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由检身侧的李若琏是离这声音最近的人。


    这句话如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他心湖的刹那,这位心志早已磨炼得如铁石般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他一生听令无数,从东宫到金殿,从秘旨到廷寄,他早已习惯了皇权发出的任何声音,或威严或急切,或疲惫或阴沉。


    可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仿佛剥离了所有人类情感,只剩下绝对意志的音节。


    李若琏的脑中如有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


    皇帝……要亲自动手?!


    这个念头比秦王府亲兵近百号的人头落地更让他感到悚然。


    自太祖立国,天子高居庙堂,手握的是朱笔,是玉玺,是俯瞰众生的权力,而非沾染罪人鲜血的凶器!


    君王之手象征着社稷的稳定与尊严,亲手处决藩王,哪怕是罪大恶极的藩王,这也是在动摇传承了二百余年,深入骨髓的朝堂默契与皇家体面。


    这是在向天下宣告,过去的一切规则在新帝这里,都可以被打破!


    不过,震惊只在李若琏眼眸里停留了不足一息。


    当皇帝的意志已经化作不容置疑的事实时,他需要做的便是成为那意志最锋利最可靠的延伸!


    李若琏左手紧握着乌木剑鞘,右手虚托着缠金丝的剑把,弯下腰,将剑恭恭敬敬地双手奉到了朱由检的面前。


    ……


    此刻,朱由检的世界里只剩三样东西:他自己,那把冰冷的剑,以及那个仿佛巨兽之口的粮仓大门。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冰冷的剑把,手指一寸寸地合拢。


    “铮——”


    长剑,被缓缓抽出。


    雪亮的剑锋在午后惨淡的阳光下划出一道森白的弧线,那光洁如镜的剑身上清晰地倒映出朱由检自己那双冰冷的眼睛。


    皇帝没有披甲,身上依旧是那件因长途奔波而略显风尘的常服。


    可当他手持长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独自一人迈出走向粮仓的第一步时,在场所有将士的眼中,整个世界的光影都仿佛被扭曲了。


    这位年轻的帝王仿佛与某种宏大而超然的存在,合而为一。


    众目睽睽之下,朱由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黑洞洞的粮仓。


    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可撼动的节奏,每一步落下都像是一面无形的巨鼓重重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之上。


    一下,又一下。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刚刚还在奋勇杀敌视死如归的士卒,此刻却全都瞪大了眼睛,许多人甚至忘记了呼吸,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这一幕带来的视觉与心理冲击,远比刚才那场千人规模的屠戮要强烈千百倍!


    屠戮,是将军的命令,是袍泽的协作,是集体的暴力。


    而此刻,是皇帝一个人的战争!


    那挺拔的背影在众人眼中不断拉长,仿佛化作了一座横亘在天地间的山脉,巍峨冷峻,沉默地走进了那片象征着无尽财富与滔天罪恶的黑暗之中……


    在踏入粮仓门槛的那一刹那,朱由检的脑海中竟是出奇的平静。


    他没有去想此举会引发怎样的朝野震动。


    思绪反而飘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想起了京师的文华殿,那些饱读圣贤书的阁臣们总是把祖宗成法挂在嘴边,仿佛那四个字便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想起了太庙里供奉的大明朝列祖列宗牌位,高高在上,享受着万世香火,却似乎早已忘记了当年太祖朱元璋是如何从一个赤贫的放牛娃,提着三尺剑驱逐蒙元一统华夏。


    大明的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是他们这些姓朱的藩王、勋贵的天下,还是天下万民的天下?


    这个问题,朱由检之前本就不会犹豫,也没有所谓的骨肉亲情祖宗颜面来束缚。


    而当他亲眼见证了陕西的人间地狱,亲眼看到秦王府的朱门酒肉臭,再闻到这粮仓里醇厚醉人的谷香时,他心中所有的迷茫更是烟消云散。


    朕的天下,当是百姓的天下。


    而这朱家的祖宗,认的,也该是天下百姓!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淬炼过的金光,在他的识海中彻底定型。


    至此,心意通达,再无挂碍!


    ……


    粮仓外,孙传庭这位封疆大吏此刻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震惊与李若琏不同。


    皇帝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足以在朝堂之上掀起滔天巨浪!御史言官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上,用尽毕生所学的圣人文章,将这一行为批判得体无完肤。


    宗室那边更会人人自危,他们会认为这是皇帝在向所有朱姓龙裔传递一个危险的信号!


    稳定,是维系这个庞大帝国运转的基石。


    而此刻,皇帝却将要亲手在这块基石上凿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可是……


    自奉旨督师陕西以来,他见过的人间惨剧,早已超出了任何奏报文书所能描绘的极限。


    他曾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当他亲眼看到“易子而食”不再是史书上冰冷的四个字,当他亲眼看到官道两旁连绵十里皆是白骨,当他亲眼看到百姓为了一个发霉的馍馍而拼死互殴时,他那颗早已被磨炼得坚硬如铁的心还是被深深地刺痛了。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知道问题在哪,他知道那座金碧辉煌的秦王府里,囤积着足以让无数百姓活下来的粮食。


    可他是臣,他是帝国的裱糊匠,他能做的是在祖宗成法的框架内,去和那些烂到了根子里的宗室、士绅、污吏们,小心翼翼地周旋博弈甚至是‘乞讨’!


    他就像一位国手神医,面对着一个五脏六腑皆已生出附骨之疽的沉疴之人,深知唯一的生路便是以雷霆之利行刮骨之法,将那些烂肉腐骨毫不留情地尽数剜去!


    但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那些烂肉偏偏姓朱!


    直到,皇帝亲临。


    直到,这位年轻得过分的皇帝掀翻了棋盘,给了他一个他梦寐以求却又不敢想象的答案。


    孙传庭的心猛地一揪。


    那股积压了许久无处发泄的憋屈与挫败感,竟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或许…这个早已千疮百孔腐烂到骨子里的帝国,需要的恰恰就是这样一道由君王亲手凿开的裂口!


    用最极端最血腥的方式将积蓄了两百多年的脓血一朝放出!才能换来一丝…新生的可能!


    在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孙传庭浑身一震。他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非但没有一个臣子对君王逾矩的本能抗拒,反而升腾起一丝被压抑了许久近乎暴戾的快意!


    他终于看清了,想通了,也前所未有之震撼!


    这把剑,天下间只有一人能执,也只有一人敢执。


    但二百余年来,哪一位天子敢于真正将剑锋对准自家的宗亲?


    他们或有怒斥或有削爵,但那都不过是小惩大诫。


    亲手用沾染血腥的兵器去处决一个藩王?


    这是任何一个大明皇帝都没有做到过,甚至…都没有敢于这样想过的事!


    可眼前的这位陛下,他不仅想了,还做了。


    做得如此理所当然,如此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的小事。


    孙传庭闭上了眼睛,将那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行压下,当他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犹豫惊骇与士大夫的矜持都已退去,只剩下前所未有决然的觉悟。


    他对着皇帝那即将走进黑暗的背影,整理衣冠,缓缓深深地作了一揖。


    ……


    粮仓之内并非想象中的一片漆黑。


    仓顶斜墙上开着一排排被木栅栏封住的窗,午后惨淡的阳光穿过积年的灰尘与蛛网,化作一道道看得见形状的金色光柱,斜斜地照射下来,在空气中投射出无数飞舞的尘埃。


    这里像是一座被遗忘了数百年古老的庙宇。


    而庙宇中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山”!


    一座又一座,由无数鼓胀的麻袋堆积而成的粮山!


    粟米、白米、麦子,甚至还有上好的豆料……一袋袋、一垛垛,码放得整整齐齐,几乎要触碰到那高不可攀的仓顶。每一座粮山之间,都留着一道仅容三人通过的狭窄过道。


    光柱照在这些粮山上,让那些圆润的麻袋泛起一层如同龙鳞般的光泽。


    这里是秦王府数代人搜刮民脂民膏积累下来的财富,是足以让整个西安府的百姓,安然度过这个绝望灾年的生命之源。


    也是朱存枢的罪证之山。


    而在这片由无数财富与罪孽构成的“山脉”脚下,一个肥硕的身影正蜷缩在最为阴暗的角落里,像一只被猎犬堵死在洞里瑟瑟发抖的肥大田鼠。


    秦王朱存枢。


    他背靠着冰冷而坚硬的墙壁,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筛糠,裤裆处那片濡湿的痕迹正在迅速扩大,浓烈刺鼻的骚臭之气混杂着恐惧的酸腐味,将这本该醇厚的谷香都冲淡了几分。


    朱存枢跑进这里,是出于动物求生的本能。


    这里是他最熟悉最安心的地方,是他财富的象征,是他权力的基石。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躲进自己用金银粮食堆砌起来的堡垒里,就能获得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然而,当那个脚步声不疾不徐地从黑暗的入口处响起时,他所有的幻想都被无情地碾碎了。


    “嗒……嗒……嗒……”


    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粮仓里被放大了无数倍,产生了回响。


    每一下都像是地府判官的惊堂木,重重地敲在朱存枢的心上。


    朱存枢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一个手持长剑挺拔的身影正穿过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缓缓向他走来。


    阳光为那身影勾勒出一道威严的金色轮廓,却丝毫照不亮他那张冰冷如铁的面容。


    那把斜指地面的长剑上,雪亮的剑锋反射着天窗透下的微光,一闪一闪。


    在朱存枢那已经被恐惧彻底占据扭曲变形的视野里,走过来的不是大明的皇帝,而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索命阎罗!


    “不……不要过来……别过来……”


    朱存枢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鸣,手脚并用拼命地向后挪动,试图把自己更深地塞进墙角与粮山之间的缝隙里,仿佛这样就能从世界上消失。


    朱由检没有理会他垂死的哀嚎,只是继续走着。


    目光巡视着这一座座金色的“山脉”,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一片冰封了千年的湖面。


    可在这极致的平静之下,是足以焚天煮海的怒火。


    这些粮食,至少有一部分本该在半年甚至是一年前,或者至少是在他这几个月之内频繁的与秦王府沟通协商之后,就变成一碗碗热气腾腾的救命粥送到那些啃着观音土、易子而食、最终辗转死于沟壑的百姓口中本该是朝廷赈灾的根基,是稳定陕西局势的定海神针!


    如今它们却像最恶毒的讽刺一般静静地躺在这里,成了秦王府安枕无忧骄奢淫逸的陪葬品。


    朱由检的脚步终于停在了朱存枢的面前。


    “陛……陛下!”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地笼罩下来,彻底压垮了朱存枢最后一丝神经。他嚎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像条狗一样爬了过来,伸出肥腻的双手想要抱住皇帝的腿。


    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那身常服的衣角,便被一把横亘在他面前的长剑给挡住了。


    那锋利的剑尖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冰冷刺骨的触感,仿佛能直接冻结朱存枢的灵魂,他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只有那肥胖的身躯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臣侄知罪!臣侄万死!陛下,臣侄真的知罪了!”


    朱存枢跪在地上放弃了所有挣扎,开始疯狂地叩首,将地面磕得“咚咚”作响,完全不顾额头已经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得血肉模糊,状若疯魔。


    “臣侄愿向陛下请罪,向陕西万民谢罪!臣侄愿为陛下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只求陛下开恩,乞陛下饶恕!”他一边哭嚎,一边语无伦次地许诺,


    “这些…这些粮食!府里所有的粮食,臣侄悉数献上!不!都拿去赈济灾民!臣侄亲自去施粥,臣侄…臣侄给他们每一个灾民叩首谢罪!求您了!陛下!看在我等同为太祖高皇帝血脉的份上,就饶了臣侄吧!”


    朱存枢声泪俱下丑态百出,将一个大明藩王最后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尊严也彻底撕碎。


    朱由检看着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缓缓地抬起手中的长剑,用那锋利无比的剑尖对着身旁一座小山般的粮垛,轻轻一划。


    “刺啦——”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裂帛声响起。


    坚韧厚实的麻袋在锋芒之下如同最脆弱的纸片一般,被轻易地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瀑布瞬间从那破口处倾泻而下。


    “哗啦啦啦啦……”


    那是无数米粒相互碰撞摩擦滚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粮仓里,这声音是如此的清脆悦耳,却又带着穿心刺骨令人心碎的悲凉.仿佛是无数饥饿的灵魂,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朱由检声音很轻很慢,却像刻剑一般一字一字地传到朱存枢的双耳之中。


    “道歉,是你的事。”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朱存枢那疯狂磕头的动作猛地停住了,他愕然地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与茫然。。


    朱由检顿了顿,他的目光从那金色的粮山上缓缓移开,穿越了仓顶厚厚的木梁,穿越了西安城上空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陕西大地上无数倒毙在路边的死不瞑目的冤魂!


    皇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仿若历史审判般的回响。


    “原不原谅你,是太祖高皇帝,和那些因你而死的千千万万的陕西百姓的事!”


    朱存枢呆呆地跪在那里,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他那早已被酒色财气掏空的脑子里,在这一刻,终于福至心灵般地明白了。


    他面对的从来都不是一场关于皇族内部惩戒,关于叔侄情分的家事。


    而是一场以煌煌大明江山为法庭,以天下苍生为原告,以太祖高皇帝在天之灵为监督的,国事审判!


    在这场审判面前,他那点可笑的血脉亲情,他那藩王的身份,卑微得连一丝尘埃都算不上。


    终于,皇帝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缓缓说出了朱存枢在这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朕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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