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勃兰登堡保卫战——火焰

听到了乔吉的解释瓦尔骑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过在他在低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开口到：“其他国家的支持吗？你说一说理由吧！”

“首先数量上面就有着相当大的问题，那些草原蛮族的南侵路线不止我们这一条吧！在以往的记载当中每一次的南侵的人数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对吗？”乔吉并没有直接给予回答反而是提出了两个问题。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每次南侵的人数基本上都是在20000人左右，从没有超过30000的例子吧！”阿华田气死说着把直接的目光转向了瓦尔骑士问到：“这点我还是可以估算的出来的，起码我自己没见过。伊索尔德你经历过人数超过30000人的南侵吗？”

“我也没有，不过还想再过去曾经有过吧！从国家档案馆当中的记录来看，过去最多一次的蛮族南侵的人数也不到现在的一半才对。我想那上面的描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瓦尔骑士这段话语当中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名学者。

“按照蛮族的情况的会选择抱团去向距离最近的国度进行掠夺。过去因为对我们诺汗公国的掠夺一直都没能够成功，所以人数有所下降。但是顶了天了这一区域的蛮族可动用的战士，也不太可能超过历史上的最高纪录。除非他们发动男女老少全都上战场。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那么一定有别的区域的部落也参与到了其中。”像是抛出了自己的猜想，紧接着乔吉开始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那么是什么使得那些部落舍近求远跑到这里，以我们这从没有被攻陷的要塞为目标呢？这里面所牵扯到的不仅仅是兵力转移的问题，还有后勤与留守人员的安全等一系列的问题。总不能是这些与我们这里从未有过交集的家伙开我们不爽吧！”

“露西亚王国也是受到蛮族入侵的困扰。而且露西亚王国与草原蛮族接壤的边境线相当的漫长。在那范围之内想要凑够这么过的蛮族也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瓦尔骑士立刻就把乔吉接下来的思路给说了出来。

“我之前好像还听人说过，露西亚王国当中有相当多的当年就帝国时代投靠的蛮族。这样看来不会不会是他们在这里开辟第二战场啊！”阿华田骑士的想象力还真的是丰富呢！

瓦尔骑士倒是相当理智的反驳了这种揣测：“那些旧帝国时期的蛮族，在露西亚王国生活了都操过三百年了。早就完全融入了当地的普通民众当中了。就连当地的领主如果不调查的话，恐怕都分不清楚对方祖上到底是不是蛮族呢！像他们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加入到真正的蛮族军队当中。”

“不过这几年草原上也并不是没有，因为部落之间吞并而过不下去的小部落投靠露西亚的。这些人虽然远不能够组成大军，但是用来串联收买草原上的大中型部落还是可以的。”瓦尔骑士接下来的这些话倒是更加作证了乔吉先前的猜测。

乔吉指着对方木质挡箭牌后面的壕沟说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猛火油的来源也就都可以确定了。这种物品历来都是文明社会禁止对那些草原蛮族销售的违禁品。就算是有着走私商人因为利益，而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销售。可数量绝对没有到了，能够让他们用来制作防守用壕沟的程度。”

“话说我还是去看看那些皮革够不够，这方面如果有问题的话得马上和加菲尔德男爵商量一下了。话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使用这种东西了，虽然按照要求是要配备齐全的，但是还真的是让人不放心啊！”阿华田骑士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着说着便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阿华田骑士口中的皮革是一种只经过初步的经脱毛和鞣制的品种。基本上没有人用它来制作衣物，就连修补皮甲都用不上它。

它真正的作用除了作为盾牌的蒙皮之外，也就是钉在木质的楼斗上。在这种皮革道中塞入海草并且淋湿的话，不仅仅能够强化楼斗的抗打击能力，同时会使得敌人的火攻不那么能容易得逞。

不过在过去的历次蛮族南侵当中，由于猛火油这一类的物品的缺失。普通的火箭根本没办法顺利的引燃那些楼斗，所以这一物资一直都处在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程度。

而一样物品如果长时间都没有人来使用的话，那么他的保存状态也就十分值得怀疑了——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这两方面都是。像是穿越前天朝的粮仓就经常性的出现这方面的问题，这一问题历朝历代都没能够得到较好的解决。

特别是后来生产力，提高粮食连年丰收。即便是出现了灾害，也不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就在乔吉穿越来之前，还有地方为了应付国家的审计监察而放火烧粮仓的呢！

所以久经沙场的阿华田骑士，才会立刻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在这种时候任何一点增加己方胜算的筹码，都是需要小心翼翼的把握好的。他这样急急忙忙的离去，可以看到出来这方面牵扯到的问题恐怕是不小。这不仅仅是仓库当中的猫腻，还有其可能对战局的影响。

目送着阿华田骑士的离开之后，阿尔骑士望着城墙外的敌人有些自嘲的说到：“就我们刚刚的话题，我得要去和其他的骑士商量一下，才能够做最后的决定。没想到刚刚开战就得准备圆桌会议了，这在我的勃兰登堡生涯当中还是第一次呢！”

“凡事总是有第一次的嘛！勃兰登堡受到这么多蛮族的袭击也是第一次啊！”乔吉说着，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乔吉转头向一旁一直都没怎么出声的希伦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希伦。”

“是，是的！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所需要做出的应对也绝对和以往不同啊！”希伦立刻开始了对瓦尔骑士的声援。

瓦尔骑士回头拍了一下希伦的脑袋说到：“你小子记得尽好自己的职责保护好乔吉啊！当然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说完了这些话，瓦尔骑士也转身离开了城墙，只留下两个小一辈的在这里继续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孙子曰“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勃兰登堡的这种情况干好就处在了围之的范畴当中。当然应为环境因数勃兰登堡不会四面受敌，甚至连对外的消息还有接受不给的运输线，受到的影响都不太大。但是战士们的精神压力却还是非常大的，特别是有可能在缺乏援军的情况下面对这数量十倍于自己的敌人。

在人数越多的战争当中，个体的实力差距将会被一定程度上的抵消。面对着眼前那十多万的草原蛮族，瓦尔骑士一个人杀个七进七出或想要者突破斩将的话。没有实力相应的强者阻挡的情况下，从难度上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是想要把这些蛮族给消灭干净的话，即便是动用他自己的天赋类法术能力，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啊！好在打退敌人的进攻并不是需要将他们全部绞杀。

就在蛮族们的劳工在专业工匠们的指挥之下，处在射程之外不断搭建这巨型的配重投石器的时候。而在勃兰登堡的城墙之上的民夫们，也在身旁士兵的帮助下搭建着乌木制成的楼斗。“砰！砰！砰！”的铁锤与木板之间的碰撞声没有任何的韵律，听多了让乔吉都有些觉得心烦。

看着远处不断变高的木架，在那底下还有蛮子用绳索与铁箍进行着加固的工作。再看着之间眼前这些用木板还有像是枕木一样的木条订成的辅助防御设施。乔吉始终觉得这东西好像是有些不靠谱。

乔吉有些古怪的指着草原上那已经初具轮廓的木架，问一旁的希伦到：“去年蛮族也用的那么大的配重投石器吗？”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真的要是那么大的家伙的话，今年我就不仅仅是躺上一个月了。说不定大半年都不能够下床都有可能。”希伦瘪了瘪嘴好没气的说到。

乔吉上下扫视了希伦几眼后说到：“的确，就算是你。被那个大家伙投掷出的东西给砸到的话，恐怕也要长时间卧床的。”

“什么叫就算是我？你不要再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啊！”希伦虽然并不能够确切的了解乔吉刚刚所说的话语当中的意思。但是单就是从语气来说，似乎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对不起，不过是口误罢了。”乔吉的回答明显是没有什么诚意的。不过通过了这样的玩笑，刚刚因为形势而变得有些紧张的气氛也放松了不少。就连走位的士兵在听到了挑人之间的调侃之后，心中的压力好像也轻了一些。

不过乔吉自己可没有那么轻松，他自己又底下头开始琢磨起什么事情来了。‘不过按这样的说法，那些蛮子在去年还造不出这样巨大的攻城器械吧！要知道虽然原理上差不多，但是巨型化之后的结构还有材料等方面的改变还是非常巨大的。在难度方面虽然不能够说是呈现几何倍数提升，但是也是成倍的。看样子又是露西亚王国援助的吧！我说在下面指挥的那些工匠看起来这么和周围的其他人不怎么像呢。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够抓住对方的把柄吧！这种明显是违法大陆上诸国之间默契的行为，怎么说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才对啊！’

又是一天纯粹的对持。除了那些从早到晚都在天空当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的双足飞龙之外，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城举动。

而勃兰登堡也没有主动出击会摧毁，或者骚扰对方攻城器械的搭建。毕竟和过去相比，对方也建立起较为完善的防御骑兵冲击的阵地。看样子在这方面对方也受到了专人的指导，否则的话并不会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只有真正熟悉攻城战的国家和军队才能够组织实现的。光光是依靠蛮子们的话，可没这么容易。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双方的人数差距大到令城内的指挥官们不敢拿部下的生命冒险。

昨天的一波石弹可是将蛮族事先准备的诸多的中小型的攻城器械给毁了个干净。看样子对方似乎是并不知道勃兰登堡在高塔和有岩壁上架设着小型投石器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犯下这么低级而愚蠢的错误。要知道这大草原上可是没多少树木的，想要重新补充好这批器械可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呢。

从乔吉之后的观察来看，这些器械的安置已经是有些年头了。想想都为那些蛮族们觉得可悲，他们在这么多年的战斗当中，居然都没能让勃兰登堡的守军们动用这些器械。也难怪公国会放心把这里变成下一代的一个重要的试炼场了。

夜已经静了，除了堡垒当中的会议室依旧喧闹之外，一切都寂静无声，人们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水滴从枯枝上哀伤地落入池水中的声音。远处的蛮族们似乎也没有打着火把加紧赶工的架势。

不过，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到最高处之前。那些那些蛮族们也完成了自己的准备工作。而勃兰登堡当中城墙和塔楼上的楼斗也已经搭建完毕了。

唯一的问题是防火用的强化皮革的数量似乎有些不够。在某些不是那么紧要的部位使用了湿的草席作为替代品。这使得相当多的人脸上都没有好脸色，特别是主管这方面的加菲尔德男爵。

事实上守城的士兵们并不怎么害怕那些装置，因为勃兰登堡的主城墙不只极高，厚度更惊人。无论是使用的工艺还是材质都可以说是主位面当时的巅峰。即便是现在仍旧是没有多少的壁垒能够与其匹敌。

但是那些投石器并没有把弹药浪费在金刚不坏的城墙上。计划这场攻城大战的并非是原先的那些蛮族土包子，而是拥有诡诈智慧的力量和心智的另一国家的智囊。

巨型的投石器架好后，在敌人的呼喊和绳索、滑轮的运作之下，难以计数的弹药被投向极高的高空。这些弹药越过了城墙，如同致命的暴雨一般落在第一座城中。许多弹药藉着独特的技术，使得其中包裹着的猛火油在半空中就炸成一团火焰洒向地面。

很快的，城内就陷入了一片火海，可是指挥官们并没有派出所有多余的人力去扑灭各处冒出的火苗。因为他知道在接下来还将有着第二波的袭击。那是专门为了前去救火的民夫们所准备的。

果然没过上多久就有第二波没那么危险的弹雨落了下来了。这些东西落在城门后的街道上、落在各处的房顶上。这些圆圆的石弹砸穿了屋顶，使得原本因为防火措施得力，而能够依靠自身燃烧的那些火焰找到了新的可燃物。一时之间火光大作。

不过与之拼配的是，勃兰登堡当中的反击也开始了。高塔之上只能够安装小型投石车还有弩炮，像是那种配重投石器是无法使用的。因为它在发生时产生的震动会影响高塔自身的稳定。而城内的那两条并不算开阔的道路上，也没有足够的空间搭建起与对方数量相当的巨型投石器。

但是器械不行的话还有人力，这个世界的个人实力有些时候真的会有令人惊奇的作用。只见城墙上的几座箭塔当中有着一道道黑光闪过。紧接着蛮族的那些个巨型投石器便开始了接二连三的解体。不过后来不知道对方做出了什么有效的应对方案，保下了最后的三辆投石机。

趁着现在的窗口时间，城内开始组织起民夫进行救火。不过在救火的同时，也发现了对方在第二次投掷时的另一样弹药。看着眼前的事物民工们纷纷克制不住地发出惨嚎或者呕吐。敌人这回射进城内的武器是战死在草原之上的那些巡逻哨战士还有被他们劫掠的商队的脑袋。

见到这种情况就连最坚强的人看到这景象也不禁动容，有些脑袋已经被破坏得难以辨认，但有些即使被划满了恐怖的伤口，人们还是认得出来。从这些人头上的表情看来，每个人死前都承受了极度的痛苦。但城中的守军还是会从中发现那几名他们曾经认识的人，那些曾经昂首阔步与他们一同训练生活的战士。至于其他人，似乎并没有能够辨认清楚，不管怎么说经过的商队实在是太多了。不过那些蛮族们的做法不仅没带来恐惧和绝望，反倒是激起了守军们心中复仇的火焰。

距离战场很远的地方，一整天都有更多的部队和武器，通过爬犁与大篷车运往蛮族营地。最后，攻击终于在午后不久发起了。先锋部队穿越了火焰壕沟之间刻意留下的通道，冲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