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情报的偏差
当一切沟通完成后，三人立刻向着这座死寂般的城市深处前进了。
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幽寂中回荡着。
相较于姜杉和杨间的冷静，陈昊的脚步略显沉重却又十分谨慎，眼睛不时快速扫视着周围，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耳朵警惕地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这是他被鬼画袭击躲进教堂后，第一次重新回到城市里。
哪怕手中已经有着两只能够屏蔽鬼画感知和媒介的厉鬼，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那只鬼的凶险，陈昊实在是太过清楚了。
若不是当初靠着爷爷留下来的灵异物品，他早在两个月前，就死在了那栋大楼里。
“这个拼图很大。”
杨间看着周围的建筑风格，相比于之前他进入时，依然没有发生改变，他判断自己此刻应该是在另外一幅的鬼画里，而这幅鬼画的背景比之前那幅还要完整。
越完整就代表着鬼的鬼域就越大，
同样，
危险程度也就越高。
“就是这里！”
当三人走到了一个国外装修风格的建筑群时，陈昊突然指向其中的某栋大楼沉声说道。
给了杨间和陈昊一个眼神后，三人迅速行动起来。
很快，
姜杉来到了那栋大楼前。
这是一栋国外的居民楼，狭隘的大门后一条幽深的过道一直延伸进了房屋里，隐约可以看见昏暗环境中的楼梯不断蜿蜒回转，将上下的楼层连接在了一起。
“就是这里了。”
姜杉目光微动，他知道这栋房子里的成分很复杂，这里面不仅有着游荡的厉鬼，还有一些未知的灵异存在。
“杨间，人皮纸给你的方案是：用那两只鬼屏蔽鬼画的感知，然后用你和鬼新娘的媒介，也就是那只鬼手，牵住鬼画之中的那个女人？”
在准备上楼前，姜杉突然问道。
杨间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人皮纸前后两次提供的方案都是这个。”
姜杉思索了几秒，随后回道：“我知道了，上楼吧。”
因为驾驭鬼画的方案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可行性，毕竟原著里，张羡光让何月莲驾驭鬼画时，所需要的厉鬼也并不算多。
驾驭鬼画的关键，就是平衡其所具有的恐怖灵异。
虽然杨间驾驭鬼画时，所用来平衡鬼画灵异的厉鬼少了一些，但当初身为普通人的何月莲都能成功驾驭。
所以就算是鬼画的灵异没有得到完全的平衡，身为驭鬼者的杨间驾驭鬼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唯一让姜杉感到一丝不安的，就是那用鬼画做局，潜伏了几十年的张羡光，他怎么可能会放任鬼画被驾驭？
如果这盘足以摧毁国内灵异圈的大局，张羡光就是其中的幕后黑手之一。
那么作为“桃源计划”和“大京市之乱”计划的关键，放置鬼画本体的地方真的没有张羡光留下来的后手吗？
“只要见到了鬼画的源头，那么这场人祸背后的老鼠，自己就会跑出来了。”想罢，姜杉直接走进了这栋大楼里。
狭隘的过道昏暗而又压抑，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杉脸色如常，他左右看了看，顺着过道来到了老旧的木质楼梯前。看得出，这栋房屋有些年月了，而且还没有翻新过，显得格外的破旧。
这地方在国外肯定是租给条件拮据的家庭或者是苦逼上班族住的，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是大概率不会住在这种地方的，毕竟这破烂的环境大多数人都很难忍受。
而鬼域的世界不是真实的，是根据现实的情况复制出来的。
只是鬼画很特别，鬼域能影响现实，所以这里的一切场景显得格外的真实。
不，
在这里出现的一切，就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是说，
鬼画的第一次出现极有可能就是在国外的这栋大楼里。
“嘎吱。”
众人踩在楼梯上，木质的楼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这声音回荡在楼层上下，显得格外的诡异阴森。
“我的鬼域无法将你们转移，鬼画的源头在四楼，但是这段楼梯上有一只鬼在徘徊，尽可能让自己的脚步变轻。”
刚上楼梯，姜杉抬起一只手，示意停下脚步后开口说道。
6=9+
杨间和陈昊二人虽惊诧于姜杉为何如此确定鬼画的位置和楼梯上有一只鬼的情报，但此刻很明显已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
忽地，
一阵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从他们头顶地板的位置上传来，似乎有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正在沿着木质楼梯往下走。
但很快这个声音却又消失了，似乎有个脚步声停在了楼上的某处。
“不是回音。”
杨间眼睛一眯，抬头往上看。这角度什么都看不清楚，昏暗一片，甚至不确定那个脚步声是在几楼。
“是那只在楼梯上的鬼？”
杨间眉头一皱，但是心中并没有太多波澜。
先不说他现在正在八音盒诅咒的保护之中，很难因为灵异的袭击而死去。
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只鬼的杀人规律，被知晓了杀人规律的鬼，那么它的恐怖就相当于消减了大半。
之所以这般，是因为遭遇鬼的人不再需要担惊受怕，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被鬼袭击；更不需要用命去摸索鬼的杀人规律了。
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姜杉的情报可行吗？如果鬼画真的在四楼.那就意味着鬼画移动了位置？”
听到声响的陈昊眉头紧锁，他在意的并不是那只楼梯上的鬼，而是鬼画的位置居然出现移动了。
如果是人形态的厉鬼，他或许并不会产生这种疑惑。
但是鬼画的源头是一副油画，如果没有人去移动它，它很大概率是不会自行移动的。
那么它究竟是如何从三楼移动到四楼的？
然而，
陈昊并没有将这个异常之处告诉给姜杉，他以为他知晓这个事情，所以就没有选择多嘴。
而记得原著之中鬼画位置就是在四楼的姜杉，在确认鬼画就在鬼域无法入侵的四楼后，也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在不经意间，
鬼画的情报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