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中场休息

对于乔吉的这一种表现，阿华田骑士也的却是不好多说什么。虽然好像是自私了一点，但是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常态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提升的同时其他人也提升了，那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并没有改变。

乔吉自身并没有什么造福全人类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也并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像是教会了徒弟打死师傅这种事情当然是能免即免了。再说无论是技术还是制度只有做到独门或者垄断才能够为自己或许最大的利益。

当然了技术上的垄断还可以保密，但制度上的改变就没那么容易藏得住了。这时候就需要通过别的什么，来加大对方模仿的难度与代价。这使得对方无法做到全盘照搬，当然如果对方以此为参照弄出自己的体系的话，那也是对方有本事，乔吉只能够表示无话可说。

当然这都需要时间，具体的学习模仿到自我改造需要时间，确认对方改革成效也需要时间。这就使得博勒姆领最少能够获得几年的领先，抢占了先机如果再能够把握住机会的话，那么就有可能进一步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而军事上面制度的改变，在没有经历过实战的验证之前，是绝对难以让那些已经习惯了旧规定的军人已经文官们信服的。就目前来看诺汗公国当中还没有人有着这方面的意向。不然的话绝对是会像当初那样，派出一批与之相关的人员在博勒姆领常驻的。

最早的改革来源于经济，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博勒姆领的实际收入就翻了一翻。当然这方面的具体数值其他领地的领主们是看不到的，即便是是博勒姆领当中除了乔吉之外，也只有子爵大人知道相对准确的信息。

但是博勒姆领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那一天比一天繁荣的城市，越来越多的过往的商队都明确的在告诉人们这里蕴藏着财富。而商业的繁荣注定带来税收的大幅增长，同样的也可能带了大宗商品采购的便利与相对廉价。前一点绝对是大多数领主都能够看到的，即便是有些贵族自己不了解，但是他们养的那位文官还有幕僚却绝对清楚——这可是那些人吃饭的本事。

所以没过多久，就有着一大批打着经商名义的探子们来到了博勒姆领。这些家伙虽然以经商为借口，却不怎么参与商品交易。反倒是整天四下乱窜，到处的打探着与具体交易无关的消息。虽然那时候博勒姆领还没有正式建立起统一的情报网，但是对方那种过于拙劣的遮掩方式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刚开始的时候得到了一点消息的乔吉还被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是战争要来了。可经过了后来派人的打探之后，乔吉那悬在半空中的心脏总算是落了下来。而对于这些探子的处理态度，只要有着遮掩的理由的，就统统不去理他。

毕竟这种事情摊开了说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像是偷盗作坊里面的技术什么的，倒是可以用来问罪。可现在这种做法，只要顾及了两家脸面没搞的明目张胆的话，按照这个时间的习惯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就和所有的外交官都是最主要的情报人员一样，属于国与国之间的默契。

当然了那些一点都不顾及双方脸面的家伙们，就算不能够明着来，但是在自己地头上背地里给他们下绊子还是相当容易的。很多时候乔吉不得不适应这种，看起来像是当面笑脸相迎背后互捅刀子的做法。不过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基本上都不是公国内部的成员。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终究是要讲个脸面的不是。

可惜的是那些探子们最终并没有取得多大的进展。因为博勒姆领的繁荣是建立在深水良港莫尔比韩，还有高产的盐田的基础之上的。前者带来了优良便利的交通货运环境，后者是绝对供不应求的昂贵生活必需品。

而制度的改革不过是给予原的这良好的自然条件以充分的发挥。而那些各类工坊当中的新产品，虽然不至于沦落的个锦上添花。但也是依托一前者，才能够得以获得现在这样良好的发展状况。

而其他绝大多数的领地都不具备这两种条件的，所以那些抱着有样学样想法的领地，基本上都是铩羽而归的。当然也有些经过了改变出了部分成效的地方，但都远不如博勒姆领当中的明显。

如果说着第一次不过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话，了解了情况之后的乔吉在后续的制度建立当中，都是在刻意减小其的通用性。因为他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环境当中，行政机构虽然不能够说是像筛子一样，但是很多东西都是没办法保密的——对己对人都是一样。

最终阿华田骑士在自己的内心挣扎了一番后，还是骑士本身的责任心战胜了那，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博爱精神。他灿灿声说到：“乔吉你有自己的考量，这方面我也没什么天赋，还是听你的好。”

在战斗停止之后的整个下午，勃兰登堡的士兵们都在民夫的帮助之下处理着善后事宜。大量的乌木板、枕木还有上了油的铁钉、麻绳都被从仓库当中取了出来，这是为了修补那些被白龙所击毁的楼斗。

至于防火用的皮革则是从那四散的残骸当中找寻着。之前这种物资就有些不足，现在就更别想仓库当中还有备用的了。虽然这种物品在之前的袭击当中彻底损坏的不多，但是有一部分落在了城墙外面的尸体堆下面。依着现在的情况那些基本上是找不回来了。所以即便是修复完成，那些楼斗的防护能够也不如从前了。

城内那原先鳞次栉比的平房蓦然坍塌的，就像没有支架的躯体。从天而降的巨龙的尸体的突如其来的，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时间。转眼之间那些原本熟悉的房屋与街道，变成了由一个个硕大的瓦砾组成了纷乱的废墟。

巨龙本身那庞大的具体更是进一步加大了清理工作上的难度，毕竟要把这东西给整体的拖运开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在场的士兵们也只能够挪动着，尽可能的将其团成一团。好为清理工作腾出足够的空间。还有些人用瓶子承装着巨龙流出的血液，这可是相当昂贵的炼金原料。

好在勃兰登堡内的那些平房都属于是官方的财产。否则的话，那些再此做生意的商人们绝对是要哭死不可了。当然对于官方而言，闲着的时候动用士兵们帮帮忙，搭建一下这种简易的房屋也算不得什么事情。

而在另一处被山体滑坡所掩埋的仓库与岩壁上的平台。这才是清理工作当中的重中之中。前者可是储藏着勃兰登堡大半军队过冬用的被服。之前的天气虽然越来越冷，但是却依旧还没有到必须穿着棉袄的地步。

在加上这几天的战事，使得士兵们都没能够进行换装。这可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啊！万一冷空气突然下降的话，勃兰登堡的战士们说不定还没有被南下的蛮子们打倒，就先战败与冬将军的冷风之下了。

而后者可是极为重要的火力点，其上安装的投石车在守城战中的表现更是超过了百名弓箭手。虽然也落石压毁的投石车注定是无法修复了，但是从中还是能够找出一些可以使用的替换部件的。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乱石堆给清理干净，同时修复好平台本身。并且尽快的把备用的投石车给搭建起来，以应对接下来蛮子可能发动的攻势。

而蛮子们也好像是因为上午的攻势而耗尽了气力一般，整个下午都龟缩在北面的营地当中。没有任何再起战火的举动与趋势。也拜他们所赐乔吉几人也有了较为悠闲的一段下午时光。勃兰登堡的战时根本就没有烧热水洗澡的条件，在草草的用冷水处理好个人卫生之后，乔吉迎来了晚点已久的午饭。

大概是因为战事耽误的缘故吧，所以这晚来的午餐显得非常的简单。一大盆子炖得稀烂的洋葱甘蓝菜汤加上一大盘烤肉，主食是黑面包。虽然面包冷而且硬，但好在菜汤煮得滚烫，里面的菜蔬也是稀烂，将黑面包泡在里面以后美美的咬上一口，有一种分外别样的味道。

而先前带来的那几麻袋的土豆这次表现出了它的作用。被捣碎了的它们原本近乎半融化与蔬菜汤中，在喝之前除了乔吉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变化。可到了最后那糊状的汤底所表现出的绵滑口感，更是在久经了粗糙食物之后给味蕾带来的新感受。

而烤肉更是在蛮子达到之后已经有几天没见过的食物了。难道是什么时候军需官们去城外采购的吗？可惜的是肉质偏肥，好在烤的有些偏干，咬在嘴巴里面有着一种“咔嚓咔嚓”的脆响，美味的脂肪四溢。如果这时候能够灌上一口低度酒的话，滋味应该相当不错的。可惜战时的勃兰登堡是严禁饮酒的。

‘该死我这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战斗上并没有给我多大的压力才对啊！怎么会突然想要喝酒呢！’继续用自己的牙齿研磨着脆中带着点坚韧烤肉的乔吉，正在反省自己刚刚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如果能有苹果酒就好了，它们配这个烤肉的味道一定是棒极了。”克里斯皮安咽下了嘴里的一块烤肉之后说到。

“就是就是，只要不是麦酒的话配这烤肉的味道都可以称得上是不错的说。”奥尔德雷德立刻赞同的应和到。

这时候吃完了自己手头上烤肉的格林，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本的碟子中，成功的将一块对方的烤肉送入自己的嘴中。

“你居然偷我的烤肉？”原本有点心不在焉的本，立刻像是发现了老鼠的猫一样，一把抓住正准备再次犯案的格林。

后者在失手被擒之后，反而是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到：“我不是看你盘子里的烤肉都没有动吗？本来还以为这不和你胃口，你只不过是挨着乔吉的面子不好说出口罢了。我就想帮你解决了这方面的尴尬而已。”

“怎么会是不合胃口，难得现在有时间，我只不过是想把它们放在最后在慢慢的咀嚼。”说着本斜斜地瞪了格林一眼。

“好了本，你就别再掩饰了。我知道上午的事情给你刺激很大。不过好男不跟女斗，在这方面你还是放宽了心吧！”率先解决了自己那份午餐的乔吉调笑到。

本立刻就像尾巴被踩的猫一样炸毛的反驳到：“怎么可能，我杀了那么多的蛮子都没受到什么影响。区区一个小姑娘还能怎么样。”

“如过真的一点都不受影响的话，以格林的实力根本就没机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拿走属于你的烤肉。”乔吉一击重创了本那虚假单薄的辩护。

“好吧！好吧！方正你们都知道了。我本·安德鲁斯·马尔金勋爵在今天被自己给救了的那位克兰斯顿家的小姐给骂了个足足有十五分钟。”本咬牙切齿的说到。说着他放开了格林，抓起一块烤肉送入自己的口中。

奥尔德雷德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说到：“被骂了十五分钟？你难道就站在那里给她骂？不会直接就走开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克里斯皮安一脸坏笑的，用手肘顶了顶奥尔德雷德说到：“说不定是本看上了克兰斯顿家的小姐呢！不然你以为他会白白站在那里被对方给骂上这么长的时间吗？还有你没发觉刚才本的表情吗？明显是思春了好不……”

“啪！”克里斯皮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本就一口气扫干净了盆子里的蔬菜汤，而后用勺子当武器给了克里斯皮安一下。当然这对于骑士侍从而言不痛不痒的一击，虽然是让对方的话语略微了停了下来。但是那坏笑的表情好像是会传染的一样，现在绝对不再是一个人了。

见到这种情形的本，好没气的说到：“你才对那个铁罐头一见钟情呢！她当时带着全覆式的头盔，谁知道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啊！如果不是说话的声音还有周围人的称呼的话，又有谁能知道那家伙是女性。当时我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之前出言讽刺的是女孩子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哦！原来你是在怜香惜玉啊！”乔吉的面部表情不变，摸着下巴点这头发出了“嗯！嗯！”

格林突然问到：“我说乔吉，这个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啊！”

“前段时间从买到的东方古籍当中发现额词汇，大体上和称赞别人的绅士风度类似。”乔吉现在已经能够做到满嘴跑火车而面不改色的程度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像是好话的样子。”本说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乔吉。

乔吉挥了挥手说到：“这是你多心了。”

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希伦，在被瓦尔骑士调教了一番之后和他一起去收拾战利品去了。那个所谓的战利品当然是被其打死之后掉落在勃兰登堡的两条巨龙喽。

那尸体上浑身都是宝：浑身坚硬的龙鳞与龙皮可制造出强度不输给钢铁的皮革甲，重量上更是有着明显的优势。最为重要的是，这种铠甲能够有效地抵抗某些特殊能量的伤害。如果是白龙的话，对应的就是寒冰。龙骨龙筋可打造成强大的武器与器械，特别是某些强大的弓箭。龙牙更是天然的最佳的武器原料，乃是巨龙身上最为坚硬的部分，已经可以说是武器的雏形了。

剩下的无论是内脏还是血脉，都是非常昂贵而稀少的炼金与魔法材料。事实上之前提到的骨骼与龙牙等也是重要的炼金与施法材料。像是有名的‘龙牙兵’在召唤时就必须以巨龙的牙齿作为施法材料。

那是一种与死灵生物非常类似的魔偶，同样基于死去生物的骨骼残留所召唤制作，却因为材料天生拥有强烈的魔力和坚硬质地，成为能匹敌赤铁甚至黑铅阶位战士的忠诚士兵。

那些以巨龙牙齿作为材料所制作的魔偶，它们继承了巨龙不可思议的抗魔性，以及甚至比龙鳞还坚硬的骨骼，同样质地衍化出的武器相当于一件低级附魔物品，足以刺穿大多普通钢铁制造的盔甲！如果数量足够的话就是一支沉默而强大的军队。但是因为需求的关系，大多数的龙牙还是被制成了匕首或者长剑。

至于传说当中的至宝龙晶，应该来说是法师的至宝。虽然骑士们无法对其进行有效利用，但是一点都不妨碍它的价值连城。

而闲着无事的乔吉等人在城内活动之时也发现了那些新鲜菜肉的来源。居然是用南面城墙上搭起的起重机从城下吊起货物。这时候他才想起南面的城墙外并没有护城河，同时体会到了商人赚钱欲望的强烈。

入夜之后的勃兰登堡显得相当安静，唯独是费尔德骑士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夜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