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督圣“慈父”

    燕家这一代算上燕柒一共有五位上等天资，戚夫人都跟步凡说过了。


    第一位老二燕鹏，他是这次参加者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与步凡只相差一岁，以他的天资要不是必须参加夺嫡之争，或许早就突破四境了，他也是势力最大的一位，其母族奔家是势力接近燕家的大家族，从他能找来八位三境巅峰的帮手中就可以看出他母族的家底有多厚实了。


    第二位老四燕晁，他是煌夫人的儿子，确实性格最不像父母的，比燕鹏小一岁，武道上等天资，但他在阵道上的资质要远胜于武道上的，他本人也痴迷与阵道，这种时候了都不忘画阵图，戚夫人说过他本人的威胁是最小的。


    第三位老五燕魑，这位……很危险，非常危险，步凡仅看一眼就让觉得非常危险，风云兄弟都没让他有过这种感觉，戚夫人说过，燕魑在刀道上颇有天赋，刀道与剑道都是战力最强的流派，这个燕魑的个体战力恐怕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最强的！但令步凡奇怪的是，明明是母族势力第二强的他，怎么只带了一个三境中期的少女，隐藏了还是那少女另有玄机？


    第四位老八，年龄最小的燕雀了，今年刚满十一岁，一个月前才突破三境，母亲早逝，虽然与母族依旧有联系，但她母族的势力也不过是比燕柒好一些，本身实力就弱，毕竟她年龄最小，母族也不强，给她的帮助十分有限，表面上看她比燕柒还要惨，但……步凡总觉得她不简单，还要她身边的那个少女，虽然气息只是三境后期，却给步凡一种危险的感觉。


    燕雀忽然转头，疑惑地看着步凡。


    步凡收回目光，同时提醒燕柒：“要小心了，夺嫡之争的交锋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燕柒心不在焉地应道，注意力全被大厅中央的那张座椅吸了过去。


    盯着那座椅看的不止他一个，除了在画阵图的燕晁外，燕鹏，燕魑，燕雀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座椅上，那是他们父亲的座椅，所有人都到了，那位召集者也该来了吧？


    门外再次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一名身穿华服的青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只有几个关注门口的人发现了他，步凡也是听到别人的动静后，才发现这位大人物的到来。


    势如山水，风度翩翩，步凡从没见过如此风采的男子，他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展露着高深莫测地气质，他缓缓坐到那张桌椅上。


    当他坐下的瞬间，燕柒，燕鹏，燕魑，燕雀，甚至正在画阵图的燕晁都站起了身，异口同声地喊道。


    “父亲！”


    一声同样的父亲，却包含着五种不同的情绪。


    原来情绪能传递那么多信息啊，步凡还是头一次发觉呢，虽然每个人都背对着他，但他们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一点他们心中的想法。


    燕鹏的憧憬，燕晁的压抑，燕魑的冷漠，燕柒的疑惑，以及燕雀的伪装。


    “好久不见了我的孩子们。”燕督圣笑道，他的笑容很美。


    连步凡都觉得如沐春风，但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这“风”太过刻意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其吸引，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步凡最早清醒，然后是燕魑和风云兄弟，境界最低的燕雀和那名刀侍居然醒的比几个三境巅峰还早，燕柒醒得比较晚，步凡正要叫他的时候，他忽然清醒过来，露出了无比落寞的神情，最晚苏醒的居然是燕鹏，步凡很意外，燕督圣也关注着他们，步凡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


    “看来大家修炼地都很刻苦。”燕督圣说道，这时一群仆人端着菜肴走了进来。


    不愧是大家族啊，连菜都是用堪比灵药的好东西做得，闻气味似乎都很不错，可惜步凡吃不了，燕柒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边，其他人大多也是食之无味。


    没有人会为即将到来的厮杀感到开心，除了燕督圣自己。


    宴会的气氛有些凝重，燕督圣却毫不在意，一脸惬意地享受着美食。


    燕鹏努力地做出惬意的表情，但很快也吃不下了。


    当所有人都停止动筷子时，燕督圣终于说出了一个消息。


    “后天丑时，你们到我这来集合，地方我已经找好了，规则到时候会告诉你们。”


    终于来了吗！？


    所有人都露出了凝重地表情。


    “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说罢燕督圣站起身。


    “等等！”燕柒忽然喊出了声。


    “小柒啊，有什么问题吗？”燕督圣一脸温和地问道，赫然一付慈父模样。


    步凡看得毛骨悚然。


    “父亲，您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得了吗？”燕柒有些激动，近乎质问道。


    燕督圣看着他，回答：“我的话，只有胜利的嫡系才能听到。”


    “那您能听听我的话吗？”


    “如果你成为嫡系，我会听的。”


    燕柒的遭到了重大打击。


    步凡可以理解，燕督圣那慈父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伪装。


    好在类似的打击，他已经经受过一次了，燕柒很快就清醒过来，问：“那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问吧。”


    “如果是胜利的嫡系，您是不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呢？”燕柒问道。


    他的问题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嫡系的要求，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


    “那让所有人活下来呢？”燕柒问道。


    “可以，如果你能胜利的话。”燕督圣应道。


    忽然他眼中划过一丝戏谑。


    “要努力哦，我期待你的表现啊，小柒。”燕督圣留下这句话，飘然而去。


    燕柒一下子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步凡无奈，这下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胆子挺大的啊，七弟。”燕鹏说道，拍了拍燕柒的肩膀。


    “不过你的想法是不可能的。”燕鹏说道。


    “为什么？”燕柒不解地问道。


    “你娘没告诉你吗？”燕晁说道：“夺嫡之争的失败者，就算侥幸未死，也活不了多少年。”


    “为什么！？”燕柒大惊。


    “武功被废了，不能练武呢，你说为什么？”燕晁走过来说道。


    “那我就不废武功！”燕柒喊道。


    步凡想堵他的嘴，却来不及，因为奔淮和另一个令步凡感到危险的人挡在了他面前。


    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燕鹏冷笑道：“长本事了啊小七，这话说得，好像你已经赢了。”


    燕柒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哥！”


    燕鹏冷笑道：“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但你再这样口出狂言，我可是要生气的。”


    “你这话，等破了我的阵后再说吧。”燕晁说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的命只托付给手上的刀。”燕魑说道。


    “七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燕雀说道。


    “雀儿。”燕柒看着他。


    “抱歉了。”燕雀说道，从燕柒身边走过。


    燕柒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的话没错，但他们不愿意听从。”步凡说道。


    “为什么？”


    步凡无语：“这还用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太弱了！”


    “就算他们真有这个意向，也不会让你这个最弱的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