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特快列车 第六十四章 实施手术

    拽着灰原加速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走过了整整一个路口，直到波洛咖啡店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灰原的状态才渐渐地恢复过来，这里已经感受不到组织的气息了，果然安室透的嫌疑是最大的，风间心里暗暗给他打上了波本的标签，要多多留意这个人，不知道他的出现，是否代表着江户川柯南小同学已经进入了组织的视线。走到了公寓楼下，走过了常用的那条排水管旁边，本来风间是想直接用老办法上去的，考虑到还带着一个灰原，还是给她一个好一些的体验吧，一会还要靠她帮自己取子弹呢。风间第一次从正门进入了这座公寓楼，楼下的看门大叔被风间用幻术暂时控制住，无视掉那些摄像头，直接带着灰原走进了电梯，只要不出现什么案件，是没有人会调看这些录像的，再说了就算是调看了也只会当他们两个是调皮的小学生，没有人会把小学生与什么恶性案件联系在一起的。


    走下电梯，带着灰原走到了暂时借住的那间公寓门口，嘱咐她稍等片刻，风间从楼梯间翻了出去，使用老方法翻进了阳台，再来到门口从里面打开了大门。灰原走进了公寓，随手带上了门，环视着大厅里的环境，这里的条件比一般的公寓要好了不少，各种小家电与生活用品应有尽有，瞥了瞥墙角立着的那个大箱子，这种“有钱人”与一般租住在公寓里的人完全不同，追求一些生活品质也没什么问题。灰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虽说是所谓公平的交易，但是灰原与风间之间肯定是不太平等的，因为两人的付出与收获并不成正比，灰原需要付出的就是这次出诊以及一个小型变压器，风间却要保证灰原的安全以及帮助灰原对抗组织，在她心中这已经是相当庞大的一项筹码了。尤其是交易双方的实力很不对等，在一方的力量过于强大的情况下，交易是很容易变质的，很可能就从平等交易变成强买强卖了，所以灰原要尽力避免事情走向不太美妙的方向。


    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灰原没有找到任何能帮助她进行手术的仪器，走到风间身边，“你就让我在这里帮你取子弹？”


    “不然呢？要是能去医院解决，我干嘛还特意来找你呢？”


    “取出子弹需要开刀，以这里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连起码的X光片都没有，我怎么下刀啊？”灰原的神情十分严肃，涉及到她的专业领域自然要给出自己最专业的意见，况且即使是个小学生也知道手术对于环境和器械的要求极高，根本不是这种家居环境里可以完成的。灰原本来以为风间会带她去某个私人诊所借用手术室，只是因为这是枪伤不太方便被人知道，才来寻求自己的帮助，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带到他家里来了。


    “皮下2.73公分，位置很精准，比X光片还要准确。”风间的语气很是轻松，是不想给灰原带来太大的压力，至于位置数据那必须精准，身体里的查克拉就像是风间的第二双眼睛，帮他找到子弹的位置。从桌子上捡起了一支黑色的笔，围着子弹的位置，画下了一个大小适中的圈，示意灰原子弹就卡在胳膊的这个位置上。


    “药品和血液储备呢？没有任何药品和血液储备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大出血是会死人的。就算我成功地避开了所有的大血管，没有发生太大面积的出血，你做手术的时候都不需要麻醉的么？”灰原显然是不希望风间这么草率地处理这伤口，但是风间的心意已决，其他的各种问题都可以去米花医院解决，偏偏这是一处枪伤，根本无法解释出这子弹的来源，也更无法解释为何伤口能够快速地愈合。


    “那些问题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负责把子弹取出来就可以了。”风间的回答很是笃定。


    “消毒呢？无菌环境又去哪里找？发生感染是会截肢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想做个独臂忍者？”灰原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抗拒，不过风间并不太在意细菌或是病毒的入侵，有查克拉在体内随时受控，想要杀灭这些病菌，是很容易的，整个火影世界也没听说过哪个忍者因为感染而丧命。不过既然灰原提出来了，为了表示尊重医师的意见，风间从卧室里拿出来一把苦无，在灰原面前用手指轻轻一撮，一缕稳定的火苗浮现出来，在苦无的表面快速掠过，就算是消了毒，转过苦无刀刃冲着自己的方向，递到了灰原的手里，“灰原医生，就拜托您了。”其实细菌、出血这类手术中常见的意外都是小事，风间都可以通过查克拉的特殊效用进行规避，之所以不自己动手取子弹，主要是因为位置比较难以处理，如果伤口在腿上，风间早早就自行解决了，至于神经或是血管之类的，其实只要不伤及到筋骨，都可以用阳查克拉来快速地催动愈合。


    幻术是基于五感的一种能力，每一名忍者都有着自己擅长的类型，风间最擅长的是视觉系的幻术，这是由身体天赋决定的，就如同风间最擅长的查克拉属性是火一般。不擅长的类型，则可以通过刻苦的修炼而得到补足，比如说风间现在的听觉系幻术也有了一定的水准，能够让受到幻术操控的对象听到自己设置出来的声音，也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声音频率使听到的人受到幻术影响，虽然总体上来说仍是弱于视觉系幻术，不过也可说是小有成就了。剩下的三种感官，嗅觉系幻术和味觉系幻术都比较难以掌握，在风间之前也没有太多先行者的经验可以借鉴，幻术适用的范围也相对比较狭窄，所以风间选择修炼的第三种幻术就是触觉类幻术，如果已经修炼得有些眉目的话，之前在运钞车里就不怕会被Vermouth发现了。而对于疼痛的感知，其实可以算作触觉的一部分，所以对于触觉系幻术稍有研究的风间也是可以稍稍减轻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感的。转换了一部分阴查克拉，汇聚到了手臂那颗子弹附近的神经上，在阴查克拉的引导下，身体本身的部分感官受到了扰乱，右手戳了戳那个风间画出来的圆圈内部，似乎真的已经没有了知觉，点了点头，“开始吧，我的麻药已经起效了。”


    听闻此言，灰原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了，形状特殊的苦无并不似熟悉的手术刀那般顺手，斜着的刀刃让灰原十分难以下手，双面开刃的刀锋也与手术刀完全不同，最大的问题是苦无比手术刀厚了无数倍，会在无形中扩大伤口的面积，好在毕竟也是上阵杀敌的武器，苦无的锋锐度还是值得信任的。锋利的刀尖轻轻的从风间的衣袖上划过，把袖子切割成细细的几条，紧紧地绑在了风间的手臂上端，这是通过结扎的方法降低血液的流量，快速失血的危险性就不必再赘述了，流血过多同样会阻挡灰原的视线，影响到手术的进行，算是没有止血带的备用品了。重新握了握手中的苦无，灰原定了一口气，把刀伸向了风间画的那个圆圈处，锋利的苦无瞬间切开了风间的皮肤，立时猩红的血液向外涌了出来，虽然已经做过捆绑，但是出血是一定无法避免的，用刚刚准备好的布条吸取着伤口处的血液，重新观察着这里的肌肉组织，尽力地躲避着大的动脉和静脉，顺着肌肉的纹理下刀，灰原脑海中大量的医学知识与人体构造知识储备派上了用场。苦无的特殊形状，让灰原运刀的时候实在是太不顺手，于其说是切不如说是捅，而且本身厚重的构造，使得伤口的创面是很大的，血液疯狂地朝外涌，如果不是做过几圈的结扎，此时可能已经是一座血腥的喷泉了。好在风间对于子弹位置的描述还是非常的准确，灰原已经看到了那颗被肌肉挤压得完全变形的子弹了，幸好没有伤及到骨头，否则没有专用的手术工具是完全不能实行手术的，不过此时灰原倒是犯了难，赶鸭子上架般的被风间逼着帮他取子弹，一直都在考虑手术能否实行的问题，真正决定要做时，却是忙中出错，没有准备好工具，没有镊子的帮助要如何拿出这颗深深嵌在肌肉里的子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