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桢和萧平一怔,却没想到这阿拉伯沙漠沙漠之中能听到如此熟悉的乡音,定睛细看发现对方一男一女,女子身穿绣花边斗篷、身材高挑容貌颇为秀丽,一头蜷曲的褐发,分明是个阿拉伯人,男子则虎背熊腰,面目与中原百姓无异。

  男子将腰间小圆钢筒摘下,高高举起:“在下是东印度公司印度洋护航舰队水手刘大力,这是我的护照,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报与天子知晓……”

  萧平乃隐秘战线的首脑人物,长年累月的情报工作早就给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根本不用看护照就从语调、目光和神情查知此人并未撒谎。

  此时身后不远处的营地已经有所骚动,显是敌人发觉努尔嫚被救走,萧平低声喝道:“传话短说,本官奉王命行事,却没工夫慢慢啰唣,你们有什么事情须得长话短说。”

  半小时前,刘大力和法蒂玛混在奴隶队中,法蒂玛无意探听到扎克里亚的阴谋,两人便借着陪嫁奴隶的掩护悄悄潜出营地,这队奴隶本是法蒂玛挑选、管理的,她要如何奴隶们自然不会有异议。

  扎克里亚的手下对陪嫁奴隶看管得并不严,这是沙漠地区的环境决定的,没有水和骆驼,你逃走还不等于送死?再说四面都是游牧部族,你个逃奴又能去哪儿?被捉住还要受酷刑折磨呢!

  便是看守松懈,两人趁扎克里亚的人没注意他们就溜了出来,准备逃往哈辛部报信,这样一来报信使哈辛部免于灭族就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哈辛放法蒂玛离开也就顺理成章了,两人便能做一对堂堂正正的夫妻。

  刚翻过一处沙丘,远远就见两骑马朝扎克里亚驻扎的绿洲飞奔,两人惊诧之下赶紧躲在沙棘丛中,见那两人钻进努尔嫚的金车,将她抱了出来,又朝哈辛部的方向疾奔,刘大力立时猜到这是皇帝派来救努尔嫚的人,便拦住他们,揭露扎克里亚等人勾结沙匪的阴谋。

  刘大力朝法蒂玛点了点头。

  这就是大汉帝国的大官?法蒂玛只觉得萧平实在年轻得过分,不过时间紧迫也管不得许多,既然刘大力让她说,她便三言两语将躲在沙棘丛中听到的内容拣紧要的说了一遍。

  什么?数千沙匪即将进攻哈辛部的营地,要把哈辛部连同东印度公司的朱大档头一行人,男女老幼尽数杀光!

  萧平吃了一惊,和陈淑桢对视一眼,刘大力只道两人不肯尽信,急得额角冷汗直冒:

  “请二位相信我,小的本是闽西人,在占城被大食海獠捉到阿拉伯浆帆并用船上做奴隶桨手,是情报司李鹤轩大人救了小的,因此对大汉是忠心耿耿呐!敌情千真万确,并无一点儿虚诈,还请大人速速将保驾的大军调来,把这伙匪徒一网打尽!”

  在刘大力看来,既然大汉皇帝在此,正所谓风从虎、云从龙,扈从保驾的大军必在左近,以汉军击灭蒙古帝国、摧垮马木留克威震天下的战斗力,要对付区区一个艾米尔,加上几千沙匪,那还不是三根手指捏蚕豆——手到擒来?

  法蒂玛听说对方是大汉皇帝身边的大官,本来不敢擅自开口说话的,见陈淑桢貌美如花,萧平年纪又轻,便鼓足了勇气帮着情郎刘大力说话:

  “是呀是呀,皇帝的大军连哈里发和蒙古大汗都不在话下,消灭扎克里亚和那个阿萨辛大师的手下,实在简单得很,请你们务必相信我、我丈夫的话,快些调遣军队吧!”

  在说到丈夫两个字的时候,法蒂玛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此时她的脸已绯红,不停向安拉祈祷着:万能的真主,原谅您的子民吧,即便有什么惩罚,也请降在我这个叛教者的身上,不要牵连我的丈夫。

  刘大力紧紧握住了心上人的手,两人心头一片甜蜜,在他们看来这人世间就没有大汉皇帝不能解决的事情,既然将情报说了出来,剩下的一切都不必担心了。

  此时绿洲扎克里亚营地的方向传来纷繁嘈杂的声音,许多人骑着马和骆驼,一窝蜂的冲了过来,陈淑桢轻功踏雪无痕,提着努尔嫚却没那么轻巧了,留下的足迹为时尚短,还没有被风沙掩盖,这些人大呼小叫,顺着足迹追来。

  努尔嫚被点了睡穴,倒是睡得像个乖宝宝,陈淑桢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毕竟夫君的安危也很重要啊!

  “萧平你先回去,只怕现在哈辛部已经和沙匪接火了,要保得陛下平安,还需要你这个卫队长——来,你把这瞌睡虫提回去,我引开追兵,若是让他们和沙匪会合一同进攻哈辛部,只怕哈辛加上咱们的人,也顶不了多久。”

  萧平却摇了摇头:“娘娘统帅十万义军抵抗蒙元,隳名城、斩勇将之时,下官还是泉州城中一介小厮,卫队由您指挥更好;您神功冠绝天下,万一有那千钧一发之时,由您扶保吾皇撤走也更为安全。再说了……”

  萧平瞧了眼昏睡不醒的努尔嫚,呲牙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这位姑娘是哈辛部献给陛下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下官可不敢碰她呢!”

  “小兔崽子,却也拿你家皇帝打趣。”陈淑桢展颜一笑,萧平所言有理,她武功更高也就更能保护皇帝周全,这位女元帅杀伐决断何等干脆,当即向萧平点了点头。

  萧平远远就瞧见追来的敌人当中,昨夜交过手的阿萨辛大师英迪莎尔一马当先,他眉毛一挑,足下发力疾奔,双足用千斤坠深深插入沙土之中足有一尺多深,然后猛的改用梯云纵身法急速拔出、身形窜起,扬起老大一片的沙土,落地之后双足又是深深插进沙里,再发力拔出……

  每一步都扬起大蓬大蓬的沙土,他一路疾奔背后沙尘滚滚铺天盖地,就好像有条亢龙在沙漠里奔行。

  “快追,在那边!”扎克里亚的人狂呼乱叫。

  英迪莎尔的眼光何等敏锐,她已发现当先一人就是昨天击伤自己小腿的仇敌,正恰腿上难忍的胀痛传来,阿萨辛大师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当下心头火发,鞭子不断的抽着马屁股追了过去。

  萧平扬起的沙土挡住了追兵的目光,扎克里亚麾下只当提着努尔嫚的人就跟在他后面呢,于是呼啸着跟在英迪莎尔身后,穷追不舍。

  躲在沙丘背阴面的刘大力和法蒂玛,看得蹻舌不下,大汉皇帝麾下有如此奇能异士,对付区区一个埃米尔那还不易如反掌?

  陈淑桢却是眉头紧蹙,事态紧迫她也不愿多说,提起努尔嫚,向刘大力、法蒂玛示意跟上,便向沙丘另一面奔去。

  很快,一行四人找到了两匹神骏非凡的阿拉伯千里马,便是楚风从扎克里亚手里赢来的名驹,又被陈淑桢和萧平骑来藏在这里预备救出努尔嫚之后骑着回去。

  陈淑桢抱着努尔嫚,身形略微一顿便拔地而起,轻飘飘的飞上了马背,甩下“跟上”两个字,就急不可待的打马而去。

  刘大力和法蒂玛赶紧上了另一匹马,紧紧跟了上去。

  瞧着前方衣袂飘飘一骑绝尘的美艳女子,法蒂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刘大力:“方才那位大人叫她娘娘,难道她竟是皇帝的后妃么?”

  刘大力打马疾行,略一思忖便道:“当今圣上六位皇后之中,有位姓陈讳淑桢,乃是当年宋朝的经略闽广安抚制置大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与侄儿陈吊眼统十万义军力抗蒙元铁骑,后来嫁与我大汉皇帝,仍旧威势赫赫开府一方,想来便是这位了。”

  法蒂玛听得是悠然神往,前方马背上那道婀娜刚健的身影,也就越发显得清晰。

  她不禁在想,那位皇帝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并不是腰阔十停身高丈六的金刚,亦不是目光电闪城府深沉的样子,却不知他有何等本事,能将这英姿飒爽的女元帅娶为妻子?

  她并不知道,前方打马疾奔的陈淑桢,心头早已如油煎,这位女元帅甚至在暗暗发誓:“扎克里亚,还有那啥劳什子的苏丹,楚兄若是伤了一星半点,本宫定要点起大军,将你们杀个罄尽!”

  可将扎克里亚等人族灭,就能挽回一切吗?陈淑桢不敢想,即便一马当先冲向刀枪如林得敌阵,她的神思也没有现在这样昏乱,心头如同塞了一团乱麻,胸口闷得慌。

  ……

  陈淑桢刚到哈辛的营地,就见沙匪们将这片地区团团包围,对面哈辛部的战士们也严阵以待。

  许多沙匪呼啸着纵横往返,不短喝骂恐吓,看起来气势汹汹,仔细观察却发现他们分明十分谨慎,每到了几处地方就赶紧打马往回跑,就好像那儿有什么无形的恐怖事物,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陈淑桢何等眼光,但见那几处地方再往前几百米,哈辛部战士身后沙丘顶部视野开阔处,分明有些小黑点趴在地上——毫无疑问,匍匐卧姿射击降低体力消耗并增加据枪稳定性,这是汉军打狙击的特有姿态。

  除开使用狙击枪的汉军神枪手,这个时代世界上所有军队都不会用趴在地上的姿势进行战斗,呃~投降例外,装死例外。

  陈淑桢见到这情况就大大松了口气,刚才一路策马飞奔,不知是风沙迷了眼还是怎的,这位女元帅的脸上挂着眼泪的痕迹。

  刘大力和法蒂玛也拍马跟上来了,陈淑桢淡淡的问道:“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冲透敌阵,回到哈辛部去?”

  一对儿小情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后者。

  陈淑桢扭过脸,两人并没有发现她的面庞带上了些许笑意。

  哈辛部三千人口,营地面积不小,两千沙匪可不能围得水泄不通,长于追袭的沙匪并不担心有活口离开,当然,基于埃米尔扎克里亚和阿萨辛大师英迪莎尔的许诺,他们也不必担心身后,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哈辛部那边。

  陈淑桢卸下甲胄,撕下一大幅衣襟将昏睡的努尔嫚包裹起来,然后将身穿的制式胸甲脱下,前胸那块板甲用布条依旧缠在自己胸前,后背那块则绑在了努尔嫚背上,最后将她捆在了自己身后,两个人远看就像只大粽子,这样除开身体侧面,一幅甲基本上护住了两人。

  想起三国志平话却不由得好笑,暗道:“这不和说书先生讲三国平话,长坂坡赵子龙冲阵救阿斗一模一样了么?这小姑娘却是睡得香,且看梦里本宫救她一遭。”

  刘大力和法蒂玛早已准备停当,陈淑桢喝一声走,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就西律律一声长嘶冲了出去,刘大力不敢怠慢,立刻鞭打马匹,紧紧尾随,法蒂玛一颗芳心砰砰砰直跳,紧紧抱住心上人的腰,臻首伏在他背上,马儿四蹄翻飞,她只觉如同乘云驾雾一般。

  沙匪群中,当先一个中年人身高体壮,裸着的两膀子上肌肉块块隆起,长着副阿拉伯人极少有的酱色大方脸,口鼻阔大颇有几分黑道煞星的威风。

  一名獐头鼠目的家伙正满脸沮丧的汇报:“曼努埃尔大头领,咱们攻不进去啊,汉人的马达发厉害,弟兄们不少都殉难升天呐!”

  “什么马达发?马达发是咱们自个儿用木头挖的,人家那叫步枪,是用钢铁做的,白痴!”曼努埃尔没好气的啐了口。

  獐头鼠目似乎很享受大头领的唾骂,或者,也许,这家伙本来就是故意说错的。他点头哈腰的说:

  “原来这就是步枪,小人总不如大头领见识广博呀!只不过……只不过这步枪实在厉害,弟兄们远远的连人家毛都没碰到根,就莫名其妙的升了天,咱们可打不进去啊!”

  这番丧气话,若是平时曼努埃尔只怕要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刚刚在马达发和步枪的问题上收了番吹捧,又已经骂了对方,他便也不发怒了,倒是冷笑道:“白昼他们枪打得准,晚上还能这么准?哼哼,咱们等到晚上再进攻,不怕他们不乖乖受死!”

  獐头鼠目登时连呼大头领英明,周围的几名小头目也跟着松了口气,对獐头鼠目一挑大拇哥:很简单,他们的部下不必再去送死了,大头领刚才不说了吗,晚上再进攻嘛。

  就在皆大欢喜的时候,忽见东面的队列好似涛分浪裂,定睛细看才见两骑从外围猛冲进来,当先一骑是位面若桃花的女将,手中一柄剑舞得瑞雪飘飘,森寒的剑气笼罩方圆两丈,凡是靠近的沙匪纷纷送命,竟无人是她一合之敌!

  有人用弓箭射去,那女将宝剑舞得风雨不透,强弓利箭也奈她不何,倒有不少箭矢被劈中之后改变了方向,射得冲近格斗的沙匪们哭爹叫娘:“真主在上,哪个可耻的哈尔比(叛徒)朝老子射了一箭?!”

  沙匪并不是怯薛军团,也不是圣殿骑士,他们的战斗意志可差得远了,这女将刚杀掉一二十人,沙匪们就纷纷走避,她到哪里,哪里的队列就像雪崩也似的溃退,很快就要被她透阵而出。

  “这女人够辣,我要了!”曼努埃尔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拍马冲了过去,手中长矛刷的一下对着女将的胸口刺去,待她躲闪之时就要改为横抽,将她抽下马背生擒活捉。

  可惜曼努埃尔打错了算盘,他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赶蒙古帝国头号悍将唆都如何,又可比得过威震高丽十年的征东元帅阿塔海?

  陈淑桢丹凤眼一睁,红唇吐气开声,宝剑像霹雳也似的斩落,曼努埃尔手中长矛堪堪被宝剑荡开,强壮的曼努埃尔身体一晃,差点儿被震下马来。

  怎么可能?沙匪头目们惊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们都知道这位大头领的手段,据说他早年曾在阿萨辛的鹰巢中受过训练。

  ——阿萨辛的鹰巢啊!那是什么概念?在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心目中,那就是恐怖、无敌的象征啊,要知道赫赫有名的真主之剑萨拉丁、狮心王理查都要在阿萨辛的淬毒匕首前退避三舍!

  当然,蒙古军团例外,大汉帝国例外,这两个强大的存在已经不能用可兰经所载的语言来评价描述了,连真主在人世的投影、安拉的分身哈里发都被他们杀了,穆斯林们干脆把这两个世界征服者放在一般的评判体系之外,视为魔鬼撒旦一样的恐怖事物。

  曼努埃尔的本事,沙匪们是清清楚楚的,连这位大头领都吃瘪,还有谁敢上前送死?

  曼努埃尔一矛无功,就好像丢了魂似的杵在那儿,再没有发出第二矛。

  陈淑桢背着努尔嫚,也无暇纠缠,就此轻轻松松透阵而出,刘大力和法蒂玛小两口随在她身后,也逃进了哈辛部的防区。

  曼努埃尔久久一言不发,那獐头鼠目的小头目正待上前说几句俏皮话安慰一下,却猛的睁大了眼睛,脸上一幅见到鬼的表情:

  早年在阿萨辛教派的鹰巢中受过训练,数十年来纵横无敌于沙漠的沙匪王曼努埃尔,他的虎口处竟已鲜血淋漓,鲜血顺着矛杆流下,一滴一滴落在沙地上……

  一剑,仅仅一剑!

  陈淑桢带着努尔嫚回到哈辛部,正在前线指挥的哈辛看到女儿归来,只是朝陈淑桢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什么,也许他已猜到了原因。

  陈淑桢归心似箭,就直接往营地核心区去了。

  与想象截然相反,见到楚风的时候,这位皇帝非但毫发未损,还笑嘻嘻的啃着烤羊腿,哈辛部外面打得乒乒砰砰甚是热闹,战斗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他这里倒是风平浪静。

  于是紧随着陈淑桢的法蒂玛,就惊讶的看见这位在穆斯林的传说中无比可怕的皇帝,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刚才还一幅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样儿的女元帅,上下打量之后眼圈一红,乳燕投林般扑进了他的怀抱。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站在这儿嘛,”楚风轻轻拍着陈淑桢的脊背安慰她,这一次或许因为有电灯泡在场,或许是觉得美人儿如此深情不好再捉弄她,被雪瑶评价为“好色无厌”的楚呆子,倒是非常难得的没有趁机上下其手。

  “萧平和我都走了,这里没有大将坐镇,我、我还以为你……”

  陈淑桢惊喜交集,声音就带上了几分哭腔,楚风倒是颇为受用,外人只能看见这位女元帅英姿飒爽叱诧沙场,这般至情至性的小儿女态,也只有她的夫君才有福欣赏了。

  雪瑶捂着嘴吃吃的笑:“咳咳,难道夫君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哼哼,某人似乎忘了空坑之围,是谁带兵来帮的她?某人又忘了,泉州灭亦思巴奚马队,炮打蒲寿庚这几场载入军史的战例,又是谁的指挥?”

  陈淑桢不好意思的推开楚风,美丽动人的脸上红晕一片,两只眼睛都快变成桃儿了,听了雪瑶的话,再看看夫君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暗道一声惭愧:

  “多年来楚兄并不直接指挥军队,连我都忘了他的将略本是天下第一等的,空坑救文天祥,泉州破蒲寿庚,崖山战张弘范,这些经典战役都是他亲自指挥的呀,更何况现在统十万精兵,征服大小七百余国,远征万里之外从无败绩,这份统帅才能,可不是仲伯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

  瞧着陈淑桢崇拜的目光,楚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尽管是自己老婆,可那种崇拜得五体投地的目光和他的真实水平之间的差距,饶是楚某人厚颜无耻,也不禁得老脸一红。

  没有基层行伍中十年打滚的经历,空谈将略那就是个屁,扎营盘选择背山面水还是林木深处,什么时候该选择平原决战,什么时候背城死守,士兵一顿饭吃多少粮米,急行军能携带多少负重……等等等等都不是书本上能学到的,楚风和世之名将张世杰、苏刘义、陈淑桢相比,那还差得远呢。

  只不过,他的统帅部体制下并不需要考虑这些,自有各自的兵种总监、作战参谋和军需官们把一切信息汇总归纳,统帅只是在大方向上做出决断。

  楚风西征万里之外,何尝亲自指挥过一场战斗?他只须制定基本方向,自有陆猛等人把战略任务分解完成。

  “哈哈。”楚风干笑两声,指着地图——军队抵达某处必须立刻测绘地图,卫队昨天就完成了一份相对粗略的,但也足够使用了。

  “哈辛部背靠坚贞之泉,我在这儿放了一个班,防备敌人骑马涉水过来,敌人在水面上行动不便,不管来多少,一个班就足够把他们全杀掉。”

  楚风又指指西北面的沙丘:“这里是一个制高点,一个排三十名战士利用线膛枪的射程优势可以控制以沙丘为圆心,半径四百米的圆形范围。”

  一说到打仗,陈淑桢就完全从妻子的角色转变成了统帅大军的名将,她秀眉微蹙,点头的同时提出了分析:“可惜我们乘坐热气球来这里,并没有携带足够的弹药,而且,我们还缺乏大炮,如果对付集团冲锋敌人,须得如此如此……”

  “这两公婆!”雪瑶无奈的撇了撇嘴,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沉睡的努尔嫚身上:“这小丫头睡得挺香的啊,还别说,像个乖宝宝似的,从小就吃了这么多苦,天可怜见……”

  又看看正沉浸在军事行动之中的陈淑桢、楚风,雪瑶嫣红的小嘴就翘成了迷人的弧度,刮着努尔嫚小巧精致的鼻子,喃喃的道:“某些人呐,好色无厌、负心无义,可偏生有那么个实心眼的傻瓜女人,巴巴的把小姑娘给救回来,嘻嘻~这下可好玩了。”

  不料睡梦中的努尔嫚也许是感觉到鼻子痒痒的,小鼻子一皱,阿嚏一声,把雪瑶吓了一大跳。

  ……

  楚风和陈淑桢在部族营地正中的大帐计议对策,调整布署的时候,营地外侧正在战斗的哈辛部族人,则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对盟友那神魔一样可怕的火力惊得目瞪口呆,老哈辛更是激动得白胡子一抖一抖,觉得要是凭借共抗强敌的经历和东印度公司拉上了关系,只怕将来是一切不愁了。

  最初,远远发现沙匪来袭,老哈辛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游牧部族在机会很好的时候,也会趁月黑风高干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放牧牛羊马匹到底还是主业,抢劫是副业,不像沙匪完全以抢劫为生,所以两者在血腥程度上的区别,就和杂食动物土獾与肉食动物恶狼相比那么大。

  只不过,沙匪也有自己的营地,也有家人老幼,他们同样畏惧游牧部族的报复,特别是好几个、十多个游牧部族组成的联盟,一旦某个部族被沙匪抢掠,部落联盟的埃米尔就会号召这十几个部族联合出兵,再大的沙匪也无法和这么多部族相抗,到时候就得被消灭了。

  哈辛不理解的是,这一片都是扎克里亚埃米尔的地盘,附近分布的十几个部族加起来有近万游牧战士,这股沙匪怎么就能绕过外围的几个部族,跑到坚贞之泉湖畔的哈辛部来?

  老哈辛虽然弄不明白这一点,但他很清楚目前只有顽强的抵抗才能为部族求得生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前去恳求东印度公司那位朱大档头,他有近百荷枪实弹的卫兵,这是股相当重要的力量。

  其实,老哈辛对能否取得帮助,是很有些忐忑的,因为最近几年沙匪从来没有对东印度公司的人下过手——嗯,有整个营地男女老少被炮火炸成焦炭的前车之鉴,对东印度公司的报复心有了切身体会之后,任何沙匪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够不够斤两,自己的脖子是不是硬得可以挡住开花弹?

  老哈辛认为这群沙匪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朱大档头一行人不过是个巧合,既然沙匪根本不敢动东印度公司的人,那么朱大档头他们只须作壁上观两不相帮,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没成想说了一大堆奉承话,又涕泪交流的表演了一番之后,朱大档头一口答允了帮助他抵御沙匪,老哈辛感动之余不禁在心里暗暗道:纨绔,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几下奉承而已,就这样把自己的实力投进不相干的战斗,真是个败家子。

  然而哈辛又很庆幸,因为这个败家子站在了他这一边,这条老狐狸甚至有点感动了——当然他不知道其实楚风也是沙匪的目标,而且比他还紧要,楚风扮猪吃老虎,倒把他这条老狐狸耍得团团转,看着他又是拱手作揖又是涕泪交流,楚风和雪瑶、塞里木淖尔这三位,只差一点儿就得捧腹大笑。

  这股沙匪有两千人,哈辛部却只有三百多名游牧骑兵,不过游牧部族之中凡是拿得起刀的男子,能乘骑骆驼的女人,还能爬上马背的老者,刚刚能拉开小弩的孩子,在灭族之战时都是天然的战斗人员,把这些人都动员起来,哈辛倒也有了一千多战士。

  只可惜除开三百多青壮士兵保持了良好的训练,剩下的人也就射射野兔,打打狐狼的水平,瞧着对面那群穷凶极恶、从血红双目中射出野兽般欲念的沙匪,哈辛部刚刚动员起来的新兵不由得两股战战。

  有个半大孩子坐不住鞍桥,一骨碌从骆驼背上栽了下去,半截身子插到了松软的沙地里,两条腿兀自踢蹬个不休,惹得对阵的沙匪们放声狂笑,浑没把哈辛部这些三脚猫放在眼里。

  老哈辛忧心忡忡啊,自己部族根本不可能是别人的对手,他准备在夜间派出几名身手敏捷的战士,穿过沙匪的封锁线向埃米尔扎克里亚求援,向附近几个联盟部族求援。

  可能不能撑到明天日出,援兵什么时候来,甚至究竟有没有援兵,哈辛心里都没有底气,虽然楚风什么都没说,他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事情的几分原委。

  沙匪的第一次进攻开始了,他们在一千米外开始加速,冲刺速度快的马匹排在前面两排,身高力大的骆驼在第三排第四排,沙匪们呼啸着将弯刀在头顶舞动盘旋,嘴里发出各种呼哨以恐吓哈辛部的战士。

  这可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沙匪呀!他们好可怕!受过训练的青壮士兵还能坚定的握住弯刀,那些老弱组成的动员兵,则早已吓得两腿发软,脸色白得跟纸差不多。

  哈辛再看看背后山丘上那群稀稀拉拉三十人左右的“东印度公司保镖”,只觉得心里面发苦,嘴里发干,那朱大档头将他的兵集中一处倒也罢了,偏生东边一二十,西边三五十的布着,这不是找死吗?

  很快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哈辛的思绪,他差点儿就从马背上栽下去了:敌人还远得很,这群保镖早不早的就开了枪,那还不等着敌人冲近了,把他们全都砍翻?

  “唉,只说纨绔容易对付,轻易就把兵派来帮我;却不知纨绔的兵也这般稀松!”哈辛欲哭无泪了,本来还指望东印度公司的兵像传言中那么厉害,现在看来,希望似乎已然破灭。

  哈辛久久不想转过头去,他不愿意看到敌人放肆的笑脸和自己族人那惨白的面庞。

  却不想战场上似乎见了鬼一样的沉寂,也许只有一秒钟,感觉却像一千年那么久,身后的部族阵地上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老哈辛转过头,惊愕的发现老远的地方沙匪们躺了至少二十具尸体,剩余的沙匪不知所措的兜着圈子,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这么远的距离上遭受致命打击,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们思维错乱,不知进退。

  惊讶的张大了嘴,昏花的老眼差点儿就摔地上去了,老哈辛只愣怔了片刻就蹦了起来:“真主在上,他们的枪能打到月亮那么远!”

  东方发明的火药随蒙古西征传入中东,阿拉伯人只有马达发,试想一下木头做的火药枪它能打多远?包括哈辛在内的人,虽然听说大汉的钢枪射程很远,心底不免拿马达发来比较,觉得那马达发有效射程三十多米,步枪的“很远”大约是七八十米,最多一百米吧,那就非常惊人了。

  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线膛枪的有效射程能达到四百米以上!

  哈辛发现,昨天比武那位腿功很厉害的家伙,此时正沉着冷静的扛着枪,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装弹、瞄准、射击;而那个棍子耍得溜溜转的家伙,他耍枪的速度也不慢。

  瞧啊,远远的距离跑马都还要不短的时间,若是弓箭走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要坠落黄沙,他们却镇定自若的发射着子弹,把沙匪一个接一个的揍下马,第一股沙匪,分明还没有和哈辛部接触就狼狈的溃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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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好孕+极品+甜宠+日常 方亚兰被阎王爷勾错了魂又回不去,只能穿越到七十年代,未婚夫是渣男陈世美,家里人全是极品,但她不怕,她有金手指,随身空间有千万物资。 穿越第一天方亚兰就找渣男讹了七百块钱,还将所有欺辱原主的极品们教训了一通。帮原主报完仇本该美滋滋地享受生活,谁知还要下乡?还让顾北川缠上了?罢了罢了,看他长得也挺帅,跟他结婚倒也不亏。 极品亲戚们们蛐蛐方亚兰,随军又如何?她那小身板生不出娃还不是要被休弃。 结果,美艳动人的方亚兰红着眼捶顾北川胸口:“臭男人,一窝接一窝地给你生,我都要成兔子了!” 冷酷狠戾的顾北川小心翼翼捧住媳妇儿小手,“兰兰,当心手疼~” 方亚兰娇羞,她一胎双胞,婚后有人带娃,随军日常是偶尔吃吃瓜,倒卖一些稀奇玩意儿,囤囤货,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美!

狐诱

算命的说我是王母娘娘坐下青狐上仙转世,一生贵不可言,正官星,旺家旺宅富贵安康。 于是我出生5个月之后,豪门少爷跪求和我订婚。从此我家越来越有钱,人生路,仿佛按照算命先生说的在走下去。 可8岁那年,我见了鬼,先生又说我是恶灵转世,欠了阴间债,十八层地狱里有个人在等我。 带刺的铁鞭,十八番刑具,都是为我准备……

炮灰女配的修仙路

重生回来,唐伊伊只想要护着大哥跟小弟,兄妹三人一起踏上修途。为了避免前尘祸事,唐伊伊转身加入了一个小宗门,却发现,宗门里个个都是大佬。 危机四伏,有宗门的保护,唐伊伊开始奋起反击。

侯门弃女之妖孽丞相赖上门

《侯门弃女之妖孽丞相赖上门》 新文《首辅娇娘》已开,欢迎跳坑。 * 一觉醒来,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乔薇无语望天,她是有多倒霉?睡个觉也能赶上穿越大军?还连跳两级,成了两个小包子的娘亲。 看着小包子嗷嗷待哺的小眼神,乔薇讲不出一个拒绝的字来。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不就是当个娘吗?她还能当不好了? 养包子,发家致富。 不为恶,不圣母,人敬我,我敬人,人犯我,虽远必诛。 杏林春暖,侯门弃女也能走出个锦绣人生。 小剧场

气运伴我入九宵

道魔相争上万年,衍生了一代又一代勇往直前的,嗯,修炼者。正当他们的相争有所缓解时,却被无意中闯入修仙界的气运女王搅乱一池水。 打怪、升级、搞事情什么的她最爱了。

重生后我被敌国质子缠上了

亡国后,楚意被迫做了敌国的豫王妃。她与豫王萧晏过了两年,暗中谋划报仇复国,却死在至亲手中。 一朝重生,她还是上京城最尊贵的六公主;后宫诡计频出,朝中奸臣作乱,蛮戎虎视眈眈——楚意做好孤身救国的准备,没想到……父皇:朕的六六有凤雏之姿,谁敢欺负她,朕立即发兵灭他一国! 母后:意儿缺钱吗,这是咱家库房钥匙,也就比国库大几十倍吧。皇兄们:我的妹妹,要做全京城最快乐的小姑娘! *这时的萧晏还只是个卑微低贱的敌国质子,她念着上辈子吃他许多补品的份上救他两次,谁知他从此便缠上了自己。 她杀人,他补刀;她放火,他递柴;她挽大厦之将倾,他救百姓于水火。 待到千帆过尽,楚意对他说:“萧晏,你我从此两清。”这人却道:“公主说得对,你我从此‘两情’相悦,朝朝暮暮。”*楚意后来才知道,他为她覆灭一国,流尽鲜血,只求一个她平安喜乐的来生。 (1V1,权谋,双强互宠。)

大佬竟为我折腰

混圈子的人都知道,大佬性格乖戾,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某天,大佬正在网吧开黑,突然闯进来一个赢弱的小姑娘,奶凶奶凶的挡在电脑前:“不许熬夜。” 敢拦言哥打游戏,找死呢。 旁边一群人都来看热闹,纷纷打赌,叶言是先打断她的左腿,还是先打断她的右腿。 叶言赶紧丢了鼠标,拉着宋咿的小手往回走:“媳妇儿说不玩就不玩了。” 众人:…… [软萌娇气包vs乖戾是电竞之光]

阿京

《阿京》 阿京不禁发问:是谁创造了我们,我们又将何去何从?她在寻找创造这一切的人。

心上娇宠

《心上娇宠》 人人都说她的同桌是云高的大魔王,长得帅,背景深,路子野。 可许初见不觉得。 在她看来,她的同桌只是一个爱睡觉脾气臭的富二代。 数学课,他在睡觉; 英语课,他在睡觉; 就连体育课,他也在教室睡觉! 最后,许初见忍无可忍,叉着腰板着脸问道: “除了爱睡觉,你还爱干什么?” 男生刚睡醒,眯着妖孽的桃花眼,好看的薄唇掀起一抹微笑,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你。” 校园恋爱,从校服到婚纱。 男女主双洁 霸气闷

农家丑妻

新文《娇妻傻婿》,跪求收藏 夏曦穿越以后,恨不得老天爷来道雷再把她劈死过去。 丑就算了,竟然还成了孩子娘。 更让她崩溃的是,竟然嫁了个白眼狼。 夏曦怒了, 虐极品,踹渣渣,休了白眼狼。 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却不小心招惹了一个大人物,自此一宠再宠,变成了最尊贵的人。 小剧场:一月黑风高夜,两千兵士手持火把,肩抬聘礼来到一农户前。 某人下马,上前敲门。 无人应。 “夏娘子,我来求亲!” 无人应。 “我带来一千抬聘礼。” 无人应。 某人鼓起勇气,提高声音,“娘子,孩子是我的!” 屋内默。 然后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某人大喜,推门而进, 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迎面而来, “你去死!”

从科举开始的首辅之路

《从科举开始的首辅之路》 盛苑穿越成了大楚国公府嫡次子的幼女,虽说府内为了权势各种勾心斗角,可是上面爹娘都不简单,一个亲姨母是太后、亲表弟是皇帝,背景格外深厚;一个精通谋略,手段不凡。 盛苑怎么算自己都能躺赢,却不想她那个当皇帝的表叔大手一挥,从此科考男女不限。 再然后,盛苑就过上了一入科举深似海,从此咸鱼是路人的备考之路。

斗罗:我,举世仙师,收徒宁荣荣

苏然穿越斗罗大陆,容貌惊为天人,仙姿绝世!但一直低调做人,勤恳修炼,都突破魂圣了,没想到这时候觉醒了收徒系统,直接奖励在史莱克学院对面开了一座桃源学院,开局收徒宁荣荣,教她加点防御,练习七宝金钟罩绝技,还被史莱克嘲笑。<br/><br/>好在收徒奖励丰富,魂骨、功法、武器、仙品花草、坐骑应有尽有,甚至还能提升魂环年限,共享并升华徒弟的武魂和魂技,一路横推所有。<br/><br/>但没想到的是,苏然的收徒之路却越走越歪,女学生们不思进取,每天想着怎么追老师!<br/><br/>朱竹清:“谢谢老师帮我挣脱家族宿命,徒儿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宁荣荣:“魂师对决先干辅助?那我问你,老师教我的金钟罩你怎么破?”千仞雪:“回答我,黑天使是不是天使?老师说黑化强三分,你怎么解?”水冰儿:“霜寒的冰,被老师的手捂化啦!”火舞:“老师,我的火星要进化成太阳了!需要老师来帮我凉快凉快!”唐三:“凭什么不收我?这是歧视,妥妥的歧视啊!”多年后,看着已经成为大陆最强的桃源宗,满地的封号斗罗弟子追着自己要谈恋爱,苏然表示很是无奈:我只是想收个徒而已,但是她们全想跟我师徒恋?<br/><br/>这怎么办?

遇见念念不忘的你

《遇见念念不忘的你》 据说每个竹马都会有一个甜甜学渣青梅,望遇谦就厉害了,他的青梅是学霸。 长得叫一个高贵冷艳,漂亮的像个精灵。天生会撩,武力值爆棚。 第一次见沈念念,他就被按在墙壁强吻了。 之后,她淡定将自己的银镯送上,“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长大就娶你。” 后来,被她看光了身体,和她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被她拿走了定情信物。 道歉时,她会送上红玫瑰:“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会好好保护你的。” 再后来,她说:“我赚钱养家,你

你修仙,我修功德值

大宗门精英弟子的女儿,有修仙最好的条件,偏偏施泽兰被人暗算诅咒,自带厄运体质。 别人修仙如打怪喝水一般的顺利,她修仙竟然要靠修功德升级。凭着一往无前的信念和决心,修仙大道万万千千,施泽兰走在修仙的花道上。

大荒种田记

睁开眼睛,发现来到了原始部落,这里和想象中的原始部落大为不同。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草木可以行走,蚂蚁比人还大,凶兽遍地。 人族弱小,为了生存,必须斗争,努力修炼。来自和谐社会相信科学的美女学霸青禾心塞,表示只想圈地种田。 且看青禾在大荒努力种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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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不好了,全宇宙最神秘的初瑶女神居然被派去各个世界捡垃圾! 对此,初瑶完全不担心。 捡垃圾好啊,捡一块香蕉皮就能得到五块钱,一件旧衣服奖励一百块,一个洋娃娃两百块。 在修仙世界,捡别人不要的废品法器,回收成为上等神器。 在星际世界,回收过时的机甲,成为超级战甲。 在每个世界她都是大佬,但哎……为什么总是有个别人不要的小可怜啊,随手捡回去……咦!原来是男神啊!

重生之宁为穷人妻

唐晏宁前世为渣男所骗,违背母亲遗愿自甘为妾,因着庶出不得宠身份,过门后受尽主母刁难,婆母冷眼,最后落得被渣男送给上司谄媚讨好,凭着一股怨气怒气她亲手杀死了渣相公然后自刎。 许是上天怜惜,她竟然没死,一朝回到十四岁那年,一切悲剧还未开始的时候……这一世,她宁为穷人妻,不为贵人妾,哪儿怕嫡母让她替大姐嫁给一个破落秀才,她也不再推拒,只要堂堂正正的做个正妻,穷一点又何妨。 只是,这个传闻中江郎才尽家道中落的秀才好像有点不符合传闻啊!等到她觉出不对的时候似乎有点晚了,不过也没事,她从未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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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四个宠妹狂魔的弟弟》 【虐弟一时爽,追妹火葬场】 四位宠妹狂魔对捡来的“弟弟”不屑一顾,随时随地开启嘲讽技能,要求严格。 黎七念躺在床上,分别收到了四位哥哥的亲切问候。 大哥:男孩子不能娘里娘气,起床,训练。 二哥:男孩子不能吃软饭,起床,打工。 三哥:男孩子理综不能没有200分,起床,学习。 四哥:男孩子不能没有一米八,起床,跑步。 ——— 黎七念反手拉黑了四位哥哥,换上裙子,踩着高跟鞋,去找自己“家境贫寒”的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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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怂货翟文莹莫名绑了个位面交易系统,让她到各个有问题的位面开店当老板,解决位面问题。 不干?不干就让你狗带!被动当老板的翟文莹只能怂怂点头:我干!我干! 面临粮食危机的末世、秩序即将崩坏的修仙界、鬼怪横行的异界、基础灵气不断流失的现代......翟文莹穿梭在这些位面之间,开启兢兢业业给天道爸爸打工之路。 去位面之前,翟文莹:当咸鱼,窝店里;去之后,翟文莹:到处浪,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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