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灵宿祭天，玄通易经 第三十三节 玄族蛮子上来就打

    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若是真这么强的话，又岂能容许卦相天尊盘踞此处，还被它隔断扩张之路？是真是假总得查个清楚才行，所以，胡山雕也拿出自己好久没动用的装备。


    标准装备：步枪、护目头盔、道袍（军服）、短靴、长盾、近战兵器。


    补给包：甲等药剂3支（魂元魄）、乙等药剂9支、丙等药剂27支、丁等级药剂54支、丹食（干粮）100粒、飞行踏板、维修配件。


    负重并不高，况且投放前线时搭乘玄陆战舰，如今的玄陆战舰种类也丰富起来，其中有一种造价便宜产量高被称为板舰。它的一切驱动都被藏于舰腹中，士兵们拥挤在连护栏都没有的板舰上，低空飞行让士兵们不致使遭到“虚玄风暴”。


    这玩意儿由于造价便宜又耐操，成为陆地战斗时的阵地防御工具，士兵们会在降落后扛着它行动。胡山雕率领千名亲随搭乘20架板舰抵达目的地，20架板舰立即就被100名士兵扛了起来，消耗的是魄骸值但比较少。


    走在最前面的是十名土著，他们对这片区域很熟悉，由于聚落的形成，附近的玄兽基本上都被杀了个干净，危险度极低。砍伐造成附近森林的稀疏，但并未形成环境的破坏，姤陆土著们基本上砍一棵种十棵，只是并没有在原地补种，所以，周围的林木显得稀疏。


    穿越稀稀落落的树林就可看到袅袅白烟升腾于空，成片成片的建筑座落在空旷的平原上，建筑物错落有致且精美绝伦。跟那处被遗弃的建筑群一样，并没有高大的城墙，倒不是不造城墙，而是只有“国”才有资格建造城墙。


    族落其实就是国的封地，族落之上也不是部落而是“国”，这片辽阔的土地统治者名为“姤水国”，它拥有六十七城数千个族落以及数不清的聚落。


    胡山雕扫了一眼自己及亲随们再眺望那鳞次栉比的族落，“这场景怎么象是一群现代士兵穿越到古代呢？”


    越来越多扛着板舰的士兵朝庞大的族落地包围，已经接近到距离族落只有三里直线距离时，族落才了有反应，地面震感十足，随后就是源源不断的骑士出现。骑士们高兴着各式兵器，嘴里吼叫着“杀杀杀”，他们上空渐渐凝聚出“半个巨人”。


    所谓半个巨人，是指它腹部以下被雾气所代替，雾气并没有溢散而是卷成一团，而此位半巨人左手执小锤右手执钉。随着骑士们的气势上升，半巨人就有所动作，他左手小锤重重敲击在右手巨钉上，一声巨大的“叮”响起。


    但声音对于灵修们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叮”属于魂念攻击，而灵修的灵魂是极其坚固的，就连他们的圣明三清如今都法窃读。消耗也是有的，魂念值下降了不少，显然就是抵抗“叮”的消耗，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法效弹能及法效炮。


    半巨人出场帅不过三秒就轰然消失，而数百上千的骑士则倒在血泊中，灵修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统治战场的攻击，他们在与七个老字号的三个月战争中，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将“板舰”横放在面前，灵修士兵们踩着“飞行踏板”前进，这使得他们可以无视地面的不规整，保持队列的整齐。


    胡山雕所率领的亲随同样接受了这样的训练，他们将胡山雕护得严密，踩着飞行踏板与周围的队伍保持一样的行进速度。而庞大的族落上空则响起尖锐急促的声响，族落四面八方涌现出大量的人，从这些人的服饰能看出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


    “嘭”，整齐的拉弦，一致的射箭，箭矢在空中汇聚形成一支箭头无数，箭杆单一的长箭，但它悬而不发。


    战场寂静无声时，族落内传出一声“你们可是玄族？”


    三清势力倾巢而出围攻这个族落，胡山雕这个圣使重新获得领导的地位，此时的回答权自然也是归于胡山雕，但胡山雕并没有做出回应。于是，唐桑羊等人都明白废话不要说，直接干就对了，无数的法效炮弹再次降临在那悬而不发的“多头箭”上，多头箭与那半巨人一样轰然消散。


    族落的战斗方式很单一，由士兵们施展法效凝聚成“细目玄通”具像，具像再进行范围攻击，但不管是半巨还是多头箭或是之后出现的，都无法抵抗灵修炮弹的攻击。归根结底，还是玄通层次不够，若是族落施展出来的是分支玄通，灵修们败是不会败却要多费一番手脚。


    灵修的攻击同样也是覆盖的，并不单单攻击玄通具像，而族落士兵显然在施展出法效后需要缓一缓，但在灵修这种灵性不绝，攻击不断的方式下，缓一缓就足以让他们丧命。再加上族落士兵的队列密集，伤亡也就更加惨重。


    族落上空升腾起粗壮的“黑烟”，显然这是求救信号，而这股黑烟升起约十来分钟后，遥远的地方也升起了黑烟。三清势力并没有因为对方求救信号发出而停滞进攻的脚步，没有城墙的族落让进攻非常的顺利，而古代建筑格局又使得“巷战”并不激烈。


    若是在玄陆进行巷战，灵修们估计全填进去也攻不下一座城市的，但在这里，灵修们直接摧毁沿途一切建筑，这些没有任何法效防护的建筑实在太容易摧毁了。反抗者不是没有但太弱，投降者也不在少数，灵修们将他们集中在一起，这些都将会成为苦役。


    三清势力并没有一直推进，毕竟只有六万多的人马，而这个族落却拥有近百万的人口，此次进攻主要是掠夺人口而不在于占领地盘。因此，一群又一群青壮男女被拉上板舰，一架架板舰返回上清宫基地，以蚕食的方式，慢慢的进攻。


    族落最中心位置是一座占地面积约两里的宫殿，戴着珠玉族王冠的中年男子就是此片族落的“统治者”，他叫“涟”，全称是姤水涟。但这种全称只有在特定场合才会用，基本上同层次的人都叫他涟，族民们称他为“涟王”。


    “大炼师，这些真是玄族人？”涟王扶了扶有些歪的族王冠，满脸焦虑的问道。


    脸上布满岁月痕迹的大炼师显然年岁很高，他毫无迟疑的点头，“他们就是玄族人”。


    “可为何与记载不同？”


    “我亦不知”，大炼师显然也是很懵逼的。


    胡山雕也在琢磨着“玄族人”的称呼，玄通易经六十四卦其实是六十五个组构而成的，六十四卦就是六十四块大陆，但它们整体面积加起来都小于母陆。因此，玄陆实际上是指母芒大陆，玄族人也是指生活在母芒大陆的人类。


    现代玄陆的离部大陆、艮部大陆等等跟卦陆并无关系，只是地名罢了，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就意味着有六十四块大陆处于虚空与玄陆的夹层中。卦光世界面积是很窄小的，它们事实上应该存在于卦陆中，然而，飞升者们一番神操作，使卦光与卦陆脱离。


    那么问题来了，飞升者都跑进卦光世界，卦陆土著们是怎么知道“玄族人”的？


    为了知道答案，胡山雕下令给唐桑羊、宝大剑及刘正用，让他们组织一支精锐进行“斩首”行动。斩首也不是真的要斩掉，而是要活捉这片族落的统治者，唐桑羊等人也了修复与圣使的关系，亲自率人杀进“涟宫”，活捉了涟王、大炼师等一票高官。


    “大炼师？你们称修炼者为炼士吗？”


    “炼气士”，大炼师很淡定的修正胡山雕的口误。


    想想之前战斗时敌方士兵的表现，胡山雕倒也明白炼气士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把灵魂元魄都炼成一团气，再以气具现玄通法效，这种修炼方式的话，不觉得有缺陷吗？”


    “有何缺陷？”大炼师显然很感兴趣，浑浊的双眼内冒出精光，而载着王完的涟王则有些忧郁的扫了大炼师一眼，心想着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人家讨论修炼的问题。


    “最早骑兵凝聚气势形成的半巨人就明确告诉你们缺陷了啊”，胡山雕纳闷的望着大炼师，这么明显的缺陷，你们居然一直没发现？


    大炼师一脸懵逼，这也是缺陷？


    “我了个去，腿呢？”胡山雕提高声调，“卦相天尊，你们也见识过，它虽然还没有晋升圆满但它是完整的，你们明明有这么好的参照，怎么就走歪了路？”


    “卦相天尊是何物？”


    等胡山雕解释后，大炼师才知道双方称呼上有所不同，他们称卦相天尊为“邪魔”，在场的灵修都愣了，魔不是命脉吗？玄陆从来就没有命脉为邪怪的说法。


    “你们没有本命？”唐桑羊恍然大悟。


    大炼师目瞪口呆，卦相天尊，本命等等，这些玄族人究竟在说什么？


    “那小虎他？”莫里斯也加入了讨论。


    小虎叫莫里虎，是莫里斯在姤陆出生的第一个儿子，但莫里虎却是有“本命”的，这显然是因为他的父母都是玄族的原因。而大炼师这些姤陆真正的土著，却是真的没有“本命”，没有本命，就不存在灵魂元魄，难怪会创造出“炼气”体系。


    “你们退化了”，胡山雕颇说道，然后发现自己说出此话时有浓浓的优越感，这让他很是郁闷，他是地球天朝人，天朝人连炼气都没办法修炼，这优越感哪来的？


    “我们退化了”，大炼师咀嚼着这句话。


    涟王终于忍不住了，他也知道年龄比自己孙子还小的那个年轻人就是玄族人的王，“玄族之王，你要如何处置我？”


    “哦，如果你愿意投降的话，等我们做完该做的事就会放了你，若是你不愿意投降也不要紧，仍然要等我们忙完后释放你。”


    涟王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管什么过程，结果都是会放了他，但他也不会投降，投降的话会非常不利于他被释放后的操作。因此，涟王就安心的闭目养神，任由自己的族落大炼师跟玄族之王讨论修炼上的事情。


    胡山雕觉得没必要再讨论，没有“本命”的话，修炼体系再先进也是渣渣，对于他的“灵宿祭”之上的创造毫无帮助。大炼师说了这么多话显然也累了，直接坐到涟王身边就打起了呼噜，除了一王一大炼师外，唐桑羊等人还俘虏了很多官员，涟王的后宫都打包带来了。


    姤陆人虽然没有本命但在长相上与玄族人并无二异，但在眼睛颜色上却存在着不同，涟王、大炼师等权贵都跟玄族人一样黑发黑眼睛黄皮肤，另外一些人肤色有些接近，眼睛颜色却是青蓝白紫灰等等都有。


    “这些是色目人，财富的掠夺者，金钱的奴隶”。


    卧槽，你这样说，会被卦相天尊打死的，胡山雕在心中吐槽道。


    卦光氏族的特征就是眼睛有不同颜色，不管是哪族人，祖先都是飞升者，色目人其实是飞升者受到卦光影响后诞生的后代，通俗的说就是飞升者被卦光辐变后，基因有了变化，生下来的后代就有了色目。


    色目人与卦光之间存在着紧密联系，如同三清跟祀徒的关系，如同卦圣跟祭徒的关系，可以说，卦光一旦摆脱卦圣们的束缚，就可以联络色目人，从而获得大量的族人。卦相天尊就是卦光的分身，也可以说是分类玄通，若是姤陆人知道这个秘密，是可以派色目人去跟卦相天尊接触的。


    姤陆是“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水平，涟族落的求救信号确实发出去了，但收到信号的族落却是不会出兵，擅自出兵是有罪的，必须等到“国城”的命令。涟族是隶属于“姤水国”六十七城中的“云水城”，城主名叫“云”，姤陆还保留着单字显贵的传统。


    云也是王，跟涟的地位相等，但在职位上，云则是涟的上司，黑烟预警的速度还是蛮快的，云王在一个小时后就看到了黑烟。但看到归看到，黑烟又不会说话，只知道是“南边”出了问题，而南边有好几个族落的，所以，云王要继续等待。


    与涟族相邻的族落虽然不敢派兵求援，但有义务查明详细，在损失一些探子后，这些族落就不敢再派人了，转而派出快马前往“云水城”报告。姤陆的面积相对玄陆而言是小的，但它实际上很大，几个族落的快马连换八匹马也要跑个两三天才能抵达，中途还不能歇气。


    因此，吃喝拉撒都在马上的快马携带阵阵腥臭进了繁华的云水城，他们也不敢往云宫去，直接将情报一说就倒地大睡。得到情报的人也不敢耽搁，三天前的黑烟冲天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云王正在等着情报。


    大炼师吃好睡好就很健谈，这货完全没有俘虏的自觉性，他还对胡山雕说，云水城要派出援兵最快也要一个月后，唐桑羊等人将信将疑，但还是放缓了进攻速度，以便掠夺更多的物资与人口。


    大炼师一直在琢磨着“本命”的问题，他认为即是能退化就能进化，进化的关键点在哪里呢？大炼师人老头痴，就整天跟在胡山雕身边当“问题学生”，胡山雕也乐于跟这口无遮拦的老头相处，这老头只要是知道的必然会说出来的。


    他说大炼师并非实力强大的人而是知识渊博的人，古老记载中是这样描述玄族人的，玄族人没有火，整天光着屁股茹毛饮血，玄族人生具玄通却不懂得炼气，只会粗糙的动用玄通，而不象姤陆这样凝聚出玄通像。


    “几十万年前的记载，你们都信？”


    “又没见过你们玄族人，不信也要信啊”。


    “那记载里有没有说遇到玄族人要如何？”


    “说了，都是一个祖先，所以要善待，要教导玄族人喝热水，吃熟食，还要传炼气诀”，谈到此处时，大炼师那满是皱纹的脸有些愤愤。显然他认为姤陆人是带着和平与友谊之心，你们这些玄族人却如此凶残，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通猛打。


    胡山雕干笑一声揭过这段，问起姤陆的科技，姤陆修炼体系是渣渣，但它的科技却是很多可“抄袭”的地方。因为姤陆的炼气就是聚出玄通具像，这其实就是“玄通公式”的另一种体现，只要把它们转化过来，就能成为玄陆玄通科技。


    相比人口及财富，唐桑羊等人也知道大炼师提供的这些玄通公式才是此次真正的收获。


    “按照他们这种炼器公式，我们的武器最少可提升两代”。


    “这种公式是可以替代现有的流水线的”。


    底层子民才是最好的苦役，高官贵族们也就被释放了，涟王把功劳捞到自己身上，说正是自己忍辱负重跟玄族蛮子们交流，才保下了尊贵者们的性命。贵人们哪知道详情都误以为真，纷纷双击六六六送给涟王，而大炼师之所以没的揭露涟王的谎言，是因为他自愿当俘虎跟玄族人走了。


    其实就算大炼师不走，唐桑羊等人也不会留下他的，这老头的知识全是宝，时间太短是挖不干净的，正好，他自己也愿意前往，那就好吃好喝的招待，以免得这货突然扑街，损失了一个知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