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共同的礼物

　　二十六号，刘步阳带着廖姗和韩淑雯回安华，他中途回公司一次，到九月三号的时候又带着两个姑娘和苏艺杉一起回平京。现在航班的空乘看见刘步阳都会像熟人一样点头微笑了，可惜他总是表现出很忙的样子，看文件读邮件，不给别人机会。

　　九月六号开学，大四了。刘步阳是不可能当优秀毕业生的，就努力拿个学位证了。事实上他的每科考试都能合格就叫人怀疑是不是有内幕了。

　　七号，对姑娘们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早上宋云雅就安排刘步阳：“你下午直接回来，我去接廖姗。”

　　廖姗说：“算了，我开车去。”反正学校老师的另一种目光已经不可能扭转了，何况那种感觉也不是多糟糕。

　　韩淑雯对几个姑娘眨巴眼睛，打什么暗号。

　　廖姗平时也就开车在嘉园附近转转，所以刘步阳还是要一路护驾到学校。分手的时候，廖姗说：“下午你别过来了，我们肯定先回。”

　　刘步阳交代开车一定要小心，曾车旭自大的说有她在不会出问题。

　　韩淑雯上午还要练琴呢，就宋云雅最闲。她找着事做的收拾了一下家里的角角落落，然后又独自一个人练了会舞，等韩淑雯练琴结束了后俩人就上街去买蛋糕什么的。在韩淑雯的主动下，俩人互相透漏了给刘步阳准备的什么生日礼物。

　　公司里除了杨露祝刘步阳生日快乐外，席芸也从南边赶了回来，就为了当面对刘步阳说一声：“刘总，祝你生日快乐。”这多半是任宜岚的主意。席芸的每场演唱会都火爆异常，这次她又可以拿几百万了。

　　下午四点，廖姗急急忙忙下班开车出校门，让三辆MINI集合了后在众人的惊讶侧目中离去。门卫对来打听的人说：“是廖老师，早上就开车来的……那两辆车等了好一会了，都是女孩子。”吞口水中。

　　姑娘们到家后就开始准备，先换上衣服排练一次舞蹈，然后把客厅布置一下，又由廖姗打电话给徐琼，让她把晚饭准备好。

　　“他肯定想不到！”韩淑雯得意中。

　　其他姑娘有点怀疑，但是这不影响有些兴奋的神经。

　　刘步阳五点多才到家，被姑娘们郑重的目光欢迎。他看看被装饰得有些变样的客厅，又听都化了淡妆的姑娘们不太整齐的说生日快乐，感动的抱抱姑娘们说谢谢。

　　一起去京龙吃晚饭。每次刘步阳的车一出现在广场上，酒店的全体职员就像看到鬼子进村一样惊慌，只想刘步阳早点上六楼，好不用看他那可怕的巡视目光。才两个月，酒楼已经辞退好几个人了。

　　今天刘步阳没巡视，和姑娘们直接上电梯去了六楼。平时负责伺候刘步阳他们的是徐琼选出来的一个女服务员，很专业的那种，上个月还得了优秀员工奖。

　　“一切照您的要求，都办好了。我就在外面，请随时吩咐。”服务员鞠躬说着。这是每个客人都能享受的待遇，可天天听也烦。

　　宋云雅当女主人：“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坐下后，都讪笑着。刘步阳倒酒，说：“先干杯，谢谢你们。”

　　这次宋云雅先说了：“生日快乐。”

　　……喝了两瓶红酒后，姑娘们的脸又红彤彤起来。韩淑雯借着那么一丁点酒劲在刘步阳身上靠着，亲他一下。当然要平等，刘步阳伸长脖子和宋云雅亲嘴时，廖姗还要稍微退让一下。

　　自己也亲了后，曾车旭一脸桃花的谴责刘步阳：“你太腐败了！”

　　韩淑雯不同意：“才不是，这是……幸福。”

　　刘步阳点头：“太幸福了。”

　　宋云雅讽刺：“满足了？还真让你得逞了。”

　　廖姗呵呵笑：“不容易啊，再干杯……”

　　回到家已经是快八点，洗了下手后姑娘们就让刘步阳坐好，她们表演了钢琴小提琴合奏生日歌。刘步阳看得很专注，那种没有笑容但看得出快乐的表情姑娘们也已经习惯甚至享受了。

　　接着就是送生日礼物，吹蜡烛，吃蛋糕了。韩淑雯问刘步阳许了什么愿，刘步阳说和去年一样。

　　在刘步阳洗脸上被廖姗和曾车旭合力涂满的奶油时，姑娘们上楼去准备了，让他耐心等候。

　　姑娘们在韩淑雯的房间里互相补了下妆，然后换上统一的服装，同一个牌子的短裤和T恤，只是颜色不一样，不过丝袜都是黑色的。这些都是廖姗和曾车旭拿的主意，好像她们对性感有研究些。

　　不知道为什么，互相打气后的姑娘们下楼时还是有点心虚的感觉。而刘步阳仰着脑袋，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你先看电视，别看我们，还没好呢！”韩淑雯有些急的命令刘步阳。

　　刘步阳连忙回头了。

　　可要放音乐啊，韩淑雯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但刘步阳也没回头。廖姗把DV在吧台上放好，对准她们站位的地方。就在吧台和和沙发的中间左边一点，比较宽敞。宋云雅已经就位，再次审度自己的衣裤和丝袜，对帮她调整发卡的曾车旭给个感谢的眼神。

　　姑娘们都站好后，互相看了一眼，摆好了那个酷酷的起始姿势。韩淑雯对刘步阳说：“好了，可以看了。”

　　刘步阳郑重的回头，眼睛立刻发直，手臂往沙发靠背上放时还落空了一次。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双眼发热，好像要开始的融化的心脏却加速的跳动起来。

　　韩淑雯觉得不太好，又说：“你坐对面去。”

　　刘步阳连忙换过去，好面对姑娘们。

　　此时前所未有的后悔的宋云雅瞟了一眼刘步阳，直觉得自己脸热得发烫，心也慌慌的跳——怎么会昏了头做这种傻事？自己现在这样子，被外人看见可就真不要活了。曾车旭和廖姗还稍微好一点。

　　刘步阳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看着姑娘们，忘记了鼓励和喝彩。

　　韩淑雯按下播放键后就连忙放开遥控器，回到队伍中做好样子。音乐响起几秒后姑娘们才开始动，这么多天的练习没白费，虽然情绪各异，但动作还是整齐划一。

　　当四只手一起指向自己时，双手放在腿上直挺挺坐着的刘步阳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滚了出来。他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这辈子不会再哭的，谁知道会败在今日此地！

　　刚刚开始的姑娘们被那两行热泪吓了一跳，脑袋里一阵慌乱激动，幸好身体四肢还是跟着音乐条件性的舞动。

　　看着刘步阳的泪水，宋云雅不觉得多难堪了，反而鼻子有点发酸。其他姑娘也不再害羞了，原本的红脸和自嘲的笑容没了，怎么都变得有些肃穆起来。

　　唱也是姑娘们一起唱，第一句好像有点乱，不过马上就恢复了练习时的水准。在刘步阳听来，姑娘们的声音比原唱好听千百倍，他的泪水更汹涌了。

　　姑娘们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首歌是如此的伤感，她们的舞蹈动作也是那么煽情。边唱边舞的，她们的心在逐渐融化，声调也开始变化，除了看刘步阳脸上的眼泪，也观察彼此的表情。

　　这和当初的构想完全不一样。姑娘们精心准备这么久，学那么好看的舞，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化这么美丽的妆……他刘步阳却哭鼻子！

　　“……我会把你种在我心中，也许某天，会终于再次长出一个梦……”当姑娘们唱到这里，听得出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韩淑雯一直看着唯一的观众，原本兴奋甜美的脸现在变得伤感起来，好像刘步阳的脸上正在上演悲情的电视剧。

　　宋云雅一会看刘步阳，一会看自己的手脚，唱歌的声音明显有点小。眼神好像在埋怨，又好像在期待什么。

　　从刘步阳开始哭后廖姗就不再正视他，只是偶尔一瞟而过，眼睛红着。

　　曾车旭看起来最认真最严肃，现在几乎就不看刘步阳了，只是呼吸有点乱。

　　刘步阳不知道为什么的把头快速往旁边扭了一下，眨眼间更多的泪水滚下来，抬手快速抹了一下脸后又连忙再看姑娘们。

　　姑娘们都坚持着，努力的唱，细心的舞，不希望这个比猜想中更重要的重头戏被自己破坏了。

　　在刘步阳连绵不绝的泪水中，姑娘们终于唱完了，摆了一个依然酷酷的结束后姿势后都站在了原地，互相看看，再看看刘步阳。本来约好此时一起说祝萝卜生日快乐的，也忘记了或者做不出来了。

　　姑娘们微微喘气，努力调整呼吸。可韩淑雯的泪水先掉了下来，然后马上擦了一下，跺脚表示不满，这不是该哭的时候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哭。

　　宋云雅低头拉了下有些下滑的袜子，顺便捏了下鼻子。曾车旭理了理头发，廖姗看着刘步阳。

　　刘步阳突然想起来的用力鼓掌，手背上的泪水在泛光。边鼓掌边站起来，又哭又笑的看着姑娘们说：“太好看了，太漂亮了……谢谢！”声音很情绪化。

　　姑娘们说不出什么，就看着刘步阳。等刘步阳过来吧她们一起抱住后，沉默的感受了好久之后，宋云雅才轻声埋怨：“大男人一个，真没用。”她自己双眼也泪花花的。

　　廖姗和韩淑雯一样把头埋在了刘步阳胸前，沉默着。曾车旭的眼睛看着别处说：“你们都没用。”

　　刘步阳又抹下脸，问：“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两个月了。”韩淑雯抬脸娇娇的说。

　　宋云雅补充：“是她的主意。”

　　韩淑雯很假的说：“没有啦，我们一起想的。”

　　刘步阳把自己的眼泪擦干，深呼吸一下，挨个在姑娘们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说：“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过生日还害人家哭。”

　　“又没人要你哭。”宋云雅的好像挺有成就感的。

　　刘步阳说：“谁让你们这么辣的！”

　　廖姗和曾车旭笑了一下。当初她们还猜想刘步阳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呢，现在看来是不会了。

　　刘步阳要求再看一遍，不过是把DV链接到电视上。这个画面效果比席芸的演唱会就差了不少，可刘步阳还是看得很动情，又泪汪汪的。姑娘们在男人的臂腕里庆幸而自豪的看着他的样子，听他说要把这带子永远珍藏，很满足。

　　可是感动之后，刘步阳又色了起来，跪在姑娘们面前把她们的丝袜摸了个遍，居然没被怎么抵抗。

　　刘步阳抱住四双大腿，头侧枕在廖姗和韩淑雯之间，像个女人一样说：“我会努力让你们幸福的。”

　　刚刚有点害羞起来的姑娘们又感动起来，好像心中又是一次进化。

　　等刘步阳色了一会把气氛调整轻松之后，姑娘们开始庆功，方式就是取笑刘步阳。刘步阳说：“我是被你们感动，不像你们，自己被自己感动。”

　　“谁先？”

　　“还不是配合一下你。”

　　“真没想到你还会这套！”

　　“是因为你啦。”

　　姑娘们很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