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至暗 第0043章 四阶青鱼

    湖岸边，镀锌小铁皮船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渝北川虽然没有感动得一塌糊涂，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唉，有缘，有缘希望再相见了。”渝北川心里默念，这一句他自己唠叨了好几遍，阿科斯雷小镇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很深很深的印记。


    张铁牛不在乎，船再肮脏不也一样可以用，他原来修车的，家里从来就没干净过。


    “老大，你看，这船还蛮快的！”张铁牛是个不安分得主，一上船就窜个不停，不亏是搞修车出身，张铁牛很快就把握了开船的技巧，小船平稳快速地向前行驶。


    换做渝北川自己，手忙脚乱一通，还指不定船都开不动，看来天生我材，还真的是必有其用，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好。


    “突突……”镀锌小铁皮船前行了不久，渝北川就感觉到船底有东西，探出头来，水底下一群群硕大的黑影跟随着船底不断地游弋，船向前走，它们紧紧跟着小船前行。


    “铁牛，小心！”渝北川话音未落，一尾三尺来长的黑影从船尾破空而起，张开利齿密布的大嘴，朝两人激射而来。


    “哼！”渝北川冷哼一声，双眸微闪，灵气一催，一道剑光已经划破天空。


    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长线，切向对方的头颅，“噗呲”一声，鲜血零落，黑影啪的一声掉落船上。


    “青鱼，不变异青鱼……”渝北川认出来，末日前，这种鱼类他还品尝过，味道确实不错。


    青鱼，属硬骨鱼纲，别称黑鲩、乌鲩、螺蛳鲩，因其体黑、喜食螺蛳而得名，体色青黑，鳍灰黑色。


    这种鱼类分布于各大水系，青鱼个体大，生长迅速，末日前最大个体就可超过100kg，体长达1m有余。


    “怎么回事？”渝北川非常郁闷，原来杂食的平和生物，末日到来居然也改吃肉了。


    掉落在船舱的这条变异青鱼，成长速度不慢，已堪堪达一阶之地。


    变异青鱼身体落在船舱，鲜血掉落湖水之中，一漾一漾的血红在水中铺开来，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张铁牛有些慌乱，“老大，现在该怎么办？”他握住船只的方向突然变速，搞得镀锌小铁皮船差点翻了过去。


    “开好你的船，其他统统不要管！”渝北川快速回答，目光投下水面。


    浓重的血腥味，似乎给湖里的黑影发出了信号。


    一尾尾黑影从水底突显，鱼贯雁比，连续而进的跳跃出来，一条条张开利齿密布的大嘴，纷纷朝两人激射而来。


    “来得好！”渝北川手中追星短剑一抖，三式剑法在手中挥洒，扑天盖地的绵绵剑气激射而出，瞬间笼罩镀锌小铁皮船的四周。


    追星短剑接连不断的挥出，渝北川的三式剑法的意境渐渐的与之交汇，最终不分彼此。


    一时间，湖面漫天血雨纷纷而落，水面上不时响起“扑通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清澈如玉的湖面上，一片血红的颜色以铁皮船为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


    “再快，再快一点。”张铁牛嘴里嘀咕着，将船马力开到最大，镀锌小铁皮船发疯似的向前冲，渐渐地，湖底跃起的黑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只也没有了。


    镀锌小铁皮船慢慢地向前行驶，刚才发动机一阵折腾，张铁牛感觉动力似乎有点跟不上的样子。


    “铁牛，快走呀！”渝北川看向船后方，过不了多久，那一群变异青鱼就会追上来了。


    “老大，发动机过热得冷机一下，否则就要废了。”张铁牛将小船的发动机停下，镀锌小铁皮船在水面不断地向前飘去。


    船舱里，变异青鱼的躯体堆的满满的，渝北川将船上落下的变异青鱼一一收入储物戒指，一共九尾之多，刚好弥补了自己库藏的空虚。


    “老大，刚才还有好多鱼掉落到水中。”想起鱼肉的鲜美，张铁牛不无惋惜的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变异青鱼的躯体，渝北川也想要啊。


    渝北川忙着收取变异青鱼，却没注意到远处的水面上，一团波浪涌起，正不断在散开，波浪散开不久，水面就恢复了平静，这一处的波浪不时向镀锌小铁皮船逼近。


    等到渝北川发现时，水面已经有了变化，一道水柱迎天而起，湖面上一道水线飞快地向船只猛冲过来。


    “铁牛，启动船只，赶紧离开……”未知的东西让渝北川有点紧张，他赶紧吩咐张铁牛。


    “好的，马上！”张铁牛这时候也已经发现不对劲，慌乱中还是把船启动，镀锌小铁皮船“轰隆隆”地叫着往前逃。


    湖面上的直线不宽，却像一道利剑一样，将平静湖面斩开，像是一头极速前进的鲨鱼，移动的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它移动的轨迹。


    镀锌小铁皮船飞快地逃离直线冲击方向，似乎看到无法直线撞击，水面上的线条突然消失，湖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哎呀，太凶险了，”渝北川心有余悸地看着船后，还没有过多反应，一个巨大的漩涡突然在镀锌小铁皮船的右侧出现。


    清澈的湖水中，肉眼可见的一条巨大的青黑背脊的影子突然加速，朝小船撞击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青黑背脊的影子擦过快速行驶的镀锌小铁皮船的船尾，激起水花四溅。


    镀锌小铁皮船毫无防备，被巨力冲击，船头方向微微右倾转。


    “哗啦！”湖面响起一阵水花的声音，在镀锌小铁皮船后面，一条大簸箕大小，长达五米的扁圆型变异青鱼窜出了水面。


    变异青鱼高高跃起，巨大的尾鳍像半个扇形在空中张开，微微晨曦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青铜亮光。


    “碰……”的一声，变异青鱼落下水面，狂暴的湖水朝镀锌小铁船船倾泻而来。


    这条变异青鱼通体色青黑，鱼皮黝黑中夹一条斑白从鱼鳍贯穿到鱼尾，长达三尺的鱼鳍呈墨黑色，全身披着蒲扇般大小的鳞片，头顶部覆盖青铜色的鳞片。


    它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宽宽的鱼头扁而平，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闪闪泛着寒光，巨大的尾鳍像半个扇形在空中灵活摆动。


    “四阶变异青鱼王！”渝北川心里狂呼，怕是自己刚才杀了它那么多子子孙孙，现在过来报仇了。


    从空中落入湖水之后，变异青鱼王再也没有动静，平静的湖面湖水依旧，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安静，渝北川不相信变异四阶青鱼王就此善摆干休，有些提心吊胆起来，四阶青鱼王变异以后，看起来聪明得不敢让人相信。


    “跑……”张铁牛不管发动机需要冷机，这么使用会导致报废，他加足马力，镀锌铁皮小船拼命地嘶吼，向前冲去，现在顾不上挑选什么方向，只管往前冲就是了。


    湖水太深了，水里看不清楚，未知的恐惧太多了，更何况，张铁牛不懂水性。


    “铁牛，把救生衣穿上。”渝北川感觉不妙，两个人将船上的救生衣穿上，不安的心情才慢慢静下来。


    镀锌铁皮小船船头几米之处，一点征兆都没有，只听“哗啦”一阵水花之后，一条黝黑的鱼尾仿佛出现……


    “找死！”渝北川剑光一闪，追星短剑闪电般刺入水中。


    一剑刺出，正中浮出水面张开大嘴咬合变异青鱼王鱼的下颌，一股血剑飚出飞射向空中。


    没在水中的变异青鱼王吃不住疼痛，极速沉入水中，荡得镀锌小铁皮船左右摇摆不止，清澈的湖水中，一条血红的丝带袅袅升起。


    变异青鱼王带起一阵水花消失在湖水深处，渝北川四处环顾，远远地，一缕缕血红在飘荡，青鱼王在那里！


    镀锌小铁皮船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然不动了，张铁牛手忙脚乱地鼓弄着，船只怎么也启不动。


    “老大！船不动了，肯定是发动机废了，怎么办？”张铁牛越弄越害怕，他真的不识水性呀。


    “冷静，铁牛保护好自己！”渝北川大喝一声，想起当时，自己的摩托车快要到达小镇上也是如是，看来世界规则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来不及多想，镀锌小铁皮船身后一阵剧烈的水声响起，变异青鱼王庞大的身体灵活地跳跃起来划过天空。


    追上镀锌小铁皮船的那一刻，青鱼王张开巨大的嘴巴，朝渝北川一口咬来，鱼身庞大滑腻的躯体，犹如史前巨兽般令人生畏。


    渝北川猛的一个十字蹲，变异青鱼王大嘴“咔嚓”一声咬了个空，渝北川双手握紧短剑，往巨鱼的肚子插去。


    变异青鱼王庞大的身躯，轻巧的划过天空，划过身下的镀锌小铁皮船。


    从鱼腹部往尾鳍方向，一道深深地划痕穿透而过，腥红的鱼血从空中喷洒而下，将渝北川和张铁牛来个鱼血淋头。


    “嘭”的一声巨响，变异青鱼王一头撞在镀锌小船前面的湖水上，湖水纷纷四处溅起，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过来，将渝北川和张铁牛身上的污血清洗得干干净净。


    渝北川才将脸上的水珠抹去，变异青鱼王已经甩动鱼头，扬了起来，身子也随之向后边的镀锌小铁皮船扭转过来。


    一瞬间，变异青鱼王定位之后，猛的张开巨大的嘴巴朝镀锌小铁皮船方向咬去，“咔嚓”一声，那张巨大的嘴巴，将四分之一的镀锌小铁皮船咬住。


    “死！”渝北川爆喝一声，平地跃起，狠狠挥动短剑朝青鱼王鱼头切了下去。


    一剑将划过变异青鱼王的大嘴，青鱼王的脑袋上一条血路斜划而下，大量的鲜血像不要钱般喷射出来。


    渝北川双脚踏在船头边上，手中挥洒，扑天盖地的绵绵剑气，对着青鱼王鱼头激射而出。


    直到变异青鱼王翻着白肚子，浮到水面，渝北川这才停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