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129

    浩天夫妻不在家门口坐，几个好事的村民觉得奇怪，皆因锦江舅父说过，大胆浩只有二种选择，一是傻人，与世无争；二是正常人，跟弟弟争股份。虽然永标家门口，吸引了村民的注意力，但问题解决后，马上恢复平静，村民的注意力应该又回到大胆浩身上。几个好事的村民，有事没事都经过大胆浩门口，努力探听大胆浩的最新消息，务求做第一个新闻发布人。


    大胆浩祖屋里，三个人无言看着浩天有大半个钟了，堂弟老婆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要叫老大老二回来做决定。”堂弟说：“大嫂，真要叫老大老二回来，让儿孙见最后一面。大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肯定已经安排好后事，我叫老大老二回来，我夫妻离开，你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大哥的后事。”浩天老婆说：“儿子之间没有问题，也就没什么后事安排，老公死不瞑目，就是担心浩耀父子，以后会不会帮儿子，不放心儿孙的安全”。堂弟说：现在大哥双目紧闭，怎会死不瞑目。大嫂不要想太多，儿孙回来，一家人好好商量。”堂弟跟着打电话给老大，老大说：“大叔，家里现在怎么样？”堂弟说：马上通知你弟弟，兄弟俩马上带家人回来，你们的父亲可能真不成了。记着带上家人马上回来，跟你父亲见最后一面。”老大说：“大叔，究竟家里发生什么事？”堂弟说：“吃完中午饭，四个人还一起聊天，你父亲突然发病，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你大婶去问过你四叔，你四叔说是你父亲的定数，你父亲也清楚，还说你父亲，应该已经安排好后事。我相信你父亲肯定已经告诉你母亲，你们回来问你母亲应该清楚。”老大说：“什么高人，那些都是狗屁话，大叔不要相信这样的狗屁话。”堂弟说：“不管是不是狗屁话，你们全部人先回来，见你父亲最后一面。”老大说：“好，我和弟弟马上带家人回家，见父亲最后一面，挂线。”几个好事的村民，在大胆浩家门口频繁经过，不知走了多少次，他们坚信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浩天夫妻的头号新闻。二个负责监视的治安队员，见了觉得好笑，一个治安队员说：“用不用跟队长报告。”另一个治安队员说：“队长说你神经病。”一个治安队员说：“居然有这样的人，一把年纪，还这样八卦。”另一个队员说：“几个居然是清一色的男人，人家都说八婆多，我们村却是八公多。”一个治安队员笑，另一个治安队员跟着笑。


    永标父亲看着维修门的人维修门，专业维修人员很快修理好，跟新装的一样。永标父亲很满意，送走了维修人员，永标父亲回到屋里，夫妻聊天。永标母亲说：“衰仔好像又出去，你要管他。”永标父亲说：“臭小子没事干就麻烦，要找份工让他干。”永标母亲说：今天不见锦江的儿子来看热闹，是不是让祖父母锁在家里？”永标父亲说：“肯定是让他祖父母锁在家里，不准出家门口。”永标母亲说：“求你侄女婿找份工给儿子做，不然整天在村里游荡，跟混蛋混在一起，如果真去找大胆浩，一不留神惹恼大胆浩，肯定又要花钱。传出去找老婆更难找。我已经找媒人介绍女孩给儿子认识，无奈对方一听，儿子没事干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跟儿子谈。”永标父亲说：“找你娘家的人。”永标母亲说：“我兄弟对外甥一点好感都没有，那会帮儿子，更何况他们不是老板。就算我的兄弟叫外甥去干，你儿子一天都干不完就走人。”永标父亲说：“你姐夫不是做饮食，应该可以收留衰仔。”永标母亲说：“早知这样，应该多生几个，只要一个传承香火就成，现在只有一个，没有选择。”永标父亲说：“现在说这些有屁用。”


    有人叫门，永标父亲去开门，见是永兴说：“你又找永标去鬼混？”永兴说：“叔，我让姐夫揍了一顿，姐要我和永标到外面打工。”永标母亲说：“我马上叫永标回来，侄儿先坐一会。”跟着打电话，永标父亲说：“你姐为什么要你和永标到外面打工？”永兴说：“还不是大胆浩，现在堂哥还在医院，姐怕我跟堂哥一样，现在大胆浩比以前厉害得多，一不留神，让他打残就大件事。现在其他人都到外面打工，姐想永标同我一起去有照应。”永标母亲打完电话说：“你姐想得周到，锦江舅父说了，大胆浩比以前更大力，让他打一次肯定残废，乖乖听你姐的话，自己去挣钱花。”跟着去帮儿子，收拾日用的东西放到旅行包。过了一会，永标从外面回来，堂兄弟俩私聊了一会，永标拿着母亲帮他收拾好的包，跟着永兴走了。永标母亲说：“老公，你跟他们一闹，居然影响到儿子，实属不幸中的万幸。”永标父亲说：“什么意思？”永标母亲说：“你这样一闹，儿子也不好意思去找那些混蛋，只要不跟混蛋一起，儿子才会变好。你侄女想得周到，想不到你这个牛精鬼，这次错有错着。”永标父亲说：“你提醒了我，上次我以为父辈发生冲突，后辈多少有点影响。可是儿子跟一群混蛋一点影响都没有，这次莫非起作用？”永标母亲说：“上次只跟秀成父亲吵，这次是跟几个家长打，还要到派出所处理，当然有影响。”永标父亲说：“幸好侄女及时要他们到外面，儿子不想面对这些混蛋，必须马上成行，不然反悔不去就麻烦。”


    祠堂门口聚集的村民，对永标家门口的事没有多大兴趣，没有多少人谈论，三、五人一堆下棋打扑克，回复从前的休闲习惯。


    村委会里，派去大胆浩门口附近的治安员，并没有向队长报告，村干部可以正常工作。


    浩天的大儿子带着妻儿去祖屋，一家人见浩天，见浩天并没有怎样，只是双眼紧闭睡着了，老大用手在浩天鼻孔探气息，感觉气息微弱。浩天大孙子说：“奶奶，是不是爷爷又装病？”浩天老婆说：“你爷爷快死了，还用装。”堂弟说：“大嫂，有什么话要跟儿孙说就说，我夫妻回家先走。”浩天大儿媳说：“大叔大婶不用走，你们不是外人，安人有什么话要说就说。”浩天大儿子说：“妈，大叔说什么高人的事，实际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一会，堂弟老婆见浩天老婆不出声说：“怎么老二还不回来？”老大说：“大婶，是不是要等弟弟回来才能说？”大婶说：“我去问你四叔，你四婶问我，你父亲什么时候记起昔日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我问你四叔是什么事，你四叔叫我问你母亲，你母亲又不说。”老大说：“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浩天老婆还是不出声。


    老二一家进来，小儿媳说：“安人，老爷究竟怎么样？”浩天老婆说：“你们自己看。”老二夫妻仔细看浩天，过了一会老二说：“妈，父亲应该是睡着了，有什么问题？”大叔说：“午饭很正常，午饭后还一起聊天，你父亲突然说，自己时日无多，一定要扮傻。不然身不由己跟你们三个叔又争股份，肯定令你四叔讨厌你们，一旦外人知道你四叔讨厌你们，你们就有难。你们父亲不想儿孙有难，只能装傻，还说几天内，你父亲会走。至于为什么？你父亲肯定跟你母亲安排好。无奈你母亲不说，你四叔也不说，只是叫问你们母亲，你四叔说了，你母亲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四叔还说了，你父亲肯定跟你妈过，而且已经安排好后事。老二说：“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浩天老婆说：“你父亲已经死无憾事，你兄弟俩不必介怀，让你们父亲安祥走。”浩天儿孙聚精会神望着浩天老婆，过了一会又望着浩天。大婶说：“大嫂，快说大伯有什么安排。”儿孙又望着浩天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