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头难

　　看情形，似乎只有刘步阳一个是负责接待的人，而四个姑娘都是监视工作的。刘步阳厚着脸皮问：“惠子没有带礼物吗？”

　　惠子紧张起来，连忙去取行李。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个排球大小的纸盒子。惠子取出后双手递给刘步阳。刘步阳打开发现是几株新鲜的松茸和两小瓶米酒，他连忙十分欢喜的说谢谢。看来海关还挺近人情的。

　　出机场，刘步阳安排宋云雅坐韩淑雯的车。惠子对两辆车都有点吃惊，在她的印象中，刘步阳并不是这么有钱啊。

　　路上，刘步阳问惠子：“大学生活好吗？有交往对象了吧？”

　　惠子呵呵笑说好，又记起来：“正晃也考上大学了，我们都留在了横滨，每个星期都会见面。”

　　刘步阳说：“正晃很有毅力啊，为什么不一起过来呢？”

　　惠子有点害羞的说正晃要打工。

　　刘步阳又用英语对廖姗和曾车旭说：“你们可以说英语，惠子能听懂。”惠子也连忙用英语答应。

　　廖姗问惠子：“想看哪种比赛？”

　　惠子说：“我更想好好欣赏平京，故宫，长城……”

　　曾车旭英语菜，不好意思出丑，就要刘步阳帮忙：“她能看懂网上那些骂人的吗？”

　　刘步阳说：“换个问题。”

　　曾车旭不客气：“你看过她穿学生服吗？”

　　刘步阳不理。曾车旭就自己来：“你们……高中……学生……衣服……”边说边比划的。

　　惠子很艰难的听懂了，也好不容易的回答：“我们学校不要求穿校服。”

　　曾车旭为刘步阳惋惜。不过车里也热闹了，国语，日语，英语都使上了，虽然乱成一团，但交流也还算愉快。

　　直接送惠子到世纪酒店，因为离使馆近。刘步阳开了一个普通套间，并用教训的口吻要惠子接受长辈的好意。

　　惠子收拾的时候，刘步阳就求宋云雅她们热情一点，还说给外国友人留个好印象是人人有责的事。曾车旭问：“你结交了多少外国友人啊？”刘步阳说很多。

　　惠子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焕然一新出来了，还道勤让他们久等了。一身趋于保守的衣服，在气质上真的是很容易分辨出来。

　　在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刘步阳就告诉惠子自己没多少时间陪他，让她跟着姐姐们好好玩。惠子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感谢。于是五个女孩子开始商量日程安排，刘步阳给点建议。韩淑雯和惠子交流得比较热情，因为她去日本次数比较多。宋云雅呢，没板脸骂人就不错了。曾车旭蹩脚的英语单词在好色的注视之外也引来一些奇怪的目光，但她不在乎。

　　吃饭后就在附近走走看看，然后就分手各自回家。曾车旭搭韩淑雯的顺风车，刘步阳和廖姗先送宋云雅。

　　车上，廖姗问刘步阳：“你不怎么热情啊？”

　　刘步阳说：“那你们帮我弥补一下，我原来在日本的时候她们一家人挺照顾的。”

　　宋云雅有点气的问：“你就没遇见个军国右翼分子？”

　　“有啊。”刘步阳气死宋云雅，“我跑得飞快。早认识你就好了，我一定对着干。”

　　宋云雅无语。

　　到了后，刘步阳下车送宋云雅回家，用了半小时。回来发现好吃姑娘正在研究松茸。于是赶快回家送进了烤箱，两人还把米酒也收拾了。

　　“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啊。”廖姗有些憧憬起来。她以前觉得认识外国人都是比较遥远的事。

　　刘步阳说：“很快就有机会了。”

　　廖姗又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你是不是就要用钱把我们奴役住啊？”

　　刘步阳说：“除非我拥有全世界，还不一定有资格。”

　　刘步阳又给许龙打电话，让他帮忙租一辆商务车，明天开始就给姑娘们当司机兼保镖。许龙说许琼对开餐厅的事很有兴趣，问刘步阳准备投资多少。刘步阳说他还没有具体想法，等有时间就去和许琼商量。

　　廖姗还是要把高潮补给刘步阳，不过她又赚了。等廖姗睡着后，刘步阳又起床去写剧本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许龙就开着来接廖姗了，今天的计划是姑娘们一起去游泳中心看比赛。刘步阳还是自己去忙。先是工作室的收尾，检查了设备后，周加明当录音师让刘步阳随便录了一段话。从监听音箱里出来的效果很不错，制作出的音轨绝对对得起十万块级别的播放设备。

　　其他地方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最多还要三天时间就可以交付使用。

　　再去电影公司单独见袁秋白，也就是财务经理。三十四岁的中等个头男人，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齐但不花哨。十二年前才大学毕业后只用八年时间就成了韩银乾的御用的财务管理，技术肯定是高超的，可惜现在在那边已经没立足之地了。韩银乾派袁秋白过来也是给刘步阳大力帮助的同时监视他，看看刘步阳到底要干什么。

　　“刘总，终于见到你了，荣幸。”袁秋白不但做账有技术，做人也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椅子上等着刘步阳的到来。

　　刘步阳热情的握手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让周秦出去就开门见山：“公司的第一部电影投资在六到八个亿，我以境外投资的方式和公司合作。相关的法规我已经了解过了，你要做的就是让资金顺利入境，账面上要把投资减半，和法务的周经理合作把合同拟好。我是总制片，会有四个制片分别负责演员，道具之类的事情。资金全部到位后，其他制片人只能经过我同意签字后才能从你这里提钱。你做两个帐，一个给我看，一个给外面看。”

　　袁秋白连连点头。

　　刘步阳又说：“我想让资金从安华入境，最好走周边城市的小支行分行，一亿美元不是小数目，要小心处理。”

　　袁秋白有点兴奋了，说：“刘总放心，那些地方官看见外商投资就像饿死鬼看见卤肘子，什么都不管。再加上韩总的关系，不会出任何问题，几个转手就到平京来了，监控的人影子都摸不到。”他语气里透露着些许自豪，真是做一行爱一行。

　　刘步阳也说好话：“我相信你的专业，不然韩总也不会让你来帮我的忙……你在行内有没有什么信得过的朋友？”

　　袁秋白看着刘步阳说：“我其实比较少做资金入境的，原来集团也没多少海外业务，也不上市，韩总是实业家，不玩股票。不过我有个大学同学，关系一直不错，他现在在苏杭，专门做这个，走贸易，走投资，走钱庄都很有办法！说去年一年经手五个亿，佣金都几百万。他们公司三十多号律师，一天忙得没时间落脚。”

　　刘步阳觉得袁秋白就现在的表现来说实在没什么城府，叫这种人做那么重要的工作实在是不放心。不过韩银乾可不是个傻子，肯定是他交代过袁秋白些什么，才让他这么大咧咧的。

　　刘步阳说：“如果你相信他，就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做，不会亏待他。”

　　袁秋白答应了。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让袁秋白越来越肯定刘步阳的目的是洗钱。不过拍电影干什么呢，市场这么不景气，亏了不是自己找难受么？还八个亿的投资，减半也是四个亿，说出去不是招惹人么？

　　下午，刘步阳拨通了石德承的电话。石德承很吃惊的热情，尤其是在听说刘步阳要和他谈生意后。

　　两人在石德承的公司见面，一栋半旧的十八层写字楼，成德贸易有限公司在六到八楼。里面比较清静，不像其他贸易公司就如同集贸市场。

　　给刘步阳端茶的是石德承的秘书，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脸不漂亮，身材也一般。

　　也没怎么客气，刘步阳就直接说明意图。他想让安平制片公司和成德贸易公司合作，其实就是安平雇佣成德当它的经纪公司，负责处理电影拍摄需要的一切经纪工作，更多的就是当一个中间人。比如刘步阳要那个演员，就让成德去找演员，再让演员和安平签约。

　　石德承笑得很真诚：“就听说你在玩大钱，怎么找我啊？”

　　刘步阳笑说：“我就认识你，没办法。”

　　石德承似乎没什么兴趣，说：“你要找经纪公司我可以给你介绍，我这不行，从来没搞过……拍电影嘛，找弘易，万易杰我还叫声叔叔，他老子也是三十八军的。”弘易是国内最大的几家制片发行公司之一，万易杰是公司大老板兼CEO。

　　刘步阳说：“电影投资不小，钱给自己人赚好，你不答应我就要求了。”

　　石德承哈哈笑，有点羡慕的说：“你比我能玩，几个亿也敢随便撒，还把我拉下水……行，就这么定了，不过女明星我要先过手，最好是甄姊羽。”

　　刘步阳笑哈哈的答应，石德承又说是开玩笑的。两人聊了很长时间，什么都说了，但就是没提起刘步阳有几个女朋友的事。石德承就像根本不知道一样。而且他这个公司本来是做一些和军队供需有关的生意，再就是靠关系倒卖点小工程赚钱取乐，现在要摇身一变成经纪公司了，却也一点压力没有。

　　刘步阳要告辞的时候，石德承又很随口很一般的说：“你找我是对的，不然两边家里可能还有意见……不过我比较懒，要明天才去找经纪人了。弘易应该给点面子的。”

　　刘步阳打电话给廖姗，知道姑娘们刚从故宫出来，就约好去一起吃烤鸭。电话里还能听见曾车旭在给惠子翻译北京鸭子。刘步阳不由得思考起自己以后餐厅的货源问题了。总不能随便抓只鸭子就做全聚德吧？

　　刘步阳到的时候姑娘们已经在里面坐好了，可怜韩淑雯怕油腻，只能吃小点心。许龙是被廖姗请进去的，看样子坐在那里有点难受。

　　惠子想站起来欢迎刘步阳的，但被曾车旭热情的拉坐下了。

　　刘步阳问惠子：“今天玩得好吗？”

　　惠子说：“太高兴了，看了很多地方都非常漂亮。”

　　其他姑娘总觉得刘步阳说日语的样子恶心，就要求英语交谈。

　　刘步阳却国语和宋云雅说：“我今天去找石德承了，让他的公司帮我拍第一部电影。”

　　宋云雅只点点头，似乎没意见也没兴趣。刘步阳笑说：“我就当你默许了啊。”宋云雅给他个白眼。

　　刘步阳电话又响了，是陈琴打来的，说刘安和她老公明天下午要从香港飞平京。陈琴刚刚就很大方的把刘步阳的电话告诉刘震南了。刘步阳只得答应去接机。

　　“你在干什么？”陈琴又小声点问。

　　“吃饭。”

　　“和谁一起吃？”陈琴更小声了。

　　刘步阳无奈道：“都在一起。”

　　陈琴叹气：“你哟，把住关哦！”

　　很快，刘步阳的电话又响了，看号码就知道肯定是刘安的。他接听后喂了一声，电话那头没讲话，他又说：“我知道你是我姐，别装哑巴。”

　　电话那头呵呵一笑，一个稍微有点沙哑低沉的女声说：“明天下午四点见。”

　　“行。”

　　“挂了。”

　　“好。”

　　距离他们两人上次通话都已经快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