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飞力不如他,耐力与毅力却胜过他,终于,月凌峰劲力一松,再也翻不过来,叫道:“你敢打我?”萧雨飞道:“有何不敢?不过我只要你说我娘是世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好的娘,我就放了你。”

  月凌峰望着他那虽小却捏得很紧的拳头,犹豫了一下,笑道:“好,我说!你娘是世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好的娘。”萧雨飞心中十分受用,笑着起身放了他。不料月凌峰一闪身就又扑了过来,幸好萧雨飞早有提防,一低头就从月凌峰腋下钻过,同时伸出脚来一扫,将他绊倒在地,又压住了他。月凌峰道:“你敢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萧雨飞道:“我才不怕你爹呢!我只怕我爹。我不想打你,但你得答应我,若我爹问起你脸上的伤,你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月凌峰道:“好,我答应你。”他见月凌峰说这话时,眼珠乱转,似乎言不由衷。放开他后,暗中留上了心,防他再度扑来。不料月凌峰站起身后,却不再和他相搏,转身便走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不料,不一会儿,便见萧石来找他,说月凌峰告他仗势欺人,非说冷香宫武功天下第一,要月凌峰承认他的武功比他高,他不肯,便被他施展诡计绊倒在地暴打了一顿。萧威海盛怒,要他马上过去。他这才知道,月凌峰知他最怕的人是萧威海,便将鼻血抹了满脸,直奔大厅诬告了他。

  他忐忑不安地进了大厅,只见无数陌生的面孔都正看着他,父亲脸上又呈现出他熟悉的严肃表情,心中更是胆怯。

  一见他,萧威海便要他向月凌峰认错道歉。他不肯,竭力辩解,但他十分要强,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示伤,更不愿重复月凌峰辱骂他的言语。他从小没有见过母亲,对母亲的情况又一无所知,也隐隐觉得月凌峰的话有些蹊跷,说到关键处就言语含糊,不肯明言。萧威海不由更信了月凌峰之言,喝令他马上向月哥哥赔罪。他委屈之极,犹豫不决。忽见月凌峰躲在父亲身后向他挤眉弄眼得意万分,一怒之下将所有的胆怯全抛在了脑后,冷冷道:“月哥哥,你说话不算数,我根本瞧你不起。”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脸上早多了五根指印,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只听萧威海厉声喝道:“住口!孽障,在我面前说话仍是这般狂妄!难道你月哥哥会莫名其妙冤枉你不成?你动手打人已是一错,口出狂言便是二错,当面抵赖更是错上加错。你生性顽劣,一向爱惹事,我难道还不知道?”

  冤枉挨了一掌,他更是倔性大发,说什么也不肯认错。萧威海当着众人的面几乎下不了台,最后还是月几圆出来打了圆场。萧威海便命萧石先将他带至书房跪下思过。萧石劝他向父亲认个错,以免受罚,他却问道:“石叔,你告诉我,我倒底有没有娘?我娘是谁?我是爹亲生的儿子,还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

  萧石吃了一惊,不知他为何会问出这些话来,支吾了两句,哪敢实言?他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自思月凌峰的话必是事实了,自己本是一个“野种”,所以爹才会对他如此严厉,所以别人一说他的坏话爹才会采信,却不肯听他解释。

  萧威海哪知他心事?晚上宾客散尽,想起下午之事余怒未歇,来到书房,刚训斥了他几句,却听他大声叫道:“是,我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坏孩子。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萧威海未料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又惊又怒,脸色铁青,一连声地命萧石拿家法来,萧石忙对他道:“公子,你快向老爷认个错吧!”他已知今日自己是再劫难逃,心中绝望,一咬牙,亢声道:“我本没错,认什么错?”萧威海怒极,手中鞭子雨点般落下,抽在他衣衫单薄的身上。他被抽得满地乱滚,口中却兀自尖叫:“我没错,就是没错!”他叫的声音越大,萧威海抽得越重,很快他全身已布满鞭痕。最后,他缩在墙角,无力再动,忽然高声惨叫道:“娘——”

  萧威海浑身一震,心顿时揪紧,握鞭的手垂了下来。他紧缩成一团,喃喃道:“我没错,是他先骂我的!他骂我是个野杂种,连自己的娘是谁都不知道,他骂娘是个又丑又凶又坏的母夜叉,我才打他的。我没有错啊,爹,他怎么可以这样骂娘?难道,我真是你捡回来的?”他终于流下泪来,道:“爹,我想娘!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而偏偏我没有?呜呜,我想娘——爹,我要娘——”

  萧威海心如刀绞,皮鞭一下掉在了地上,蹲下身捧起儿子满脸泪痕的脸,轻抚他脸上指痕,目中也泛起了泪光,涩声道:“飘儿,他真是这样骂的吗?”他抽噎道:“爹,你还不相信我——”萧威海道:“不,爹相信你。爹知道,你虽然一向都很顽皮,可是绝不会编造谎言骂娘来骗爹。可是,当时爹问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你说清楚了,爹又怎会怪你!”

  他泣道:“可是当时有那么多人,我若说了,别人都知道了,就会以为我真是个没娘的野孩子,我当然不肯说了!而且,我若说了就是在骂娘了,那岂非大大的不孝?”萧威海心中酸楚不已,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颤声道:“不,飘儿,你听好了,你是爹的亲生孩儿!爹虽对你严厉,其实心中却一直把你视若性命啊!”忽听他低低“哎哟”了一声,忙问道:“疼吗?很疼是不是?”

  他摇摇头道:“这里不是你打的,是月哥哥打的——”萧威海一把拉下他衣服,却见他身上除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外,两肋乌黑青紫一片,不由变色道:“真是峰儿打的?他怎么下手如此之狠?”他咬着嘴唇点点头。萧威海怔怔地看了半晌,目中又泛起了泪光,低声道:“你一向都很要强,你刚才不愿在那么多人面前脱衣示伤,所以就宁可不说了是不是?”他又点点头,心中暗想:“原来爹爹不仅爱我,还这般了解我!”不由满心欢喜,对自己是爹的亲生儿子一事,再不怀疑。

  萧威海将他抱起放到床上,低下头去吮去他眼中泪水,和声道:“飘儿,好孩子,爹错了,爹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真的!”这一次,是他小时侯挨打挨得最惨的一次,整整三天起不了床。不过,萧威海也说到做到,以后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都再未打过他。而他自此对月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次日一听说爹已为他和月丽人定下亲事,便十分反感。也幸得如此,他才把亲事一拖再拖,直到这次遇上真正让他心动之人。

  这一次,萧威海虽仍未打他,但他心中却更担忧:“如果爹真的不答应,我该怎么办?难道真去出家、让语儿空等我一辈子?”正思想间,萧威海走了进来:“你是执意要退亲?”萧雨飞道:“是,还望爹爹成全。”

  萧威海道:“你说你心中已有人了,是谁?”萧雨飞道:“——师妹!”萧威海道:“哪个师妹?”萧雨飞低声道:“小师妹!”萧威海神情一震:“秋儿?是她?她不是就要接任幻月宫主之位了么?”萧雨飞道:“不错。爹,师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还写了封信叫孩儿交给你。”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双手呈给父亲。

  萧威海接过看了,面色凝重,负手在屋中踱来踱去,低头沉思,良久不语。脚步虽轻却每一步都似踏在了萧雨飞心上。终于,他停住脚步,凝视着儿子。萧雨飞只觉一颗心已快跳出来了。萧威海神情复杂,长长叹了口气,道:“飘儿,你起来吧!”

  萧雨飞大喜道:“爹,你答应了?”萧威海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萧雨飞一下子跳了起来,双膝一麻,不由轻呼了一声“哎哟”,却毫不理会,笑道:“爹,你真好!”转身就飞也似的往外跑。萧威海道:“你去哪里?”萧雨飞大声道:“爹,我去带她来见你。她就在府外客栈里——”萧威海望着儿子的背影,目中闪过一丝忧虑:“孽缘啊孽缘——又是一段孽缘!”

  不一会儿,萧雨飞兴冲冲地回来了,道:“爹,她来了!”一面回头叫道:“语儿,你进来呀!”花溅泪低头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月光如水,斜照着她高挽的云鬓和曳地的长裙。她盈盈拜倒,低声道:“师叔!”

  这哪里是花溅泪,这分明是十七年前的叶秋烟的化身。萧威海连忙扶起她,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感情。

  扬州果然繁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上午,正是一天中最热闹之时。摆小摊的摊贩大声吆喝,卖拳的,耍杂的,正卖力地招徕行人。空气中混杂着酒香、饭菜香和脂粉香。

  这一切,都是在梅谷,在冷香宫中所见不到的。花溅泪开心得就象个孩子。街上小吃很多,花溅泪最喜那一串串亮晶晶的糖葫芦。她一下就买了十串,自己一手拿两串,剩下的全交给萧雨飞拿着。

  萧雨飞苦着脸道:“喂,我的大小姐,这么多就是一头猪也吃不了啊,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姐一下子买这么多,也不怕人笑话!”花溅泪笑道:“反正是你帮我拿着,别人就是笑话也只会笑话你啊!”

  一个酒楼墙角下蹲着一个老年乞丐,衣衫褴褛,乱发蓬松,花白的胡子犹如铁虬,正低着头晒太阳捉虱子,萧雨飞眼珠子一转,径直走了过去,道:“我家小姐想请老丈吃冰糖葫芦,不知老丈可否赏脸?”说罢将手中糖葫芦全都递了过去。老乞丐大喜,冲着花溅泪连连作揖道谢。花溅泪怔住,狠狠瞪了萧雨飞一眼,索性将手中一包点心也送给了那老丐。

  酒楼里忽然冲出一个酒保,不耐烦地指着老丐骂道:“老不死的,滚开滚开,这种地方也是你来的?还不快滚!”老丐大口吃着冰糖葫芦,对他的吆喝恍若未闻。酒保叉着手道:“嗬,你耳聋了?再不滚小心我放狗咬你!”老丐“呸”的一声吐出一枚果核,又拿出一块蜜枣糕来,自顾自吃得津津有味,根本不将酒保的斥骂放在心上。

  花溅泪道:“小二哥,老人家不过借你这门角蹲一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酒保抬眼一看,只见面前站着的竟是一位绝色少女,口气顿时舒缓了许多:“姑娘,你不知道,我是一片好心。我们这儿马上就要出事了,他在这儿不仅碍手碍脚,弄不好还会白白丢掉一条老命!”

  花溅泪奇道:“出什么事了?”酒保犹豫了一下,道:“反正你们不相干的人还是马上离得远远的为好。”又指着老丐道:“你不走就算了,等会儿出了啥事可别怨我!”说罢又匆匆进店去了。花溅泪与萧雨飞对望了一眼,好奇心顿起,悄悄退到酒楼对面的街边,想看看这儿究竟将要发生什么事。

  长街上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只见街对面走来十一个青衣、青鞋、白袜的年轻人,腰间俱都悬着长剑,个个神色凝重,似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当头一人气势轩昂,眉宇间透出一股傲气。

  萧雨飞道:“沧州青衣门?”花溅泪道:“不错,这青衣青鞋白袜正是他们的标志。看他们这样子,似去对付某个大敌,莫非真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她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了几翻,道:“哦,是了,是他!”

  只见所翻那面上画着一人,正是那青衣门人中领头的那个,画像旁有几行蝇头小字:“程傲然,青衣门门主风残云之得意弟子,性情高傲,武功尽得风残云真传,隐有接任掌门人之势,人称‘孔雀王子’。此人交游颇广,好酒。乃武林新秀中之佼佼者。”

  萧雨飞道:“程傲然?他千里迢迢地赶来扬州干什么?语儿,我们也瞧瞧热闹去。”只见程傲然与那九名青衣门弟子径直进了酒楼,走到门口,六名弟子立刻占据了楼下六个有利的位置,另四个却随程傲然上了楼。上到一半,那曾在门口露过面的酒保正从楼上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会意地一笑。

  楼上酒客并不多,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只见程傲然与那四名弟子已将一张酒桌围住。那桌前只有一个银衫少年。那少年风采照人,神情却很淡漠,一手执杯一手执壶,自斟自饮,对周围虎视眈眈之人恍若未见。萧雨飞瞧着那少年,忽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花溅泪道:“怎么,云飘,你对那少年感兴趣?”萧雨飞道:“不知怎的,我一见到他,心里便产生了结纳亲近之意。”花溅泪微笑道:“只可惜这个朋友交不得,否则你便会成为武林公敌。”萧雨飞道:“哦?有那么严重?”花溅泪道:“因为他便是人称来去无迹鬼难寻的白无迹!”说罢,将那小册子翻了两翻,递于萧雨飞。

  “白无迹,姓名来历,武功师承均不祥。因其轻功高绝,素有‘来去无迹鬼难寻’之称,因自称姓白,故人皆称之白无迹。此人武功极高,酒量惊人而极好酒,曾与程傲然结拜为异姓兄弟。此人色胆包天,曾在雪山派掌门人雪飞飞四十岁寿辰之日,杀了其两个爱徒,调戏其独生爱女孟蝶飞,并在雪飞飞等七大门派掌门的联手夹击下全身逃脱。自从,武林中将其与‘月夜留香蜂’月谨蜂并称‘双花盗’,有‘来去无迹鬼难寻,月夜留香一蜜蜂’之说。”

  萧雨飞看了看图册上所画图像,又看了看那银衫少年,果是一人,不由睁大眼睛,道:“他会是白无迹?他会做出那种事?简直难以相信。”花溅泪道:“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萧雨飞道:“他双眼目光炯炯,神情泰然,怎么也不象一个卑鄙好色之徒。而且他既与程傲然有八拜之交,程傲然为何又会带人来对付他?”

  花溅泪道:“白无迹做下那件事,雪飞飞又怎会放过他?雪飞飞在他逃脱之后,就传言天下,谁能杀了白无迹,将就女儿嫁给谁。程傲然在白无迹干了那件事后,就已与他割袍断义。如今,他与孟蝶飞已是武林中公认的一对璧人。他自然要想尽千方百计除掉白无迹了。”

  萧雨飞道:“孟蝶飞人称蝴蝶公主,与他这孔雀王子倒的确是天生的一对。但我也不知怎的,虽然程傲然出自名门正派,而白无迹不过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我却越瞧越觉得白无迹比程傲然顺眼多了。”花溅泪抿嘴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莫非你二人臭味相投?”

  此时,酒楼上的人见气氛不对,早已溜了个干净,只剩下白无迹、程傲然等六人与萧雨飞二人。程傲然冷冷地看着白无迹,未出手也未开口,只是冷冷地瞧着,看白无迹旁若无人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待酒壶空时,正好装满最后一杯。白无迹凝视着这最后一杯酒,缓缓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一句多!——我记得,三年前,你曾这样对我说过——那时我们正是朋友,也是兄弟。”

  程傲然道:“只因那时我还不了解你,还不知道你是这种人。”白无迹淡淡笑了笑,看不出是苦笑、是嘈讽,抑或是感伤,却让人感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似乎自己已比他低了一等:“程傲然,我果然看错了你!”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淡淡道:“好,你可以动手了!”程傲然“唰”的一声反手撤出了长剑,沉声道:“白无迹,你不要怪我以多欺少,对付你这种人,我们本不须讲江湖道义!”

  “住口,”白无迹冷笑道:“你休得再提这‘道义’二字,否则连我都替你害臊脸红了。你们要一起上只管上就是了,何须再找借口?”程傲然大喝一声,青钢剑毒蛇般猛地刺出,出招迅猛而准确,果然不愧为名门子弟,出手不凡。另两名青衣门弟子的手中剑也同时攻到。

  白无迹脚步一滑,身形一错,便已避开,衣袖一带,已将其余四柄剑荡回。萧雨飞低声道:“语儿,程傲然既曾与白无迹结拜,对于自己与白无迹的武功高低应很明了,他又非无谋之人,怎会如此鲁莽?”花溅泪沉吟道:“莫非他已有必胜的把握?”

  程傲然与那四名青衣门弟子配合得很好,有攻有守,进退呼应,并不急于求成,似是在拖延时间。白无迹只是腾挪避闪,并不出手还击,双手始终拢在袖中,未发一招。萧雨飞道:“我明白了,白无迹已经受伤了,而且伤得还很重。”

  花溅泪道:“不错,他双臂似乎受伤不轻。听说白无迹长在剑术,此时双臂受伤,无法使剑,就只有避让而无回击之力。程傲然倒真会找机会。白无迹固然并非好人,却也不是小人,程傲然如此对他,有失公平。”

  那边形势已经明显,白无迹已被迫得连连后退,忽然身形一晃,突破五人长剑交织的剑网,向窗口掠去。“慢,”萧雨飞忽然道:“程少侠,你何不将你埋伏在楼下的人一起叫上来,那样你们要杀他就会容易些。”

  白无迹的人本已跃出窗口,身子已坠在半空,忽听这话,脸色一变,不下反上,脚跟在空中一碰,借力又往上提升,程傲然眼疾手快,手中长剑“嗖”地掷出,白无迹身子一折,堪堪避过,但提升之力却已用尽,空中又无可借力之处,身子猛地下沉,眼见就要坠下楼去陷入青衣门的包围之中,忽有一双筷子疾射而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双脚下端,他脚尖在筷子上一点,身子再度借力拔起,跃上了对面屋顶,穿脊而去。

  程傲然本来正是要迫他下楼。只因楼下那四人乃是他从青衣门中精选出来的高手,刚刚针对只能用脚不能动手的白无迹操练出了一套剑阵,待四人将白无迹的脚斩伤,他便可轻而易举地将白无迹生擒,从此扬名天下。

  不料,在关键时刻,却有人先声示警,接着又凭一双筷子让重伤的白无迹侥幸逃去。他正要带人去追,自知轻功远非白无迹的敌手,只得停住身形,回头眼光一扫,发现酒楼上已只剩一对少年男女,而那少年面前少了一双筷子。

  萧雨飞的眼睛此时却似什么也没看见,站起身来道:“语儿,这里怎么连个酒保也没有?走,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去!”程傲然冷冷地看着二人,忽然微笑道:“二位慢走!这里也是酒楼,怎会没酒?酒保,快拿酒来!”

  酒送上来了,是上等的竹叶青。程傲然慢慢走过来,一手执壶,一手端杯,倒了满满一杯酒,道:“来,我敬兄台一杯!”萧雨飞淡淡笑道:“在下不喜欢喝别人敬的酒,在下喜欢自己倒酒喝。”他果然自己取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程傲然笑道:“兄台既不喜欢喝敬酒,不知喜不喜欢喝另一种酒?”萧雨飞道:“什么酒?”程傲然道:“罚酒!”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出手却丝毫不慢,话音未落,已拔出身边弟子长剑,闪电般直刺萧雨飞的咽喉!

  萧雨飞不避不闪,也未拔剑,手中酒杯却已迎上剑尖。剑,是锋利的青钢剑;杯,是易碎的瓷杯。但只“叮”的一声轻响,易碎的酒杯未碎,闪着寒光的剑尖却已被罩住。程傲然脸色大变。

  萧雨飞微笑着放下手中空杯,端起了程傲然倒满后放在桌上的那杯酒,微笑道:“罚酒在下也不喜欢喝。不过只要有人有本事罚,在下也就有胆量喝。”将杯中酒慢慢地倾在地上,道:“程少侠,再见!”携起花溅泪的手,飘然下楼而去。

  程傲然没有阻拦,也未开口。只低着头凝视手中的三尺青锋,从出道以来,他还未受过这般折辱,目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机。

  萧雨飞二人走出酒楼,却见那老丐仍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花溅泪给的点心,一边含混不清地自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爱管闲事的人这麻烦可就大罗!”

  萧雨飞与花溅泪不由一怔,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暗称奇。但那老丐却似吃饱了似的,用油腻腻的袖子抹了抹嘴,伸了个懒腰,倒头对着墙壁打起了呼噜。花溅泪本想上前相问,想了想又打消了念头。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风月之地“留香院”,夜晚生意更兴隆。划拳破杯声,娇笑歌唱声,打情骂俏声,送客迎客声,羌管琵琶声,诸声混杂,庸俗而诱惑。

  留春院的后院却很安静。庭院中有人在赏花,月下赏花别具情趣。有这雅兴的是一个黑衣人,面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青铜鬼面具。他伸手摘下一朵春花,手很白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他虽然带着那可恶的青铜面具,浑身却透着一股极诱人的男子气息,青春正少年。

  两个纤柔美丽的少女各自捧着一樽美酒站在他身后,温驯地微垂着头。黑衣人目光停在花上,左手微抬,左边那个少女立刻轻轻奉上手中酒樽。他看着右手上的春花饮了一口,惬意而慵懒。

  忽然他似察觉到了什么,挥了挥手,少女们退了下去。黑暗中蹿出一个人来,青衣,青鞋,白袜。脸上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傲气,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一只立于鸡群的孔雀。黑衣人并未回头,缓缓道:“你失手了!”他一开口,程傲然脸上的傲气已荡然无存,仿佛一只自以为是孔雀的野鸡见到了真孔雀一般,低声道:“是,我失手了。不过,我已在四处搜查他的下落。”

  黑衣人冷笑道:“你查得出么?你莫非忘了他的名字是怎么得来的?来去无迹鬼难寻,江湖中人不知道这句话的只怕太少。能在七大门派掌门人的夹攻下全身而退,这种人想不出名都很难。”程傲然道:“这——”

  黑衣人仍未回头,声音冷得叫人心寒:“这次他受伤的消息是我用五万两银子从姜太公那里买来的。下次,纵然有五十万两银子都休想再买到他的消息了。他武功那么高,并不易受伤,他这一次单身约战祈连十八太保,恶战两天两夜全歼十八太保才会受了重伤。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吗?程傲然,你武功不低,白无迹已受重伤,连剑都不能提,你居然还是奈何不了他。你真令我失望!”

  程傲然红着脸道:“不,白无迹今日之所以能逃脱,只因有人插了一手。”黑衣人冷然道:“谁?”程傲然道:“一个少年人!他武功之高只怕犹在白无迹之上!”黑衣人道:“哦?”声音中夹着一丝惊疑与不信。

  程傲然道:“这少年穿的一袭白衫,看上去温文尔雅,始终面含微笑,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漠,好似对世间一切皆充满热爱,又好似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叫人捉摸不透。”黑衣人猛地转过身来,道:“他是不是看上去身材欣长清瘦,年约十七八九?”程傲然道:“不错。”黑衣人喃喃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他!”

  程傲然道:“他是谁?”黑衣人缓缓道:“他姓萧,萧雨飞。他的父亲就是冷香宫的萧威海。除了他,再无人敢这么管闲事,连白无迹的忙也敢帮。”

  “萧雨飞?”程傲然道:“原来他乃冷香宫嫡传弟子,难怪他的武功那么高。那他的情况少庄主你可了解?”黑衣人不答,只道:“好了,他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对付。”程傲然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黑衣人并不挽留,淡淡道:“不送。”

  待程傲然离去,黑衣人在花丛前来回踱了几步,低头沉思,忽然停住脚步,一仰头,将手中那樽美酒一饮而尽,“咚”地一下,将金樽重重掷在了地上。月光下,人影一闪,程傲然竟又回来了,微笑道:“对了,少庄主,我差点还忘了一个重要情况。”

  黑衣人道:“你说。”程傲然道:“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黑衣人眼睛一亮:“哦?”程傲然道:“那少女穿的是件白色长裙,同萧雨飞一样,也是个很特别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尊贵与傲气。”黑衣人饶有兴趣地道:“哦,她长得怎样?”

  程傲然微笑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也许形容得俗气了些,但却只有这几句可以形容她。若拿花比她,便是太辱没了她。”黑衣人听得呆住,沉吟半晌道:“你看她会不会武功?”程傲然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看出来。不过我有种感觉,她一定会武功,只是她看上去那么纤弱,似乎风一吹便会随风而去,武功料想不会太高。”

  黑衣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好,你去吧,他们就交给我了!”慢慢踱回院内一间密室,从桌案上取出一份卷宗,只见上面书着:萧雨飞,字云飘,冷香宫萧威海之子。武功极高,会使各种兵刃暗器,最擅使剑。喜穿白衣。此人多才多艺,琴棋书画,诗词音律,机关暗器都很精通——这份卷宗写得很祥细,所列项目很多很细,包括什么饮食起居,性情爱好,优缺点长短处都写得一清二楚。“弱点:心软手软,爱管闲事,虽已出身江湖却誓言永不杀人。最可怕之处:软硬不吃,认定一件事百折不悔。庄主批注:对付其人,不能用武力,当以情感为武器,攻其心为上也。”黑衣人缓缓合上卷宗,那双青铜面具下露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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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兰穿越女配逆袭种田文中,实现三级跳,结婚,生子,当婆婆,抓重点,逆袭文中的恶婆婆。 26变36不说,附带六个娃,两个儿媳,几个孙子,外带活的丈夫,划重点不是原装的,是坑她穿越的人。 竹兰成了原身才知道,被两个儿媳坑惨了,大儿媳妇嗓门大,自带补脑功能,一点小事到她嘴里就变了味。 二儿媳妇胆小懦弱,逢人就哭,活脱脱把竹兰塑造成了恶婆婆形象。 竹兰,“.......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某人,“还有我。” 竹兰,“呵呵,就你坑我最惨!” 某人,“......”

问九卿

八岁那年,她被人剥光衣服浑身是伤地丢到旧陵沼,一个传说中死了都要扒一层皮的诅咒之地。 十年后——一辆马车将她接回尚书府,给端王做妾,为长姐固宠,当生育工具。 回到薛家的前一天晚上,她冒着大雪敲开了当朝太子别院的大门……然后义无反顾地嫁入端王府。 这次,她不再是任人屠宰的猪狗,而是手握 “生死薄”,撬动无数人命运的阎王……皇帝宠爱的骄纵公主,背信弃义的未婚夫婿,口蜜腹剑的嫡亲姐妹,助纣为虐的三公九卿,还有什么世家公子,高门贵女,这些当年把她当狗一样虐待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和后宅之中,薛绥步步为营,在复仇的道路上披荆斩棘。 太子?王爷?佞臣?帝王将相?是利用,或是真心?且看薛家小娘子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书写自己的传奇。 -有狗血,有玛丽苏,从主角到配角没有完美人设,不避雷但可能会有雷,欢迎姐妹们入坑与我一同呼儿嘿哟吧! (个人喜好,彼此尊重,相互选择,不喜欢请尽情x掉,谢谢。)

缮缘:古籍修复师和她的奸臣夫君

古籍修复师楚南溪,穿越到她正在修复的古籍野史《建兴年间朝野杂谈》中,成了正要刺杀宰相谢晏的新娘。 别人穿书,手握完整剧本,预知故事线走向,虐渣打脸爽翻天。自己穿书,穿了个笔记体野史,没有详细剧情,只有一堆真假难辨的朝野八卦。 …………楚南溪:闪开,让我来!谢晏:什么都想自己扛,要我何用? …………忍顾前尘如烟,散入星河万丈;有幸此生同舟,共渡人间琳琅。 …………两世三生错位情缘,1V1双穿此生无憾

人在西游,速通神话典故

那一年。沉浸式游戏《西游》横空出世。这款游戏以西游记为主,融合诸多神话典故,一经出世,好评如潮。 黄道根据攻略,选中隐藏角色。然而却意外穿越,失去了退出键,彻底沦为一头蝎子精。 此时距离搅动三界的齐天大圣出世,尚有悠悠五百载!幸好黄道饱读攻略,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这里有典故:井底之蛙、愚公移山、鱼跃龙门……这里有神话:葫芦兄弟、天书奇谭、神笔马良……他取葫芦娃炼制七星丹,铸就一身神通! 他于天书奇谭盗取天书,习得天罡地煞!他在花果山携猴子起义,重筑妖庭荣光! 多年后,黄道蓦然回首,这才惊觉自己竟已速通整个西游世界……

八零极品老太太,全家跪求不分家

微群像,无CP,无金手指,家长里短,发家致富。<br/><br/>别人穿越开启大女主,苏梨穿越少活二十年。<br/><br/>现代年薪千万,肤白貌美的她,一眨眼成了五十岁,上炕都费劲的极品老太太。<br/><br/>原老太太偏心,死抠儿,蛮不讲理,作天作死好能手。<br/><br/>苏梨愁了一天一夜,她公司上千人,十几口子她还能管不好?<br/><br/>在苏梨眼里没有庸才,端看怎么使用。<br/><br/>对缺爱诚实的老大,寒夜归来送上一碗热汤面,配上一句:你是妈的第一个孩子。<br/><br/>对嘴馋躲懒的老二,“肚子疼不能吃油星儿,妈给你做玉米糊糊,我们吃点大骨棒就行。”<br/><br/>对嘴甜不干实事的老五,“你挣钱给妈,妈给你攒着,到时候妈跟着你过,钱还不都是你的。”<br/><br/>三十六计斗起来,不让你们输掉裤衩都是她“苏魔头”心善。<br/><br/>一番下来都老实了,苏梨决定分家享受自己的小日子。<br/><br/>结果一个个跪地哭求,死活不分家。<br/><br/>苏梨:不带这么玩的,咱都说好了分家的!

深港未眠

【中法混血阴湿上位者x漂亮法语翻译】温诗乔第一次见到商莫,是在商家为他举办的晚宴上。 听闻商先生是中法混血,而她正好法语专业对口,被舅舅带来充当翻译。 隔着不远的距离,男人站在人群中央,温雅有风度,言谈举止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从容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只有温诗乔看见——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微微弯腰,儒雅的牵唇,一句句清贵的法语。 “爸爸,笑的开心点。” “难道您想被别人看出来不高兴,查到您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落荒而逃。 -别惹商莫,他有病。温诗乔刻进骨子里的一句话。他看似沉稳儒雅,实际上阴郁又强势,连她对谁笑都要管。 但温诗乔还是不可避免的动心了,在一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里。打算分手那天,她借口休息,离开了港城。 却不曾想会在楼下见到男人倚靠在车前的身影,脸庞轮廓锋利淡漠,让人不敢靠近。 许久未见,他明明是含笑的神情,却让温诗乔遍体生寒。 “一个月不知道联系我一次。”他掐着怀里人的腰抵在身前,唇角的笑意散去,失控至极:“非要我来抓你?”

春妆

一觉醒来,重回青葱年少时,顾红药慵懒依窗:逆天改命好累哦,还是和前世活得一模一样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br/><br/>可是,偏有人出来搅局。红药怒摔:再改!你再改!看我不抽死你丫的!<br/><br/>某男讨好:夫人仔细手疼,为夫这就让人去拿搓衣板。这是一个不肯翻身的咸鱼少女,被某龙傲天拉上贼船,于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斗啊斗的故事。<br/><br/>特别声明:本文架空,考据党请慎入,以及,本书又名《我老公的妈妈是史上最憋屈的穿越女》。

绿腰

沈绿是个年轻貌美的厨娘。她到富贵人家里干活儿,收钱干活,素来不爱多管闲事。 只那侯爷家病歪歪的嫡长子裴深,实在是愚蠢得紧。头一回见他,正被两个小厮哄骗。 第二次见他,是被一个侍女吓唬。再次见他时,一个老婆子正企图将他推倒……罢罢罢,她便多管闲事一回,替自己积些德。

我在修仙界种田飞升

沈清禾携一本神秘古书穿越修仙界,成了青云宗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 别人御剑飞天,她挥锄种田;别人炼丹画符,她施肥浇水。直到某天,她的灵植不仅能结出灵果——还能种出符箓、丹药,甚至法宝等物! 一株变异灵稻,稻穗上结的不是米粒,而是一枚枚 “剑气符”;一丛灵藤攀爬,藤蔓缠绕间竟结出 “筑基丹”;更离谱的是,她种下的灵果树,竟在枝头凝出一柄法宝飞剑! 从此,修仙界的画风彻底变了—— “沈师姐,求一株能结‘瞬移符’的灵藤!” “沈长老,您的‘丹妙树’何时再结果?” “沈仙尊,这‘法宝灵植’该如何培育?”沈清禾挥挥手,淡然一笑:“别急,等我种完这片田。”从种田开始,她以灵植入道,种符、种丹、种法宝...最终种出一条通天仙途! ?

替兄为赘

父亲枉死,污名加身;兄长入赘,失踪成谜...一朝披上兄长旧袍,她是前路未卜的 “云公子”。世人嘲笑他清谈魁首甘为赘婿之耻,却不知她是以身为棋,孤身踏入龙潭玉府! 云昭代兄入局,步步惊心:原来兄长承受千夫所指,只为替父洗清不白之冤! 而那份近在咫尺的真相背后...局外有局!棋盘已动,她只能——落子,破局! 寒门落魄小姐VS身陷囫囵少年将军

出闺阁记

陈滢的第一次穿越,以失败告终。再度穿越后,她发现自己莫名多出了一段记忆。 手握从天而降的金手指,陈滢表示,我是来破案的,宅斗就算了吧。这是一个穿越女为了理想而奋(zuo)斗(si)的故事,本文有CP哦。 背景架空,有大量不符合历史之处,请介意者慎入。

老祖宗她又美又飒

白初薇活了五千年,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全人类的老祖宗后,下山开启原著剧情。 恒华一中高三新转来了一个女同学,小姑娘明眸皓齿,唇红齿白,长得像个天仙。 只可惜是个中二病—— “十个段家加在一起都没有我五千年累计的资产一半多。” “华国古典名著之首?那是我两百年前随便写着玩的。” “科学研究不如一剑飞仙,今天老祖宗我教大家如何科学修仙。” 吃瓜网友嗤之以鼻,坐等白初薇装逼翻车。 直到后来, 华国财产统计协会:“老祖宗作为全球首富,拥有全球最多的金矿、上百座岛屿、无数产业。” 华国作协:“@白初薇,老祖宗断更两百年什么时候更新?” 华国非自然管理局:“老祖宗,求带!” 华国顶尖八大世家是她的奴仆,震惊全球百年的空中花园为她而建,人人追捧的神医是她随手指点的徒弟。 当所有人嗷嗷叫着白初薇老祖宗时,海城段家四爷拥她入怀。 脑残粉:知道知道,肯定又是他的老祖宗。 段非寒冷眉竖眼:“她是我小祖宗。”

贫穷剑修:从废材苟到飞升

吴言穿到修仙界,喜提三无名单,没资源没背景没……钱。带着宗门标配佩剑做任务,被人说是大佬深藏不露。 其实,她只是单纯的,穷。别说修仙,吃饭都成问题。吴言(保持微笑):问题不大,我可以苟。 -别人为高级任务抢破头,吴言做初级务农任务意外得到千年灵髓。别人在密林为天材地宝抢红眼,吴言随手救了只寻宝 “奇”兽。别人在宗门大比上为亲传弟子名额争的头破血流,吴言做个菜,被游历仙人传授了失传的上古心法。 ……后来,那些曾经嘲笑轻视吴言的修士们发现,那个没半点存在感的小透明居然飞升了! !!苟道修仙无人问,顿悟功成震坤乾。——PS:1,野草流女主,无系统,金手指是女主自己社会关系有,但不那么亲密,探索升级流爽文2,男主前中期是寻宝灵兽,带点毛茸茸养成,陪伴型男主。 感情线少量且在后期,逆传统的男女关系?

守寡后,我逼疯了满朝文武去种田

脆皮大学生孟寒枝穿成了古代寡妇,开局就在……好不容易应付过去,又绑定了明君系统。 孟寒枝:啊?明君?我吗?系统发布的任务,不是提升种植产量,就是优化畜牧生产,再不就是兴修水利,作物的长生调研等等。 孟寒枝:做不了,摆烂吧。意外的是,她的任务都以奇怪的方式完成了。 孟寒枝不解,她决定继续摆烂。京城里的君臣,某天突然听到一个任务的声音。 完成某某任务,可以获得亩产千斤的种子。还等什么?干!完成某某任务,就能获得世界地图。 冲啊!……只是他们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任务,这奖励怎么还不到手里呢? 孟寒枝:啊?任务完成了?

侯府联姻手札

明德十三年,顾清瑶重生了。前世的她,劳心费力,却不得夫君喜爱、子女敬重,最终落得孤独而死的惨淡局面。 重来一世,她不愿再踏入困境,却不知,皇权操纵下,她联姻替嫁,再入侯门,被迫嫁给病弱世子。 只是,这个世子,貌似有点白切黑,隐藏在病弱下的,是锋芒暗藏的隐忍,更是翻江倒海的雄心。 那些尘封的往事,那些未被遗忘的故人,盛京的漩涡中,谁着史书刀笔,谁又主天下沉浮?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

双亲亡故,虞听晚寄人篱下,任劳任怨起早贪黑忙活。 一朝落水,她预见未来。 舅母不久后将她卖给年过古稀的好色乡绅,她求情无门,不愿受辱,凄惨而死。 虞听晚摆烂了! 她不伺候了! 与其婚事被拿捏,倒不如她自己做主。 岂料,虞听晚准备相看的路上出师不利,撞见被众人抬着浑身是伤的卫家郎君。 她莫名晕炫,眼前竟多了一片红,瞧见画面里那卫家郎君神情晦气郁郁着喜服,被其母推着入了喜房。 也不知哪个姑娘这么倒霉嫁给他! 虞听晚看到了榻上被压着翻滚的新娘脸。 竟……是她自己!!! 将军魏昭矜傲清贵,立下战功赫赫。参破算计他十余载的弥天大谎后,他倍觉荒唐,心存死志。 边塞一战,他用斩杀敌人的破云枪捅向了自己。 可他没死,成了偏僻村落的卫家郎。 魏昭这一生阴暗潮湿,他以为永远见不到光亮。 直到有人闯了进来。 她凶巴巴的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嘬了他一口。 “别不识好歹,娶到我偷着乐吧。”

弃妇的美好时代

狗血一大杯,王一重生鸟 重生就重生吧,为毛穿在婆婆不疼、丈夫不爱、小妾算计的赛迎春身上? 迎春就迎春吧,为毛刚穿来就被扫地出门成了弃妇? 弃妇就弃妇吧,为毛还附赠一大一小俩包子? 王一竖起中指,“靠,贼老天,算你狠!” 还好咱有佛珠空间能种田,弃妇照样撑起半边天 且看堂堂现代独立女,如何绝地大翻身,亲手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时代!

我在古代当名师

前世全家不得善终,腹中孩子没保住,长子死于伤寒,丈夫断腿卧床不起,最后她与丈夫死于火海。 得以重生,回来的时机不对,夫家正面临生死存亡,公爹再次已死谋生护他们逃离! 杨兮,“......” 地狱一般的开局! 丈夫说:“这一次我会护你周全。” 杨兮,“......” 轮回转世不是她一人?

参加省钱综艺,我靠抠门爆红全网

陈西西为了五百万奖金,报名参加了一档名叫《省钱大作战》的综艺节目。 节目开播后。别的嘉宾为了省钱,有的吃最便宜的泡面,有的挨饿。而陈西西那边,去药房参加活动免费领了一斤鸡蛋,还白蹭了十顿午饭! 全网:这姐们白嫖真是有一套!别的嘉宾为了省钱,化妆品都不舍得买。 而陈西西那边不花钱就有化妆品用!全网:白嫖省钱这块儿,还得是陈西西! 别的嘉宾为了省钱,买什么东西都要花尽心机计算怎么更合适。而陈西西竟在悠哉地吃着免费下午茶! 全网:可恶!陈西西分币不花,生活竟然过的比我们都好!别的嘉宾为了省钱,决定集体去火车站要饭。 而陈西西那边却做上了中间商赚差价!最后所有嘉宾看着陈西西的余额,全部傻眼:可恶! 陈西西白嫖抠门就算了!怎么钱还越来越多了?!…陈西西每次白嫖都要被迫办一次会员,随便办会员不仅会收到很多骚扰短信和电话,甚至信息也有泄露的风险。 她忽然想到那个被反诈APP拦截的垃圾短信,留骗子的电话就好啦! …中景集团。每天被垃圾短信和骚扰电话连番轰炸的周谨元陷入沉默。 …后来,周谨元的外甥指着电脑屏幕里的女人说:“舅舅,这就是您未来外甥媳妇。”周谨元:“那是你舅妈。”!

名门医女

齐悦一脚跌进了陌生时空 梳着妇人头,不见丈夫面 独居别院,冷锅冷灶冷眼 开什么玩笑 既然我是这家中的大妇 自然我说了算 好吃好喝好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再跟我斗再跟我斗 开膛剖肚吓死你们 ------------------------------------- 沐水游做的封面!!!手绘的原创的!!! VIP书友群:251668182,需正版订阅验证粉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