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直播背景的鬼魂
屏幕前，大手覆盖屏幕，不见人影，滋啦滋啦声响彻整个直播间。
正在观看的观众，无一不被这声音和景象所惊扰。
这鬼魂的角度，让原本有些人气的直播间再次鸦雀无声。
直到杨轩那张褪去一半妆容的脸露出来，这才让直播间观众心里紧绷的那根线松下。
【胆小的猫：卧槽，果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这角度太可怕了！】
【最帅富二代：劳资险些报警！真服了，不过佳佳和乔乔人呢？】
【胆小的猫：该不会已经被送往医院了吧？】
此时，杨轩手持手机，盯着直播间的弹幕看了好大一会，这才开口解释。
“各位放心，你们的主播被吓晕过去了，现在正在休息。”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杨轩说完，就寻找关闭直播的按钮。
寻找的空档，直播间炸了。
【胆小的猫：榜一大哥，你看到这班主身后的树林了吗？】
胆小的猫这么一提示，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杨轩身后的树林。
树林内，透露着一丝光亮，像是一双眼睛，眼睛眨巴两下，泛起亮光，随后消失。
【最帅富二代：特么的，戏不是已经唱完了吗？这直播间怎么这么邪性？】
【只看有颜色的文：不是，榜一大哥，你也看到了？刚刚树林里那是双眼睛？】
沉默良久，最帅富二代才继续发声。
【最帅富二代：没错，是眼睛！】
【胆小的猫：不是吧！这树林里面莫非有野兽？】
【最帅富二代：不，不是野兽，我经常出国去打猎，野兽的眼睛我再清楚不过，我刚才观察，似乎那不像是野兽的眼睛，也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
最帅富二代的话，让直播间彻底沉默，人数仅有的几十人，疯狂掉。
只剩下最后几个人。
直到关播后，一辆越野车朝着东阳市南山镇八仙村赶去。
车上开车的人，正是直播间内名为胆小的猫。
仔细看去，这人个子一米七左右，胖胖呼呼，保守估计一百五十斤。
关闭直播后，杨轩刚准备去后台歇一会，就见坤叔小跑着赶来，手里还拿着手机。
“班主！班主！不好了，出事了！”
杨轩一脸茫然，直到坤叔小跑过来，才细声问道。
“坤叔，怎么了？”
坤叔年岁大，再加上这几步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利索。
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杨轩。
手机上是录屏画面，正是直播时候的场景，看着里面的内容，杨轩更是诧异。
“怎么了？坤叔？难道说我不能在直播间露脸？”
坤叔缓和的差不多，直起身子，摇了摇手。
“不是那个事，班主，你仔细看，你身后那双眼睛是什么？”
杨轩顺着坤叔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树林当中出现一双眼睛，那眼睛狡黠且阴险，看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
不知哪来的直觉，杨轩总感觉这眼睛不是阳间的眼睛。
这个念头一出，杨轩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坤叔，跟主家说，明天三更再追加一场阴戏，费用的话，减半。”
坤叔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杨轩的话，去找主家商量。
只留下杨轩一人站在原地，拿着手机不断端详。
当杨轩看清直播间内自己身后的树林时，彻底确认下来，那绝对是邪祟的眼睛。
只是杨轩不明白，为何看向这双眼睛的时候，也感觉到眼睛也在看着他自己？
良久，杨轩琢磨不清，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只能等第二天的三更再一探究竟。
白天，阳戏一如既往开唱，虽然晚上比较累，但好在四更后，整个戏班都得来歇息的机会。
杨轩倒还好，只是戏班不咋样，上到坤叔下到乐师，每个人都顶着个重重的黑眼圈。
很显然，晚上的场景给大家吓得不轻。
临近早上，杨轩睡得迷迷糊糊时，坤叔赶来。
“班主，我把你的意思传达给主家了，主家很满意，并且答应多给咱们戏班一半的报酬。”
杨轩闻言，点了点头，多给一半报酬？啥意思？这主家看来也是懂点道行的啊。
不然怎会出此言行？
“坤叔，你带我去见见主家。”
在坤叔的带领下，杨轩跟着来到一座建筑相对恢弘的庭院。
话是这么说，但总体来看，跟别的村落的建筑根本无法比，条件还是差上不少。
进了庭院，是个用泥砖垒起来的住宅。
墙上布满丝丝裂缝，裂缝处足以塞进成年人手指。
“主家，可在家？”
坤叔吆喝两声，只见一位年纪大概有七八十岁，发须皆白的老人掀开门帘从屋内走出。
“原来是戏班的人，有什么事吗？”
坤叔闻言，当即侧过身，对着身后的杨轩介绍道。
“主家，这位是我们班主，听说你要多给一半的钱，刻意叫我带来见你。”
进到屋内，一股香火味飘散而来。
看来这主家家里也供奉着什么东西。
“主家，您这家中也有供奉？”
主家闻言，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盯着杨轩看了眼，眼神十分复杂，但也只是一瞬，转瞬就恢复正常。
“是，跟我这边来。”
主家伸手将杨轩和坤叔引到东边的屋子。
香火气则是从西边屋内飘散出来。
进屋后，杨轩朝坤叔摆了摆手。
等到坤叔走后，杨轩一改客气，开门见山问道。
“主家，能给我戏班多出来一半的钱，可见你也懂些什么。”
“这村子有些不正常，到底怎么回事，不妨说说。”
杨轩的话并未撬开主家的嘴，只见主家坐在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这，杨轩将手机掏出来，播放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按下暂停，递给主家看。
“这双眼睛，您可认得？”
主家看后，握着烟杆的手情不自禁哆嗦起来。
“南……山……”
“什么？”
没等听清主家说什么，杨轩就被主家拉着朝外赶。
“这件事你不用管！”
“唱好你的戏就成了！只要不插手，我再给你们戏班多一倍的价钱！”
杨轩被赶出来后，主家将房门紧闭。
从脚步声听，应该是进到了西屋，并且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