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江郎才尽

　　吃完饭后出去散会步，韩淑雯把被冷落好些时间的WALLE带上了，很人道主义的让它放放风。

　　消化了半个多小时后回屋里，刘步阳把蛋糕搬出来，还不忘记告诉曾车旭是宋云雅帮忙准备的，让两个女人又一阵客气。

　　趁刘步阳点蜡烛的时候，姑娘们去把礼物取来。上楼下楼就要一分钟，也是个麻烦。

　　虽是没有惊喜的程序化，甚至没有生日歌，但曾车旭还是感动的收了礼物后就认真的许愿吹蜡烛。

　　蛋糕没什么吃头，倒是刘步阳以杜绝浪费的名义把每个姑娘的嘴唇吸了一口。宋云雅甘愿中招了，却又骂刘步阳恶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步阳真去找宋云雅负责了。宋云雅现在养成了个坏习惯，哼哼唧唧的同时手里要拿一张纸巾，时不时去擦一下，因为她讨厌那咕唧咕唧的水声，更怕弄脏床单。完事后，看看一地的纸团，还以为是场多么残酷的大战呢。

　　星期六早上，还是宋云雅送刘步阳和曾车旭去机场，她例行交代：“过去了注意安全。”

　　曾车旭说：“放心吧，我一定严加看管。”

　　上飞机后，曾车旭靠在刘步阳怀里，问：“老公，我在家里算老几？”

　　刘步阳说：“你们都是老大。”

　　曾车旭说：“别人说一般都是老幺最得宠呢。”

　　刘步阳笑：“那你们宠我吧。”

　　曾车旭说：“这两天好好宠你。”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半岛酒店来车接机。在豪华套房住下后，感受一下就换了衣服就去餐厅填下肚子。

　　要说奢华和服务，半岛酒店不属于同行中的其他佼佼者，餐厅的装饰和菜肴味道都很棒。

　　曾车旭讥笑自己和刘步阳的穿着和周围的人比起来像乡巴佬。因为感觉这里的好像都是上等名流人士，不像欧洲，酒店餐厅里也有穿着比较随意的人。

　　吃完饭，刘步阳联系上黄霖文后就带着曾车旭一起去见面。见面地点在中环一家安静的酒吧里，现在还基本没客人。

　　黄霖文和香港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兼首席指挥以及乐团副主管一起。指挥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已经一头白发，身材干瘦，不会国语。副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国语很生硬。

　　也算是国际性会面了，几个人取得曾车旭的同意后就用英语交谈。

　　对于和捧了小金人的黄霖文合作音乐会，乐团没有像其他高级同行那样看不上眼，还挺乐意的。让乐团指挥和主管有点担心的是刘步阳的私人音乐会，那会不会让乐团沦落成给内地暴发户炫耀不成熟品位的走穴艺人？

　　尽管黄霖文已经夸了不少海口，但刘步阳还是愿意让指挥和主管检验一下他的实力，并感谢他们的宝贵时间。

　　黄霖文埋单后两辆车赶去乐团的训练基地。周末嘛，没有人在。在练习厅里，刘步阳唱了《波西米亚人》和《奥赛罗》的两个选段，在几个听众还没来得及夸赞的时候然后又借用乐团的器材独奏了一首李斯特那变态的练习曲和肖邦的几个选段。

　　黄霖文得意的对指挥说：“我说什么了？你有什么感觉？”

　　指挥回神，摇头说：“难以置信……”

　　等刘步阳表演结束，指挥和主管终于舍得和他握手了。指挥的手很用力：“我确信会合作越快。”

　　主管用国语：“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他也就从黄霖文那里闻了。

　　刘步阳谢谢，接着就谈合作。他自己到时候要演唱十来个经典歌剧选段，名单都列号了，《卡门》，《费加罗的婚礼》，《图兰朵》，《军中女郎》，《女人善变》，《浮士德》，《乡村骑士》，《阿依达》，《魔笛》，《塞尔维亚的理发师》，《我的太阳》。

　　此外还要给韩淑雯准备一首莫扎特第四小提琴协奏曲，参赛西贝柳斯用的。还有两人合作的柴科夫斯基的协奏曲，巴赫的双小提琴……

　　指挥已经等不及了：“刘先生准备在香港留几天？今天来不及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召集团员。”

　　刘步阳说：“不麻烦了，周末嘛。我星期一就回平京了……”

　　几人一商量，先让黄霖文和乐团在香港为他的音乐会准备个把月时间，然后乐团就去平京，给刘步阳和韩淑雯半个月的时间。当然，这就要刘步阳自己大出血了。

　　黄霖文的音乐会是瞰乐主办，平京和香港的两家演出公司承办，现在就开始准备工作了。下星期乐团就会去平京和瞰乐签约，刘步阳私人也要和乐团订个详细合同。

　　香港，浦海，平京的三场音乐会瞰乐要给乐团五十多万美元，刘步阳私人的要给二十多万。食宿车马什么的还得全包。唯一节省的就是黄霖文个人不要酬劳。

　　拒绝了黄霖文一起吃晚饭的邀请，刘步阳带着曾车旭上街，吃更有情绪的小吃，逛非名牌商店。曾车旭还惦记着给姑娘们带什么礼物，不过要刘步阳参考，尤其是衣服的尺码。

　　当然要去维多利亚港铜锣湾看夜景。这里还是很繁华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多。曾车旭发现了，自己一身的耐克在这里显得有些土，就让刘步阳也打扮了一下她，变成一个潮流性感的姑娘。

　　晚上回到酒店后，曾车旭不肯和刘步阳洗鸳鸯浴了，还要他先洗。刘步阳洗完后等了半小时，曾车旭穿一套性感的内衣出来了。黑色的纱网遮盖住光滑的黑色狭小布料，裹得胸部上身和臀部大腿若隐若现。不是很情趣，但也有感觉，符合年轻人的品味。

　　曾车旭骑坐在刘步阳身上，头发故意没有完全吹干，在他胸口搔弄着……两人轰轰烈烈的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安分下来。

　　刘步阳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曾车旭嘿嘿笑：“在网上买的，你回安华的时候，就知道用得上……你又不送我。”

　　刘步阳笑：“我为自己的肾自私。”

　　曾车旭坏坏的问：“是激励她们呢还是保密？”

　　刘步阳说：“保密，你不恨我的话。”

　　过了一会，曾车旭又问：“我们这算不算一段轰轰烈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刘步阳说：“爱情故事是真的，怎么形容我就不知道了。”

　　曾车旭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给你说，学校论坛上有个帖子骂你，看语气应该是你原来班上的……后来说到班级了版主才删。”

　　刘步阳问：“怎么说的？”

　　曾车旭描述：“就说某人在学校包二奶，大奶毕业了，二奶现在也没在学校住了，还买了车，鄙视你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呗……好多人闹，是乔森说的班级，他的号我认识。发帖的可能是叶宇，连你老家是安华的都说出来了。”

　　刘步阳想象得到哪些言辞，更紧的抱住曾车旭，说：“你是我老婆，不是二奶。”

　　曾车旭无所谓的说：“管他们怎么说，我早想通了。二奶要是不舒服，谁愿意当啊？又没人逼。”

　　刘步阳生气的强调：“你是我老婆！我抢来的。”

　　曾车旭夸赞：“你厉害，不但抢了我的人，还抢了我的心。”

　　刘步阳说：“还是你厉害些，被抢的人反抢成功。”

　　曾车旭突然认真起来：“女人就是应该找一个让自己仰慕又懂得欣赏自己的男人。”

　　刘步阳说：“我至少做到后一半了。”

　　曾车旭鄙视的眼神：“我就不信你没觉得自己不得了。”

　　刘步阳说：“要是能让你们都开开心心每一天，我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曾车旭安慰：“谁能每天都爽啊？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本来是你欠我们的，别搞得反倒是我们欠你的了……我的就不算吧。”

　　刘步阳说：“每次你把自己例外我就鄙视自己。”

　　曾车旭笑：“坏习惯，改掉！”

　　……聊到十二点多才决定睡觉。曾车旭吻刘步阳：“老公，我爱你。”

　　刘步阳也恶心的说：“亲爱的老婆晚安。”

　　第二天早上，鲜花和早餐一起送进房间。黄霖文给刘步阳打电话，说乐团的总经理和董事会以及基金会的负责人都有意思抽时间和他见面。

　　可刘步阳没时间啊，只能先谢谢再道歉。黄霖文也表示理解，以刘步阳的才华，想见不见都是正常的，毕竟只是个香港爱乐。其实黄霖文也好奇刘步阳为什么只带了一个姑娘来，但他肯定不会问，就自己猜想有什么特殊情况吧。当然，他更不会长舌头的去和其他人说刘步阳的生活作风问题。

　　曾车旭懒在床上接受了鲜花和生日祝福，干脆早餐也在床上吃了。她还说这虽然恶俗，但是也挺享受的。

　　等曾车旭细心的打扮后，刘步阳带着她去香港一日游。皇后广场，会展中心，比好莱坞差很多但是亲切些的星光大道，海洋公园，游船……

　　到底是生日，曾车旭可以一直挽着刘步阳的胳膊，可以偶尔一个吻，可以不时叫声老公……很开心。

　　在紫荆广场的时候，曾车旭被一大群人吸引住了，拉着刘步阳跑过去一看才知道是香港艺人在举行什么反盗版的活动。

　　人太多，警察保卫很严密，曾车旭也不好扰乱秩序，就骑到刘步阳脖子上去看。虽然她现在对明星没有原来那么大兴趣了，但就当是观光景点嘛。

　　明星云集，四五十号人，曾车旭认识的有差不多一半，还是事事热心的大哥带头。虽然曾车旭骑在刘步阳的脖子上很高大，但到底距离太远了，所以她向大哥挥手问好的举动还得不到回应。

　　象征性的欺负一下后曾车旭就从刘步阳身上下来了，让这边继续热闹着，他们去下一个目标。

　　为了不让生日过得太累，下午三点就回酒店了。不是高级人也就不去享受什么下午茶了，两人休息甜蜜一阵后就换了衣服后下楼到水疗中心泡上两个小时，放松一下。

　　刘步阳给曾车旭叫了个按摩师，曾车旭看那个二十几岁的女人长得还不丑，就叫刘步阳也享受一下，坏坏的说：“我保密，保证不告诉她们。”

　　刘步阳说自己不习惯被陌生人碰，曾车旭就说她也不要了。于是刘步阳也决定享受一回。

　　再进来的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了，曾车旭好体贴的让年轻女孩给刘步阳服务，她自己就不讲究了。

　　浑身舒坦后上楼，迎接曾车旭的是满房间里很多的鲜花和生日祝福的条幅什么的。也不惊喜了，就高兴的好好亲一阵。

　　已经是七点多，接下来就是晚饭问题。顶楼和东翼的两家西餐厅是韩淑雯极力推荐的，尤其是那法国餐厅，简直说得天下美味独此一家，完全比得上甚至超过巴黎四季酒店的。

　　刘步阳也是乡巴佬，两家餐厅都没去过，半岛酒店也是第一次入住，和曾车旭一商量就订了法国餐厅的位，因为曾车旭对鹅肝酱有比较好的印象。

　　同样是高级地方，但是两个人来和五个人一起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曾车旭化了点妆，穿上新买的衣服，不高贵也不低俗，但是漂亮。高跟鞋还是不习惯，但忍耐几个小时吧。刘步阳西服衬衣领带，都是姑娘们一起给他选的高级货。

　　餐厅很漂亮，虽然不是熟客，但经理和侍应还是一样的礼貌周到。曾车旭还是有点拘谨，不敢过多问什么。刘步阳就不要脸了，连个面包都用英语问半天，还好别人一直很耐心。

　　曾车旭是在刘步阳和侍应共同的帮助下花一刻钟才点完菜的，然后小声对刘步阳说：“我后悔了，还不如去吃鱼丸。”

　　刘步阳说：“天天吃鱼丸也没意思。”

　　大厨出来了，法国佬的英语和粤语都棒，就是不会普通话。于是刘步阳当翻译，给他和曾车旭搭起桥梁。

　　法国男人的爽朗和热情细心也让曾车旭慢慢适应了，再加上刘步阳也了解她的口味，倒也没刁难到厨房。

　　环境很美，桌布，餐具餐巾都好精致。面包很好吃，头盘，汤，主菜，甜点都很美丽美味，酒也配得很好。主厨可能更关心新客人，所以来询问了好几次，曾车旭每次都“非常好”！

　　小乐队演奏一些轻音乐，唱几首老歌，把氛围制造得不错。刘步阳和曾车旭就边慢慢吃边回忆一下相识相知的过程，初次见面彼此的想法，这么长过程中的痛苦尴尬，后来的适应和隐约的美好，今天的开心……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咖啡都上来了。刘步阳叫来侍应，说要借他们的钢琴显摆。侍应有些为难，刘步阳就求情：“我女朋友今天二十一岁生日，我为她准备的礼物就是一首歌，请帮帮忙……相信我，我当然不会给女朋友一件难听的生日礼物。”

　　侍应先祝曾车旭生日快乐，然后表示要请示经理。经理来了后也祝曾车旭生日快乐，还再赠送甜点一份，然后再问刘步阳要表演一首什么歌曲，他可以让乐队代劳。

　　刘步阳这鸟蛋现在不怕为难人了，还是坚持要自己上：“我可以保证我的水准不输给你们的乐师。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想想看，当然要自己送。”

　　曾车旭感动而无奈的说：“算了，还有这么多客人，你别去捣乱了。”

　　不过经理还是没磨过刘步阳，看他也不像一个瞎吹牛的人，就同意他上去试试，既然同意了就还谢谢他。

　　一首刘步阳新写的情歌，曲子只有半页，但是词换了几遍。这餐厅里唱国语歌大概是第一次，但是动听轻柔的钢琴旋律和刘步阳厚实深情但隐忍的歌声还是让大家侧耳注目起来。经理也终于放心了，对曾车旭点头微笑算是表扬，然后就专心的倾听起来。

　　在曾车旭双目放光含笑的注视下，刘步阳三分钟就弹唱完了，在一些礼貌的掌声中回到座位上，从衣兜里拿出小礼物盒子递到曾车旭面前：“生日快乐，我爱你。”

　　又是一对蓝宝石耳环，很没新意。但曾车旭的表现适应了场合，看了一会后轻轻收起来，看着刘步阳的眼睛说：“谢谢，我爱你。”

　　离开餐厅后，曾车旭窝在刘步阳怀里，说：“你这套对我都起作用，要是用在别人身上肯定不得了。”

　　刘步阳说：“就算不起作用也要用在你身上。”

　　曾车旭感动的看着刘步阳，说：“真的谢谢你……我现在觉得特满足，被你养成坏习惯了。”

　　“我也是，以后我们就互相迁就吧。”

　　“我给你唱个《谢谢你的爱》。”

　　“你抢我的节目！”

　　……这一夜缠绵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