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九大王庭公敌（1）

　　银瞳就算是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白墨想要的只是皇冠！

　　难道说？

　　银瞳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知道九荒界面的那个秘密，所以现在瞧着白墨的动作才会是如此的紧张，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你想要开启九荒界主之墓？”

　　九荒界主之墓？

　　“百帆，你不知道吗？”白墨暗自问道。

　　“不知道！”百帆摇头道。

　　于是白墨锁定银瞳，问道：“九荒界主之墓？什么意思？”

　　“你竟然不知道九荒界主之墓？那你为什么想要得到九顶皇冠呢？”银瞳不解道。

　　“你最好是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北莽王庭的重装骑团抓到你会怎么办。”白墨漫不经心的扫向远处，这时候已经能够清楚看到东方飒爽的身影。

　　双方的距离直线式的拉近！

　　你要不是绝对的牛逼，就真是一个傻逼。

　　银瞳心底这样想，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耐烦，赶紧说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说。就像是我刚才所说的，我们九大种族商量好一起动手，这样就能够让九大王庭之间不能够相互通气。

　　而得到九大皇冠之后，我们就会各自回到种族之内。等到风声过去，我们就会联手将九顶皇冠凑到一起。至于你问的九荒界主之墓，这也是最近刚刚流传出来的，这个消息应该是一年不到。

　　至于是谁传出来的却不知道。但这个消息的份量很重，大家都知道九荒界主当年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创建的九荒帝庭更是九荒界面的惟一霸主。要是能够找到九荒界主的坟墓，绝对会收获颇丰的。”

　　原来如此！

　　一年之内才传出来的消息，难怪之前百帆只是知道九顶皇冠融合会得到一个秘密，却并不知道这个秘密为何。

　　“九顶皇冠是必须宝珠和皇冠都在才能够有效的，你们这样做不是徒劳无功的吗？”白墨问道。

　　“是啊，谁都知道是这样，但没办法，最起码试一试才知道。没准九顶皇冠也能够让我们九大种族知道坟墓的位置。碰运气呗，谁想到就碰到了英雄你。”银瞳低声道。

　　一切都清楚了。

　　这九大种族不但是想要趁火打劫，将各自种族的宝珠取回，更想要看看是不是能够凭借九顶皇冠找到九荒界主之墓的位置。

　　这还真是够荒谬的！

　　要是九顶皇冠真是那样好碰运气的话，九座王庭会放任不管吗？他们就不知道拿九顶皇冠去试试吗？何至于会轮到你们？

　　“他们就在前面，重装骑团准备，漫天箭雨！”

　　就在这时候，东方飒爽的声音已经响彻天际，随着她的命令下达，所有重装骑团修士全都手持弩弓，这些弩弓都是通灵三级的灵器。

　　眼前一下便是一万把通灵三级的弩弓，由此可见北莽王庭的底蕴何其雄厚。这么多弩箭射出之后，天边顿时像是骤然间被乌云所遮盖，密密麻麻的下着箭雨。

　　不信这下弄不死你们！

　　东方飒爽知道重装骑团的箭雨攻击，绝对是所向无敌的。放眼整个九荒界面，就没有哪一个王庭的兵团能够像是重装骑团这样奢侈。

　　全都装备通灵三级的灵纹甲装！

　　全部装备通灵三级的血纹弩弓！

　　再加上大灵师九级的标准军团阵容，谁人能够力敌重装骑团？毫不夸张的说，这支军团就是北莽王庭用钱币给生生堆出来的。

　　“咱们赶紧走，只要能够躲过这一击，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将其余八顶皇冠给你弄到手！”银瞳瞧着漫天箭雨，心生恐惧道。

　　“你最好不要骗我！”白墨冷然道。

　　“当然不会！”银瞳大声喊叫道，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肌肤发疼，那种骤然而至的箭雨，正在摧毁他的抵抗力。

　　“迟了，迟了，这下真是被你害死了！”银瞳无助的惨叫道。

　　迟了吗？

　　白墨之所以没有逃走，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在这九荒界面，他原本就是寻找昊天圣地考核点，同时想要进行试炼。怎么样才能够试炼呢？那就是越危险，越是处于死亡边缘，就越是能够刺激突破，才叫做试炼。

　　就像是现在！

　　漫天箭雨在银瞳的眼中或许是必死之局，但在白墨的眼里只是一种最佳的试炼手段，他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来吧！

　　斩马刀，就让咱们兄弟两个一起上演出好戏，给这北莽王庭的重装骑团上堂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场杀戮！十尾，你也别歇着了，给我吹动冲锋，让战争号角这家伙也感受下，失去多年的战场杀戮氛围。

　　呜呜！呜呜呜！

　　紧接着所有人都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幕震撼了。没有谁能够想到白墨如此强悍，竟然以一己之力施展出如此强劲的攻击。

　　低沉的战争号角声响起中，白墨的身体就那样缓缓的悬浮在空中。没有动用任何巫神降临的意思，身体也是那样保持不动，慢慢的举起斩马刀。

　　雄浑的杀戮之意开始在斩马刀刀尖之上凝聚！

　　这样的杀戮之意让战争号角越发激动，仿佛重新回到当年无双军团冲锋厮杀时的情景。

　　阵阵号角声形成的声波轰然爆射开来，所有碰触到的弩箭全都在半空之中静止，没有一根弩箭能够再前进一步。

　　“无双刀式，神怒镰杀！”

　　嗡嗡！

　　随着白墨话音落下，斩马刀果断的扬起，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么迅速，只是非常平静的划出几道。但紧随其后的便是最为宏观的一幕，空中竟然出现了一把镰刀。

　　这把镰刀猩红无比，长约千丈，高约百丈，将整支重装骑团全都囊括在内。最为疯狂的是，猩红镰刀向前射出的同时，携带而起的灵力波动将所有的弩箭全都席卷在内。

　　眨眼之间，这些原本应该锁定白墨的弩箭，反而融入到猩红镰刀之中，狠狠的向重装骑团方向射去。

　　杀意凌然！

　　东方飒爽急声喊叫道：“防御！防御！”

　　但已经太迟，猩红镰刀电光火石间飞扑而至。所有被镰刀所锁定的重装骑团全都栽倒在地，没有一个能够躲过。

　　黑鳞天马一头头瘫痪掉，灵纹甲装的碰撞之中，到处都在响起清脆的叮铛声，夹杂而起的便是一阵阵惨烈的哀鸿声。

　　仅仅只是一招无双刀式，在神怒镰杀之下，三分之一的重装骑团便全都遭殃，丧失了战斗力！

　　嘶嘶！

　　黑鳞天马发出惨烈的嘶鸣声，瞧着其余的同族跌倒在血泊之中，全都不安分的躁动。这样的情形在重装骑团的历史上还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却真实的发生。

　　阵阵灵力波动形成的气浪翻滚！

　　整条山脉竟然被无双刀式生猛的劈开，在尘烟的升起之中，出现了数道深不可见底的沟壑！

　　“无双刀式，神怒镰杀，哈哈，没有想到当年团长的最强大范围杀招还能够再次重现！团长啊，你看到没有，后继有人了！无双军团的诸多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咱们无双军团尽管陨落了，但精神永远不会被抹杀！”作为战争号角的器灵，冲锋激动的狂喊道。

　　十尾蝠妖同样是被白墨的这一刀所惊艳。

　　“纯粹的比拼力量，神士之下，相信已经没有谁能够对白墨构成威胁。军团在绝对力量面前只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百帆感慨道。

　　“天赋巫蛮灵体的强势岂能是这群蝼蚁所能够挑衅的！这才哪到哪，还没有达到命器境巅峰。要是神士境界的蛮修，才是最为恐怖的。一拳毁掉一座山脉，一脚踩断一条河流。神士九级的蛮修，据说全力轰击之下，能够改天换地，让沧海变桑田的！”塔灵自傲道。

　　“最为关键的是，自始至终，白墨都没有拔刀！”百帆说道。

　　“是啊，要是拔刀的话，死掉的就不仅仅是那些黑鳞天马，那些重装骑团修士也会被杀的！斩马刀出，不死不休！”塔灵缓缓道。

　　东方飒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呆若木鸡的站着，魁梧的身躯在这刻终于颤栗起来。

　　以前的东方飒爽总是以北莽王庭的天才自称，而现在瞧着眼前这个灵尊七级的家伙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是多么的愚蠢，是多么的可笑。

　　“东方飒爽，这顶皇冠从现在起就归我了，你们要是再敢穷追不舍，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次是妖兽，下次就会是你们的脑袋！好自为之！”

　　空气中遥遥传来这样的一道声音，白墨已经拎着银瞳闪电般的从当地撤走。

　　天边，第一抹鱼肚白悄然浮现。

　　“公主！”陈晋低沉道。

　　“清点伤亡，继续追击！”东方飒爽深吸口气之后，眼光之中的恐惧之意陡然消失，一道道旺盛的战意轰然涌现。

　　“你们都是我北莽王庭的精锐，是重装骑团的士兵。你们的使命就是成为北莽荒地的无敌军团，现在有人敢挑衅你们的威严，难道你们就要灰溜溜的像是一条条狗般逃回去吗？

　　你们有何面目面对北莽父老？有何脸面对得起身上的灵纹甲装？你们在面对女皇询问的时候，如何应答？

　　难道你们要说亲眼瞧着皇冠被人带走，而因为恐惧不敢追踪吗？你们要是有脸的话就这样做，我是没有脸就这样狼狈的回去。这人就算再强，也只是一个，难道还能够抵挡住我数万重装骑团的围杀？

　　何况他发出这样的一击之后，还能够继续施展吗？哪怕是这一击，也肯定是因为灵器之威，而并非是他真正的实力。

　　所有人听我令，斩杀敌人者，赏通灵五级灵器一件，官跳三级！夺回皇冠者，赏通灵六级灵器一件，封侯拜相！有谁胆敢畏惧不前者，以谋反罪论处，杀无赦，诛九族！”

　　轰轰！

　　吼吼！

　　在东方飒爽的威逼利诱之下，重装骑团所有人心底的恐惧之意轰然消散掉，每张脸上都涌动狂热的战意。

　　九荒界面之中就没有谁是畏战的，更别说在东方飒爽的刺激之下，那股杀戮战斗欲望越发的旺盛炙热。

　　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重装骑团兵士发出狂烈的吼叫声，一股股灵力的翻滚之下，形成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陈晋，继续追杀！”

　　“遵旨！”

　　重装骑团敢不敢继续追杀，那是东方飒爽的事情。反正之前已经提醒他们，要是想早点投胎的话，白墨这次是断然不会再给机会的。

　　而现在，白墨想要知道的是银瞳如何取得八顶皇冠。

　　“银瞳，你最好不要骗我！”白墨威吓道。

　　骗你？

　　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敢骗你！

　　银瞳瞧着眼前这个少年，想起那一招无双刀式，神怒镰杀，彻底的被征服，让他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念头。

　　“我们多瞳族有一项独特的秘术，这门秘术和我们的瞳术有关系，叫做过目不忘，一眼万里！”银瞳缓缓说道。

　　“我现在虽然还没有办法将这门秘术修炼到巅峰，达到一眼万里的地步，但过目不忘却是修炼成功，一眼也能够做到横跨千里。其余八大种族在进行偷盗的时候，每个家伙的身上都被我种下了这门秘术的因子。

　　不但是他们，就连九顶皇冠也被我做下了手脚。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够看到其余八顶皇冠的位置。我现在能够肯定的是，九荒王庭之中的皇冠，目前已经有六顶被盗走。

　　剩下的三顶，除了英雄手中的外，还有两顶留在王庭之内。这两顶皇冠分别位于嗜血荒地的嗜血王庭和南蛮荒地的南蛮王庭。”

　　这样的话，倒是能够节省下不少的时间。白墨心思转动间，手指顿时扬起，十尾蝠妖便从身体之内飘出来，“十尾，现在这家伙归你了，控制住吧！”

　　“是！”十尾一条尾巴从银瞳的脑袋之上划过，银瞳识海之中便多出一种灵魂禁锢枷锁。

　　这样的手段，让银瞳当场惊骇起来。

　　“别多想，这是五阶妖兽，堪比神士一级，你是没有能够抵抗住的。从现在起，你就归属十尾控制，这颗血瞳给你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将其余六顶皇冠的位置全都标注出来。”白墨说道。

　　“标注倒是没有问题，我还能够告诉你，如何才能够最快的过去。但就算是说给你听，你能够分开身吗？”银瞳收敛起心底的小心思，问道。

　　“分身吗？”

　　白墨嘴角扬起，手指从鼻端划过，随即，风言，血言，黑暗，雷言，帝阙五头妖兽便出现在身前，双眼冷漠的扫视银瞳，上位者的气势淋漓尽致的释放开来。

　　“现在够六个吗？”白墨笑道。

　　银瞳傻眼了！

　　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九荒界面之中但凡是有点能耐的人，我都是知道的，其中绝对没有眼前之人。

　　拥有十尾蝠妖就够惊人的，而现在又冒出五头四阶巅峰的妖兽，而且没有猜错的话，凭着他们额头的字体，应该是传说中的九言神兽。

　　九言神兽啊，一下子冒出来四头，而且都是听命于一人。要知道，平常见到一头九言神兽都是不可思议之事，现在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解释？

　　英雄，真是盖世无双的英雄。

　　银瞳只能够这样解释，但想到血瞳既然已经到了手中，自己只要帮着将其余几顶皇冠搞到手，就没有他的什么事情，心情便激动起来。

　　“没问题，我绝对能够帮你找到其余的六顶皇冠，他们的位置是这样的……至于说到其余的两顶皇冠位置，我也能够给予你最为准确的信息。”

　　“如何给？”白墨问道。

　　“是这样的，只要……”

　　随着银瞳的解释，白墨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敢如此肯定能够帮自己找到其余八顶皇冠。看来这家伙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主儿，不然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十尾，你和银瞳一起上路，帝阙你们各自拿一颗定位瞳珠。记着，你们的目标只是皇冠，到手之后火速回来，绝对不要多惹麻烦。”白墨吩咐道。

　　“是！”

　　嗖嗖！

　　随着六头妖兽离开，白墨这才握着手中的两颗定位瞳珠，瞧向身后时，嘴角不屑的扬起。东方飒爽真是够执着的，即便被自己动用神怒镰杀毁掉三分之一的重装骑兵，仍然是没有放弃的意思。

　　这顶皇冠难道比你们的性命珍贵吗？

　　为了一顶皇冠，这么多人非要将性命全都留在这里吗？

　　想要追杀是吧？那就来吧，随你们的愿。

　　“前面就是嗜血荒地，没有被偷走的那顶皇冠就在嗜血王庭之中，就是你了！”

　　白墨说着便纵身向前冲去，没有任何停顿，周身释放出斩马刀的杀意，威慑眼前这条山脉之中的妖兽，没有谁敢露头挑衅。

　　嗜血王庭。

　　作为嗜血荒地之中的王庭，现在这里严密戒备。因为就在昨天晚上，竟然敢有人来王庭偷窃。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王庭丢失了何物，但既然敢这样做，就是对嗜血王庭的挑衅。

　　王庭之内一处偏殿。

　　在偏殿之内站着一道身影，他身穿血色的皇袍，修长的身材给人种非常硬朗的感觉，刀刻般的容貌释放出阳刚气息。尤其是嘴角的那一抹邪魅弧度，更为他增加出一份枭雄气势。

　　他就是嗜血王庭的帝王，八荒无刀。

　　在八荒无刀身前的桌子上面，安静的放着一顶皇冠，这顶皇冠镶嵌的是一颗娇艳似血的宝珠。最为夸张的是，这颗宝珠之内像是有鲜血在流动似的，给人种非常鬼魅的感觉。

　　“这就是你们嗜血王庭从迦刹族夺得的迦刹之眼？”

　　在八荒无刀的旁边，站着一个老者，他的容貌非常苍老，身材和八荒无刀相比，枯瘦孱弱的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倒下似的。两只眼睛盯着眼前的皇冠宝珠，神情漠然，丝毫没有因为迦刹之眼而动心。

　　他叫做封燎。

　　封燎是谁？能够站在这里？

　　“是的，这就是我们嗜血王庭从迦刹族得到的迦刹之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昨天侵入王庭的迦刹族，为的就是夺取这颗迦刹之眼。因为这颗迦刹之眼是迦刹族的传承之物，他们是必须要夺回的。

　　原本我想着这么多年过去，迦刹族已经被我清剿干净，谁想到竟然还有余孽。只不过这次倒是让监察使大人瞧笑话了。不过监察使大人放心，只要是嗜血王庭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谁能够抢走。”八荒无刀自信道。

　　监察使？

　　没错，眼前这个封燎便是这次昊天圣地派往九荒界面的监察使，任务便是对九荒界面的九大王庭修士进行资格考核。考核通过者，便可进入天路之旅，失败者，则被当场淘汰掉。

　　封燎之所以会选择嗜血王庭，也是因为这个王庭和他有些渊源，因为之前的嗜血王庭帝王，曾经在一次阴差阳错的机会之下救了他一命。所以封燎舍弃其余王庭而选择嗜血，为的就是报恩还债。

　　监察使和巡察使是不同的，监察使负责的便是审核，而巡察使则具有直接颁发天路之旅通行徽章的资格。两者之间，是有本质的区别。

　　“希望是这样！”封燎淡然道。

　　“监察使大人，九荒界面的所有修士已经考核完毕，趁着距离天路之旅还有几天，就请监察使大人在嗜血荒地游玩游玩。这里有几处地方还是不错的，我想大人应该会喜欢的。”八荒无刀笑道。

　　八荒无刀知道封燎这个人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好色。

　　只要是美女都喜欢。而从封燎到嗜血王庭的那天起，这老家伙便是夜夜笙歌，真不知道其到底是几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会是如此的痴迷。

　　“那就这样！”封燎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向外走去。

　　这次前来嗜血王庭，封燎对嗜血荒地的修士是重点照顾的，足足比别人多出两倍的名额。所以说这件事过后，自己就不欠嗜血王庭任何人情了。

　　八荒无刀站在偏殿门口，瞧着封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脸上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这次我嗜血王庭拥有两倍于其余王庭的名额，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的进入到昊天圣地之中。只要这些人在昊天圣地活出样子来，嗜血王庭就会称雄称霸于整个九荒界面。”

　　倏！

　　然而就在这时候八荒无刀的神情突然一紧，猛地转身厉声喝道；“是谁？”

　　在偏殿之中，桌案之旁，竟然站着一道身影，正在把玩着那顶属于他的皇冠。等到八荒无刀转身瞧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皇冠收起来。

　　“这顶嗜血王庭的皇冠，归我了！”。

　　能够当着八荒无刀的面，如此轻易的进入到偏殿之中将皇冠拿走的，除了白墨之外，还能有谁？眼前这个八荒无刀不过是灵尊七级。这样的修为还真是没有放在白墨眼里。

　　“你敢偷盗朕的皇冠？”八荒无刀怒喝道。

　　“偷盗？”

　　白墨摇摇头，“别误会，我并非是偷盗，而是当着你的面拿走的。行了，事情做完我也就该离开了。之所以给你打声招呼，就是想要让你知道，别派人追杀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人能不能够活着回来。你还是留着他们，等着参加天路之旅吧！”

　　唰！

　　白墨说完便走向左侧的窗户，刚才就是从这里进来，现在自然要从这里离开。而就在他身影移动的霎那间，八荒无刀的眼中猛然迸射出两股刀意。

　　“八荒寂灭，帝皇嗜血！”

　　八荒无刀的出刀够快，就在白墨的身影刚想离开的瞬间，这一刀便轰然挥出。

　　通灵六级的八荒刀携带雄浑霸道的火属性灵力，闪烁出一道道火焰，一尊帝皇豁然而出，紧握着八荒刀，以义无反顾的气势，猛烈的刺向白墨的后背。

　　这一刀，帝皇之威淋漓尽致的展现。

　　这一刀，暴戾嗜杀的劲头无所遮掩。

　　没有任何花招，八荒无刀动用的便是最强一击，务必要将这个试图盗窃皇冠的家伙给当场斩杀掉。

　　然而这一切都在瞬间破灭！

　　宛如闲庭信步的白墨，瞧都没有瞧身后袭来的这一凛冽之刀。从八荒无刀动手的刹那间，他就准确的捕捉到这一刀的力量有多强。依着他现在的蛮体是绝对能够抵抗住的。

　　所以白墨无所畏惧。

　　嗡！

　　斩马刀呼啸飞起，在八荒刀猛然劈落的瞬间，嗤的一声便将八荒刀的刀身整个的撞碎。

　　轰！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尊帝皇之像，也跟着碎裂开来。整座偏殿在这种强势力道的撞击之下轰然爆碎。无数碎渣向四周激射开来，顿时惊起王庭卫队的目光。

　　八荒无刀在灰尘之中闪出身来，却已经看不到白墨的身影。眼睁睁的瞧着皇冠被人抢走，他真是要发疯了。

　　“大帝！”

　　“传旨封锁王城，给朕调动御林三卫，朕要御驾亲征，将皇冠追回！”八荒无刀怒喝道。

　　“遵旨！”

　　皇冠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八荒无刀的眼皮底下给抢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对嗜血王庭的赤裸裸挑衅。只要是嗜血王庭的人，就没有谁能够忍下这口恶气。

　　瞬间功夫，御林三卫已经披挂好，随着八荒无刀，沿着王庭城墙追击开来。

　　封燎瞧着气氛凝重的嗜血王庭，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想要动手救助的意思。灵尊九级的他，还没有廉价到你想要我动手我就动手的地步。

　　一顶皇冠而已，丢就丢了，至于如此激动吗？

　　封燎心底不屑的冷笑，手指却是灵活的在身边两个美女裸体上游走。不到一会功夫，房间之中便响起了阵阵呻吟喘息声。

　　……

　　白墨风驰电掣般的奔跑，就算是处于被追杀的状态，他都没有任何恐惧之意。非但没有借助百帆宝船的速度，反而是调动蛮体力量不断奔跑。

　　就是在这样的奔跑之中，白墨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每处都被调动起来。每处关节都变的越发灵活，扭动之间也是活动自如。

　　难道说奔跑也能够磨练蛮体吗？

　　对，肯定是这样的。

　　白墨想到自己以前修炼的《大日金身》功法，其中有一层便是以身法见长的夸父之躯。夸父就是最为擅长奔跑的，传说中能够靠着奔跑追逐太阳的。现在白墨想到这点，豁然明朗。

　　在别人眼中愚蠢的夸父，其实是最为有毅力最为聪明的，因为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磨练蛮体，确保每处的绝对灵活性。在奔跑的过程之中，不断调节灵力和蛮体之间的平衡。

　　想到这个，白墨就放弃了动用百帆宝船的想法，兴奋的奔跑起来，在奔跑之中磨炼蛮体，调控九天神雷之力和巫蛮之力的融合，寻求最佳的平衡点。

　　轰轰！

　　在白墨身后，遥遥尾随的赫然便是八荒无刀的御林三卫。他们全都是杀气腾腾，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传来不断调整方向，对白墨进行追杀。

　　只要在嗜血荒地之内，嗜血王庭完善的信息渠道，绝对能够准确的捕捉白墨的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八荒无刀会延迟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焦虑，因为他知道只要白墨不离开嗜血荒地，就绝对逃脱不掉自己的视线。

　　别管是白墨，还是八荒无刀，都没有想到，就在两拨人一追一跑的时候，在嗜血王庭的王城外面出现了一行人。

　　为首者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