿用楼也与宫里逐渐修好,两边面前算是和睦。

  倘若只是安南王府的幕官前来,李济生这一回只怕是花一两刻钟喝上几碗茶,敷衍着也就过去,既不得罪人,也不答应人任何事,但如今安南王亲自现身,李济生不得不慎重以待。

  喝过茶水,李济生垂下头,便见安南王将一张字条推至面前,他慢慢瞪大眼睛,而后琢磨。

  他本不愿两头下注…

  只是…

  给的有点太多了。

  字条上写的并非是事成之后封侯位的虚言,而是如今勿用楼最需要的东西,那便是江湖各大世家宗门的人脉。

  这些东西,更胜过黄金千万两。

  勿用楼如今扎根于京畿之地,但根基尚浅,哪怕结识有朝中大臣,对于大虞地方的诸事仍旧一无所知。

  而京中风云变化,一夕而已,哪怕如日中天的林党,如今不也是树倒猢狲散?

  李济生打了一会算盘。

  良久后,他放下茶碗,将这张字条收入袖中。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更何况勿用楼,背后便是西晋陈氏。

  “如此大礼,反衬得鄙人有失远迎。”

  李济生话音之间,已是诚意:

  “不知眼下王爷有没有要用到我们的地方。”

  秦青洛不急不躁,淡定抿着茶水,这个见面礼似的人情,连投名状都不算,用不用其实都无关紧要,不用吧,也不会影响彼此接下来的合作,用吧,倒也能让勿用楼表达一番诚意。

  她喝过茶水,指尖轻敲案桌,似是按下不表。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李济生微一皱眉道:“进来。”

  一个侍女推门而入,小声凑了过来,正欲贴耳禀报,李济生见安南王在场,反而道:

  “直说便是。”

  双方合作新成,这侍女禀报的不过是些小事,还要这样藏着掖着,无疑会让人心怀芥蒂,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直说,这样也好进一步放下彼此的戒心。

  而如果是大事,锦雅阁里自有一套禀事流程,大事轮不到这侍女来禀报。

  “阁主,陈千户…应该说陈司丞有事要找您一会。”

  侍女便以正常的声调禀报道。

  她没注意到,连李济生也没注意到,那身长八尺,容似美玉的安南王,蛇瞳里掠过一道阴厉。

  李济生回过头,他虽没注意到,但能做阁主,自然懂得捕风捉影,他旋即想到了陈易从前杀过这异姓王的人,一时赔笑道:

  “王爷也知道,锦雅阁在京中的脉络很广,什么人都有些来往,这近来声名鹊起的陈易也是一样,不知王爷你认不认识?”

  这话语里,还有这几分试探。

  “岂有不认识之理?”安南王反问。

  李济生便换一副口吻道:“鄙人也听过一些,似乎他与王府,素有旧怨。”

  安南王似是不为所动,仍旧淡然,捧着茶碗,指尖抬起又贴住,接着便是一笑,道:

  “无妨,我与他…不过小仇小怨。”

  “哦?”李济生反倒有些惊奇。

  “他终究不过是宫里的…一把剑。”

  安南王话音波澜不惊,

  “阁主是会去恨一把剑,还是会恨那一个人?”

  李济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暗叹,这异姓王自有豁达胸襟,如似海纳百川。

  他回道:“自然是人。”

  说完,李济生顿了顿,又问:“为什么是剑,不是刀?”

  “因他断然不是俯首帖耳之辈,”

  安南王轻晃茶水,碧波幽幽,

  “以人作刀可以伤人,以人作剑却必伤自己。”

  不露声色的话语中自有一番杀机。

  李济生眼观鼻鼻观心,不予置喙,待了好久之后,总算开口道:

  “那么若他碍了王爷的眼,鄙人便让他改日再来?”

  “不必,阁主操持这锦雅阁不容易,多一个客人是一个客人。”

  安南王似将过往恩怨付之一笑,

  “如今在锦雅阁要给李阁主一个面子,那便井水不犯河水。”

  李济生应了一句,奉承道:

  “还是宰相肚里好撑船,多少恩怨,皆付笑谈。”

  “多少恩怨,皆付笑谈。”

  秦青洛心中冷笑,若真能皆付笑谈,只怕那时陈易都已挫骨扬灰,小仇小怨,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夺了她的王妃,还对她百般欺辱,若非形势所需,她早已折回南疆,将之敬而远之。

  她自然是想杀他,只是这些年来,祝莪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王府上下许多事务都经由她手,更何况王府之中不乏神教中人,无论是围杀、刺杀、抑或是借刀杀人都瞒不过王妃的耳目。

  唯一的可能,便是亲手杀他。

  只是…

  还未聚拢武意的她,又能奈他如何?

  秦青洛将茶碗攥得更紧,她头一次品尝到恨之入骨的滋味,而在过去,这往往是她的敌人们所品尝,这些人几乎都以化成了黄土。

  安南王微微思量,旋即决定便将那一个小小见面礼,用于此处:

  “不过,此人终归值得忌惮,还望李阁主能帮忙…试他一试。”

  李济生心觉这是锦雅阁可以接受的范围,便问道:

  “不知王爷要怎样试他?”

  “听闻他…素好女色。”

  秦青洛稍作回忆,平淡道。

  李济生听到后,反倒笑着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好色不假,好女色不真。”

  秦青洛怔了一怔。

  李济生好似百事通一般,将一些事抖落出来道:

  “王爷应该不知道,这陈千户他有心上人,此人姓闵名宁,是西厂的千户,他与这闵千户有断袖之癖。

  而且,勿用楼曾将闵千户的姐姐送于这陈千户,可他却没有动过,需知闵姑娘可是当得起花魁的女子,这般千娇百媚,他都不曾上心,他怎么可能好女色?

  只怕王爷执鞭南疆,王府在京畿之地根基尚浅,对此人的调查不深,弄错了,误以为他好女色,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秦青洛面色古怪,眸光冷冽。

  真要说调查不深,王爷王妃一起调查过,还够不够深?

  若不是她那时都肿了,她还真能信一下这番话。

  只是与他的恩怨,不可能说出来,秦青洛便淡淡道:

  “我只想试一试此人,怎样试,便交由阁主你来决断。”

  知己知彼,女子王爷今时今日有杀念却无杀机,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论气魄胆识而言,那人丝毫不缺,这般的人,她见得不少,需知何人心中没有豪气。

  只是论韬略格局,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几近于无的人,此人志不在庙堂,也不在江湖,就在于“色”这一个字上,这等奇怪的胸襟,到底是怎样养就出来的?

  …………………………

  陈易没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更不知道秦青洛与祝莪来了锦雅阁,他今日之所以出现,全然是为了那一页金纸。

  天下乱武在即,明白届时天下到底有多乱的陈易,自然需要做些准备。

  最重要的准备是什么?自然是情报。

  他需要的情报,宫里是没法指望的,东西厂的耳目则局限于京城,只剩勿用楼了,作为京中唯一一个可为自己所用的情报机构,陈易自然想多做打听。

  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来找李济生。

  只是不巧,问过之后,据说李济生在接待一位贵客,不能相迎,便给陈易安排了一处厢房等候。

  身处别人的地盘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李济生在接待别人,陈易便耐心地等。

  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金纸,陈易眉头轻蹙,前世虽然经历过天下乱武,但真要说的话,不过是经历了十分之一。

  毕竟,前世的自己,没有选择成为明尊,最后落得个补天的结局。

  至于最后为什么又重启,还有为什么周依棠说自己是域外天魔,而药上菩萨却说不是,陈易都还弄不清楚。

  毕竟这些谜团关乎仙佛,还是太大了,弄清楚这些,没有先迎接好天下乱武,抵御住药上菩萨的度化来得紧要。

  厢房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陈易微微侧过头,淡淡道:“请进。”

  门便被推了开来,一位身着华贵衣裳,姿容千娇百媚的女子缓缓福了一礼,她垂下头去时,那浑圆兜也兜不住,

  “奴家花名凤兰,特听阁主吩咐,过来服侍公子。”

  陈易眯了眯眼睛,凭着上佳的姿容,不难判断此女是这锦雅阁的花魁,即便不是花魁,也是头牌之一。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易虽有警惕,可并未推辞,让她进了厢房。

  凤兰抱着琴入了厢房,她抬眼见陈易茶碗已空,便小步走到茶桌前,点起了茶来,素手迎着白气,香风袭袭扑鼻。

  陈易只是老神在在地坐着。

  若是放在之前,陈易早就已经下尸微动了,只是如今眼界开阔了,这一世有过肌肤之亲的,便有大小殷、安南王与王妃四女,无论哪个的姿容都压了这花魁起码半筹,更何况她们的身份性情还能加攻速。

  凤兰点过茶,将陈易这副姿态默默记在眼内,心中不由惊奇,她之前招待过那么多人,哪个都没这般不为所动。

  捧起茶,确认过无毒之后,陈易随口道:“闲着也是闲着,跟我说些事吧。”

  “陈公子要说什么事?”

  “你近来在阁里,有没有听到过关于我的事?”陈易问道。

  锦雅阁作为勿用楼的大本营,这些以色待人的姑娘自然不是摆设,她们一个个都是谍子,知道不少常人不知道的情报。

  陈易打算由自己入题,慢慢敲出各种情报。

  凤兰美目流转,回忆了一会后道:

  “自然是有。”

  “比如?”

  “最近有人在传,陈公子伱之所以从前名声不显,一朝武艺通神,乃是因为出身自世代习武的军功世家。”

  陈易听到之后,随意道:“哪一家?”

  “西晋陈氏。”

  陈易瞳孔微缩,茶水晃了起来,抬眸看去问道:“什么?”

  凤兰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而且这听上去就合理啊,那西晋陈氏里,不是出了一个天下第六的断剑客吗?”

  陈易眉头蹙了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西晋陈氏,自己清楚,根本就不是。

  误以为,或者说有意误以为自己是西晋陈氏的,便只有景仁宫里的那位。

  “说下去。”陈易放下茶碗道。

  “好,有人在传啊:陈公子原来出身陈氏三房,是侧室所生的庶子,生母因难产而死,陈公子也因此被父亲冷落,只想将陈公子早日赶出家门,只是没有由头,待舞象之年时,父亲给陈公子寻到了一门亲事……”

  凤兰发现陈易的面色渐渐古怪起来,怕自己戳到别人心事,吐气如兰道:

  “陈公子,这些都是别人传的,奴家也只是在转述,若陈公子心里有火,待会奴家便为你泄泄火。”

  “…继续说。”

  “原本成亲是件喜事,只是待公子成年之后,却被女方上门退婚……”

  “这个我熟,莫欺少年穷,然后我是不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最后来到这大虞历练?”

  “陈公子你说对了。”

  凤兰巧笑嫣然。

  陈易心里一阵腹诽,还编得有鼻子有脸的,是不是景仁宫里那位觉得,只要人人都信了他是西晋陈氏,那么他不是也是?

  对于这等逻辑,陈易付之一笑,微垂眉宇,若有机会,真是很想问一问,是不是只要大家都觉得我是你面首,那么我不是也是?

  做青楼女子的,惯来会察言观色,凤兰也是如此,她看见陈易眉上几许暮气,便轻轻呵气。

  武人不是文人墨客,往往听不懂暗示,搞半天都木头疙瘩一个,对付武人,往往要直接,所以她百般妩媚道:“陈公子好像有些头疼…那现在,奴家是不是要给您泄泄火了?”

  陈易察觉到什么,扬起眉,笑了起来道:

  “我倒想泄火,只是我是来找你们阁主的,只怕误了事。”

  说罢,他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

  “我要去看看李阁主怎么样了。”

  凤兰一惊,真让他去找李济生那还得了,她连忙小跑过去,

  “这、这…李阁主不便见你。”

  陈易已经踏出门去,

  “他有空见别人,就不便见我?”

  “这…陈公子,还请留一留步,奴家求你留一留步。”

  凤兰扯着拉着陈易的衣袖,想把陈易从门外扯进来,已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设好了局,不让我见李济生?”

  陈易传音入密道。

  传音入密,便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凤兰面色白了几分,可事情不好解释,只能道:

  “公子你可怜可怜我,若是留不住公子,只怕奴家以后也呆不下去了,他日便葬身荒郊野岭……”

  陈易微微停住脚步。

  他失笑起来道:

  “怎么,一个花魁还要我可怜,那姑娘但说无妨,我该如何可怜你?”

  凤兰见此,轻叹着道:

  “奴家自幼家道败落,所托非人,若早日能碰见公子这般菩萨心肠,又何至于沦落至此?只叹我那家人把我害了,其实奴家入这风尘之所也没几年….…”

  “我懂,我懂。”陈易抬手打断了她的连招:“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

  “………”

  凤兰瞪大了下眼睛,呆愣了好一会。

  这人怎么不对劲啊…

  难道真如阁主所说,不好女色?!只有龙阳之好?

  陈易藏住眸底戏谑,他只需要一看,便冥冥中知道这凤兰方才说的不是什么真话。

  世上不乏有家道败落而被卖入青楼的女子,大多数青楼女子,都是苦命人,可这既做花魁又做谍子的凤兰却不是。

  弄不清楚李济生背后再搞什么鬼。陈易微微皱眉。

  凤兰似是在做最后的尝试,她吊着柳眉,连番吐气道:

  “公子若嫌弃凤兰的姿容鄙陋,可以说几位姿容上佳的美人来,奴家可以假扮她们模样。”

  “哦?”

  “只要公子有画像,或者详细描述一番,奴家自信能学得七分像。”

  凤兰巧笑嫣然,妩媚非常,颇有自信地盯着那人看。

  “那你能不能…”

  他顿了顿,吐出一个她想都想不到的名字:

  “假扮安南王?”

  凤兰僵在原地,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

  假扮安南王,那个身高八尺、执鞭大虞之南的异姓王?

  好龙阳也就算,可这口味是不是重了点?

  若不是凤兰受过专业训练,恐怕已经…

  “奴家可怜一女子,又如何假扮得了男子?”

  凤兰眼波流转,按上面的吩咐,想留住陈易道:

  “若是公子真真迫切,也可隔靴搔痒。”

  “隔靴搔痒?”

  这头牌咯咯笑道:“奴家假扮不了王爷,却可以假扮王妃。”

  “还能这样?”

  陈易一下便走回了厢房内,似是来了兴趣。

  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那屏风上。

  见他回到厢房,凤兰关上了门,噙笑道:“假货或许比真货还好呢。”

  哗!

  一枚银针自厢房的屏风外骤然掠出。

  陈易猛地把凤兰拉了起来,却见那银针似是有生命般,轨迹极其诡谲,生生绕了半个圈,随后正中凤兰的昏睡穴。

  凤兰的头一阵发麻,双腿发软,砰地栽倒在地。

  陈易眸光一凛,正欲发作。

  屏风之后,冒出桃李容颜、妩媚眉眼。

  红衣女子探出脑袋,娇声道:

  “明尊,是我。”

  她掠了过来,轻轻柔柔抓住陈易的手,放在胸间,

  “是真货。”

关于本章节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是蓝薬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不好女色(加更三合一)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快速导航: 最新章节 | 全部章节 | 书籍详情 | 作者作品 | 同类推荐

如果您喜欢《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请将本书加入书架,方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千书屋会第一时间更新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最新章节, 同时也欢迎您将本书分享给更多喜欢其他小说的书友。

热门搜索: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最新章节、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不好女色(加更三合一)、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免费阅读、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全文阅读、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TXT下载、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在线听书、蓝薬、蓝薬作品、 其他小说、其他小说排行榜、其他小说推荐、 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小说阅读网

0

其他小说推荐

更多其他小说 »
其他小说推荐列表

大城小家

《大城小家》新书《眺望时光里》已发。呕心沥血,陌生行业潜伏一整年得来的素材写就。本书又名:《周末夫妻》。升职加薪考察的紧要关头,人生赢家陆振中突然得知父亲患上肺癌。与周中分居两地的妻子商量给父亲治病的事,才意识到,夫妻关系并不如他想象得那样牢靠。对公公怨念深重的妻子不肯出钱,从小不被偏爱的姐姐坚持治病,胜券在握的竞争对手步步进逼……陆振中的舒适圈,从此被打破。他能否用自己的方式,给命运来一系列漂亮的

汉风1276

当忽必烈在汗八里审视蒙古帝国从乌苏里江的胡里改万户府到爱琴海的小亚细亚,从贝加尔湖的八剌忽里到云南行省的平缅路,这样辽阔广大的疆域时,他绝不会想到,一股埋葬帝国的力量,正在东海之滨的荒岛上生根发芽。   琉球宝岛——大元帝国的阿喀琉斯之踵!

英雄联盟入侵艾泽拉斯

当过去与未来交织在一起时,所有世界的命运都将危在旦夕。 ps:这并不是一本瓦罗兰英雄侵略魔兽世界的书,而是两个世界的人民共同抗击命运的书。

末世·齐祭

文案   一句话:那个身影,黑暗之始,光明之初   十六年前,美丽的山谷城市一夕之间成为死地,无解的病毒肆虐全城,于是高墙竖立,电网密布,火力监视,就连卫星地图上的它,也成了一个黑点,一个世人皆知的禁飞区。   当焚烧尸体的火焰渐渐熄灭,斑驳的光影成为历史,这个城市昔日的荣光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墙外世人对其残破的记忆和同情。   两年前,一支由最精锐军人组成的车队悄悄进入了神秘的死亡之城,传说这里...

茅山宗师

天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谓之茅山正宗!   显宗承运千年,密宗伏龙万里,关于茅山派千年来的密显之争,已然成为旷古奇谭,谁人道捉鬼驱邪尽是混吃骗喝?谁人道一方术士密宗威龙尽是虚妄?   聚千古仙道之精粹,凝稀世秘术之古蕴,道至简,是谓茅山宗师!   禁忌古法、不传秘术、咒语等,为你揭开茅山密显之争的神秘面纱,捉鬼驱邪、降妖伏魔、夺宝斗法、传统殡葬……

异性合租的往事

一个都市小白领张江男因为偶然的原因和女主角夏雪儿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此文被读者戏称是一部藏在猥琐名字下的纯真爱情故事,无数读者把发生车祸,考试失利,以及家庭矛盾的主因归结为文章剧情过于吸引人,为赶来观看楼主直播所致。这让作者承受不少压力。   作者在更新时反复强调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但却是无比悲情的结局让无数读者潸然泪下。不少人要求作者殉情以示对爱情的忠诚,也有广大读者无法接受悲剧结局,要求重...

怪味聊斋

忘川河边有个鬼医,专替鬼魂治病,他有一个规矩,凡是向他求医的人必须要遵守三个规矩:一,游过忘川河,二,说出自己的故事,三,留下一样贴身之物。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柴刀流恋爱日常

上辈子天海诚渣了四位少女,被少女们提刀追上天台,四刀八洞,悲惨重生。这一世他决定改过自新,绝不沾花惹草,可少女们却一个个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

精神病:我的系统领先一个版本

【灵气复苏】+【系统降临】+【末日求生】+【超级进化】 苑长青:他们都说我是一个精神病,我看他们才是精神病。 路人甲:不,你不是,只是他们的眼界太浅薄,看不到那些妖怪罢了! 苑长青:嗯,你说的有道理。 路人甲:兄台,可愿随我一同修仙?如今我已踏入金丹了!他日成就元婴,必定能执掌天下!借我三百,我网购一把仙剑,带你逃离此间牢笼! 苑长青:滚滚滚,你个精神病! 路人甲:别呀,一百,一百也是情,一百也是爱啊! ...... 直到那一天,灵气复苏,游戏降临,天魔入侵,人们开始纷纷觉醒异能,他们才发现,这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已经领先了他们一个版本。 苑长青:切换人格! 【叮咚,盗贼职业启动!】 苑长青:隐身,潜行,背刺...

护花御医

医武双绝的少年,出山入世磨炼心性,率性而为的他,又会在都市掀起什么样的风云?   妩媚妖娆的极品老板娘,清纯可人的小警花,小家碧玉般矜持美女老师……   众多美女纷纷投怀,他是花丛老手?还是新丁?

超级都市法眼

一块神秘的黑石头,一张上古鹿皮图谱,彻底改变了穷小子刘宇浩的一生。   一双透视天地万物的法眼,美轮美奂的玉器陶瓷,古拙大方的青铜古董,惊心动魄的赌石接踵而来!   甜美可爱的清纯萝莉,冷艳高贵的极品御姐,火爆热辣的美女警花,众多超级美女投怀送抱!

我的头发能创造妖国

付青君发现自己的头发能长出无数文明。   于是神话开始了。   穿越无尽阴影与低语,在充满恶意的邪物中潜伏。   他开始化为那穿越迷雾中的城堡最恐怖邪神,祂带来的知识灾难曼延无数维度,祂常以人们的发际线交换禁忌知识……   那是前所未有的天灾!!   谢顶之人皆是强者,无数人在风中流传祂的古老故事,所有存在都惊恐把那横渡无数文明的恐怖灾难现象称之为,灭顶之灾。   沙盘种田流,演化超凡文明,创造世...

葬明

暂无简介

鬼剑小子

他出生牛犊不怕虎,误服“霹雳丹”,却歪打正着,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他出身武林世家却家道中落,父亲冤死、兄长出走,一个顽皮少年自此手执长剑闯天涯。寻找兄长的行动无意中使他卷入飞天教篡权的阴谋中。奇遇不断、悬念丛生,真相一层层剥离,一代大侠竟然原来就是想吞并中原的倭寇,而自己苦苦寻找的兄长竟已成为...   面对国仇家恨,他会怎样选择呢?

失控

一个可能会发生在每个都市人身上的惊悚故事。   周雨楼是一个在现代社会里符合所有审美标准的优质男人。   他是音乐学院里最年轻的教授,声望斐然,著述颇丰;曾经出国留学的经历使他眼界非凡,前途无可限量;他的得意弟子在歌唱大赛中屡屡折桂;他的英俊洒脱也常让校园里的女生驻足心跳;而他本人更是一向爱惜羽毛,洁身自好,视名誉如同生命……   这本是一套完美又安全的装备,然而,命运却总是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发生转...

葬神

既然漫天神王、极乐佛祖、上古圣王都觉得我是蝼蚁、可以任意宰割,   那我秦歌就直接葬了这神,灭了这佛,屠了这圣王,立下我的规矩!   秦歌,战士、召唤师双修,揭开血腥的远古辛秘,得到失落的古老传承,   从一个低贱的青楼厨子,一步步攀上世界的巅峰!   且看一个小人物演绎的旷世传奇!

修真小店

上古妖祖孔宣无故失踪,五色神光传承不再。   天地灵力日渐稀薄,灵草灵药消耗殆尽,修仙难上加难。   这是一个修仙者的世界,这又是一个残酷的世界。   身纳五行,功参造化,且看叶长生如何击破藩篱,走出一条全新之路。

成仙了别来找我

小说原名:《做鬼是个技术活》。   从人到鬼惊慌被塞个鬼丈夫。   从鬼到仙幸喜还有机会脱身。   大道刚成,黄粱一梦,原来偶死的还木有透心凉。   那还是回家做人吧。

神书

神文,上古遗留的文明,复杂万千,每一个字都蕴含天地。   这个世界的人研究神文,以神文刻书,入上古遗迹,开启灵智“洞天”,走向独特修炼之路。   一页一天地,一书孕万物。   可惜他们只懂用字数来发挥力量,当诗词歌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又会怎样?   这是一本神书,因为他记录的,是一个神的故事,不要怀疑,你打开的是一个传奇。

杀手圈传来噩耗,头号杀手要退休

秦升曾经是国际杀手组织的最强杀手,被冠以 “天龙”的称号,这天底下没有他杀不掉的人。但秦升厌倦了杀戮,毅然退出组织,只想隐退,平平凡凡过个日子。 三年之后,秦升本以为生活步入了正轨,却被前任组织悬赏了十四亿的赏金,顿时间,无数杀手接踵而至,彻底打破了秦升平凡的生活……杀穿众人的秦升:我只想安安静静过个日子,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刷钱人生

沈浪重生回大一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重生前下的游戏也跟着重生了!   一款可以通过挂机获得金钱的游戏彻底改变了沈浪的屌丝人生!   LV1级别可以获得每分钟挂机获得十元的福利,节假日还可以获得刷钱额度暴击!   最牛逼的是可以通过氪金购买各种神奇的物品,买美貌胶囊可以提升颜值貌若潘安!

从SSS级女子监狱走出,我真无敌了

五年前,叶辰为爱顶替沈灵儿入女子监狱,五年牢狱之灾却让其脱胎换骨,拜师绝美女神王,五年后,叶辰真龙出狱,却不料沈灵儿当众出轨羞辱,叶辰王者归来,势必要讨回自己的委屈,势必要翻起一场血雨腥风

无敌英雄系统

穿越异世,英雄附身。   剑神传人?不好意思,天剑无名,剑圣独孤,西门吹雪,这有一堆剑神。   无双猛将?真是抱歉,霸王项羽,蚩尤典韦,战神燕归人,谁敢一战?   什么,你是神灵降世?来来来,这里有一位弃天帝教你做神……

我的老公是鬼物

王可人在夜里总是被一个男鬼抚摸,还是抚摸全身,包括那样的私密。桃木剑,剪刀,五帝钱,可是对那鬼却没有一点作用。找了风水先生才得知,那是她冥婚的老公。她不就是在几年前帮着别人拆了一个鲁班锁的盒子,伤了手,血沾上了那盒子里是红色纸衣服吗?那竟然是冥婚的聘礼。   王可人就这么被扯进了一场延续了几十年的阴谋之中。岑家几十年的秘密,金子零子没有胆量继续探寻的谜底,就让王可人来完成。   曲天,岑祖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