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乌塔斯之皮仪式的祭品

    河港城，内河岛区。


    河港城中多时交错纵横的河道，可以说是建立在河道上的城市。


    不过河港城的中心地带却被一道回字形人工河分割开，由此形成内河岛区和外环城区。


    不过这两个城区在河港城平民口中有着不一定的称呼，他们称呼内河岛区为金窝，外环城区为鼠道。


    金窝这里聚集着河港城乃至整个尼斯河湾的富商，而鼠道是那些平民和自由骑士的居住地。


    在金窝的一处宅邸中，聚集着三位来自咸水海的富商，为首的是一位卷发碧眼的富态商人。


    这位富态的咸水海商人名为尼勒，他经营着整个尼斯河湾丝绸布料生意，拥有荆棘女大公赐予的爵士称号。


    他手边拿着精美的瓷杯，瓷杯呈放的热水中舒卷着片片绿色小叶，这些绿色小叶将热水渲染成诡异的粉色。


    “大公越来越喜欢这了来自暮纱群岛的神秘茶叶，我亲爱的布吉，我需要你收购更多这种神奇的叶子。”


    身材肥硕的商人布吉很是为难道：“东方的航路都被纳西亚公国阻拦住，我们的存货不多了。”


    另一个咸水海商人也开口道：“前天我收到友人的来信，中央王国的财务大臣被国王骑士逮捕，罪名是勾结敌国间谍。”


    肥硕商人布吉挤着一双绿豆小眼道：“中央王国的财务大臣贾巴赫一直是我们咸水商人中间的标杆人物，这是不是意味着纳西亚商人开始对我们…”


    布吉绿豆小眼里满是恐惧，他可是知道那些纳西亚商人的实力。


    论商业才能或许咸水海商人可以和他们一较高下，但是论起政治手段，咸水海商人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但愿这把火烧不到尼西亚王国，不然我们只能回西方的雷帕斯，或者咸水海。”尼勒道。


    三位咸水海商人中略显阴冷的商人安博开口道：“不！我绝不会回到那个野蛮的国度，更不会回到只有盐石和海水的故乡。”


    “嘿嘿！我们已经适应了夏亚的生活，习惯了这里的草木四季。如果让我们离开夏亚，那的确比死亡还让人难受。”布吉同样激动道。


    尼勒揉搓着自己细腻的金边袍子，他的确离不开夏亚了。


    年轻时他还能率领着商队年复一年的从咸水海运送来大量的宝石和细盐。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沉迷于他的金钱游戏，而是参与到一场更加盛大的权力游戏中。


    “我们的计划似乎收效甚微，自从特殊人才扶持金成立以来，我们收获最大的不过是一位男爵，还是一位暴发户。”尼勒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的报告道。


    “这也是没办法，我从往年的扶持金提取记录中发现，我们的同胞似乎更愿意将这笔钱资助某些大家族中的成员。


    有些失败了，被吊死在刑场；有的成功了，成为了大贵族的私人财务顾问。不过无论成功与否，这与我们的事业毫无助益。”布吉眯着眼睛道。


    “也有扶持一些具备潜质的平民的。”安博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低沉的道:“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扶持的平民、落魄贵族或者自由骑士。”


    “看来我们的同胞中还没有蠢透的！”尼勒冷哼一声道。


    安博接着道：“不过这些人的上限很低，那个男爵已经是我们几年来最大的收获了。


    虽然他的底蕴浅薄，家族中没有任何闪光点，但是他对于我们咸水海商人只有感激，而对于纳西亚商人只有仇恨。”


    “嘿！”尼勒嘴角扯过一个难看的弧度，他以讽刺的口吻道：“如果谁能将我从一个污泥中的贱民扶持为一位高贵的男爵，我也会对他充满感激，要我下跪都行。”


    听着尼勒的话，其他两人都是低头不语，眼神里带着无奈。


    “这就是我们辛苦几年的收获，或许我应该答应那个学会的邀请。”


    布吉和安博身子一个冷颤，他们异口同声的道：“不行！”


    尼勒眼皮低垂，“放心，我只是有些泄气而已，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布吉和安博松了口气，布吉挺了挺肥硕的腰腹，他觉得应该说点好消息，“尼勒老哥，你知道锈之王吗？”


    “尼西亚王国的贵族没有不知道那个锈之王的，有什么消息赶紧说。”尼勒没好气的道。


    “咳咳！”布吉咳嗽几声，接着道：“最近从谷林城传来的消息，一位锈之王的后裔将抵达河港城，算算时间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几天了。”


    “消息属实？”尼勒问道。


    “消息真实性还在核实中，不过几十年前在谷林地的确有班波顿之子的传闻，所以.....”布吉迟疑的说道。


    “赶紧核实，另外将那个锈之王后裔的报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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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港城的风笛旅馆，亚当将两颗一红一蓝的无暇级别宝石放入怀里。


    “今天又有几个贵族爵士来拜访？”


    柯娜看着倚在窗边的亚当低头道：“三位，分别是罗干河男爵罗丹、烂枝河封地骑士还有一位红荆棘爵士。”


    说到这里柯娜略显迟疑的道：“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回绝了，不过...”


    “说！”


    “威尔似乎在和这些客人私底下接触！”柯娜道。


    亚当的眸子有些阴沉，看来仪式得尽快举行了。


    他的手掌贴在胸口处，那张羊皮纸似乎感受到他躁动的情绪，发出微弱的热度。


    “西姆·阿奎斯有说什么时候出发吗？”亚当问道。


    “他说尼斯河湾多暴雨，这几天的小雨又转大的势态，所以还需要停留几天观察。”


    亚当点了点头，“西姆经验丰富，这几天你和库多在他身边多学习，拉姆奴隶兵还需要你们两个来带领。”


    柯娜后退一步，激动道：“我会认真学习的！”


    河港城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威尔咒骂着糟糕的天气，他看了看身后十个拉姆奴隶兵，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可惜拉姆奴隶兵只听从亚当的话，除非亚当将拉姆奴隶契约转给我，否则这些奴隶兵不会真正听从我！”威尔心中满是遗憾的想道。


    威尔在一处港口停了下来，看着巷子中隐隐约约的裙摆，身下有些躁动。


    刚走几步，一个人影挡在他身前，威尔咽了咽口水道：“亚当大人！”


    “你们先回去！”亚当对着威尔身后十个拉姆奴隶兵道。


    十个拉姆奴隶兵整齐划一的回返旅馆，而威尔则是跟在亚当的身后，朝着河边的小船走去。


    “碎河岛！”亚当朝着老船夫递出四枚铜便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