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真相已经出现

即便是远离领地，每隔上一段时间还是需要处理来自领地的重要事务的文件。虽然花费上有一些昂贵，不过狄启拉卷册与传信纸的组合使用起来还真的是很方便呢！这都让乔吉有了一种还处在传真机时代的错觉。

不过也正是因为龙血墨水的昂贵与传递文字数量的限制，只有非常重要同时不能拖延的文件才会被送过来。不重要的领地里的文官可以自己拿主意处理，不那么着急的可以等乔吉回了领地之后再做处理。这使得乔吉所需要处理的事务比在领地里的时候少上了三分之二还不止。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是建立了较为稳定而完备的文官体系的好处。就为此额外付出了那些薪水与所获得的的回报而言其间差距的超乎博勒姆子爵的想象。同时它也为社会中下层的平民阶层提供了一个竞争激烈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上升渠道。会阶层的流动性有助于打造一个充满活力的社会，人民也只有看到了希望才会激发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至于形成文官阶层尾大甩不掉的情况？平民文官的生死完全掌握在领主的手中，再加上魔法的审查效果。除非是连续几代的主政者都是弱智否则出现这种情况的机会都没有。更大的可能是其他贵族的上位，想来即便是封君恐怕也无法忍受底下的封臣是一名白痴的结果吧。

至于处理这些文件的地点——每次博勒姆子爵都会腾出书房给乔吉使用。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还会饶有兴致的坐在书房内的茶几旁观察乔吉的工作。这也是多年以来父子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了。

“哼哼！”看着眼前文件上面的内容，乔吉冷笑了两声想到，‘囤积食盐导致商人不满，用不着去理会他们的反应。这些家伙明明是看到了北方的商机自己也想这么干来着。结果被我们抢先给控制了货源罢了，难道要有条财路我们自己不赚还要让给你们不成。’

资本嘛总是逐利的！马克思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产阶级就会激动起来，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产阶级肯定会被利用，为了百分之两百的利润，资产阶级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产阶级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同样的人的略根性总是欺软怕硬的。别看这次他们只是在抗议，如果乔吉在这一次的决定中出现退让的话。那他们恐怕在得到消息之后就会为下一步的得寸进尺做准备了。那些家伙巴不得把明面上的政府变成为其服务的守夜人，而让他们自己掌控一切。与其等以后他们的实力壮大了再做下定决心动手，还不如又开始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这样一来实际上付出的代价反而要小得多。

‘真是一群利欲熏心到脑抽的家伙，难道他们以为专制的铁拳都是摆设不成。看样子有必要找一个时间敲打敲打这些家伙了，不过是给了个相对良好的贸易环境，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压榨他们。结果这群白眼狼就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在其他的领地他们可未必敢这个样子，这些商人还真的是贱骨头。’乔吉立刻便在心里做出了决定，等到自己会领地之后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安排。同时在回复一栏里写下了“无需管他”的字样。

“乔吉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领地里又有什么麻烦事了？”博勒姆子爵说着抬起头放下了手头上的那本《埃斯普兰迪安的英雄业绩》。

“只不过是有一些跳梁小丑不安分罢了，这方面的事情我等一下再和父亲大人您细说。不过请用不着担心，与眼前真正的难题比起来这不过是微尘大小的事情罢了。”乔吉也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开始于博勒姆子爵聊了起来。同时心里想到，‘这就当做是换一换脑子吧！’

“咳！咳！”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的博勒姆子爵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盏略微润了一下喉咙。然后非常没有风度的伸了个懒腰说到：“别看我现在在诺汗是一副位高权重的样子。可真正到了决定国家命运的关头，即便是公爵大人都无法做到独断专行，我实际能够起到的作用也就更小了。”

乔吉倒是也明白在这种封分制的大环境中政治工作上的麻烦。封臣多了的话有的时候明明是内政也会搞得和外交一样。虽然有些时候公爵大人可以强行通过某项政策，基于某些原因大伙虽不至于阳奉阴违但出工不出力那就难免了。至于怎么样才能够让大伙发自内心的支持掌权者的行为，那也是一件考验政治艺术的事情。

“父亲大人，圆桌会议上一直都没有得出什么初步的什么共识吗？”感觉情况算不上好的乔吉皱了皱眉头。

博勒姆子爵伸出右手，用拇指与食指按着自己的额头揉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说到：“也不能说一点成绩都没有，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最起码已经不会有人在明面上提出和露西亚王国联姻的事情了。不过下一步到底该怎么样还是大家伙是各有各的打算拿不定主意啊！”

“这不是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了吗？父亲大人你还唉声叹气个什么呀！反正战争一时半会是打不起来的，我们其实用不着限定在什么样的时间内做好准备。只要能够比科鲁兹王国与露西亚王国的速度快不就行了。”乔吉这一番话既是有道理又是有没道理，纯粹是为了给博勒姆子爵点安慰。让他能够放松一下这段时间里过于紧绷的神经，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太过于操心了。

虽然说是只要能够比科鲁兹王国与露西亚王国更为快速的完成战争准备就行了。但这两国的准备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可就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等闲是看不清楚的。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对公国的情报系统乔吉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再说了有道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真的要是打起仗来怎么样的准备都不过分的。准备的越充分赢得战争的机会也就越大，而时间越长就越能够从容的进行准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诺汗公国就是在与时间赛跑，而输赢的赌注便很有可能是未来几十年的国运。

所以之前的那些话，在聪明人听来都是做不得真的。而博勒姆子爵也是明白了乔吉的话外之音，他不想让自己在这方面太过操劳了。可实际上有这么个宝贝儿子在后面出谋划策，自己在正事上所费的脑子并不算多。真正耗费他精力的是帮着公爵大人与各家贵族的拉锯战。

博勒姆子爵琢磨着自己有些事情还是和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再商量商量的为好。一方面是因为那小子年龄虽小但看事情通透，而且鬼主意也多。另一方面可是不想他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物思乱想捅出漏子，毕竟在博勒姆子爵心里乔吉表现的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容易闯祸，平常不闯祸的那就有可能闯大祸。

虽然过去自己觉得应该要为儿子挡风遮雨，这方面的事情如果乔吉不主动提出来的话是很少会透露给他的。至于领地之中的事务就算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也完全可以兜得住的。现在看起来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他已经偷偷闯进暴风骤雨之中了。

“说起来还是因为你的原因，不然的话圆桌会议上也没可能这么快就达成一致意见的。”虽然是做出了决定，但博勒姆子爵还是卖起了关子。

听博勒姆子爵这么一说乔吉立刻便想到了其中的缘由，他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兴奋的说到：“是不是奥尔夫骑士还有贝尔克勋爵那里有了关键性的突破？是哪一个发现了问题？”

要知道别看乔吉之前在博勒姆子爵面前说是头头是道，可这些都是他根据穿越前看过的那些资料自己琢磨出来的想法，到底合不合适这个世界的情况还在不好说。换句话来说这都是纸上谈兵，乔吉心里也不是完全有底的。这不有了具体的消息，他当然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真确了。

“不是哪一个发现了问题，而是两个事件都已经有了非常重要的进展。”博勒姆子爵对乔吉刚刚的表现非常满意，一脸微笑的说到。

乔吉憋了瘪嘴说到：“没想到那些个官僚也能够有这么有效率的时候。”

“啪嗒！”说时迟那时快博勒姆子爵突然一个起身，然后三步并两步的便来到了书桌前。紧接着挥手一个爆栗直接敲在了乔吉的脑门上。整个行动前后没有任何的高难度动作，但却衔接连贯速度极快。干完这些的博勒姆子爵甩了甩刚刚敲了乔吉脑袋的右手说到：“你那是怎么说话呢！别忘了你老爹我也是那些官僚之中的一员。再说了我手下能够管理的那一帮人。除了有些个死按规矩办事、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与主意之外，倒是也用心工作的。”

如果说瓦尔骑士的动作是浑然天成道法自然的话，博勒姆子爵的实力就还是乔吉所能够估摸的了。同样是正式骑士，但这其中的分类却还多着呢！

‘这不说白了都是些应声虫吗？本着在条例中没有的事情自己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原则家伙不都是这样的。这样的政府工作人员从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是能够保证其的稳定运转，就像穿越前的天朝那样。确实十分可能加大政府与平民阶层的矛盾，好在这里可是没有后来的所谓‘敏煮’人士在一旁煽风点火。也对，公国要管理的事情可是比我们一个领地要多得多做法当然也不同了。对了我老想这些个干什么，真是庸人自扰啊！’听到了父亲的反驳，乔吉的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就涌现出了这一系列的想法。就刚刚被敲得生疼的脑门也也没影响到这一点。

自己说话没得到乔吉回应的博勒姆子爵发现乔吉正愣的出神。他不由得心里犯嘀咕到，‘我刚刚下手并不重要呀！不会是给敲傻了罢。’

这完全是关心则乱，要知道职业者的抗打击能力可是相当高的。而乔吉更可以说是顶着铁壳的老乌龟，刚才的那一下真的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博勒姆子爵立马伸手在乔吉面前舞了舞，有些关切的问到：“没事吧！可别吓你老爹我呀。”

“没事的父亲大人，只不过刚刚听了你的话又想到些什么罢了！”被博勒姆子爵这么一说乔吉终于从自己的神游物外当中恢复了过来。同时自嘲到，‘妈的，果然是屁民当久的都快成为资深的键盘政治局了。都来这个世界好些年了心里面居然还会受到那么大的影响。看样子我的心灵修为还是远远不够啊！’博勒姆子爵对于自己儿子的这个脑袋瓜子可是信任得紧着勒：“哦！虽然又有了什么想法吗？”

“您把我当成什么了啦！新的想法哪是有那么容易就想出来的。只不过是对于卡拉达的官员和我们领地内官员的差别有所感想而已。父亲大人您还是快点告诉我到底盘查出了什么问题吧！”不能说实话的乔吉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所幸的是这样的事情他做得多了已经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愣是没让博勒姆子爵看出一点破绽。

“自从你上次在我面前提到那两个方面的可等的疑点之后，我变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去查探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出你所料啊！这两件事情都远没之前调查的那么简单哟。”博勒姆子爵说着便转身回到茶几一旁的椅子坐下。

重新喝了一口水的他接着说到：“那就先说说奥尔夫骑士是在图特卡公国的马里奥骑士决斗的事情吧！表面上看这期决斗好像和科鲁兹王国与露西亚王国没什么关系。可实际上呢，他们两位之所以会决斗那是由于争风吃醋的原因。而其中的女主角亚历山德丽娜·巴格肖·博尔特伍德就是露西亚王国驻诺汗公使的女儿。就是因为她的挑拨与卖弄风骚才使得两位骑士为了所谓了爱情拔剑相向。好在那两位还有点脑子没搞成生死斗，不然万一出了人命还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父亲大人，请恕我插一下嘴。奥尔夫骑士年轻气盛有没有成家与人争风吃醋那还算得上是正常。可那位图特卡公国的马里奥骑士我之前可是打听过的。那位可是足足有快五十岁了有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呢，怎么也会参合到这种事情里面。”乔吉伸手打断的博勒姆子爵的讲述，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关注的是那两个国家有没有参与到其中。像这种别人自家的隐私我们就一用不着再打探了。”博勒姆子爵这番表现倒是令乔吉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不愧是父亲大人啊！真的是公私分明。最重要的是不像那几位，明明也是那么大的人了可一样八卦的要死。’

可接下来这番话却让他好不容易在乔吉那里建立起来的形象轰然垮塌：“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奥尔夫骑士打赢了那场决斗，没丢我们诺汗公国的脸面。否则的话，我非得搞清楚前因后果再让熟识的游吟诗人变成段子四处传唱不可。”

乔吉只觉得心中有一大群‘草泥马’狂奔而过，‘把我的感动还有自豪还回来啊！’

“对了还有那位贝尔克勋爵那里又是怎么回事。”为了防止博勒姆子爵看出什么破绽来，乔吉连忙发问到。

博勒姆子爵有些个遗憾的说到：“贝尔克勋爵那里给他出主意的那位幕僚失踪了。不过我们询问了他的家人，同时排查了以前他常去的地方，发现他和某些神秘的外国人接触极多。虽然还不能够确定到底是谁指使的，但也可以证明这里面并不单纯。”

“也就是说圆桌会议上之说以会达成共识，是因为现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露西亚王国。”乔吉摸着下巴问到。

“的确是这样，之前还真的差点被那些家伙给摆了一道呢！好在现在事情居然朝我们设想的方向发展，这不得不说是诸神的眷顾了。”博了姆子爵在说这个的时候好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乔吉这时候反而安慰到：“从这个事情上来看，虽然有不少的贵族被算计被蒙蔽了却还没发现真正被收买投敌的。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从目前来看是这样没错啦！可我不相信那些个宫廷贵族当中没有被收买的存在。只不过是现在还没有被暴露出来罢了。”博勒姆子爵的话说的十分的肯定，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有怀疑的对象了。

乔吉装作没看见博勒姆子爵那凝重的表情说到：“刚刚看您的喉咙好像是不舒服呀！昨天我从外面买回了一罐蜂蜜，等下安排人每天冲水给您服用吧。秋天了有些干燥，要注意保养好自己哦。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