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的面子
林真人很肯定的说：“那不能，太虚宗一向禀持道法自然，弟子可以试，宗门可以帮。
但不会冒进损伤灵根，最多筑基初期加点雷炼，修到筑基中期后，要散功重头修一次，再修到筑基后期，又散功一次。
如此一来，会比同阶结丹更慢。”
姜渔心说这还叫道法自然呀？不过功法她确实相的中，而结丹离她太远。
再一想到，外门弟子每月份例十块灵石，发下品聚气丹、回气丹、回春丹各一瓶。
内门弟子每月三十块灵石，发三瓶中品丹药。
亲传弟子每月五十块灵石，且是三瓶上品丹药，另加一瓶助益神魂的上品凝神丹。
那下品丹一粒三块灵石，而上品丹一粒达二十块灵石，妥妥的丹毒少疗效好。
她便毫不迟疑的点头道：“选此功法。”
“不再考虑考虑？凭你的灵根，单修火系或金系功法，速度都不会慢。
而选雷火诀，中途变卦是要做很多任务，才能偿还宗门支出的。”林真人再次确认。
姜渔坚定选它，适配自己灵根，又一直能修到元婴的功法，她没打算换。
单一修火系功法是快，但那只是在炼气期，筑基后还得再根据身体状况，变换功法，速度也会拖慢。
关键是修士筑基不一定什么时候，若恰好人在深山，又无预备好筑基功法，那可麻烦大了。
而林真人该说的都已说到，见她不退缩，也就拿过她的身份玉牌，在一特制的卷轴上按压留印。
姜渔瞄了眼，卷轴上密密麻麻，有不下百多个身份印记，看来修炼此功法者不少。
接着又见林真人起身至二道门，刷刷几个法诀下去，门开。
“你自己进去，功法在天字四号架阁。
可将玉简贴于眉心，它自会传功。”
“是。”姜渔迈入门的刹那，人被一团白光罩住，身体一轻一落间，已是站在数排架阁前。
她四处瞅瞅不见有别人，随即放出神识寻到天字四号架阁，不长时间抽出雷火诀贴上眉心。
一段段文字飞旋着落入泥丸宫，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但等姜渔稳固心神，内视查看后长长叹口气，原来功法只给到筑基期。
宗门果然是要留一手，你不修到筑基中后期，就不能上四楼拿到后边的功法。
她待要放回玉简，突然想到离藏书楼落锁还有大半个时辰，而林真人并没有要求她看完雷火诀就走。
于是，她握紧玉简，唯恐一放回自己被传送出去。
姜渔神识全开，快速描过眼前的书架，她想找一部锻炼神魂的功法。
当此时，门外有一结丹女修从四楼下来，看到林真人盯着桌上的水晶球笑。
她不禁走近，就见那晶球内，映像出一个小弟子拿着玉简找玉简。
“林师弟，你告诉过她，天字号玉简一经放回，人立刻会被传送出来？”
“没有，不知她自己怎么发现的。”林真人看着姜渔念念有词贴近架阁，但她的手很规矩的未碰架上诸多玉简。
“嘿，这小丫头有点儿意思。
是这次重点考察的小弟子吗？看中的话就直接收徒嘛。”女修背着手一起瞧着，忽然看到姜渔伸手试探着抽出个黑色玉简。
林真人摇头：“她和不少有潜力的小修士，在试炼中被玄天、灵墟两宗道友点评过。
落选四大宗者，我等宗门马上就收为亲传，不合适。”
女修冷哼，“人家就是故意当众说的，明摆着讲：我淘汰的人你们要当宝贝么？
瞧瞧，你们明知是计，还一脚踩上。
为了所谓的面子，将好苗子也压着。”
“胡师姐，三年一大考，是好苗子自然能拱出头儿。
何况各宗联合收徒，本就有其他用意。”林真人没有不好意思。
让这些弟子凭本事入内门拜师，以免哪个后继无力徒惹四大宗门笑话。
这也是他们中小宗门之间的默契。
胡姓女修不置可否，指着水晶球镜说：“咦，她拿的那部功法，可是要求神识强度高的太古星辰诀？”
姜渔在一堆黑色玉简里，看到一个闪有星光的，便试着拿下。
她神识刚一透入，就有万千星光照来，整个泥丸宫备觉清爽，一天的疲惫顿消。
可惜里边的字体模模糊糊看不清，“长老，弟子可以复刻这份玉简吗？”
姜渔也没偷师的打算，收回神识仰头向门外问，她相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到。
“师姐，我进去帮她解一下禁制。”林真人以实际行动答应。
但当他进来说：“能拿到这部锻神诀，也是你的缘份，但它需要五十功德点。”
姜渔吓了一跳，功德点可不是灵石，它是宗门根据弟子的任务奖励的贡献值。
她刚拜入宗门，有个屁的贡献。
但真要以灵石估价，一个功德点相当于一百块下品灵石，即一块中品灵石。
“长老，可以拿灵石抵吧？能向宗门借吗？”下次也不知多久才有机会上三楼，若行，她决定借。
不行，也只能在一楼寻摸锻神功法。
林真人颔首：“一会儿我给你开个凭据，明日可到内事堂申贷五十块中品灵石，五年还贷期限，年息两块中品灵石。”
姜渔一算百分之四的年息，这个她熟，助学贷。
只是没想到，林真人会当面解开禁制，从架阁最顶抽出块空白玉简复刻。
之后又令她对比内容，烙印她神识在复刻的玉简上，“此块玉简仅你能看，别人打开会自毁。”
可惜下楼时，姜渔只能拿着凭据，明天带灵石才能领走玉简。
回谷的路上，陆若婵小心的问：“姜师妹，你明天不来了吧？
再有两天该去传功堂上课，多少得去熟悉熟悉路线，课舍之类的吧。”
她不需要换功法，也不想一天都坐在藏书楼看书。
谷里其他人听说姜渔泡书楼，新鲜的跑来看一两个时辰就能走，而她不成。
被陆沉夏威胁着，什么时候姜渔不看，她才可以自由，否则不再指点她练家传剑法。
“来，我想再找找剑诀。”姜渔一句话，如愿看到陆若蝉耷拉下脑袋，她刚背负贷款的心，莫名轻松下来。
小乌龟传音她：“我有灵石，你何必贷。”
“你的是你的。”
“你借我的，也给我利息呀，何必让别人赚走。”
“咦，有道理。但我已经花掉一千多灵石，不能再莫名露富。
而且还是个假富。”万一被心思不正的知晓，她前前后后花几十块中品灵石，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