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心态的转变

　　陈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其实陈旭一直都是个挺好说话的人，朋友之间开一些善意的，哪怕是有点过分的玩笑他也不会恼。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超出他本身的底线了。

　　就听他从牙缝里面蹦出来了几个字：“都是谁？哪家广告公司？什么厂的？”

　　管奕皱皱眉说：“你想干嘛？算了，反正既然这种事情被我给知道了，他们哪里还有得逞的机会？每人被我揍了一顿打断了几根骨头然后扔医院去了。”

　　要是在平时陈旭肯定会很夸张的大叫天哪，你这个女人太暴力了！但是现在陈旭却只是抽抽嘴角，问道：“几根骨头？太少了，把那几个人的名字和身份告诉我，我让他们下半辈子都在医院里面躺着！”

　　管奕这时候看出陈旭真的有些不对了，美丽的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说：“算了，他们要真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敢来动我的。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面很常见，不过大都是你情我愿事情。像那种下药之类的事做的人还真不多，不过是碰巧被我们遇到了。也幸好是被我遇到了。”

　　陈旭的脸色有些缓和了下来说了声谢谢，但是很要命的却是他心里还有一团火在烧似的，就觉得想把那几个差点占了管奕和二丫便宜的畜生给剁成十几二十瓣！

　　这个想法让陈旭自己都有些吓了一跳，如果是在以前的话，遇到这种事他同样的会愤怒，同样的想要去把那几个家伙给揍一顿——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揍上一顿，跟把对方剁成十几二十段是两回事！

　　前者不过就是教训他们一下，而后者……竟然是想杀了他们！

　　当然如果真出了这种事，恐怕陈旭一样会想杀了这群畜生。但陈旭觉得自己的性格一向就好像是葛优在《非诚勿扰》里面说的那样：就算杀人不犯法，我也没有这个胆子。

　　可是现在，他隐约却是觉得，杀了那几个人，仿佛就好像是踩死几只蚂蚁一样，当真是说想杀，就杀了……

　　这种心态的转变让陈旭觉得有点慌张，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向不是什么暴虐的人，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的。

　　管奕看他的脸色有些不对，以为他还是为了这种事情介怀，于是拉了他的手一下说：“好了别想了，你觉得明媚跟我在一起，还会被欺负吗？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我会提醒她小心的。”

　　陈旭看着她，很想说既然这个圈子那么乱，那你以后就不要去了，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钱，但是一想到钱这个字的时候，陈旭突然一愣——管奕缺钱吗？

　　见到管奕父亲以后陈旭偶尔就会在想，管奕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把管奕的父亲当作是想通过自己与自己老爸进行合作的商人，但是也可以肯定的是人家应该很有钱。而认识管奕也挺久的了，更能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一方面她自己通过各种方式赚着一些小钱悠然自得，一方面她也不在乎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大手大脚一会。

　　而她往往的大手大脚，一次就是她打工好几年都未必能赚回来的。

　　这个问题陈旭问过管奕，这个妖精的回答是三个很不着调的字：“好玩啊！”

　　不过这个女人不缺钱倒是真的，她去参加各种活动赚上一点外快，也当真与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陈旭庆幸刚才那句话没说出口，不然就真的可能造成彼此之间的一些不快。

　　管奕看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以为他还是为了这件事情不快，于是柔声说：“其实这个圈子虽然乱了点，但还是有规矩的。一般这种下药之类的下三滥伎俩很少有人用，基本上都是你情我愿的那种。你放心吧，以后有我在的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的。”

　　也的确如管奕所说，潜规则之所以被称作是规则，也就是有其道理和框架的。这个圈子里面想靠身体上位的女人不少，所以基本上双方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少有那种用强下药的，因为一旦捅出去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陈旭现在心情有些乱，只能强笑一下说那你以后可是要多注意一下了，别被人占了便宜。

　　管奕得意地挑挑眉毛说这怎么可能，你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面好了。

　　这时候门口高晓节的声音叫了起来：“管奕！美女！赶紧过来！”

　　于是管奕就笑着走过去说：“怎么了？”

　　高晓节刚想说话，但是看到后面的陈旭，立刻眉毛一挑说：“哟，大忙人终于露面了？我还以为你没影了呢！”，然后她拉着管奕说：“姐姐啊，你一次性拉来这么多妖精干嘛啊？热闹是够热闹了，不过堵得没法做生意了。”

　　管奕笑着说：“放心，我叫她们来可不是简单的来露个面的。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

　　陈旭这时候偷偷溜进后面，看到湛晶和唐碧轩正笑着在蛋糕上浇奶油和果酱，二丫在旁边牵着皮皮，嘴唇边上满是果酱，明显是刚才吃了不少。

　　陈旭抽了张餐巾纸走到二丫后面，然后直接按住这小丫头，帮她抹了抹嘴唇说：“看你吃的一脸跟小花猫似的，你们俩也别这么惯着她啊！”

　　湛晶抿嘴微笑，唐碧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可二丫却挣脱陈旭的魔爪叫道：“哼哼，湛晶姐姐和碧轩姐姐可好了，哪像你啊？哼哼，人家都来这里半年了，你这个当表哥的连个影子都没露。害得人家想吃零食都找不到人买单！”

　　陈旭汗，忍不住敲了她一下，说哥哥我就该给你买零食啊？

　　二丫很得意地说：“你不给我买，我就去找大姨说你欺负我！哼，大姨最疼我了！”

　　陈旭抓着头发翻白眼，还真别说，以自己老妈的个性，说不定还真会袒护这个小丫头。因为老妈老是觉得自己太皮了，这十几年来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要是生个女孩该多好。要真让这小丫头去告状了，指不定自己那个妖孽老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到陈旭翻白眼，二丫就很得意的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说：“嘿，还有还有。刚才姐姐们都告诉我了，说你的计算机技术很好是吧？嗯，那你以后要教我哦！”

　　“教你？”陈旭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说：“小丫头你不是学表演的嘛，怎么想起来学电脑了？”

　　二丫得意地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说：“当然要学啦！我现在可是SMMH老大的忠实粉丝哎！我们班的女生们还专门搞了一个SMMH粉丝团，我是团长哦！团长的水平要是不够怎么见人啊？！”

　　陈旭暴汗，他很想说你如果崇拜SMMH的话以后就对你老哥我客气点。不过他也很好奇，像二丫这样的八成是个电白——不是陈旭鄙视女同胞，而是因为他接触的女同胞们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电白！（电白=电脑白痴）

　　而且还很嚣张的说：女孩子有当电白的权力！

　　要说SMMH的大名在计算机网络行业如雷贯耳也就算了，但像这些电白的女孩儿怎么也崇拜起来了？还粉丝团？这是不是太搞笑了点。

　　二丫得意地说不要小看我哦！谁说我们就只会追那些歌星影星的？

　　陈旭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前段时间艺校的老师给二丫她们布置的作业，就是让学生们自编一段舞蹈进行表演。然后班里面其他女孩子都是跑去抄劲舞团里面的舞蹈动作，而二丫那时候正巧在玩金庸群侠传，然后金庸群侠传当中正好有个CG动画，是书剑恩仇录里面的一段情节，香香公主为陈家洛跳的一段舞。

　　而那个舞姿自然是非常漂亮的，所以就被二丫直接抄过来了。最后在表演的时候一举夺魁。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群小丫头们疯狂的迷恋上了金庸群侠传，也从此就迷上了SMMH这个神话一般的人物。

　　听到这里以后陈旭又敲了她一下，说：“你既然玩金庸群侠传，竟然还不知道这游戏的开发者当中有哥哥我？是不是该打？”

　　二丫冲他做个鬼脸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哼哼，我当时虽然知道这游戏是你们学校几个人做出来的，但是曝光最高的就是高晓节姐姐和管奕姐姐啊，谁会去在意你啊，长的又不帅！”

　　这话说完陈旭立刻就觉得没面子极了，作势要打，然后这个小丫头就咯咯笑着躲到唐碧轩身后，然后笑着拉着唐碧轩跑开了。于是就只剩下了湛晶和陈旭两个。

　　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微妙了起来。

　　当单独面对湛晶的时候，陈旭总是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抓抓头笑笑，很没营养的说：“这小丫头，我一会非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

　　湛晶微微笑着，说：“小女孩都是这样，刚才听说她竟然是你表妹倒是让我们吃了一惊，这个世界真小啊。”

　　陈旭呵呵笑着，湛晶低下头拿着果酱袋在蛋糕上画着，陈旭想了想以后突然说：“湛晶，你的黑客技术很好？”

　　湛晶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陈旭。陈旭摊摊手说：“这是高晓节说的，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最近在刷红客战场，听说你是评委？”

　　湛晶放下手里的果酱袋，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就知道她隐瞒不住。嗯，我在红客联盟的ID是萱草江蓠，你是ICE吧，我看过你和别人交手的经过。”

　　萱草江蓠？陈旭当然听过这个女性化十足的名字，红客联盟的红客入门帖子当中，就有一篇是她发的！

　　湛晶的水平竟然真的这么高？

　　于是陈旭就说：“那找个机会你指导我一下吧，我发现我现在真的有很多问题都搞不明白。”

　　湛晶微微一笑说这没问题，然后她皱了皱眉，说：“其实有些东西我也搞不明白……陈旭，你知道帮你们压缩游戏模型的人是谁吗？”

　　陈旭心念一动，他当然知道是谁，不过听湛晶这口气，仿佛她也知道？

　　“呃，不是SMMH的朋友吗？他们自己这样说的。而且，我也没看到他们动什么手脚啊？有问题吗？”

　　湛晶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说：“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去轻易试探……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帮晓节呢？”

　　陈旭试探着问道：“怎么了，你知道是谁在帮我们？”

　　湛晶看着陈旭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我猜的，根据那个通讯器上的名字，X。这个世界上取了这个名字，而且拥有这样实力的组织我就只想到一个，一个传说中的组织，他们的名字就叫X。”

　　湛晶果然还是知道X的！

　　这个女孩的眉宇之中露出忧色，说：“根据我的了解，X和SMMH不大可能会是朋友。因为我感觉到他们双方的行事风格很冲突，不大可能会成为朋友。我跟晓节说过了，以后和这个X，还是少联系一点为好，虽然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来帮晓节。”

　　陈旭故意问道：“那个X，到底是什么组织？恐怖份子吗？”

　　“他们比恐怖份子更可怕。”湛晶看了陈旭一眼：“这个问题你最好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因为这个X，你在任何主流的媒体报告上都找不到它的存在，这是一个我们不可能惹的起的组织，所以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会比较好。”

　　陈旭心里暗爽，这样强大的组织不还是被自己给玩弄在股掌之间？于是陈旭呵呵笑道：“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强大的话，干嘛还要来理会我们这些菜鸟啊？”

　　“我也不明白，因为他们做任何事情别人都是看不出来道理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跟他们保持距离。那里都是一群怪人，他们做事普通人看不懂的。让他们引起注意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们可以轻松的将你推到顶峰，但也可以随时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不留下一点痕迹！”

　　难得看到湛晶如此认真，陈旭说不会吧？

　　湛晶摇摇头：“你没有站到他们那个高度，是不会理解的。X组织的名声一向毁誉参半，对他们来说，普通的人命好像是蝼蚁一样，随便一脚就可以踩死。”

　　这句话好像一个晴天的霹雳一样，一下子就把陈旭给震住了。

　　当然，陈旭被震撼并不是因为说X组织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自己！

　　站在一定的高度……人命好像是蝼蚁……

　　陈旭有些颤抖地问：“为什么他们站在那个高度，就会不在乎人命？他们都是冷血的吗？”

　　湛晶没察觉陈旭的情绪有异，叹了口气说：“这和冷血无关了，只是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了以后，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不过想达到这种高度，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你要知道如今全世界法律的执行程度，最多也就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总有那么一批站在顶端的人是不会受到法律来约束的。而且就算想约束，也约束不了。”

　　陈旭明白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态为什么会起变化了。

　　这种变化并不是突然的，而是循序渐进的——当他SMMH的名声越来越大，当他遇到了X这样顶级的组织，陈旭的心态自然而然的也就起到了变化。

　　的确他的心态就好像X那样，当身份已经凌驾到一定的高度以后，对于一些普通人的性命也就不怎么看重——尤其是敌人。

　　终于找到了心态变化的原因，但是陈旭却高兴不起来。

　　记得那天跟王栋老大喝酒的时候，王栋就说了一句话：“人是会变的，会慢慢现实起来的。”

　　陈旭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呵，老大你是不是要去实习了？所以有这么多的感触？没事，想开点就好，想我们高中的时候，一个二个还不是刺儿头？后来渐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王栋笑着捶了他一下说：“你们高中那也算是棱角？这么说吧，其实你们的棱角现在刚刚才长出来，而大学四年，就是让你们见见的将棱角磨平的时候。等你们走入社会了，就会发现自己一点棱角都没了。哎，人总是要不断变化的。”

　　但是这种变化，到底是不是好事？

　　其实陈旭心里明白，假如，只是说假如。假如管奕和二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绝对不会放过那几个王八龟孙子！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若是放在以前，陈旭能选择的仅仅只是后者，真要他做的话，大概就是会操着一把西瓜刀上门，效仿一下那割喉男，把那几个孙子全部都给跺了！但之后恐怕自己也得赔上一条小命。

　　不过哪怕是明白结果，陈旭一样会去做，这点血性他还是有的。不至于像一些软蛋那样，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上去，老婆被人玩了还点头哈腰的问人家满不满意。

　　而现在，陈旭觉得掐死他们不过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他可以使用的方法实在太多了。而且陈旭确信，以他SMMH的身份，杀上这几个败类，哪怕真的就是灭了满门的情况下，只要他的现实身份不被暴露，那么绝对会有人把这个事情给遮掩住！

　　这一点陈旭可以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就因为他SMMH的身份，只要对军方说一句：这些人是我杀的！那么后续自然会有人帮料理首尾——有这种逆天的实力，不管是在哪个国家，这种特权还是能够享受的到的。

　　所以陈旭就会一时之间生出杀心，而且会觉得杀的天经地义，心安理得。

　　但这样的话，那还是自己吗？

　　陈旭有些迷茫了，他并不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否则当日刘凌天被感染了狂犬病以后他也不会为他奔走寻找治疗的方法。所以对于他这么一个学生，或者说就是那种基本上属于对社会有益无害的那种类型的人来说，这种想法的升起让他觉得有些恐慌。

　　而且让陈旭觉得窝火的是，这件事情只要他一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想杀人？这绝对不是一句笑话！

　　还好当时二丫是跟着管奕，不然的话不肯定被占了便宜了？她才十五岁！而且还是自己的亲表妹！

　　还有就是，如果那天不是管奕机灵，那些人会不会就真的做了？想必应该是会的吧。只不过是因为被管奕提前发现了两女这才逃过了一劫。而那几个王八孙子虽然没有机会做成，但他们有这个想法并且想去实施——光这一条，就真的该杀了——就连法律上也有杀人未遂这条罪名，并不是说一个人操着刀子去杀人，结果杀人不成反而被制服了他就成了被害者的！

　　所以陈旭就还是觉得，仅仅打断那几个家伙的几根肋骨，实在是算不上什么惩罚。

　　而且当他觉得自己有惩罚这群家伙的能力时，他就更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湛晶看陈旭的脸色阴晴不定就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陈旭想了想，把管奕和二丫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说：“我觉得给他们的教训实在太小了，我这么说吧，我有一定的门路能够废了这几个丫的而且我也想这么做，但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了以后，你们会怎么看？”

　　湛晶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自然知道如果真出了这种事情的后果……那对她来说恐怕比死还要可怕。于是她就问：“那你想给他们什么程度的惩罚？”

　　陈旭眼中闪着几丝暴虐，说：“自然不能轻饶，起码也得打成三级残废让他们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看着湛晶平静的眼神，陈旭的气势缓了一缓说：“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暴虐了？”

　　湛晶微微点头：“有一点，不过如果你能处理干净首尾的话，我也不介意你去做。”

　　“啊？”得到这个答案陈旭一下子就惊呆了，以他的看法湛晶应该是那种很温柔如水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一般都比较怕事，哪怕是自己遭到了一点伤害，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都会选择忍耐和息事宁人。

　　湛晶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我是一个女孩子，自然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对被害者女孩来说有多么痛苦，即便没发生，那也能判一个强奸未遂的罪名。轻轻松松饶过这些人自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然他们接下来好了伤疤忘了痛，将会有更多的女孩受到伤害。”顿了一下，这个女孩继续很平静地说：“不过我也没有傻到什么事情都希望你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尤其是像这种事情，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打官司不如私下来解决。虽然我不想你卷入这样的是非当中，但毕竟明媚是你表妹，让你这个当哥哥的坐视不理恐怕不可能。所以我只能给你一句忠告：不要给对方留下什么把柄。”

　　说完这个女孩有些狡诘的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