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105

    祖屋只有浩天老婆和大儿子，母子相对无言。过了一会，浩天老婆去电饭煲拿食物食，拿了二条腊肠，递一条给大儿子，自己食一条，母子俩互相望着食腊肠。


    食完腊肠，浩天老婆小声对大儿子说：“你去摸摸你父亲的身体，如果是暖的，表示你父亲还活着。”大儿子去摸父亲身体，摸完说：“妈，奇怪，父亲的身体真的变暖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浩天老婆去关大门，关好大门，过去对大儿子小声说：“如果不是你畜生弟弟那一针，你父亲现在可以行动自如。幸好你父亲拼死无大害，把高人给的一瓶酒饮了一半，现在再来一次死过翻生，看一个星期后会怎么样？过一会你就当你父亲死了，该怎样就怎样。你四叔现在应该想不到原因。棒子来了，会把这里的情况跟你四叔说，你四叔就会想到是高人送的酒的功效，你四叔也有一瓶。”大儿子小声说：“妈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浩天老婆小声说：“儿子，你父亲吩咐过我，只要你父亲今年还活着，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就平安。如果你父亲死了，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就有危险，所以你父亲不能死。幸好你四叔只憎恨你父亲，但不憎恨你兄弟俩，你兄弟俩千万不要冒犯你四叔。我知道你不会，但你狗屁弟弟会。只要你父亲能挨过今年，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就能平安。你棒子兄弟会把这里情况，跟你四叔说，你四叔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们，间接就保护你们父亲。一年过后，危险过去，你父亲到时真会走。记住千万不要冒犯你四叔。大儿子呆呆望着母亲，不知道母亲说这些话的意思。母子又相对无言。门外有人叫门，浩天老婆坐在凳上呆着，大儿子去开门。小儿子带着棒子进来，大儿子掀起被子让棒子看自己父亲，棒子望着大胆浩一会，用手在浩天额头摸了一会，摸完望着大儿子说：“你父亲根本没死，你们为什么说他死啦？”小儿子说：“弟弟，是医生说的。”大儿子拉着棒子上楼，小儿子跟着去，到了楼上，大儿子小声跟棒子说了自己母亲刚才说的话。


    棒子听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回家问父亲，马上出门走了。小儿子说：“哥，我也不明白。”大儿子望着小儿子一会厉声说：“你最好闭口，不要添乱。”小儿子说：“哥，我闭口。”大儿子去电饭煲拿腊肠食，递一条给母亲，母亲接过就食，大儿子自己也食。


    小儿子望着哥哥，大儿子说：“要食自己去拿。”小儿子也去拿腊肠食。


    棒子直接去父亲家里，开门进屋里，屋里没有人，不知父母去了那里，打电话找父亲，浩耀说：“什么事？”棒子说：“爸，你在那里？”浩耀说：“我在你家里，有什么事？”棒子说：“爸，你马上回家，我有事要问你，挂线。”过了一会，浩耀夫妻回来，棒子关好门，过去小声对父亲说：“爸，大胆浩原来还没有死。”浩耀老婆小声说：“你去看过大胆浩？”棒子说：“老二叫我去祖屋，说他父亲死了，去到祖屋，老大拉开盖着大胆浩的被子，我看大胆浩不像是死人，用手摸他的额头，大胆浩根本就没有死。我马上问老大，老大拉我上楼，跟我说了他母亲说的话。”棒子跟着对父母说了浩天老婆说的话。


    浩耀听完呆了，浩耀老婆望着浩耀一会说：“老头子，你呆着干什么？大胆浩老婆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浩耀还呆着，棒子觉得奇怪，定定望着父亲，浩耀老婆去摇浩耀说：“老头子，你呆着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连你老婆儿子也不让知道？”浩耀回过神，叫老婆儿子走近自己，不知对二个人说些什么。


    二个人听完也呆了。过了一会浩耀说：“你二个心知就是，不要说出去。”二个人回过神，浩耀老婆说：“老头子，我和你先回去，儿子等一会才回家。”浩耀夫妻出家门，棒子留在父亲家里。


    祖屋里，大儿子问母亲：“妈，究竟是什么意思？”浩天老婆说：“好像是你父亲，当年跟人一个赌局，实际是怎样，我也不清楚。你父亲只跟我说，你四叔也知道我，可能时间长，不知道你四叔还有没有印象。连你父亲也是见到药酒，才记得自己不能死。我不知道你父亲会不会醒过来，是否会是这样一直睡下去，如果醒过来，会不会是个傻人。不管怎样，你父亲一定要活着，才能确保儿孙的安全。万一你父亲真的走了，后果是灾难。到时你四叔，大概只能保住你们的儿女，很难保住你们。”小儿子说：“妈，你说清楚。”浩天老婆说：“你个畜生，如果不是你，你父亲怎会这样。”大儿子大声对小儿子说：“我叫你闭口。”小儿子不出声。


    大儿子又说：“妈，如果四叔记不起来，我们怎么办？”浩天老婆说：“自小你四叔就喜欢你，他抱你的时间，比你父亲抱你的时间还多，你四叔会紧张你，一定能回忆起。只要能回忆起，他就可以救你们。”大儿子说：“妈，你直接去求四叔，我陪着你去。”浩天老婆说：“你父亲说过，由于时间太长，你四叔可能真的忘记，只有等棒子去问他，或者他会记起往事。如果我直接去求你四叔，你四叔见我就讨厌，说不定想起来也不帮你。你爸说，如果他真记的记不起昔日的事，只能是棒子去问你四叔，希望他能记起昔日的事，想出办法救你们。现在就当你父亲真死了，到时你父亲还活着的话，他会有反应。棒子已经知道你父亲没有死，肯定跟你四叔说。如果棒子说什么，你一定要照做，不要问为什么？”大儿子说：“妈，我记住。”跟着拉被子盖着父亲。


    浩天老婆继续呆坐着，大儿子对小儿子说：“你我心知就成，就当父亲真的死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小儿子说：“全听哥的。”三个人食电饭煲的食物做午饭。


    棒子在父母家坐了一会，跟着回家，众人见棒子回来，马上上菜吃饭。


    一个大家庭边吃喝边谈大胆浩的事。吃完饭，棒子对自己老婆说：“我现在去祖屋，半个小时之后你才去。”跟着出门去祖屋，到了祖屋，浩天大儿子说：“弟弟，要我们怎样做？”棒子说：“还没有买东西回来？”小儿子说：“弟弟，要买什么，我马上去买。”棒子说：“没有请人来？”大儿子说：“大叔去叫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不见他带人来？”


    “棒子打电话，打完电话说：二哥准备钱给人家，二个嫂去了那里？”大儿子说：“去接孩子回来。”棒子说：“叫她们去兑一元、五元、十元的钱回来。”大儿子打电话，小儿子也打电话。


    过了一会，有人送死人用的东西来。小儿子去给钱。棒子对大儿子说：“叫你妈帮你爸擦干净身体。”大儿子用盆子装温水，叫母亲帮父亲擦身。


    擦完身，三兄弟帮浩天换死人穿的衣服，换好衣服，盖上死人盖的布。


    搞好了，棒子小声对兄弟俩说：你们轮流看着你父亲，千万不要离开，防止有人揭开盖布，看你们父亲的脸。”大儿子说：“弟弟放心，我们不会让人看到父亲的脸。”棒子到门口看，浩天二个儿子跟着。


    门口开始有人聚集，一见棒子从屋里出来，聚集的人马上散去。浩天三个弟弟的儿女、儿媳、女婿来了，棒子带着他们去搬坐夜的枱凳，临走小声对浩天二个儿子说：“看好你父亲。”兄弟俩入屋看着父亲，浩天老婆说：“你二个混蛋，棒子叫你二个轮流看着父亲，你二个混蛋想你父亲真死？你父亲真死了，你二个混蛋离死也不远。我吩咐过你，棒子叫你们怎样做你们就怎样做。”大儿子说：“妈，儿子知错，二个儿子一定有一个儿子看着父亲。”小儿子说：“哥，要买零食、水果，还有水回来。”大儿子说：“我已经叫你大嫂去买回来，大叔大婶究竟出了什么事？”小儿子说：“干脆问弟弟，弟弟一个电话就成。”浩天老婆说：“你个蠢货，还会开窍。”二个儿子笑，很快止住笑，大儿子说：“弟弟看着父亲，记住棒子弟弟的话。”小儿子说：“哥放心，我看着父亲。”大儿子打电话给大叔，大叔说：“找了做白事的龟蛋，一听是你父亲，都推说有事不来。”大儿子说：“不用去找，我叫弟弟找，你回来，挂线。”大儿子打完电话出门口，见宗亲的人，都帮忙搬坐夜的枱凳，大儿子清楚，这是棒子弟弟的号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