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发疯的日本

　　“就算他不是支那间谍，也绝对不能留着。”鬼山井鸠的话里满是杀气：“罗桑，你和我一起去干掉他，悄悄的，不要惊动到载沣，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罗玮一点头：“是的，鬼山大人！”

　　“隆光帝”载沣的“皇宫”里一片鸡飞狗跳，人人都是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载沣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双目呆滞地看着忙碌惊慌的诸人。“大满洲帝国”又完蛋了，落了个和大清一样的命运，难道命中注定爱新觉罗的子孙皇帝气数已绝？

　　“陛下，快准备吧，叛军已经快打到城外了，再不走就真的晚啦！”杜卫跑了进来，怎么看怎么都是忠心耿耿的样子。

　　现在的杜卫已经成了载沣唯一的依托和可以值得信赖的人，他死死地抓住了杜卫的手臂不放，生怕一松他的心腹就会跑掉：“救我，救我。”

　　杜卫打心眼里厌恶这个贪恋皇位，却又偏偏贪生怕死的人，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道：“陛下，放心好了，日本人已经安排好了一艘法国货轮，臣等必可保陛下平安。”

　　话音才落，就看到皇宫大门走进了鬼山井鸠和罗玮，鬼山井鸠一进来就说道：“皇上，不需要的东西就不用带了，李国勇的部队进军很快，前方的大日本帝国军队正在陷入苦战，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载沣无力地错位置上站了起来，头一阵晕眩，差点又摔倒下去，边上的杜卫急忙一把扶住了他。

　　“陆军大臣阁下，请您立即和我们出去，皇帝的安全不能不考虑，我需要你的协助。”鬼山井鸠面无表情的对杜卫说道。

　　杜卫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提防的和鬼山井鸠走了出去。才走出宫门，鬼山井鸠带着他来到了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看了看周围，拔出枪对准了杜卫。

　　“鬼山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杜卫脸色不变地问道，但心里隐隐的不安已经生出。

　　鬼山井鸠抽动着嘴角笑了一下，话语还是非常地客气：“陆军大臣阁下，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您是不是支那人的间谍，但为了日本的需要，为了隆光皇上的安全，我不得不杀死您，希望您不要怨恨我。”

　　杜卫的心里一片平静，从加入特工组织那一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做好了准备来面对这一天，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日本人就要被赶出东北了，载沣去了日本以后自然有其他特工接手，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他抬头看了下天，天上飘动着两片云彩，很美，杜卫扭转了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枪声响了，但杜卫发现自己并没有倒下。他回过头，却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是鬼山井鸠，那个他所痛恨的大汉奸罗玮手中的枪口飘过一丝青烟。杜卫立刻象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郑来福刺杀了他却一点事没有，怪不得自己提议张作霖担任司令那么容易就通过了。

　　罗玮什么话也没有说，细心地收好枪，把鬼山井鸠的尸体拖到了一堆半人高的荒草中。

　　“帝国特工？”杜卫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但罗玮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向他淡淡笑了下。“对不起，我们曾经刺杀过了。”杜卫觉得有些内疚，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真相，但无论怎样都差点杀了一名同样战斗在秘密战线上的同伴。

　　罗玮又笑了下：“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管是你或者我。立刻组织人员，准备开门迎接国防军吧。”过了会，他咬了咬嘴唇：“看到领袖，帮我告诉他，我没有按照他的话做，永远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真的再也不忍心杀害自己的同胞了。告诉领袖，我一定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不和我一起留下来？”杜卫轻轻问了声。

　　“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罗玮微微一笑，向外走去：“我在日本等着你们，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帝国的军旗在日本的上空飞扬。”

　　“保重，兄弟！”杜卫低声说道，缓缓抬手向着罗玮的背影敬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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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了，我们败了，日本败了！曾经被政府宣扬为在中国战场战无不胜的日本陆军败了！曾经扬威海上的日本海军败了！近百万军队被中国国防军死死地困在满洲，随时都有被歼灭的危险！这个消息终于在日本传开。整个日本民众惊呆了，谁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但很快的，越来越的证据都表明这绝对不是一个传闻，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先是惊愕怀疑，接着是沉默担心，最后终于汇聚成了愤怒的爆发！自己的儿子孙子在陌生的土地上浴血奋战，自己勒紧了裤带支援政府的再三增加税收，难道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日本民间开始怀念西园寺公望，对军人政府的不满愈发地强烈，一股反对军人当政的潜流正在民间默默形成。现在的日本，就象一个大大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把它引爆，而这个火星很快就来到了。

　　“知道吗，大正银行要倒闭了！”

　　“什么？不会吧，那可是家资本雄厚的银行啊！”

　　“我在银行里的侄子说了，银行资金全部被政府征用了，现在银行已经无力兑付了！”

　　“那我怎么办，我在里面的钱怎么办？那是我辛苦了一辈子的血汗钱啊！”

　　流言愈传愈烈，很快就用最短的时间在整个东京传开，本就人心惶惶的东京市民发了疯一样地跑向大正银行，不仅是大正一家，东京的各个银行都迅速发生了挤兑风波。东京的市民疯狂地拥挤在银行里，嘴里不停地叫着、哭着。外面实在挤不进去的，不停地咒骂着，哭诉着。在这样的挤兑风潮下，几家小银行很快就被迫倒闭，有后台，资本雄厚的也最多撑到了下午，也实在没有足够的库存应付了。不得已的银行总裁请来了警察清场，宣布停止对付，强行将银行里的人赶了出去。

　　被赶出去的市民面对警察的警棍，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政府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活啦！”人群里不知谁带头大喊了一声，绝望的日本民众象突然被勾起了胸中的怒火，开始疯狂地冲向警察的防线。警察在竭力地抵挡着疯狂的民众，但很快就被人数超过自己数十倍的老百姓冲垮。大正银行的门被砸开了，瞪着血红双眼的老百姓看到穿着银行制服的人就打，看到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就抢。

　　“老大，你这主意可真损。”银行的暗处，一个人悄悄说道。边上被叫做“老大”的人不在意地说道：“让整个日本民族发疯吧，我们走。”

　　暴动迅速蔓延到了整个东京，曾经对政府抱着无限渴望的日本老百姓彻底失望了，他们再不相信政府的任何鬼话。警察局、各个会社、公司、米铺，无一例外的遭到了袭击，砸抢。暴动才开始，不知道谁开始放火燃烧房子，很快的这一举动就得到了模仿，东京各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杀死那些帮着政府的警察！”又有人大叫了一声。完全丧失理智的东京的老百姓马上被勾起了血腥的欲望，他们呐喊着冲向警察。奋力抵抗的警察发现在上万的民众面前，抵抗竟是那么地微弱，几个警察被杀死了，他们的尸体被扔几了燃烧的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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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压，坚决地镇压！”乃木希典拍着台子怒气冲冲地叫道。前方的败战已经让他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现在东京又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

　　“乃木君，冷静！”山县有朋强行压制着心里的不快，该死的乃木希典，总是吹嘘着陆军的无敌，现在呢？才成立了多少时候的政府就已经走向了绝境。

　　乃木希典狂暴地说道：“老师，对于这些暴民，除了镇压没有别的办法，请你赋予我出动军队的权利，只要一天，我就可以把他们统统赶回家去！”

　　山县有朋哀叹了一声，莽夫永远是莽夫，仅仅靠着镇压能起什么作用？但不镇压似乎也没有更加好的办法，英国人已经答应出面调停了，现在他需要的是最宝贵的时间！山县有朋绝望地挥了挥手：“去吧！”

　　日本军队出动了，镇压开始了，屠杀开始了！日本人不光对敌人残忍得象野狗，对自己人更加残忍得丧失人性。重机枪“突突”地响着，日本的老百姓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东京的街头被鲜血染红，尸体塞满了大街小巷。仅仅一天的时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平民就达到了4000多人。

　　东京的血腥事件风一样地传遍了日本全国，在一股神秘力量地推动下，日本各地行动起来了，罢工、游行、冲击兵营和警察局这些事件每分每秒都在上演。

　　几十年后，在一份解密的中华帝国绝密情报，署名为“唐衍”的报告里这么写道：

　　“当时全日本陷入了对军人政府的愤怒之中，在帝国特工地推动之下，整个日本都发疯了，整个日本似乎所有人都变成了野兽，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鲜血和杀戮。很不幸的，几名帝国特工无辜的卷入了暴动，遭到了屠杀，我在这里只能向他们默哀。

　　我确认日本人是疯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日本军队也疯了，我在远远的看去，开始的时候，军人还有些不忍心，但随着死亡人数的急剧增加，那些士兵也彻底沦为了野兽……”

　　日本暴动的当天，中华帝国的元首还并不知道，当时的他正在接见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个人是他等待了很久，也盼望了很久的人。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欢迎您来中国！”一反常态的帝国最高元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竟然亲自在大门口迎接着那个外国人。

　　这个叫爱因斯坦的外国人看起来三十岁都不到，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怎么就值得元首这样隆重的欢迎？当然其中的原因只有李国勇自己才知道，这个伟大的物理学家，科学界教父一级的人物，他要得不到，会后悔一辈子的。至于成功安排策划将爱因斯坦接到中国的陶自强，在不久后也被李国勇亲自授予了一枚“帝国服务勋章”，弄得陶自强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立下了什么功劳。

　　此时的爱因斯坦也和后来的陶自强一样奇怪，在瑞士专利局做一个小小技术员的自己，凭什么就得到了一个大国元首如此的待遇？是的，从1900年开始自己就每年写一篇论文，在1905年，他甚至在科学史上创造了一个史无前例奇迹，这一年他写了六篇论文（其中包括《关于光的产生和转化的一个推测性观点》）。但不管从哪一个方面看，自己在欧洲根本还是一个微不足道，没有人理睬的小人物而已。

　　李国勇用最客气的态度把爱因斯坦迎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他泡了杯茶，操着还算流利的英语说道：“阿尔伯特先生，请您品尝一下中国的茶，味道很不错的。”

　　爱因斯坦并没有拿起杯子：“尊敬的元首先生，我想请问您，为什么您不远万里的把我请到神秘的中国？我想不仅在中国，甚至在欧洲，除去我的亲戚朋友，不会超过十个人听过我的名字，我真的非常好奇。”

　　笑了一下，李国勇在他边上坐了下来：“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一颗明亮的珠子就算埋在地下再久，只要一出土，也终能发光，被所有人认可！您在欧洲的论文我曾经偶然间看过，我惊讶于您的才华，同时惋惜您的才华无法得到发挥，所以我才把你请到了中国，希望在这个国度，能够让您尽情地沉醉到您的研究之中！”

　　爱因斯坦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不过可怜的爱因斯坦，在学术上他终将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但智力和李国勇相比，却是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