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迎来了一场滂沱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歇。


    十月中旬已过立冬,气温也已越来越低,阴雨寒冻的季节里,雨水落在肌肤上,凉的让人直打寒颤。


    好在等雨停之后,第二天竟然放晴了。


    清晨,朝阳初升,如一团跃动的火球,将万丈光芒洒向大地,让世间的一切都有了颜色。


    符氏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先是茫然地游离了片刻,然后才渐渐聚焦,想起了自己是在颍州的衙署后院。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死亡的气息仿佛还在眼前萦绕……但她心里却又明白,那并非梦境,而是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符氏转头望去,两名年纪不大的宫女,正伏在床榻边沿沉睡。


    她对此倒也并没有不悦,她深知这些天自己病重,身边的侍从都绷紧了神经,日夜不休地照料,确实耗费了不少的心力。


    符氏的性子素来仁厚,很多时候都能体谅别人,只要不是太大的过错,她通常不会有太多苛责。


    更何况这些宫人都是为了侍奉她才如此疲累。


    刚刚露头的朝阳,光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轻盈舞动。


    整个房间仿佛浸在水中,光线如流水般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窗外,鸟雀不知在何处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虫子鸣叫,乍一听很静谧的院子,又似乎显得很热闹,给人生气盎然的感觉。


    符氏突然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躺在床上许多天,身子骨好似都要散架,重获新生的感觉,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她试着想要撑起身子,动作却惊醒了床边的宫女。


    “奴婢该死!”


    两名宫女顿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跪地为自己守夜睡着而请罪。


    “本宫恕你们无罪。”符氏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轻声言语着,“你们来扶我去外面走走。”


    “这……”两名小宫女对视一眼,都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小声道:“王尚宫嘱咐过奴婢们看顾好娘娘。”


    “怎么?”符氏眉头微蹙,声音依然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难道本宫的话还做不得数吗?”


    “奴婢们不敢……”两名宫女身子一颤,当即不敢再多说什么。


    皇后平日里虽待人和气,对身边人都很宽容,但一国之母的威仪仍在,大伙儿自然是又敬又畏。


    大病初愈的慵懒让符氏无心打扮,在穿好衣服简单梳洗过后,她任由两名宫女搀扶着缓步走向门口。


    就在踏过房门的刹那,一缕朝阳洒在符氏的脸上,将她苍白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微风吹拂在脸上,鬓角几缕青丝随风轻扬,她的心底深处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愉悦。


    符氏原本莹润的脸庞,如今已消瘦得变了形,眼窝也微微凹陷,干涩的嘴唇上有细小的皲裂——但她的嘴角却轻轻扬起,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


    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总是会有所收获的,对生命也有了更多的感悟。


    符氏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或许要常与遗病为伴,但相比于死亡来说,人只要还能继续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院子里很安静,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青石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些光斑随着清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几名宦官搬来一张轻巧的竹木卧榻,小心翼翼的摆放到浓密的树荫下。


    榻上铺着柔软的锦褥,旁边还摆了一张小几,上面放着温热的茶水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符氏被搀扶着走了过去,在卧榻上半躺下来,微微闭上双眼,整个人从动作到神态恬静淡然,如同往昔。


    但她心里却不像表现的这般平静,思绪其实还是有些纷乱,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事情。


    “我不是交代过你们吗?天气渐寒怎么能让娘娘出来,万一有个差池,你我谁担得起罪过?”


    正当符氏沉思之时,王尚宫的训斥声传来,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符氏只是闭目养神,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符氏睁开双眼,却见王尚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跟前,脚步声轻到她没有察觉……不过在宫里当差的人,做事轻手轻脚习惯了,控制动静的基本功都很扎实。


    当然也可能是她在想心思,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脚步声。


    符氏出声道:“是本宫让她们扶我出来的。”


    她的声音轻缓却清晰,目光转向院子一角的几株绿植,“躺的久了,骨头都僵了。出来透透气,反倒觉得松快些。”


    王尚宫立刻欠身行礼:“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不过太医们嘱咐过,秋风渐凉,最易侵体……”


    符氏轻轻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本宫知你是好意。可若整日闷在屋里,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娘娘说的也是。”王尚宫自然不好再多言语。


    不过她心想,今天天晴了,倒是暖和了一些,皇后出来晒晒太阳,应当不会有多大问题。


    随即,王尚宫忽然想起一事,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素笺,双手捧着递上前来:“奴婢险些忘了,方才徐内监特意来传话,说是东京来了给娘娘的信。”


    “瞿泰的信?”符氏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伸手接过了信笺。


    王尚宫忙道:“听说是常山郡夫人寄来的,和东京传来的奏报,一起快马送抵行在。先是到了陛下那里,但陛下并没有过问,而是遣徐内监来告知一声,奴婢这才过去取了信。”


    符氏的指尖在信笺上轻轻一顿,紧接着便反应过来——常山郡夫人正是自己妹妹符二娘的叙封名号。


    自她出嫁以来,姐妹二人便有书信往来,只不过在妹妹嫁到东京过后,两人之间倒是没再写过书信了。


    这几年来,对于符氏姐妹互通书信,皇帝自然是知情的,但从来没有多管这事。毕竟是闺阁女子间的家常闲话,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皇帝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对自己的妻子产生什么防备。


    “想来二妹已经知道我染病的事,也不知她在东京会有多担心……”


    符氏心中轻叹一声。


    二人乃是同胞姐妹,自小便感情深厚,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妹妹,在得知自己突遭病疾,心里会有多么焦急担心。


    果不其然,待符氏拆开信笺,一眼就认出那熟悉的簪花小楷,只是字迹比往日潦草许多,有几处墨迹甚至晕染开来,像是写信时落了泪。


    她仿佛看见妹妹独坐在东京的深宅里,就着昏黄的烛光,一边拭泪一边疾书的模样。


    那些字句间流露出的关切与焦急,让她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却又夹杂着说不出的酸楚。


    血浓于水的亲情并不能轻易作假,符氏走了一趟鬼门关回来,对许多事情都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符氏甚至在想,若是自己这次真的挺不过来,自己的皇帝丈夫顶多是落几滴泪,然后还会继续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


    因为自己曾死过丈夫,皇帝同样也死过结发妻子,而且就连几个儿子女儿都死了。


    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一旦人没了,也只能埋藏在心底,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更何况是一国至尊的皇帝,而且还是如自己丈夫一般,拥有雄心大志的圣明之君,绝不可能因儿女私情而影响国事。


    符氏心里很清楚,自己若是死了,最好的结果就是皇帝续弦符家女。


    一来符家作为外戚的尊崇不会有丝毫的减弱,二来她的幼子郭宗训也可以继续获得母族的助力。


    然而训哥儿还太年幼,等他长大成人那一天,少说还有十余年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下,谁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意外状况。


    符氏觉得自己也不得不逐渐开始考虑长远了。而见到妹妹写的这封信,更是让她心底隐隐涌现的念头,逐渐的清晰起来。


    当初先帝驾崩之前,特意让李重进当着宰相重臣的面,在病床前跪拜今上。


    表面上是在确立今上的继位身份,用以提醒李重进不要有非分之想,但更深层次的含义……何尝不是在给今上留下一个可以依重的禁军大将?


    今上自然也是领会了先帝的意思,即位之后立马就提拔李重进当了侍卫司主将,这既是施恩的手段,同样也是借表亲之手掌控禁军。


    虽然皇帝也提拔了张永德,来制衡李重进的权力,但这二人却都是皇帝的亲族。


    在这乱世之下,各朝各代的皇帝确实要防备武将,但相比之下,若是连自己的亲族都不能相信,难道那些毫无亲缘的外姓大将还能更忠心?


    正所谓将心比心,万一将来某一天发生了什么变故,她的幼子郭宗训需要有人扶持的时候,她肯定更放心自己的母族符氏,而不是皇室郭家的外戚李重进和张永德。


    不过符氏心底还有更深的忧虑……自己的父亲魏王已经年老体衰,而她的几位兄弟都没有太大本事。


    等到了紧要时刻,未必能指望的上。


    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地方藩镇的实力被大幅削弱,往后能左右天下局势的唯有大周禁军。


    想到这里,符氏捏紧了手中的信筏,她突然觉得自己给妹妹安排的这门婚事,实在是太合适了。


    不仅妹妹嫁了个如意郎君,对她自己幼子将来的处境,同样也有巨大好处。


    事实上,符氏撮合自己妹妹和李奕的婚事,原本是经过皇帝的首肯,否则她是不会去做这事的,以免引起皇帝对符家的猜疑。


    现在看来倒是歪打正着……不过符氏倒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位妹夫挺有本事,两个月时间就拿下了秦、凤四州。


    仔细想想,高平之战、忻口阻击辽军……还有后来整顿禁军,以及今年的西征。


    那位妹夫确实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来的。


    而且对方是底层起家,从家奴之子当上了禁军大将,又娶了符家的女儿,侧面上也受到了符家一定的恩惠。


    毕竟若不是皇帝的姻亲、符家的女婿,以对方的威望和资历,又怎会被赋予点检殿前司的重任?


    这份恩情在某些时候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符氏先前才准备让其成为幼子将来的助力,因此临行前她特意召见妹妹符二娘,话里话外也提点了几句。


    她知道妹妹肯定会把话带给那位妹夫听,以对方一路走来的表现,并非是个愚笨的人,自然能懂自己的意思。


    但这么做本意是有备无患,然而经历过生死危机之后,符氏的心思变得更急切,她意识到突发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很多时候根本等不到你慢慢安排布局。


    符氏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看向王尚宫:“你昨日曾跟本宫说过,东京传来了急报,静难节度使折从阮在洛阳病逝了?”


    王尚宫愣了一下,连忙回道:“奴婢也不知内情,只是昨天在前院,听陛下身边的近侍提及,说是陛下要追赠他为中书令,还擢升其次子为胜州刺史……”


    符氏微微点头,继而又沉默不语。


    但她心里却在想,折家镇守西北数十年,圣眷不减反增,归根到底就是朝廷用得上折家,而且暂时也没有谁能替代。


    折从阮主动请辞到东京养老,确实是以退为进的一步好棋,毕竟他的长子接任了永安军节度的位置,折家的地位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符氏有此一问,倒并非是关心折家,而是她从这件事上想到,皇帝想要重用一个人,无非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符氏不是皇帝,她只是皇后,朝廷大事不该她插手,她也不能去插手。


    她有心想要让自己的妹夫能再往上升一升,起码要能跟李重进和张永德分庭抗礼,甚至于将来压他二人一头。


    但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符氏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自己若是直接向皇帝表达心思,或许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


    而且自己的那位妹夫底子太弱,看似晋升的很快,根基却未必能有多稳固,他还需要立下更多、更大的功劳。


    不过想要短时间内能与李、张二人抗衡,在这乱世之下,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在战场上立下军功。


    只是皇帝有更多的考虑,毕竟李奕太过年轻,对他重用是一回事,具体的安排又是另一回事。


    当然战场立功虽说见效很快,但也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这次他没跟来淮南作战,可同样也担着其他的重任。


    军功也好、苦劳也罢,不同方式的功劳,其实很难比出轻重大小。


    就好比韩通,也曾在战场上立下许多军功,但自从先帝登基以来,他更突出的贡献,反而是在疏浚江河堰口、修筑边寨堡垒这类事情上。


    然而却并不影响他被皇帝给提拔为侍卫亲军都虞候,一跃成为禁军中举足轻重的大将。


    还有那宰相李谷,在去年皇帝御驾亲征伪汉之时,虽没有战场杀敌立下军功,但鞍前马后操持军队的辎重粮草。


    这份功劳同样被皇帝记在心里,哪怕在这次攻伐江南的前期,李谷犯下了擅自撤军的大错,皇帝却能宽宏大量的饶恕他,并给其戴罪立功的机会。


    而韩通和李谷为何能受到皇帝的这般恩宠和宽容?


    还不是因为皇帝用得上他俩,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功劳,皇帝也能找理由追叙赏赐、容忍过错。


    何况他俩确实在某些方面干得很不错。


    这就叫做简在帝心……符氏虽然谨守后宫本分,从不对朝政指手划脚,但她对自己丈夫的心思却很了解。


    皇帝有扫清寰宇的大志向,他想当名垂千古的圣君,就如那位太宗文皇帝一般,成就不世的伟业。


    但再贤明能干的君主,也不能一人处理天下所有事,方方面面都需要有人协助。


    军政民事自不必多说,有文官们帮着出谋划策,而且都是先帝留下的班底,不乏李谷这等能办实事的重臣,皇帝倒是不用为此烦心。


    不过乱世之中,军队才是紧要,去年皇帝御驾亲征时,亲身体会了其中的利害。


    先帝委以重任的樊爱能、何徽二人,临阵脱逃丢下皇帝陷于险境,要不是部分将领拼死力战,后果不堪设想。


    因而皇帝一回到东京,便开始着手整顿禁军的事宜。一大批立下功劳的青壮派将领被提拔起来。


    相比于那些几朝几代的老将,青壮派将领们更有进取心,更想立下功劳往上爬,统一天下正需要这些有干劲的将领。


    而且皇帝亲手提拔起来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更值得信任,受君恩惠替君卖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于皇帝的种种布局安排,作为枕边人的符氏了然于心。


    符氏思虑再三,认为眼下最好顺势而为,自己无须刻意表现出对妹夫的偏向,只要在平日里偶尔吹吹枕边风,潜移默化的影响到皇帝即可。


    反正自己的那位妹夫的本事是有的,时机到了自然不缺往上爬的资本。


    “不枉我疼你这么些年……”符氏的唇角突然勾起一丝笑意,小心翼翼的将妹妹的书信贴身收好。


    她心里对未来有忧虑,也很着急,但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要在急中求稳,寻找时机来安排自己的布局。


    说到底,皇帝如今正值壮年,满腹壮志想要一统天下。


    哪怕符氏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考虑,但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这种事,符氏并不想为此而让皇帝对自己生出嫌隙。


    儿子是她未来的念想,而丈夫是她现在的依靠,两方她都不想失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平衡之间,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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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伊始,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刚刚褪去,银行业终于结束了“躺着挣钱”的日子。金融监管不断趋严,相关问题陆续暴露,各家银行机构相继开始变革调整,在陌生的市场环境下积极寻找着新的发展方向。一家不大不小的股份制银行里,几个年轻人先后来到同一家支行,在这里迷茫而又坚定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天下圣道

何为圣,享人间香火者为圣,受万民敬仰者为圣。 第一集 玉为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