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北方要塞

‘居然把食物的供给这么随意的交给这些并不可靠的摊贩吗？难道就不害怕食物中毒什么呢！更何况这种情况下恶意投毒的难度也真的是太低了一点吧！’知道了答案的乔吉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错误，‘差点忘了这里是有着魔法的世界，侦测毒性还有侦测魔法这两样，称不上是真正法术的戏法就能够解决这方面的顾虑了。那么说起来固话使用这两种法术的道具，似乎在价格上也不是十分令人难以接受啊！给自己的备忘录，如果以后真的有机会去大路上游历的话，记得一定要带上这个。’

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些商贩之上移开之后，乔吉转向了道路两侧的低矮平房。因为这一片的屋舍的样子整体上看上去十分简陋，但却是用砖块和石板搭建的房子。这与它们第一样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要知道大多用木头、篷布与茅草搭建的房屋给人的感觉都比它们要好上不少。

除了少数的几间房屋之外，大多数的墙上都仅仅凿开的巴掌大小的窗洞。对于屋内的采光，乔吉不用看就可想而知了。不过那个独特的屋顶倒是引起了乔吉的注意，组成它的是一种略微泛着银灰色的长方形板块。长大于接近80公分，宽大约在30公分左右。从其中偶尔翘起的部分可以看出这些板块们的厚度都操过了2公分。

“那是图了铅的木瓦。这样既可以让这些个木瓦使用的时间变得长久一些，又有一定的防火功能，减少敌人的投掷的火钵引起火灾的机会。毕竟这里是要塞，每年冬天都会有一场规模大小不一的战事。事先做好这样的准备也是必须的。”似乎是发现了乔吉报以的疑问目光，一旁的阿华田骑士立刻便给予了解释。

所谓的木瓦是木工将橡木劈开，刨成长方形，做成的一片片质轻廉价的瓦片。大多数时候由于木瓦容易腐烂，加上固定的铁钉也非常容易生锈，木瓦屋顶便得经常性的更换。

说到屋顶就不得不提到这个世界的大环境了。在这里战火纷飞已经是一种常态。敌军或者强盗在进攻的时经常会将带火的箭矢射过城墙。目的是为了引燃茅屋或者木瓦进而酿成火灾。

而在大的战争场面当中，使用抛石机扔出的火钵就是其的进化版。为了防止火灾的发生，城堡、要塞还有大多数骑士庄园的屋顶都是尽量采用防火建材制成。

这当中以将铅液倒在沙床上制成的铅板，还有花岗岩或者大理石敲制的石板最为上层。而专门制作的陶土瓦也是一种合适的材料，不过以上几种的价格是大多数平民都无法接受的。即便是价格最为低廉的陶土瓦，价格也在同等体积大小的陶器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之间。

而刚刚的这种涂铅木瓦，却充分体现了一种市井小民们的朴素智慧。其的防火效果并不算差，同时涂抹了铅液的木瓦不易腐烂，铁钉也不易生锈。从另一个角度延长了屋顶的使用寿命，进一步节省了开支。

听到了涂铅木瓦的效用，乔吉突然两眼泛光的想到了什么，‘这个方法究竟可不可以用在我们领地船队的建设之上呢！回去安排那些工匠们试一试吧！即便这个不行的话，似乎大批量制造做工精良的涂铅木瓦也是一条财路啊。就算是能够延长使用木瓦的使用寿命。木瓦终究还是木瓦，这种东西依旧是一种消耗品，绝对没办法终身使用的。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一定要小心铅中毒啊！’

‘雨水从这样的瓦片上面留下难道就不会含铅吗？流到土地上最终汇入水井当中。呃！这不是慢性的自我投毒吗？’想到这里乔吉再也不能够像刚才那样淡定了。他急急忙忙的问瓦尔骑士到：“勃兰登堡的水井不会都是露天安置的吧？”

“平民使用的水井的确是露天的。”说着瓦尔骑士指了指路旁，那一排平房之间突然出现的一个开放式的空间，“那就是平民们用的水井了，同时也是救火用水的重要来源。在勃兰登堡当中有着这样的水井大约10口左右。同时给每个水井边上配上两口大的水缸。只要发现的及时，就注意应付大多数的火情了。”

乔吉顺着瓦尔骑士所指的位置看去，果然发现了一口带脚架的水井，井口的石砖砌的还十分的工整。配上了方便提水的绞车，还有一旁那两个半人多高的大水缸。似乎真的给人一种能够对火灾有所帮助的感觉。

“我记得您刚刚说的是平民使用的水井，难道我们使用的与他们不同吗？”乔吉停下了脚步就瓦尔骑士刚刚话语当中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了我们是不可能使用这里的井水的。像是这种露天的水井可是非常容易被敌人投毒的。大约在100年前的蛮族南侵的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当时有某些文明世界的败类居然被那些蛮子给收买了，他们做出了绝对无法令人原谅的事情。”瓦尔骑士虽然说话的口气是义愤填膺的。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如常那可是一点的变化都没有呢！

反倒是更在身后的希伦，随着瓦尔骑士的语调变化不断的加重了呼吸。乔吉相当敏锐的感知了对方呼吸上的变化，觉得不太对劲的他转过身去一看。紧接着就好像从希伦的眼睛当中看到两团熊熊的烈火在燃烧一般。

‘我说，瓦尔先生刚刚话语当中的煽动能力没有这么强吧！希伦这个表现会不会太过火了一点啊！有空一定要试验一下，究竟是只有瓦尔先生的话语会对希伦产生这样的效果；还是所有人义正言辞的话语都有着同样的效果。如果是后者的话，希伦真的就可以说得上是前途多难了。除非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否则瓦尔先生是绝对不会放他到大陆上去游历的。就算正义感再强也要保持理智啊！希伦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当枪使了。’乔吉这一次可是没有任何的隐瞒，他将自己的担心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有倒是知子莫若父，瓦尔先生怎么会不发现希伦的表现呢！不过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实在是不太合适直接就出手教训希伦那个超龄熊孩子。不过这并不代表瓦尔骑士不会做上些什么。

“咳！咳！”只见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同时跺了跺脚。希伦就好像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快要跌倒了一般。好在希伦也是训练有素，只见他全身肌肉以紧，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重心。紧接着两脚略微分开，左腿跨出了一大步。在摇摆了两下之后终于得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没有彻底的倒下。

而另一旁的阿华田骑士开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了这对父子。他将自己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了几人的面前。就好像是在说，我什么都知道，不过就是不说。

事实上乔吉也知道绝对是瓦尔骑士动的手脚，毕竟刚刚他的行为当中绝对偷着古怪。如果只是要提醒希伦注意的话，仅仅是咳嗽就已经足够了，用得着再跺脚吗？而且希伦也绝对不是那种，对瓦尔骑士噤若寒蝉的乖儿子。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一个提醒就导致两腿发软下盘不稳。

至于瓦尔骑士到底是动了哪个发面的手脚，不外乎咳嗽的生意还有跺脚产生的震动。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以乔吉的水平还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瓦尔骑士本人会不会解答，就要看他今后一段时间里面的心情了。希伦本人知不知道原因还在两可之间，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情随便的说出来了。至于阿华田骑士的话，他或许是知道原因。但是如果瓦尔骑士不同意的话，他应该也是不会透露出风声的。这应该就是属于骑士之间的某种默契吧。

“哎呀哦！这里这么有一颗石头，害得我差一点就摔了一跤。”希伦这家伙连忙出声想把这件事情的真相给掩盖过去。

即在此时乔吉身后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噗呲！太逗了，希伦你居然会差点被石头给绊倒？你到底是怎么成为骑士侍从的啊！还有之前绊倒你的石头到底到哪去了？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石头，居然能把你这个大个子给绊倒了。”

克里斯皮安那富有特色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当中之后，立刻就让希伦的脸蛋涨得通红。说真的希伦给刚才的状况找的借口也实在是太差劲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掩饰的话也要找一个容易说得过去的理由啊！没看见瓦尔骑士听了以后脑门子上都有些抽筋了吗？虽然不是十分的贴切，但是也可以被称得上是不擦还好，越抹越黑啊。

虽然在前一段时间几人给瓦尔骑士提了个醒，希望他不要在公众场合教训希伦。不过现在看来他虽然行动上有所收敛，但是实质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呢！只不过从原来那种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大动作，变成了隐秘的不容易引起太多人注意的小动作。事实上如果不是希伦的借口实在是太过拙劣了，这件事情就可以非常容易的揭过去了。至于被克里斯皮安给见了个正着，那完全是计划外的突发事件。可以说希伦这是你自己作死啊！

见到克里斯皮安似乎还准备进一步说些什么，乔吉立马一个箭步上前。只见他一把抓住克里斯皮安的肩膀，将他掰着转过身去。任何揽着克里斯皮安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希伦与瓦尔先生的日常，你之前也是见过的。现在就不要在火上浇油了。”

“不会吧！之前希伦可不会找这么蹩脚的借口啊！我还以为他真的是差点被石头给绊倒了。正准备好好地笑话他一番呢！”克里斯皮安立刻就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乔吉叹了一口气到：“那是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啊！过去瓦尔先生每次都是直接动手，是傻子都知道没办法找借口的。难道今天瓦尔骑士的手段比较隐秘，结果……唉！”

“当他的借口也实在是太过于蹩脚了吧！”克里斯皮安的表情这的变得相当的古怪。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说到，“为什么我们这一辈当中，至今的最强者会是这么个样子啊！”

克里斯皮安的话语所代表的的恐怕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诺汗公国的这一代当中，应该有些相当一大批人对希伦抱着这种矛盾同时又复杂的想法吧！作为诺汗公国小一辈当中的实力第一人，也是最有把握在21岁的成人礼之前成为正式骑士的人选。这在诺汗公国这个军功为先，实力至上的国家当然会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

如果对方行为举止合乎规范，同时又再有些领袖气质的话。成为这一代骑士侍从当中的领军人物，对他而言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希伦在过去的十多年当中，其所在人前的表现也不仅仅是令人失望那么简单了。在很多时候他会做出一些令人觉得哭笑不得的事情。给人就像是除了实力强大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一无是处的那种感觉。

这样的话其他人的情感就会变得十分的复杂了。甚至有人会生出‘我怎么会输给这个没脑子的家伙。’这种不知是对是错的想法。最近一些时候乔吉会在想，瓦尔骑士之所以让希伦修炼有着那种副作用的秘法。是不是本着防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缘故。不过不知道这一秘法与希伦实在是太过合拍还是什么原因。总之最终的结果弄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头疼的存在。

“这个应该是会改变的，只不过还需要时间罢了。希伦那家伙过去的脑子里面，除了修行之外应该就没有什么了。说不定他的天赋都全部被固化在了修行之上了呢！”乔吉的话语当中语气虽然比较确定，但是他也不敢一次性的把话给说满了。虽然知道希伦的智商正在快速的恢复当中，但是即便是希伦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痊愈啊！再加上所需要的适应期，这的确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

在乔吉这里搞定了克里斯皮安之后，瓦尔骑士也把他那里的问题给解决了。他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的说道：“乔吉你不是对我们这些军人的水源非常的感兴趣吗？那就快跟我来看一看吧！”

跟随者瓦尔骑士的脚步，乔吉在这条道路上不远的地方就进行了左拐。然后一行人就上了台阶。心存疑虑的乔吉看了看左右两旁都见怪不怪的一群人。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后，也就放心的向上走去。

很快的乔吉就大约二层楼的位置见到了一排排的石屋。他好奇的望向那里，结果身旁的克里斯皮安连忙说道：“那里是要塞的物质仓库。你没发现那里的门槛都特别的高吗？那是为了防止雨水还有其他的生命液体流到里面。像是粮食之类的物资都必须保持干燥才行。紧接下来是一段较为平坦的道路了。”

经过了一排排的石屋之后，乔吉终于看到在一片山崖之上，依稀看见几排整齐的孔洞。孔洞间露出回廊、顶拱、立柱。难道这里的众人的住所居然是从崖壁上开凿出来的吗？看样子真的是要花费上了相当多的心血和人力啊！

岩壁的内侧被开凿出了一条较为宽阔的回廊。不过因为开凿难度较大的原因，这条道路顶多能够供三名成年人并肩而行。回廊一面的墙上每隔大概一米，就被开凿出了大概人头大小的孔洞。出了阳光外，那山风一阵接着一阵从孔洞钻了进来。风的方向有些乱，一会儿迎面而来，一会儿又从背后刮来。

整个兵营是依山而建，直接在山崖上开凿而成。按照瓦尔骑士的说法，当初建造这里的时候，是邀请来了整个部族的矮人工匠，花费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全部完工的。

依靠着矮人们特有的穿山兽，他们先开凿了两个与崖壁垂直的山洞作为立足点。然后再沿着水平方向上在山壁内开凿出一个个房间，房间和房间之间相隔的岩石，就变成了天然的墙壁和立柱。

与乔吉过去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相比，这里更显得简朴，石头的墙壁、石头的柱子、石头的地板、石头的台阶，没有丝毫装饰。原本的话恐怕只是简单地打磨了一下，不过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使用已经变得相当的圆润光洁了。

这条回廊之内每隔大约200米左右就会有一名负责站岗的哨兵。遇到了大概3名哨兵之后，乔吉一行人就走到了一处带有灶台的房间之中。从摆设来看这里应该就是军营当中的厨房了。

瓦尔骑士指着屋内一面墙上的像是木质窗户的位置说到：“打开它，你就知道我们今后一段时间内大多数的饮用水的来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