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147

    祖屋的热闹散场，祠堂门口又热闹起来，不但没事干游手好闲的人来了，连有事干的人也来筹热闹。大炮昌他们，又轮流发表高论，参与救汝灿的村民，不睡觉也来说自己的亲身经历。在场的听众留心听，除了演讲者的声音，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大叔大婶也祖屋现场做观众，三个儿媳也在场，浩宇夫妻和二个儿媳，浩祥夫妻也到场观看。散场后大叔夫妻、浩宇夫妻和浩祥夫妻，一起去棒子家里。浩耀夫妻在棒子家，六个人进屋，八个人围坐一起，谈论祖屋门口发生的事。大叔说：“四弟，现在很多村民都说你好，让村民避免了生不如死的痛苦。”浩祥老婆说：“四少，阿达也去通知了村干部，村干部夫妻一夜都在散步，还帮村民去地起菜。”浩宇老婆说：“参与救那个废物的人，同样一夜在运动，连没有参与救废物的人，也陪着他们做运动。”大婶说：“四少，现在村民都说赵俊是废物，都说四少厉害。”浩耀老婆说：“老头子，我们要注意什么，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传播出去，让村民减少对我们的误会。”六个人望着浩耀，过了一会浩耀说：“那些龟蛋现在怎么样？”大婶说：“四少，阿贵这个废物，好像没事一样，救他的人反而有事，他们在现场发作完，全部都跑回家。至于汝灿和八卦卓，他们在现场好像傻了一样，由各自的老婆扶着回家。”浩祥说：“四弟，今天村干部不见人，只有治安队的副队长出头。”浩宇说：“这个副队长，是谁的儿子？”大叔说：“是老板林的儿子，叫展松，看他的表现有魄力，敢作敢为，而且不把派出所的人放在眼内。”浩祥说：“你说的都是事实，他不跟派出所的人在一起，好像派出所的人，对他也没办法。”


    好事的村民各自回到家里。部分人的家人，结婚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他，没结婚的，父母不管他，他们的家人都离开了家。他们回到家里，在家里各自求生。生不如死发作，只能自己在家里痛苦挣扎，家人眼不见为净。有家人看着的，生不如死发作，家人看着也心痛，又无能为力。


    汝灿老婆，扶汝灿回到家里，汝灿坐着发呆，汝灿老婆说：“现在你出尽风头，不过是以孬种出风头。你要死，不要拿家人帮你垫尸底。”汝灿呆呆望着老婆，一言不发，过了一会汝灿老婆又说：“人家都去挣钱养家，你就二天打鱼三天晒网。这还不算，你现在正值当年，就学人去八卦吹水，你去吹水，是不是有钱收来养家？”汝灿没有理会老婆骂，起身入房睡觉，被老婆强拉出房，而且被赶了出屋，他老婆连门也关死。等汝灿清醒过来去开门，门打不开，汝灿说：“你个疯婆，发什么神经，快开门。”汝灿老婆说：“你要做你的英雄，你现在继续去做，不要回来。”汝灿边打门边骂老婆。左邻右舍听到打门声骂人声，出门口看，见是汝灿边打门边骂老婆，没人过来帮手劝解，各自入屋关门。汝灿老婆任凭汝灿在门口打门和咒骂，就是不开门。


    八卦卓老婆，扶八卦卓回到家里，八卦卓回过神说：“老婆，我会不会有后遗症？”八卦卓老婆说：“现在才知道怕，村干部一夜没有睡，你也休想睡。”八卦卓说：“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八卦卓老婆说：“你问我，我问谁？”八卦卓说：“不知那些家伙会怎样？”八卦卓老婆说：“你顾住自己先，你不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我打电话叫女儿回来，女儿已经说，你死了也不要通知她。我叫儿子去拉你回来，你儿子知道你去显威风，叫你千万不要半死不活回来，到时没人侍候你，生不如死，去医院浪费钱，叫你快点死掉，他会帮你收尸。带上老婆去开工了，在儿子心里你已经死啦。”八卦卓茫然坐着发呆。


    好事村民的邻居，不时听到好事村民，在家里发出哀嚎声，不是还传出打烂东西的声音。有好心的村民，马上通知好事村民的家人，但家人听了后很冷漠，并没有回家，好心的村民碰了一鼻子灰，只怪自己多管闲事。有些于心不忍的家人，去村委会求助。村委会里，只有写证明的人和清洁阿姨在，没有一个村干部在。清洁阿姨说：“村干部运动了一个晚上才没事，参与救人的治安队员和村民，也运动了一个晚上，你们也带他们去做运动就是。”家人无奈，叫了身强力壮的亲戚来，开门进屋，强行带好事村民去做运动。开始好事村民不配合，但在身强力壮的亲戚强制下，只能乖乖去祠堂门口做各种运动。看着好事村民的样子，在场看的村民不时发出大笑声。家人不管的好事之人，他们的邻居不得安宁，偶然凄惨的哀嚎声，令邻居心惊胆战，白天都这样，晚上更恐怖。邻居们去村委会求助，村干部不在，清洁阿姨说：“叫他的家人强迫他们做运动。”邻居说：“就是他们的家人，不管他们死活才这样。”写证明的人说：“我帮你们通知副队长，让他去处理。”跟着打电话，打完电话又说：“副队长很快到，你们耐心等一会。”


    副队长到了村委会，邻居说：“队长，白天我们都让瘟神吓到半死，晚上又有孩子，怎么办？”副队长说：“你们去祠堂门口认人，找到他们的家人，才能开门进屋里，我召集队治安队员跟着去。邻居们去祠堂门口认人，幸好好事村民的家人都在，副队长带着队员来了，四个人一组，叫上家人去强迫好事村民做运动。过了一会，治安队员押着家人不管的好事村民，到祠堂门口空地做运动，由于他们的家人不管他们，只能由治安队员监督他们做运动。副队长怒火，喝令监督的治安队员，用武力监督。没有家人监督做运动的好事村民，惨叫声不断，皆因治安队员也怒火，他们的怒火，全发泄到他们身上。看热闹的村民笑声不断，惨叫声，大笑声混合一起，大笑声一浪接一浪，盖过惨叫声。过了一段时间，家人不管的好事村民，他们的家人，见治安队员用武力监督，于心不忍，他们接手做监督。副队长带着治安队员走了。


    大炮昌说：“阿林的儿子够魄力，敢作敢为，绝不含糊。”鸳鸯昌说：“是有气魄，你看他们的家人，现在不管都要管。不然让治安队的人打个半死。”吹水标说：“他这样做，做不长，太霸气。只会血气方刚，意气做事，如果刚才有人指责他，事情闹大了，他可能会马上被革职，而且还要赔医药费出来。”口水英说：“阿林的儿子，什么时候做了副队长？”大炮昌说：“原来的副队长，离开治安队后，他补上去的，应该有大半年时间了。”大头菜说：“奇怪，大胆浩的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不见他出来显威风？”胆小威说：“你烧坏脑，书记、主任和队长都无能为力，他一个副队长敢摆威风出来。”大炮昌说：“可能是治安队长吩咐他，村干部都在家睡觉，今天让他威一天。”孤寒国说：“可能是大炮昌说的这样，今天他是村长。”口水英说：“我估计他真做不长，他这样的脾气，如果真做了村长，他不横行霸道？”一个村民说：“有这个可能，昨晚他带人，强迫那些人上天台的棚架，他所做的事，连书记、主任和队长也不敢做。他居然敢做。”大炮昌说：“阿林为什么让他去治安队，还好他还知道分寸。”口水英说：“也是，不去接管家业，偏要去治安队。可能阿林也清楚，这个儿子不适合做生意，问题是他去治安队，是做兵卒可以，一旦他有了实权，他就会专横惹众怒。说句不好听，他随时会引火烧身。像刚才这样，挨打的人，他们的亲属，随时会找他算账。”一个村民说：“昨晚一样，居然把人全部捉到棚顶上，如果有一个人不小心掉下来，恐怕要连累老板林。奇怪，那些治安队员又听他号令。”另一个村民说：“他有钱，经常请人吃喝的，当然听他话。他在治安队的工资，还不够请人吃喝，应该是老板林，有意安排儿子去治安队的。”吹水标说：“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