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量守恒定律
望着轻微凹陷的防盗门，许锐眼皮微跳。
三个月来，防盗门多次被撞击，他用小型电焊机和钢板加固过，怎么说也比装修的时候坚固许多，却还是被吴金龙一脚踢弯了。
“这力量得多强？”
许锐心惊，即便他力量增强，但也还无法踢弯将近五六厘米厚的钢板啊！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吴金龙多半也发生了变异。
嘭嘭！
不等许锐思考更多，吴金龙又踹了两下，墙壁都隐约在震颤。
“许锐，你个龟孙儿，等我破门有你好看。”
“我草尼玛，开门！”
门外几个男人边骂边愤怒地撞门，恨不能将许锐抓来千刀万剐。
自洪水爆发以来，他们打压楼层业主、抢夺物资，无往不利，想不到今天居然栽了大跟头，几个小弟的手都被烫秃噜皮了。
“妈的，我叫你们撞。”
用身体抵住门的许锐也没闲着，咒骂一声，取出个鞭炮和防风打火机。
大洪水淹没超市前，许锐就取出了些鞭炮，而且专挑大的那种，将一部分串联在一起的鞭炮拆开，这样可以一个个单独点爆。
值得庆幸的是，小区门口的百货超市有售卖鞭炮的资格。
他将鞭炮塞到猫眼上，留下引线一头点着，然后快速将它推出去。
嘭！
拇指大的鞭炮在门外爆炸，剧烈的响声回荡在楼道里，吓得几个保安大声惊叫，耳朵差点被炸聋，万一被炸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鞭炮威力虽不足以致命，但威慑性确实很强。
尤其是这狭窄的楼道，距离不足三四米远，被炸到也得疼好久。
“许锐，有种的你给我出来。”
几人慌忙后退，和防盗门拉开距离，吴金龙直接退到猫眼视线死角处，大声吼叫，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出去？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蠢吗？”
许锐大骂：“妈的，你们应该感谢猫眼不大，不然我还有更大的炮仗伺候你们，想死就继续过来撞。”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对面2401的王顺昌夫妻俩。
他们透过猫眼看向门外，就看到了许锐疯狂往外面扔鞭炮，吴金龙等人躲在楼梯上的画面，心情无比复杂，意外于许锐的胆量。
“大洪水泛滥，他居然还有鞭炮。”
周芸讶然，许锐不仅有胆量反抗吴金龙，而且手段又是水又是火的，普通人可没有这能耐。
“你丫想什么呢？快准备下，等他们走了再去借点食物，许锐连鞭炮都有，食物肯定不少，没看见刚提进去一只大老鼠吗？”
王顺昌看向周芸道：“只要他给我们一条鼠腿就行了。”
那么大的老鼠，光是老鼠腿就比鸡大不少，省着吃能再坚持几天。
门外的鞭炮声终于停歇，几名保安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后松了口气。
他们猜测许锐以为他们下楼了，不再扔出鞭炮，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探头探脑，想透过猫眼观察门内的情况，并伺机破门。
可谁知，一名保安才刚看清猫眼里的画面，就瞳孔骤缩。
“嘿嘿，爷在这等着你们呢！”
门后面传来许锐的声音，紧接着五金枪的扳机被扣动，一根铁钉激射而出。
嗤！
“啊……”
惨叫声响起，和猫眼还有点距离的保安，脑门被铁钉扎入，倒在地上抽搐片刻便没了动静，多半是活不成了。
许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本来想打对方的眼睛，但五金枪的准头实在不好把控，意外射杀一名保安，身体不由得一颤。
以前，他只想安分守己地当个好市民。
就算没有传家宝，靠一点工资也能勉强在和平年代生存。
大洪水时代到来后，他见过很多人逞恶行凶，也见过不少死人，都不觉得有啥，但现在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短时间很难适应。
这一刻，许锐身体发抖，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稳住了枪口。
“想死的，只管上来！”
他深呼吸后一咬牙，冲着门外大叫。
“好你个龟孙儿竟敢杀人，算你小子狠，龙哥，这小子是块硬骨头，要不然我们先撤再另想办法。”剩下的保安里有人提议。
吴金龙脸色十分难看，今天折了个跟班，让他火气很大。
他想上去拉走尸体，可许锐又往外扔了几颗鞭炮，打消了他的念头，反正也没地方安葬，跟班的尸体拖下去顶多也是喂鱼。
当然也可以加餐，但那样会让其他跟班心生芥蒂。
我们为你卖命，结果死了反而成为大哥的食物，这怎么行？
“日你先人！”
吴金龙留下一句话，着急忙慌带着剩下的跟班蹬蹬蹬下楼，当着大家的面，发誓要为兄弟报仇，以安军心。
有了前次的经验，以防万一，许锐又扔了两个鞭炮，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后才松了口气，靠在门后面大口喘息。
“杀人了！”
许锐低声呢喃，许久才从这种感觉里回过神。
末世降临，法律失去约束力，道德什么的全是屁，只要能活下去，人们可以不择手段，吴金龙那些人就是例子。
“洪水还在，未来还要杀更多人，我必须尽快适应这种感觉。”他喝了杯净水，深呼吸，平复下内心的不适感，重新打起精神。
窗外暴雨依旧倾盆，云层很厚，即便是白天，也像是月光明亮的夜晚。
一个人住，许锐能不开灯就不开灯，平时用手电筒照明，充满一次能用好几天，汽油不多了，发电机估计还能用一个多月。
“生物变异，不应该只是力量和体格的变化吧？”
许锐将大老鼠拖到阳台，带着疑问开始解剖，划开肚皮、内脏等。
“没有？”
许锐望着血肉模糊的老鼠内脏，眉头蹙起，觉得不太合理。
略微思忖，他召唤出禹王鼎，取了一小截老鼠的肠子，扔进鼎中观察。
只见这截小肠在鼎中化作一团黑烟，然后蒸发掉，最终留下一小滴能量精纯的液体，让许锐颇为郁闷，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些能量是雨水的能量，属于原始能量。
“按能量守恒推测，大老鼠喝雨水变异后，能量不会流失，身体里肯定有比雨水价值更高的东西，比如这些雨水能量的聚合物。”
许锐猜测，变异生物体内有储存能量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是生物变异之前所没有的，只要找到那个东西，他就能吸收更多的能量，如果没有，他还不如直接喝雨水来得方便。
直接将老鼠扔进禹王鼎，一定能提炼出来。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老鼠的肉也是食物，扔进鼎里后，肉就会化成飞灰，能量是提炼出来了，确实能提升实力，但是不管饱啊！
审视了一番大老鼠的尸体，许锐最终将注意力放在头颅上。
他取来那把斧头，直接劈开大老鼠的脑袋。
随着脑浆迸溅，许锐看到了老鼠头颅里的一颗东西，双眼顿时放光。
“有了！”
他放下斧头，从老鼠头颅里掏出那颗东西。
这是一颗黑色的晶体，拇指大小，表面并不光滑，像是小型的高尔夫球。
许锐这一斧子下去，不小心劈到了这颗晶体，但是它似乎很硬，没有损坏，而且许锐取出晶体时，看到了一幕非常奇异的画面。
一缕缕黑气从大老鼠的尸体上冒出，纷纷飘入晶体里。
这颗变异晶体，能吸收原主人身体里的变异能量，且不会损坏尸体。
因为异晶的剥离，这些能量也跟着流失，尸体也因此恢复了正常，鼠肉不储存好的话，到正常时间段，它还是会继续腐烂发臭。
“这样一来，我只需吸收变异晶体的能量就行。”
许锐心满意足地收起异晶，将大老鼠的肉洗涮干净，存入禹王鼎空间保存起来。
忙活完，许锐又想到了门口的尸体。
“人如果发生变异，会不会也生出异晶？”
许锐边思索边朝防盗门走去，如果外面的尸体里也有异晶，这次就算是丰收了，两颗异晶里的能量，定会让他的实力更加强大。
咚咚咚！
刚靠近门，许锐便听到房门传来响声，不由得悚然一惊。
“难不成诈尸了？”
许锐还不清楚变异生物的生理机能会有哪些变化，如果死得不彻底，诈尸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普通的变异人类可能还有点胜算，但如果是变异的尸体，那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他忙拿起早就上好膛的五金枪，身体抵住门，用镜子观察猫眼外的动静。
只见保安的尸体还好好地躺在地上，凑近猫眼的，是个极具诱惑的美女，化了点淡妆，许锐还能看出，这就是隔壁对门的女邻居。
她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身红色的抹胸连衣裙。
……甚至连裙子都没穿。
全身上下只有一身黑色蕾丝边的内衣，大柚子饱满，项链下沟壑幽深，春光若隐若现，下身只有蕾丝边的丁字。
镜子中，许锐还看到了两条黑丝大长腿，脸色不由微沉。
“芸姐？有事吗？”许锐沉着脸问道。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气温并不高，外加身后的尸体，寒冷、恐惧、羞怯，让她环抱双臂，浑身都在颤抖，眼中似还有泪花闪烁。
她深吸了口气，用手臂掂了掂两颗大柚子，组织好语言。
“小弟，你……你能给姐一点吃的吗？只要你提条件，姐姐都答应。”
咕噜……
周芸刚说完，肚子便传来响声。
许锐隔着防盗门都能听到，想不到在这末世时代，为了弄到一口吃的，人们不择手段，就连隔壁美少妇都不得不换装出此下策。
他终究不是吴金龙，还留有半点人的良知，不禁心生恻隐。
“刚捕获一只大鼠，食物目前也还算充足，要不就给一条老鼠腿吧？”
许锐思忖，才过去不到一天，周芸就来了两次，而且还是变着花样来的，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作为正常人，他也需要休息啊！
“行吧！”
他想了想后，点头说道：“芸姐，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就给你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