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飙离开应天府这一路,俨然一副钦差出巡的架势。


    逢驿站必歇,遇关卡必亮明‘反贪局’的身份和去‘武昌查案’的路引,引得沿途官员侧目,消息很快传开。


    【那个疯子张飙,带着人马杀向武昌漕运码头了!】


    无论是老朱派的眼线,还是幕后黑手的耳目,都将注意力牢牢锁定在了这支直奔武昌而去的队伍上。


    然而,当队伍行至距离九江卫屯田区不远的一处岔路口时,异变突生。


    前方道路旁,隐约传来阵阵喧哗哭喊之声,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嗯?前面何事喧闹?”


    张飙立刻叫停了队伍,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宋佥事,派人去看看,莫不是有刁民作乱,或是官吏欺压百姓?”


    宋忠眉头微皱,但张飙说得在理,监察御史路遇民情,过问一下也属正常。


    他示意一名手下前去查探。


    很快,那名锦衣卫回来禀报:


    “大人,前方是九江卫驻地附近,一群百姓围堵卫所衙门,似有冤情。为首的是几个老弱妇孺,正在哭诉。”


    “哦?冤情?”


    张飙立刻来了精神,也不等宋忠反应,直接跳下马车:“走!过去看看!本官既为朝廷耳目,岂能坐视不管!”


    宋忠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示意队伍靠向道旁,并加强了警戒。


    众人来到人群外围,只见九江卫辕门外,一名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正哭得几乎晕厥,旁边几位老人也在不断哀求守卫兵丁,场面凄惨。


    那妇人见到身着官袍的张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过来跪倒,泣不成声:


    “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民妇做主啊!我男人被他们拉去顶了军户,一去不回,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老孙适时上前,低声对张飙道:“大人,看她样子不像作假,怕是真有冤情。”


    张飙面色沉静,亲自弯腰虚扶了一下妇人,和声道:


    “这位娘子,莫要惊慌,慢慢说,究竟是何冤情?本官在此,若真有冤屈,定为你做主。”


    妇人立刻哭诉:


    “大人!民妇是前面吴家村的,我男人叫吴大根,是个本分庄稼人!”


    “前些日子,九江卫的军爷突然来村里,说我们家祖上曾是军户,如今卫所缺额,要把我男人押到甘肃去当兵!可我们家军籍早就销户了!”


    “那祖上,我男人连名字都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远房亲戚!他们硬把我男人抓去充数!”


    “家里婆婆病着,娃儿还小,没了他,我们可怎么活啊——!”


    旁边还有几个老者,也是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大人!不止吴家媳妇,还有我们李村的老村长,也是被冤枉的!”


    “村里有个后生受不了卫所的盘剥跑了,结果九江卫的人就把老村长抓走,说是‘连坐’,要流放到辽东去!天理何在啊!”


    张飙静静听着,脸色逐渐凝重。


    他转头看向九江卫那森严的辕门,又看了看眼前悲苦的百姓,沉默片刻,对宋忠道:


    “宋佥事,你我都听见了。”


    “强拉壮丁,顶替军户,此乃动摇国本之举;构陷良民,流放村长,更是王法难容!”


    “若此事属实,这九江卫……问题不小啊。”


    宋忠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


    按规矩,这事确实归监察御史管,张飙的反应虽然激烈,但在程序上挑不出毛病。


    “张大人息怒,此事还需核实……”宋忠试图稳住局面。


    “核实?当然要核实!”


    张飙声音陡然提高,指着九江卫的衙门,对着周围百姓和手下朗声道:


    “本官乃大明反贪局主事张飙!今日既然撞见,就绝不容许此等害民之事发生在天子脚下!”


    说完,他不再看宋忠,直接对老孙、老钱吩咐道:


    “持本官令牌,前去九江卫衙门,告知卫所指挥使,就说本官奉命南下,路遇民情,需就地查问核实相关案情,请他配合,调阅相关军户黄册、勾补档案,以备询查。”


    “是,大人!”


    老孙、老钱领命而去,动作干脆利落。


    张飙这才又对宋忠解释道:“宋佥事,非是本官节外生枝。你我也清楚,漕运之案千头万绪,牵涉广泛。”


    “而卫所军制,亦是国之重器,若此地军户管理如此混乱,贪腐横行,谁能保证其与漕运诸事毫无瓜葛?”


    “查清此地,或能窥一斑而见全豹,为后续查案打开局面。”


    “今夜,我们怕是要在九江耽搁一宿了。”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介入的正当性,又暗示了与漕运案的潜在关联,甚至安抚了宋忠,只耽搁一宿。


    宋忠看着张飙那正气凛然又似乎只是例行公事的脸,心中疑虑重重,却抓不住任何把柄。


    他只能沉声道:“张大人心系百姓,下官佩服。只是武昌那边……”


    “武昌之事,不急在这一两日。”


    张飙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那些百姓,语气坚定:“民心即是天心。此间事不了,本官无心他顾。”


    宋忠闻言,心中警铃大作。


    他猛然意识到,张飙出城的目标,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漕运贪腐,而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九江卫!


    而这些闹事的村民,是张飙提前安排好的!


    吴家村,李家村?这不就是老周外甥和老李他们的村子吗?!


    所谓的武昌之行,根本就是障眼法!


    这疯子,玩了一手漂亮的暗渡陈仓!


    他想立刻阻止张飙,但张飙此刻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打着为民请命、核查军务的旗号,名正言顺!


    他若强行阻拦,不仅会激化矛盾,更会落人口实,甚至可能引起民变!


    “宋佥事!”


    张飙知道他反应过来了,脸上骤然带着一种混合着愤怒和职责所在的严肃表情:


    “你也看到了,民怨沸腾啊!若此事处理不当,恐生大变!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理?”


    他这话既点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又把宋忠拉到了‘同为朝廷命官’的立场上,让宋忠一时难以反驳。


    宋忠看着义愤填膺的百姓,又看看一脸正气的张飙,知道事已至此,强行阻拦已不可能。


    他只能阴沉着脸,对身后一名锦衣卫使了个眼色,让其立刻将此地变故飞马报予京城,同时沉声道:


    “既然张大人决意如此,下官自当陪同,确保大人安全,并……见证核查过程。”


    他特意加重了‘见证’二字,意思是会盯紧张飙的一举一动。


    张飙浑不在意地一摆手:“如此甚好!宋佥事正好做个见证,看看这九江卫,到底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


    他心里清楚,只要踏进了九江卫的门,审计了他们的账目,以他的能力和老孙、老钱他们带来的‘专业人才’,就不怕查不出问题!


    而一旦查出军籍混乱、吃空饷、乃至可能存在的更严重的‘通敌资匪’线索,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调查扩大化、深入化!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剑指漕运贪腐案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捅向了这看似无关、实则可能隐藏着更致命问题的卫所军务!


    很快,九江卫的衙门就在张飙的官威和反贪局的牌子下,不情不愿地打开了。


    张飙带着他的人,在宋忠和锦衣卫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去。


    他看着卫所官员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武昌?让老朱和那幕后黑手慢慢等吧!】


    【老子先替老周、老李,还有千千万万个被这破烂军户制度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讨个公道!顺便……挖一挖你们的老底!】


    不多时,张飙就带着宋忠等人踏入了九江卫衙门。


    卫指挥使姓王,是个身材魁梧、面带油滑的中年武将,早已得到消息,带着几名属官在堂前等候。


    他脸上堆着热情却难掩戒备的笑容。


    “哎呀呀,不知张御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指挥使拱手上前:“下官已备下薄酒,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


    九江卫距离应天府不算远,以张飙在应天府闹下的动静,传到九江卫不足为奇。


    因此,王指挥使自然知道‘张疯子’的厉害,根本不敢怠慢。


    “接风就不必了。”


    张飙一摆手,直接打断,脸上是公事公办的严肃:


    “王指挥使,本官途经此地,遇百姓拦路鸣冤,状告你九江卫强拉壮丁、顶替军户,乃至构陷良民、流放村长!此事,你作何解释?”


    王指挥使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叫起屈来:


    “冤枉啊张大人!定是那些刁民诬告!我九江卫向来遵纪守法,军户勾补皆是按朝廷规制办理,绝无此等不法之事!”


    “是吗?”


    张飙冷笑一声:“空口无凭。本官既为反贪局主事,遇此控告,不能不查。”


    “请王指挥使将卫所近年军户黄册、勾补档案、刑狱卷宗,以及军械粮秣账目,一并取来,本官要亲自核对。”


    “张御史,您有所不知。边情紧急,征调军户乃是常事,什么人不重要,到了战场上,谁还管这个?”


    “至于那村长,抗命不尊,咆哮军吏,流放已是轻的。这都是我们卫所内部的事务,不劳御史大人费心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充满了不屑一顾的敷衍,仿佛在打发一个多管闲事的书生。


    老孙和老钱气得发抖,却被张飙用眼神按住。


    “王指挥使,军国大事固然重要,但国法军规也不可废。若无规矩,何以统兵?”


    张飙笑容不变,但语气加重了几分:


    “本官既然接到诉状,依律调查,还请指挥使行个方便,调阅相关卷宗,并让当事人前来问话。”


    “这个.”


    王指挥使迟疑地看向宋忠。


    只见宋忠略微蹙眉,然后沉沉地道:“王指挥使,行个方便。”


    听到‘行个方便’四字,王指挥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自然知道宋忠是奉旨办事。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连忙赔笑道:


    “大人要查,自然可以的。只是……这些卷宗账目繁多,堆放杂乱,且涉及军务机密,能否容下官命人整理一番,再……”


    “不必整理!”


    张飙语气不容置疑:


    “原样取来即可!本官查的就是原账!宋佥事和诸位锦衣卫兄弟都在此见证,王指挥使还怕本官毁了你的账册不成?”


    王指挥使又看了眼面色冷峻的宋忠,知道拖延不过,只得咬牙对属下吩咐:


    “去!按张御史吩咐,将相关卷宗账目都搬来!”


    很快,几名书吏搬来了几大箱卷宗和账册,堆满了大堂的桌案。


    张飙对老孙、老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只见几个精通算帐的手下,立刻上前,他们是查账的老手,又有备而来,迅速翻开账册,开始核对。


    起初,王指挥使和他手下还强作镇定,但看着那几个查帐的人不断翻阅账册和偶尔低声交流时锐利的眼神,他们的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


    半个时辰后,一名查帐老手合上一本账册,对张飙微微摇头,低声道:


    “大人,这些卷宗、账册的勾补记录、流放文书,一应俱全,手续齐备,没有任何问题。”


    王指挥使闻言,腰杆似乎瞬间挺直了些,脸上甚至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张御史,下官早就说过,我九江卫行事,皆是依律依法……”


    张飙没理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扫过那些卷宗、账册,又看向王指挥使,忽然笑了:


    “王指挥使,账做得不错,很‘干净’。”


    “但是。”


    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冰冷:“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一个实权卫所的账!”


    “本官问你,卫所军械定期维护、损耗补充,为何账面数量与兵部拨付总量,分毫不差?”


    “军屯产出,毫无波动,是不是年年风调雨顺?”


    “还有,这些勾补军丁的记录,笔迹、格式过于规整,你确定不是同一时间批量补录的?”


    “张大人!”


    王指挥使脸色骤变:


    “您……您这是何意?莫非怀疑下官做假账不成?!”


    “本官不是怀疑!”


    张飙缓缓站起身,逼视着他道:


    “本官是确定!就凭你这套账面功夫,骗骗京里那些不谙实务的昏官儿还行,想骗我张飙?做梦!”


    他猛地一拍桌子:


    “说!真正的账册在哪里?!卫所库房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出入记录,给本官拿出来!”


    王指挥使被张飙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竟泛起一丝狠厉。


    他知道糊弄不过去了,索性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


    “张大人!下官敬您是御史,才对您以礼相待!您要查常规卷宗,下官给了!”


    “但您无凭无据,便要搜查卫所库房,查看所谓‘隐秘账册’,这是越权!”


    “按照规矩,卫所乃军事重地,一切人员、账目核查,皆需兵部明文,五军都督府用印,请问张大人,您有这些手续吗?!”


    “对啊!您有这些手续吗?”


    “之前是给您面子,您还给我们摆起官威来了?”


    “就是!你们这反贪局,呵呵,我们实在是……没听说过啊!”


    王指挥使身后几个千户、百户也抱着膀子,开始附和起来,显然没把这群‘京城来的老爷’放在眼里。


    宋忠眉头微皱,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想亮出锦衣卫的招牌,手按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他现在是反贪局指挥佥事,早已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了。


    他沉声道:“王指挥使,反贪局乃皇上亲设,直属御前,核查不法,乃是职责所在。”


    “职责?”


    王指挥使嗤笑一声:


    “宋千户,哦不,现在该叫您宋佥使了?”


    “您也知道,卫所不同地方衙门,没有兵部文书和五军都督府的手续,别说查账,就是进这库房一步,都算违制!”


    “兄弟们都是粗人,只认规矩,万一动起手来,伤了各位大人,那可就不美了。”


    他这话软中带硬,充满了威胁。


    老孙、老钱气得拳头紧握,却无可奈何。


    张飙眼睛眯了起来,看向宋忠:“宋佥事,可有此规?”


    宋忠心中暗叹一声,面无表情地点头:


    “回张大人,王指挥使所言……确是制度。核查卫所核心军务,需兵部与五军都督府联合行文。”


    “我们此行,只有南下查案的路引和兵部协查的文书,确实……没有五军都督府的手续。”


    说完这话,他看向张飙,语气带着规劝:


    “张大人,既然账目暂无破绽,不若暂且记下,待我等办完武昌要案,回头再向朝廷请了正式手续,再来详查不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以大局为重!”


    王指挥使见宋忠都这么说了,胆气更壮,几乎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张飙。


    所有人都以为,张飙会就此罢手,毕竟制度如山,他再疯,也不能公然违制。


    就在这时,张飙忽地笑了。


    “呵”


    他笑得很轻,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诡异、让人心底发毛的弧度。


    “规矩?制度?手续?”


    张飙拍着手,围着王指挥使踱步,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品:


    “王指挥使,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反贪局,最讲的就是规矩,最守的就是法度!”


    说着,他仿佛才想起来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你们要五军都督府的手续是不?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话音落下,他慢悠悠地转过身,对着身后侍立的老孙,用一种轻松得像是在吩咐下人倒茶的语气说道:


    “老孙啊,你去,到本官的马车上,把那个檀木箱子打开!”


    “对,就是皇上赏的那个。里面有个用黄绫子包着的东西,给本官……请过来。”


    老孙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躬身:“是,大人!”


    然后,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堂内众人,包括宋忠和王指挥使,全都懵了。


    黄绫子包着?皇上赏的?


    难道……这疯子真有五军都督府的手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五军都督府的手续流程,他宋忠一清二楚,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落到张飙手里。


    而且,张飙能弄到五军都督府手续,还用自己弄路引吗?这明显不合理!


    王指挥使更是脸色煞白,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老孙很快回来了。


    他双手捧着一个明黄色的绸布包裹,神色庄重地走到张飙面前,躬身呈上。


    张飙接过包裹,慢条斯理地,一层层解开那明黄色的绸布。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


    终于,绸布完全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不是预想中的公文或印鉴。


    而是……三本装帧古朴、封面赫然写着《皇明祖训》四个大字的书!


    “???”


    整个大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宋忠目瞪口呆。


    王指挥使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就连卫所的那几个千户、百户,还有书吏们,也都面面相觑,以为自己眼花了。


    【《皇明祖训》?!】


    【他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张飙拿起最上面一本《皇明祖训》,随意地翻了翻,然后抬起头,看向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精彩纷呈的王指挥使。


    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皇明祖训》,语气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王指挥使,你要的五军都督府手续,本官没有。”


    “不过嘛,本官觉得,查你这九江卫,用那个……有点掉价。”


    “你看,用这个,《皇明祖训》,开国皇帝亲自主持编纂的,我大明最高法度……够不够格啊?”


    轰隆!


    此话一出,堂内的所有人,包括宋忠,犹如被九天惊雷击中,雷得外焦里嫩。


    而张飙的嘴角,差点快咧到脑后根了。


    【朱重八啊朱重八,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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