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166

    食完饭的阿朝宗亲，回到死人屋前面的空地上，老大夫妻拿饭盒给五个人食。


    永标母子和世全母亲还在发呆，永兴和永达劝永标一齐食，永标没有理会，永兴和永达各自食。


    女人去劝永标母亲和世全母亲食饭，同样没有反应。老大叫男的宗亲过一边说：“你们看跟永标，不要让他做傻事出来。”宗亲们答应了。


    老大安排人手处理后事，老大老婆带人去村里搬台凳，几个强壮一点的宗亲和永兴、永达一起，看着永标。


    老四说：“大哥，贵利甜会不会来寻仇？”老大说：“四弟不用担心，我女婿已经跟他处理好。”世全父亲说：“大哥，我现在头脑混乱，你全权处理。”老大对永兴姐姐说：“永标听你话，你去劝永标，叫他帮父亲处理后事。”永兴姐姐去拉永标过一边说话，六姑姐和七姑姐，分别去劝永标母亲和世全母亲。


    村干部接到永兴父亲的电话，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验证了浩耀的话。


    他们一起去村委会，干部们认为牛精朝的事，对村里没什么影响，大胆浩的事才重要。


    治保主任打电话给赵俊，赵俊说：“主任，什么事？”治保主任说：“赵老板，有没有时间，方便来村委会聊天。”赵俊说：“我马上来，挂线。”书记和村主任处理他们的事，治保主任对队长说：“见不见大胆浩的儿子回来？”队长说：“不见，也不见跟屁虫夫妻去祖屋，有队员见跟屁虫夫妻，也学人去凑热闹。”治保主任说：“有没有阿达的电话？”队长说：“阿达白天要上班，晚上他才去祠堂门口。”治保主任说：“想办法叫他老婆来。”队长打电话，打完电话继续和治保主任聊天。


    治安队员用摩托车送阿达老婆来了，书记和主任放下工作，村干部热情招呼阿达老婆。


    各自坐好阿达老婆说：“中午我跟棒子大少，说了牛精朝的事，可惜耀叔耀婶不在。”书记说：“他们父子不是一起吃饭？”阿达老婆说：“棒子嫂说，是姑丈接了耀叔耀婶走。中午，棒子请我一家去他家里食饭。原来棒子大少，也知道牛精朝在饭店的事，是饭店的员工跟他说的。老公经过事故现场，跟人了解过，载着牛精朝叔侄的车，在十字路口已经右转，谁知又直接，才出车祸，老公也跟棒子说了。棒子说，饭店员工跟他说，请的是过路车，而且是世全自己招手请的，贵利甜先给了车费，送他们回村。棒子估计，应该是车到了村口，世全父母下车后，叔侄可能继续去找人晦气。”主任说：“棒子分析得对，我们怎会忘记世全父母存在，原来是这样，刚才老二为什么不说？”阿达老婆说：“员工还跟棒子说，世全的老表带了二十多人去饭店。在饭店，牛精朝大获全胜，不但要回借条，还要贵利甜赔钱，而且还在饭店吃喝完才走。贵利甜没有办法，因为牛精朝举着他，如果不答应放人赔偿，他怕牛精朝会摔死他。”书记说：“棒子有没有说大胆浩的事？”阿达老婆说：“老公问过棒子，大胆浩的命运，就看他儿子回来后的表情。八点后，大胆浩的儿孙才可以进屋里。”主任说：“大嫂的意思，就是八点后，大胆浩的儿孙才能进祖屋？”阿达老婆说：“就是，棒子亲口说的。”队长说：“怪不得跟屁虫夫妻也不去祖屋。”阿达老婆说：“现在牛精朝死了，耀叔说，如果他父母能平淡看，可以避过此劫。不过面对儿孙的结局，心里很难平静下来。”主任说：“嫂子放心，他们已经死过一回，老二打电话给我老婆，铎叔铎婶真上吊了。幸好几兄弟姐妹回家及时，救回来了，现在老二夫妻看着他们。”阿达老婆说：“耀叔真是神人。”主任说：“可以这样说。”阿达老婆说：“干部们还有什么要问，基本上我老公知道的，我都跟你们说了。”干部们笑起来，笑完书记说：“是我们无能，如果是我们去，不是老婆去，可能不会这样。嫂子，老二说，他们已经上了旅游大巴，才发觉不见了牛精朝。”阿达老婆说：“可能冥冥中早已注定。”众人笑，阿达老婆离开村委会，队长说：“嫂子，我送你。”阿达老婆说：“不用。”主任说：“我们忘记了永富父母，才想歪了。”书记说：“如果老三夫妻在车上，悲剧不会发生。”队长说：“如果车已经右转，突然又要直去，肯定是叔侄，强打方向盘做成。”治保主任说：“肯定是这样。”主任说：“牛精朝在村里，没有什么影响力，我们还是关注大胆浩好一点。”书记说：“刚才阿达老婆的话，村民不知道，队长通知治安队员，加密巡逻，密切留意大胆浩的儿子，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治保主任说：“书记说得对，一旦消息泄漏出去，好事之徒又会无事生非。”赵俊进来，打完招呼坐好说：“干部们，有什么事？”治保主任说：“自从大胆浩的事发生后，村里不得安宁，现在又多了一个牛精朝。”赵俊说：“牛精朝根本不算是个人物，你们紧张什么？更何况都是他咎由自取。老二跟事故组的人认识，刚好经过事故现场，负责处理的人，对老二说的，事故不关司机事，是坐在司机后面的人，起身强打方向盘造成的。本来司机知道目的地，右转可以快些到达，谁知会这样。你们还是花精神到大胆浩身上。”书记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大胆浩会怎么样？”赵俊说：“野蛮耀应该还头痛，为了不让人烦着，干脆到了外面，我估计现在野蛮耀不在家里。”主任说：“为什么？”赵俊说：“他的哥哥和侄儿，肯定会去烦他，如果野蛮耀不在家里，要问的人没办法。他们不可能号令棒子，要野蛮耀回来。”村干部望着赵俊，他们刚听了阿达老婆说，野蛮耀夫妻去了女婿家里，赵俊怎会知道？


    队长说：“赵老板，刚才还见耀叔送孙去学校。”主任笑，书记和治保主任跟着笑，赵俊说：“不可能，我算过野蛮耀不在家里。”书记说：“赵老板，你算算大胆浩会怎样？现在牛精朝死了，是不是大胆浩会马上好？”赵俊说：“你们忘记我跟你们说，现在野蛮耀头痛，凭大胆浩老婆，去救大胆浩，就要看运气。不知大胆浩老婆的运气怎么样，就要今晚看他儿子的表情才知道。”村干部又望着赵俊，赵俊继续说：“本来牛精朝不出现，大胆浩夫妻会客死他乡，村里从此太平。无奈世事无常，当时大胆浩老婆的侄儿，是来接大胆浩夫妻走，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中的定数，注定大胆浩夫妻不会客死他乡。不论大胆浩老婆的运气怎样，对你们来说，大胆浩真傻了，是好事。他康复，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当然最好还是大胆浩消失。实际上大胆浩夫妻消失，才是最好的结局，你们期待他们的儿子会发丧。”村干部茫然望着赵俊。


    清洁阿姨进来，望着发呆的村干部，过了一会望着赵俊说：“赵老板，你刚才说了什么？干部们为什么会这样？”赵俊听了，也望着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