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灵宿祭天，玄通易经 第十九节 牵着手漫步列姑射

    正如姑射象所运筹的结果，胡山雕确实征服了“卦相”，在他感知锁定并牵引下，迟迟不肯跃然而出的“卦芒”，从周思露的眉心中“射”出。周思露第一时间陷入了晕迷，但胡山雕感知到她并没有性命之危，相反，卦芒的离去让周思露获得了一些好处。


    只有指甲片大小的卦芒融入“姑射天尊卦相”中，卦相周围突然涌现七七四十九条“线”，但并非是“光线”而是“灵性”凝聚而成的线。这些灵性之线如同锁链般将姑射卦相缠绕，而在灵性之线的源头处则站着大量转修灵方诀的灵士。


    如同“烽火台”被点燃般，随着卦相周围四十九条“灵性线”的出现，以卦相为中心，四面八方的灵性之线“层层”出现，间距有远有近，但都是经过姑射族数代人运筹而定下的。当最边缘的灵性之线延伸到卦相处时，整个姑射界田如同“线球”，而胡山雕则是砸了砸嘴，麻的，老话又来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姑射族的运筹实际上就是“易光与六十四卦光”起源连接，只不过姑射族降了档次，连接的不是光线而是灵性之线，而连接的核心就是从周思露眉心跃出的“姑射卦芒”。灵性线汲取姑射卦芒再反哺自身所辐射的疆域，整个姑射界田的天地也因此不断改变。


    数百上千名孕妇都在等待着“天地改变”的完成，她们实际上都已经过了产期，但被玄通压制而拖延，这种手段不可持久，超过一定时间则母子皆亡。姑射族氏老会也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他们所集合的孕妇都是没有超过产期的，一旦改天换地完成就会进行催产。


    催产对这些孕妇及婴儿的伤害最低，再加上有元力药剂的滋补，母亲与婴儿都会很健康的。但改天换地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主要还在于“卦芒”什么时候被汲取一空，另外就是灵性之线的维持。


    胡山雕探测过那些灵性之地，姑射族确实准备充份，他们所选择的每一处地点都必然是核心点。修炼“命宿诀”就是命体入卦征服卦光世界，而卦光世界也是极为庞大的，想要全部征服是难度极高的，但征服一地则难度低了很多。


    如此也就说明每一处地点都有核心点，只要征服这个核心点也就完成了“命宿诀”的修炼。姑射族目前所做的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命宿诀”修炼，也就是把整个列姑射界田当成一名“灵士”，再以姑射族所有人为“命数”，提供“灵魂元魄”等等给“列姑射界田”做为消耗。


    “大人，列姑射界田正在高速移动”。


    在改天换地持续30天时，在界田外虚空中游戈的上清宫乙号虚空航母军座发来通仪，而这段通仪只持续了4息后，双方就断了信号。列姑射界田内部却是感受不到任何异常，但那名军座用“高速移动”来形容，说明列姑射界田的移动速度是非常快的。


    只是列姑射界田本身就被炼制为“规则级”玄器，它在姑射族人的操作下也具备虚空航行的能力，胡山雕发现通仪信号全面消失，就派人去跟姑射象联系。姑射象在一个小时后找到带女朋友效游的胡山雕，悄悄的说“玄器方塔”全面失效。


    玄器的主控台就是“方塔”，方塔失效也就失去了对列姑射界田的控制，而改天换地在列姑射界田自行移动时就已经结束。姑射象跟胡山雕都有所结论，他们认为列姑射界田的终点就是玄陆，一旦与玄陆融为一体，列姑射界田也就百分百是玄陆领土。


    当然，若是没有之前的一番操作，列姑射界田就算移动到玄陆内部也没有卵用，就比如九州田被收回体耕，它却并没有成为玄陆的领土，反而内部恢复成最原始的“卦光天地”。


    照理说，玄宗九人应该有所反应才对，然而，他们九人在胡山雕提出要九州时，毫不迟疑的送给了胡山雕。胡山雕现在放弃对玄宗九人的种种推演，没办法，他推演出来的结果跟玄宗九人最后的决断往往是相反的。


    比如，他认为玄宗九人对九州不会轻易放弃，事实却是离帝直接把九州存放的地点告诉胡山雕。比如，他认为玄宗九人早就识破“灵宿祭”对他有极大好处后会加以阻绕，事实却是玄宗九人毫不在意胡山雕在丹鼎市的操作，并且暗中还帮他扫除障碍。


    玄宗九人的种种表现都让胡山雕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让胡山雕最终放弃了对此九人的推演预知。因为这种结果表明，玄宗九人身上都具备干扰“皆字玄通”的能力，搞不好玄宗九人还能反知胡山雕的结论，从而做出与之相反的举动。


    姑射象等人个个一脸忧虑，他们认为列姑射界田融入玄陆的动静必然很大，而他们又无法阻止，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胡山雕也没有安慰他们，只是表示做好战斗准备即可，姑射象等人想想也觉得只能如此，纷纷返回姑射城做战争准备。


    身处界田内的人无法知道列姑射界田的运行轨迹，它仿佛有自己的精确路线，沿途不仅避开大量的农田、界田，也避开无数的虚空生物以及玄陆的远征军团。


    尽管有不少虚空生物及远征军团看到了它，但它的速度却非常快，再加上虚空永恒黑暗而列姑射界田虽然移动速度破音却没有产生任何波动，这让目击者们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列姑射界田最早是坎陆“家人府”的疆域之一，它被割裂出去时，“家人府”自然就残缺，然而，玄陆本来就是残缺的，只是“传送阵”的存在让它看起来是一个整体。因此，残缺是玄陆所有京府市的常态，列姑射界田的终点就是它原来被割裂出去的位置。


    由于残缺是玄陆的常态，列姑射界田实际上并没有跟“家人府”接壤，它要想与外界来往就要架设传送阵。就比如丹鼎市，它实际上与鼎府也是不存在接壤的，若是驾驭玄器一路疾驶就可抵达丹鼎府的边际，边际外是黑暗形成的无形之壁。


    但这种光暗之壁却又不是“虚空裂缝”，任何攻击对之都无效，无形的阻力让任何生物都无法靠近看似近在眼前的“光暗之壁”。唯一能打破“光暗之壁”的就是“灵宿祭”，或者说是人族齐心协力修炼灵宿祭，驱逐虚暗恢复“易经之光”。


    玄宗九人转修灵方诀晋升一宿命士时，造成虚暗退潮引发玄陆大面积震荡，这其实就是玄陆无数的碎片在接近，无数的光暗之壁在碰撞。


    但仅仅九个一宿命士是不足以打碎无数光暗之壁的，随着修炼灵宿祭的人越来越多，光暗之壁则碰撞频繁，灾难也就很频繁，最终所有光暗之壁都破碎，玄陆也就融合在一起，成为真正的“玄通易经六十四卦”宇宙。


    只是此时还有多少人能活？


    这显然也是玄宗九人不再热衷推广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他们忙着卦光世界的争夺，胡山雕往好的方面猜测，认为卦光世界就是避难所。数百亿人全躲进卦光世界的话，挤是挤了点但确实能容纳的下，困难必然存在的，但活下来也就能克服。


    原本控制列姑射界田的“方塔”轰然而爆，姑射族上下却是不忧反喜，而随后出生的近千名婴儿也证明此次改天换地已然成功，这些婴儿都检测出“生具玄通”的玄族人特征。


    胡山雕倒是觉得姑射族人的选择不一定就是好的，他们原是卦光氏族的后代，一旦真发生“末日灾难”，说不定凭这个身份通受到“卦光”的牵引（传送）。而如今新生代必然都是纯正的玄族人，末日灾难还很遥远，等发生时，拥有卦光特征的人已经绝种了。


    另外，列姑射如今处于完全封闭状态，意味着连传送阵都无法架设，但幸亏有胡山雕在，他可以直接前往银雾之上，再以某位祀徒为坐标进行降临。不过，胡山雕信不过姑射族，而他这一个月跟女朋友游走了整个列姑射界田，找到了几个能够驾设军团级传送阵的地方。


    材料对于拥有姤陆这个庞大资源田的胡山雕是不可能缺的，人才也不缺，上清宫军团前身是离金军团，这个军团本来就是探索姤陆为主的。可以说架设传送阵对这个军团而言是必不可缺的工作，军团级传送阵只要练练手也就能成功。


    当然，这种单向传送是非常危险的，胡山雕通过银雾之上联络了姤陆驻守的人员，再通过他们与玄士山第十六山门联系上，随后就可以在丹鼎市建造军团级的传送阵。双向传送阵的建造需要在“进度”上保持相当，也就是一边不能太快，一边也不能太慢，进度最低也要保持在“5”个小时内。


    因此，沟通就极其重要，而对于玄陆而言，沟通不存在障碍，双方时时通仪就行，玄陆如今的传送阵驾设“进度差距”都缩短在30分钟内，可以说技术非常成熟。列姑射这边因为完全卦闭的原因，沟通就很令人捉急，好在胡山雕这边技术人员多，祀徒也多，沟通虽然延迟性却也不会造成“进度”超限。


    人心难测，胡山雕并不相信姑射族，他也没有转化他们为祀徒的想法，事实上，也转化不了。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指三清咒与灵宿祭，修炼发灵宿祭就摆脱了被“圣明”控制的处境，三清咒对于灵士、命士、祭士也起不到强行招募为祀徒的效果。


    胡山雕也可以象卦圣们那样先把人招为祀徒，再让祀徒们转修“灵宿祭”，但胡山雕发现这种作法固然对自己有帮助，却削弱了银雾之上。


    三清与银雾之上，两者看似一体实则有明确的区别。


    胡山雕没有创造出“灵宿祭”前，银雾之上的成长依靠祀徒数量，产生银雾灵性团、银雾火、银雾玄通团等等。胡山雕创造出灵宿祭后，两者之间就割离了，胡山雕对于祀徒的掌握更加牢固，银雾之上却是抛弃祀徒转而吸收“灵宿祭”修炼者产生的未知给养。


    特别是胡山雕突破灵方诀修炼命宿诀时，他的玄府仍然是一团光，光内却是“三清九字真言功德祭坛”，而银雾之上剥离了之前存在的一切，三清宫、两仪圆、九字真言柱等等，而这些也都融合为一体成为“三清九字真言功德祭坛”。


    如今的银雾之上除了茫茫银雾就无其它，但对于胡山雕而言也没有坏处，以前的银雾功能都没有缺失。比如将祀徒召唤到功德塔下，比如赏赐祀徒灵性、玄通等等，只是这些功能都不再以“银雾之上”为中转，而是更直接的“三清九字真言功德祭坛”进行施展。


    这种剥离其实也是让胡山雕成为完整的“卦圣”，而他掌控的卦就是“九州”，但六十四卦中并没有“九州卦”。


    从自身的状态推及到玄宗九人，胡山雕推翻之前的猜测，认为离帝、震帝等不是空口白牙自称的，而是代表八位帝君至少掌控“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的部分。至于玄皇帝，胡山雕认为他应该掌控多个卦光的部分，才有资格自称皇帝。


    这就说明“六十四卦”其实也有了不同，“九州”确实是卦光世界，它所以不是“六十四卦”中任一名称的卦，必然是在57万年前“玄通易经六十四卦”时代有了剧变。


    胡山雕觉得九州搞不好就是九个卦光世界，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他之前推测“三清”是英雄也就算了。三清是英雄的推测，是胡山雕推断三清为了挽救飞升者不被排斥，而融合一个卦光成为卦圣，然后回到地球融合或释放半母芒。


    但三清若是融合了九个卦光世界，这就相当于抢夺了飞升者们的避难所，被称为“离经叛道”也可以解释的通。


    “所以，无论事实是怎么样的，三清这个身份都不能暴露”，胡山雕搂着女朋友的腰心中想着。周思露在卦芒离开身体后获得了好处，她明明已经超过点亮炽阳的年龄，却在卦芒离体当即点亮炽阳，并且获得六个玄通，也就是六玄勋贵资质。


    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要修“灵方诀”，六玄资质修炼灵方诀再加上不缺资源，短短一个月半的时间，周思露已经是五方灵士。但这姑娘当普通人久了，对打打杀杀没有任何兴趣，除了对生活日常有用的新型玄器有兴趣外，玄器步枪、炮等等是不屑一顾的。


    胡山雕也不理会女朋友的选择，开心就好嘛！


    列姑射界田的面积约在320万平方公里，姑射族人口却是维持在三千万左右，这说明有大量人口是被送出去的，否则，三千多年下来，姑射族又没有遭遇过宗庭军团的强力打击，人口必然过亿的。


    但这也解释了列姑射界田能当叛军数千年之久，有玄陆的内应再加上列姑射被炼制为“规则级”玄器，能生存这么久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能够打破封闭的话，与外界的姑射族人联系上，列姑射这块疆域要发展起来也就是时间问题。


    进入列姑射界田的第三个月时，军团级传送阵已经建造好，派出一批敢死人员进行测试后，调整了一些地方。随后多次测试都很理想后，才进行虚空航母的整体传送，成功可以说是成功后，但虚空航母却也有些创伤。


    丹鼎市上下并不知道自家的市座离开了整整三个月，这说明管理体系完善的话，领头人在不在也就无所谓了。做为胡山雕的根据地，丹鼎市也是有较多的秘密产业，军工厂、各类研究所、资源田等等都有。


    若是有战争爆发，胡山雕除了撤退别无他法，但要应付“虚暗退潮”形成的“灾难”，他倒是有信心。丹鼎市修炼灵方诀的人已经突破70万，当平均等级达到一方灵士时，丹鼎市就出现过“震荡”现象，但很轻微并没有产生人员财产损失。


    平均等级到二方灵士时，同样也出现了震荡，比前次震荡的范围，强度都要高大，但胡山雕已经知道这种震荡形成的灾难会出现，对丹鼎市各处都进行了监控，也就能第一时间进行援救。


    但提前预测却是做不到，因为震荡形成的标准无法得出。


    所谓的标准就是究竟多少人修炼到一方灵士时，才符合虚暗退潮的条件，最早是10万人达到一方灵士，这是丹鼎市的第一次震荡。但第二次却是结合型的，也就是一方灵士数量与二方灵士数量的总合形成虚暗退潮，只是一方灵士数量却是11万，二方灵士数量是6万。


    也并非次次都是结合型的，有的是一方灵士数量增涨到20万，有的是一方灵士数量增涨到1000，这种毫无规律的震荡形成虚暗退潮，也就使得提前预测无法办到，提前撤走人员等等也就无从落手。


    胡山雕想过将丹鼎市的“光修”们化整为零，再看看他们修炼等级达到一定层次时，发生虚暗退潮的震荡区域会是在哪里？这主要是验测震荡跟出生地是不是挂勾，玄宗九人晋升发生全玄陆震荡，搞不好就是因为他们不是在玄陆出生的，虚暗退潮的震荡也就全面打击。


    但不断出现的暗杀却迫使胡山雕无法实施“化整为零”计划，暗杀不再针对他，而是把目标转为灵士。特别是胡山雕不在的三个月里，有四百多名灵士遭到暗杀，当地警戎局只以为是修士之间的争斗，留守的莫里斯却得出被外来势力暗杀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