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鬼】之起源
【天庭】这两个字的气魄，确实是足够了，乃至盘古大陆的历史永久记载了这个名词——就连一些弱小的文明，也莫名其妙有相关的传说。
名字带来的玄学问题，莫过于如此。
可惜啊，【天庭神话】没有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个神话，来自哪个纪元？”老蛇人道。
“自然是第三纪元，妖之纪元……”其中一个水晶人道，“根据远古历史记载，那时候的【魔】也参与了天庭神话的建设。”
“他们负责调度最为高端的战斗力，想要把【妖】打造成最锋利的利刃，那些恐怖的大【妖】确实能和【鬼】抗衡很长时间，甚至能爆发出超高战斗力，将【鬼】肢解一段时间。”
“只是很可惜，最初神话级别的【妖】，在关键时刻……懦弱了。
“啊？””
“那一战损伤惨重，很多超强的能力被摧毁了。”
“所以【妖】被评价为上不了台面的垃圾货色，一个大型的失败品。”
众人皆是无语，就连对骂的那两人，也停下了自己狂暴的举动。
过了老半天，才有人哑然出声：“怎么会这样？”
大水晶人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只有一句话，但错综复杂的细节又有谁知道呢……或许基层早就糜烂了，又或者高层也腐蚀了，才会让妖之神话做出如此离谱之事。”
这些水晶人还真的是博物馆一样，啥都知道一些，不愧是活化石级别的异人。
不过，他们的身份，评判一句【妖】又怎么了？
他们全都是有功之辈！
“陆远是从哪里得到这宝物的？”
水晶人道：“我这里记载了，第七纪元的巅峰文明，齿轮文明……通过某个空间能力在盘古大陆各处，散播了大量的天材地宝。”
“有一定的概率，这个空间能力就是这一座宫殿的能力。”
“现在齿轮文明神隐，这玩意居然流落到了陆远手上……”
第七纪元，创造了【神】，留下海量遗产。
这已经是负责任的体现了。
如果每个巅峰文明都像齿轮文明一样，留下大量的遗产。纪元灾难，或许早就被克服了吧。
这些异人纷纷感叹：“天涯若比邻的空间能力……上古年代的思想真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可惜了，还是不够强。”
…
就在这时，陆远走进了仙宫当中，他一进入就听见水晶人的讲解声。
心中吓了一大跳，自己的底牌一下子就看穿了！
活化石级别的博物馆确实有点眼力。
老蛇人忽然问道：“小子，这里是不是只能说真话，说不了谎话？”
“确实是这样……”陆远点头。
蛇人和蝙蝠人再一次红温了，再一次在激情对喷，骂声无比难听。
嘹亮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陆远挑了挑眼皮，“咣”的一下，桌子上的地球仪发生了震动，把这两个家伙禁言了。
过了好久，才解除他们的说话权限。
“齿轮文明不会回来了吗？”陆远疑惑道。
“别想了，逃离了哪里还回得来？纪元更迭，文明变迁，世界意志也不会再接纳他们，只会把他们当做客人看待了。”
“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陆远有些淡淡的伤感，当听说顶梁柱也走了的时候，真的四面八方皆为敌人，自己突然间变成了最高个，有一种不知前方何路的困惑感。
老蛇人不忿地指责他：“你这身材搞得这么威武，是想要自己当天帝？”
他这个虚影，简直有三百米的高度。
对比起来，客人们就是小不点。
“咳咳，前辈，这就是贪婪魔神的最大化体积，不是我刻意做出这一副这样子，而是本来就应该这副模样。”
“那确实还可以，有点像天庭之主了。”
陆远哪里敢戴这种让自己折福的高帽，连忙拒绝：“前辈们开玩笑了，敢问一句，我这【天庭神话】的底蕴怎么样？”
“不错，这一次真的不错，比古虫犄角还要强上数倍！价值很难衡量。”盔甲异人道，“但这东西对于有用的文明来说是无价之宝，对于无能者而言是烫手山芋。”
“说实话，也是远古之虫送给我的。”陆远苦笑一声，“它显然是一个违禁品，我哪里敢让它再现于世间？”
“这东西的毒性，没有50分，二三十分还是有的吧？”
盔甲异人点了点头：“确实……和你那个尚未合成的能力，毒性相当。你确实得藏着点了。”
大伙心中还是有一种愉悦的感觉的。
这就是……信任啊！
这种高等级的秘密，暴露出来，相当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从此攻守同盟，纪元灾难也得共同克服。
盔甲异人好奇问道：“但这东西如果不去使用，价值等同于零，你想要怎么开发它？”
陆远侃侃而谈：“当然是将其改造。【天庭神话】原本的功能，是无限制的空间传送……这个能力已经破碎，无法重现于世。”
“就算我倾尽全力修好了它，也会被禁忌存在发现。”
“故而我想给它换一个皮，将【天庭神话】转移到虚幻的梦境当中，同时打破梦境与现实的壁垒，间接实现无限制空间传送的功能。”
“这样的思路，是否能规避禁忌？”
大殿当中，一片安静。
云雾依然在升腾翻滚，老异人们陷入了沉思。
过了老半晌，那水晶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听起来确实可行，但是难度极高。”
“你想啊，你修复神话装备，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又要套一层皮上去，更是增加了复杂度。就算你真的是大气运，有大才华之辈，面对复杂度堪比登天的工作，也不一定能成功。”
这倒也是。
原先天庭神话的传送，只要通过【仙宫】与【庙】的一对一连接即可。
相当于修仙中的传送阵嘛！
但改造后，要通过梦境传送。
梦境传送物品倒是勉强能够理解。
传送生命呢？
难道贪婪魔神，还能从人类的梦境中直接蹦出来不成？
水晶人道：“越是超越智慧生命常识的唯心规则，创造起来愈发困难，特别是有些规则，无形间受到芸芸众生的排斥，创造的难度就太大了。”
梦境传送的规则，会带来巨大的不安感。
一旦这规则被创造出来，睡觉也变成了一件不安全的事情。确实是受到芸芸众生的严格排斥。
陆远无奈地点了点头：“还有这个说法，明白了。”
“那么我退而求其次，在机制层面进行大幅的削弱，是否有可能实现？”
“那自然，你削弱的越多，实现起来就越容易。”
众人讨论了一阵子，并没有得到太好的结果。
这一项工作就好比断臂维纳斯的雕像。
如果某个艺术家，想要把断开的手臂重新还原回去，对于才华要求，是要高于创作者的。
要是狗尾续貂，还不如不修复呢。
但不管怎么样，陆远的想法确实是有可行性的，将空间能力与梦境能力联系起来，以规避“禁忌”。
就算难度高，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至于未来能做到什么程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讨论到这里，几个老异人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人类的后辈，既然你展现出了这种非凡底蕴，说明三级文明远远不是你们的尽头。”块头最大的水晶人严肃说道，“但越强大的文明，越应该承担一些职责。你愿意承担职责吗？”
“不知。”陆远实话实说，“各位前辈，我不是什么光正伟的人，如果敌人势大，该逃跑的还是得逃跑，不可能留在这里送死的。”
“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还是愿意做一做的。”
仙宫当中，不得说谎，就连陆远本人也一样。
老异人们陷入沉默。他们了解过人类的历史，总体而言，确实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文明，也有多次扶持弱小的经历。
“唉，这样也够了……”
“有些事情也确实得告知你了。”
陆远顿时精神一震，他等待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得知更多的机密？
“前辈请讲。”
水晶人道：“哪怕我们在仙宫内部聊及此事，依然不是很保险。”
“老蛇，还是你来吧。你能展现的记忆，都属于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坐在一边的老蛇人点了点头。
神之技——记忆图书馆！
一股朦朦胧胧的幻觉，涌上陆远的心头，就像做梦一样。
画面很模糊，如同一千度的近视眼，啥都看不清，只能勉强分辨周边有蛇人正在活动。
“这是……”陆远瞳孔放大。
他，回到了无数年以前。
一个处于健康状态的蛇人城市！
“哟呵，今天刚刚编织的手链！带有超凡灵力。”
“新鲜的泉水嘞！刚刚从山下运来的。”
成千上万的蛇人正在街道上讨价还价，偶尔有猎人经过，将肥美的猎物放在砧板上，现场宰杀：“上好的猪猡兽，有没有人要？”
还有手工艺人、工匠，处理着非凡装备，那星星点点的光芒，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
这是一座超远古时代的恢弘城市，人口数量达到了千万级别。
更夸张的是，这座古代城市，居然坐落于一座天然悬浮的山峰之上！
其悬浮高度大概是300米，并不算高，给地面留下一片漆黑的影子。而在这座大城市的周边，更是有着数以百计的城邦，星罗密布。
和第九纪元的“潘多拉晶石”，“欧瑞卡希克斯”完全不同，这座山峰就是天然悬浮，根本不需要研究什么唯心原理。
下方是一片茂盛原始丛林中，最普通的树木也有三五百米的高度，最高大的树木甚至有数千米。
视角开始不断切换，陆远无法操控自己，朝着蛇人宫殿的方向，缓缓进发。
这个时代，蛇人宫殿附近，还没有出现那神秘的水池。
数百位强壮的士兵，把守在宫殿的门口。
他们身材健硕，每个士兵都有十来米的体长，鳞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的武器好像也不是太精致嘛……”陆远心中暗道。
画面……真的太模糊了。
作为工匠宗师，他只能勉强判断出物品的超凡等级，这些兵器可能只有卓越级，甚至只有稀有级别。
甚至，完全就是用材料堆出来的，并没有加入什么“艺术”、“造诣”之类的内涵。
不得不承认，超远古时代的超自然资源，比人类这个年代充沛了太多。工匠们不需要太好的技艺，能发挥出材料原本的特性就已经能攀登到较高的等级了。
“至于士兵的战斗力，却是没办法用肉眼判断。”
“难道个体战力比现代要强？”
陆远左顾右盼，十分好奇。
“异域使者来临，闲杂人等退散！”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4匹白色皮肤，如同独角兽一样的漂亮生物，拉着马车，缓缓进场。
地面铺设着红色的地毯，陆远也跟着马车进入宫殿当中。
隐隐约约有讨论声，从宫殿的正中心传来。
坐在皇位上的巨大蛇人，正在和几个外来的使者，讨论着什么。附近的熏香，散发着令人舒适的味道。
“那是……”
陆远瞳孔微微收缩，那坐在黄金椅子上的，居然是……蛇人【鬼】！
【鬼·灵龛之瞳】？！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心神，脑海剧烈思考：“这家伙居然真的是这座城市的皇帝？！”
“他是怎么变成一个【鬼】的？”
【鬼】居然是由智慧生命变化而来的！
这个奇怪的事，实让陆远隐隐有些发懵。
紧接着，联想到这一段幻境，应该也是历史回溯的内容，而且是极其靠前的纪元。
甚至有可能是第一纪元！
“难怪这画面这么模糊，原来是某个考古学家考古的结果么？”
“什么东西把他们变成了【鬼】？”
这时，那蛇人王者洪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在朕的领土上，太阳永不落下；在朕的城市中，人民永不饥饿。”
“你们，有什么是能够让朕心动的？”
这声音似乎通过翻译能力转换过，让陆远能够听懂其中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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