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惊人的损失

初生的一轮红日的光辉笼罩了海面，融化在晨曦和朝雾中的光和色赋予了水面无限的光辉。天空，建筑，渔船，这些再晨雾中不清晰的背景，共同衬托了夜袭之后的惨烈。

焦黑的码头四处冒着浓烟，在废墟的掩盖之下，依旧有火苗在顽强的燃烧着。这一点点的星星之火，等待着，等待着充足的给养以成燎原之势。

当战后的第二天，乔吉才接到这个消息，那时候的他还正在研究新得来的那些知识呢！就像是一名老饕面对着餐桌前的美食移不开步子一样，乔吉对于这些新学到的力量体系，也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而战后的勃兰登堡总体而言显得比战前更加的清闲，更不要说和战时相比了。当然在庆祝过后，最开始的那一段懒懒散散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过执勤过程当中能够感觉的出，整体的强度也因此而降低了不少。

不过军队的领导者们可不会让底下的大头兵们，来这里领着薪水享受的。在执勤之后的训练科目上，绝大多数领地都加大的强度。这就是田里少的田外补，在稳步提升士兵素质的前提下，最大程度上消耗他们的体力。免得这些火气正旺的小年轻们惹出乱子来。

说一句难听点的话，这就和乔吉穿越前的北方棒子国是一个套路。就是让人没得闲，这样底下的人既没有空搞七搞八，同时也没精力胡思乱想了。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多多少少有点野蛮，但是效果的却是相当明显的。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的士兵而言，乔吉现在可以说是一天到晚的都在训练，就连执勤的时候也是。

“什么！莫尔比韩港遭受了袭击。”得到这个消息的乔吉先是一惊，他立刻想都不想的就询问到，“那么人员方面的伤亡怎么样了。”

瓦尔骑士看了看左右，用眼睛示意这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都不用观睄了四周，乔吉也知道在城墙顶上，这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来的环境里。谈论关于领地内情况的话题，的却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的。因为万一说着说着，说不定就把领地里的秘密给泄露出去了。

而乔吉刚刚也是关心则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就脱口而出。至于莫尔比韩港遇袭的事情，那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当天晚上有那么多的人，大都看见了整个袭击的经过。想让他们一个个都闭嘴，明显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加上这次袭击对于港口日常业务方面的影响，不出一个礼拜这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诺汗公国。

依旧是那间宿舍，不过这次希伦他死活都要跟过来。无论瓦尔骑士使用了什么样的眼神与脸色，希伦都无动于衷。

看不过去的乔吉不得不开口说到：“不管怎么说有些东西，希伦现在也是该学一学了。瓦尔骑士您不要总是拿过去的旧眼观来看他。人都是会进步的，不是吗？”

瓦尔骑士被乔吉的这一句抢白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在他摇头苦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到：“算了让他一起来吧！等到了地方，我再和你说道说道这脑子和地精差不多的家伙，在前不久到底准备干哪些好事。”

‘看样子希伦这次可是把瓦尔骑士给气的不轻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闯了什么祸啊！’乔吉带着在这样的疑问与瓦尔骑士还有希伦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当中。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一进屋子乔吉就忍不住的再次开口问到。

“先坐好了，我们在慢慢的说。总得容我先喝上口水吧！”瓦尔骑士耸着肩说到。

乔吉只得耐着性子等待瓦尔骑士先处理一下个人问题了。而一旁的希伦面对着瓦尔骑士不断故意压向他的气场。也只能够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的坐在一旁了。

对于瓦尔骑士而言，他刚刚的做法也不是为了故意卖关子。而是希望用这点缓冲的时间，好让乔吉稍微的冷静一下。以免等下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判断就不好了。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说瓦尔骑士所表现出来对于细节上的关注。虽然对于乔吉而言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必要。

“从刚刚得到得到的消息来看，莫尔比韩港是于昨天夜里十点到十一点之间遭遇海盗的袭击的。不过好在守军们的顽强抵抗，终于得以把大部分的海盗都拦在了码头与沙滩上。”瓦尔骑士相当简练的就做出了大致的说明。

“大部分被拦在了码头以及沙滩上，也就是说还是有些海盗攻进了港口当中喽？”乔吉皱起眉头说到。他现在的心情可就说不上有多好了。

因为海盗们一旦攻入到了港口当中，那么接下来的烧杀抢掠也就是肯定的了。而经过了那些强盗的这一番糟蹋，莫尔比韩港的无论是人员还是物质方面的损失那就绝对算不上少了。

“这方面乔吉你倒可以放宽了心。”瓦尔骑士伸出五指摇了摇，否定了乔吉之前的猜测与担心。

而后瓦尔骑士充满豪情的说到：“如果真的让那些在岸上都站不稳的海盗们，突破了防线攻入了海港的商业区还有生活区。那么每年花费那么多钱养活的城卫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拿着那么高的军饷，用着那么好的武器。怎么也不可能在自己的主场，都打不过海盗那一些什么都比不上他们的家伙吧！”

“瓦尔骑士您刚刚说的很对，或许到了茫茫大海之上，我们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但是既然他们避开了自己的长处到陆地上的话，的却是我们的赢面大上不少。”突然乔吉的话风一转，“不过如果海盗们这一次来袭击的数量太多的话，我想有一些突破了我们城卫军的防线也是正常的吧！”

“你以为来袭击我们莫尔比韩港的海盗人数能够有多少？海盗们本来多是一群傲慢，性情桀骜不驯顺的家伙。不同的海盗队伍之间也没有多少的信任可言。其中还有着部分的海盗之间，有着抹不去的仇恨。在加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大股的海盗团伙。所以这一次能够他们能够聚集起十多艘的海盗船，来袭击我们的莫尔比韩港，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了。”瓦尔骑士面露微笑的解释到。说着说着他还相当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没有好为人师的坏毛病，但是能够在修行之外的地方对着乔吉说教，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要知道小辈当中，如果对象是乔吉的话，这种机会并不算的上多。

瓦尔骑士的说法领乔吉对于这个世界的海盗们有了更为全面的了解。事实上在绝大多数方面，这里的海盗与乔吉穿越前的那些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最为重要的一点，却是让两者有了根本性上的不同——那就是这个世界无法产生较大规模的海盗团。

只要不能够形成足够的规模，那些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上的家伙就是流寇，对于政权而言不过是癣疥之疾。纵然是一时无法清除干净，也没办法影响大局。

但要是一旦想成了规模的话，只有过上一定的时间，找上一个还可以的小岛，慢慢的也就成了气候。在此之后无论是学者挪威、瑞典这些北欧诸国的前身，打下地盘自己建国。还是郑芝龙那样表面依附，事实上割据一方。同时垄断大块海域的海上贸易。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在这个有着魔法与教会的世界里，就算是没有前车之鉴，贵族和多数的教会都不会允许海盗们做大的。而且单独的一艘海盗船，在大海之中比较容易隐藏。但是人数一多，船队一大就必然会露了行踪。

如果说单独的一艘海盗船，不值得贵族们劳师动众的派出舰队前去围剿的话。那一大群的海盗就大大的不同了，别的不说光光是海盗船本身就是价值高昂的战利品啊！

而海盗们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就是海盗船本身也需要进行维护的。这就使得它们必须进入海港，大修的船坞很多时候也是必要的。

如果你是属于什么声名显赫的家伙的话，那么即便是花费再多的金钱。在这个超自然能力横行的世界里，想要进入商业港在多数情况下也是奢望了。更何况真的有大规模的海盗团的话，那进入港口的可能性也会更加的渺茫。谁知道你是不是前来做内应的。

至于像是穿越前的那种小岛上的海盗自己的港口与基地，在这个世界更是一种笑话。像那种情况，根本就逃不出预言法术的探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大规模的清剿行动。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之下，瓦尔骑士才会对幕后黑手的行动效率发出感叹啊！在短短的时间里，居然能够联系到超过十股海盗势力，并且说服安排他们一同袭击莫尔比韩港。即便是在这一段海盗们异常猖獗的时间段里，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乔吉挠着自己那圆溜溜的后脑勺说到：“十多艘海盗船的话，那么海盗的数量绝对超过2000人把！我可不认为在莫尔比韩港里留的那些卫兵们，能够将他们全部都给挡在外面。人数上的劣势虽然能够用士兵的实力来弥补，但是他们不和卫兵们纠缠的话，想拦也拦不住啊！”

“这次来袭击港口的海盗，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有将近三千人左右。看样子的却是有相当的数量了。”瓦尔骑士挥着食指说到，“可乔吉你不要被这数量也吓到了。这当中真正能够上岸打劫的冲锋队人数，最多也只有一千人左右。剩下了要么是被海盗们劫掠到船上打杂的仆役。要么是海盗当中稀少的像是工匠还有领航员这样不能够轻易牺牲的人员。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船只的留守人员，万一来船有失的话，就算是抢到了再多的东西，他们也得永远留在港口当中了。”

讲到这里乔吉总算是解开自己刚刚的疑问了。他之前见到过的商船到了港口之后。在船上留守的人员数量，最多也只有四分之一。绝大多是的船员都在港口当中休整，当然人员的留守任务也是轮换进行的，否则时间久了的话可是会产生矛盾与冲突的。

“那么之前您说的大部分海盗被阻拦在码头与沙滩之上。不就是说有些海盗进入了港口当中吗？”刚刚解开了乔吉的一个疑问，可对他而言另一个新的疑问又诞生了。

“那是他们之前混入港口当中制造混乱的人员。不过根据之后的审问发现，这些家伙并不能够够算得上是真正的职业海盗。所以在最初的制造了几起的火灾之后，本准备在接下来的战乱当中浑水摸鱼的他们。久久地都见不到他们认为本应该攻进港口的海盗们。结果大多数都缩了，少数的一些个胆子大的，在治安队的控制之下也没闹出多大的乱子来。”瓦尔骑士相当不屑的给那些家伙打上了胆小无谋的标签。

“是这样就好！虽然我们并不能够将胜利指望在敌人的愚蠢无能之上。但是要说真的话，敌人还是越愚蠢越无能越好啊！”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乔吉，居然也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瓦尔骑士面带笑容的回复到：“看到乔吉你能这样我可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你会立刻就要求追究当天士兵的责任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善后事宜，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港口的正常运转。至于追究责任的事情等我回去了再说。毕竟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没发现那些混进来的家伙的伪装。否则的话，昨天晚上的战事说不定还会更轻松一些吧！至于需不需要他们负责，那也得等到最终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够下结论。我不会毫无根据的就因为此事而迁怒那些士兵们的。”乔吉正襟危坐着。他给予瓦尔骑士的回答，相当符合他的身份以及一直以来的行为习惯，“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找出这次出现漏洞的原因。吸取教训防止下一次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方面我相信你是不会乱来的！”瓦尔骑士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谈论一下具体的损失情况吧！”

那么就关键的时刻已经到了。乔吉都开始屏住呼吸，就等瓦尔骑士给出的消息了。

“成卫兵死亡三十八人，重伤四十人，其中残疾六人。治安队则是三人死亡两人重伤。好在成功的阻挡了海盗们的进犯，所以平民的伤亡人数并不算大。不过这方面的统计数据可比军队要麻烦的多，所以暂时还没有传递过来具体的消息。还有因为大火的原因，码头上的防撞板还有起重机也全都被毁了。所以想在短时间内恢复港口的使用，就以传递过来的信息来看，是没多大的可能了。”瓦尔骑士一脸的沉重。同时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居然阵亡的就超过了三十人。而且战斗减员居然更是接近了八十人。这可是连十多万的北地蛮子都没有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啊！”乔吉咬牙切齿的叫到。

“这个不一样的！”一旁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感觉不像是他应该样子的希伦突然提醒到。

乔吉两手一摊低着头说到：“这方面我知道！没想到精心训练的军队，在面对着海盗的时候就会有着这们大的损失啊！”

“根据传递来的消息上来看，事实上大多数的伤亡，都源自于海盗船上面的弩炮。正面和海盗之间的搏杀反倒是没什么太大的伤亡！”瓦尔骑士给那些战士辩解到。

“弩炮吗？看来以后要想个办法来对付这些攻城器械了。”乔吉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到。

瓦尔骑士伸手摸了摸乔吉的脑袋说到：“这方面的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想出办法的。毕竟这可是多年来都没什么好办法可解决的难题啊！我希望你不要在这方面钻牛角尖。”

“这方面瓦尔骑士您大可以放心。”乔吉立刻就对他做出了保证。

对于乔吉了解的瓦尔骑士不虞有他：“现在有两个急需处理的问题。第一就是码头上那些烧毁的物质，因为是我们为了防止海盗登陆所放的火，所以船主们希望赔偿，还有关于海盗俘虏方面的处置。”

“赔偿的问题好说！我们港口当中都有着统计的，按在对方被毁货物到岸价格的一半来进行赔偿。因为这可是为了保护他们人身财产安全的必要行为。当然如果那些商船为了逃税瞒报了的话，那就更与我们无关了。”接着乔吉低下头想了想说到，“至于那些海盗的话，有通缉令的就拿去换赏金。剩下的部分，如果手上沾有我们博勒姆领士兵鲜血的。就按照各国的惯例，吊死在港口附近的岩壁上。剩下的都送到采石场去当苦工，我们那的劳动力缺口可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