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城市套路深

　　第二天清早，朦胧之中吴申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而他试着想站起来，两只胳膊却感觉异常沉重。

　　猛地睁开双眼，脑袋朝四周转了转，吴申这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不容易把两只胳膊抽出来，抖了抖来缓解血流不畅造成的酸麻。

　　而因为刚才的动静，舞衣和夜歌也一个个清醒过来睁开小眼睛。

　　给她们准备好早饭和午饭，教育她们自己不在时要和谐共处，千万不要吵架。吴申穿上校服拿起书包打算出门，而就在他刚要拉开门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有人拉住了自己。

　　回过头去，发现夜歌正拉着吴申的衣襟，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爸爸又要抛弃我吗？不要走……”

　　“安心好了。我现在只是去上学而已。晚上就回来了。”吴申半蹲下身，摸了摸她奶黄色的头发来安抚她。

　　“我不要一个人。”夜歌蹭上来，依旧不依不饶。

　　“家里不是还有舞衣在吗？”吴申看向舞衣，“作为姐姐，要看好妹妹啊。”

　　其实吴申也不知道舞衣和夜歌谁的年纪更大，不过夜歌的思维性格好像要更年幼，而且比身高也是舞衣稍微高一点点，再加上昨天夜歌自己称呼舞衣为“姐姐”，所以吴申也就这么顺水推舟下去了。

　　“我才没有这样的妹妹。”舞衣吐了吐舌头。

　　“你傻啊。你是姐姐，这样你的身份不就比夜歌高一级了吗？”吴申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开始了自己的忽悠大业。

　　“真的？”舞衣侧过头来将信将疑。

　　“当然了。妹妹对姐姐都是很崇拜很喜欢的。”

　　“是吗？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照顾一下她。”舞衣尽可能让自己言行看上去像成熟的大姐姐，不过外貌、心灵和动作的这种落差和不协调，反而让人感觉萌萌哒。

　　舞衣拉住夜歌，这才让夜歌不再试图纠缠着他，乖乖的站在原地望着吴申。

　　“好啦，今晚我尽量早点回来。”吴申不忍心再去和夜歌对视，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一时心软的话，今天就要旷课了。

　　另一边，雨音正从自己房间的猫眼观察着对面，而雪乃已经穿好校服整理好东西，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雨音，有必要这么做吗？”雪乃蹙了蹙眉问道。

　　“当然。母亲现在应该多多增加和父亲接触的机会。您和那个狐狸精比起来，最大的劣势就是对方和父亲同班。”雨音攥紧了小拳头。

　　“不过你也有对方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放学以后反而是母亲距离父亲近在咫尺。所以我们绝对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每天早晨和父亲一起上学就是不错的计划。”雨音拍怕手，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自豪。

　　“可是这样不会让吴申感到刻意吗？每天早晨都遇到不会太偶然吗？”雪乃对这个计划的看法并不乐观。

　　经过了这些次雨音身形飘忽的事件，迫使她逐渐由被动转为主动。但她其实内心最深处还并没有真正适应和认可这种改变。这让她其实很矛盾。

　　“所以这种相遇偶尔做做就比较好。比如说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雨音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动向一边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对面的房间开始向外拉开。

　　“来了！母亲做好准备！”雨音幼小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迅速退到一旁，为雪乃让出一条出去的路。

　　雪乃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挺起腰板，扭动门锁走了出去。

　　“舞衣，记得照顾好夜歌。”吴申再次细心叮嘱之后，拉开了大门。而与此同时，对面的大门也在同时被打开。

　　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吴申回过神来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想把门关上。因为舞衣和夜歌可还就在走廊里。不过看到雪乃偏向自己背后的视线，吴申大概就知道已经迟了。

　　其实吴申现在算不得太慌张。把夜歌带回家，他就预料到这件事迟早会被雪乃发现。毕竟两家人平时住的太近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哪天雪乃或者雨音心血来潮一来自己家，事情绝对会立刻败露。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他没想到居然暴露的这么快。

　　“早上好，吴申。”雪乃先回了一个标准式的早安。

　　“早上好，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吴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雪乃的言语把话茬接下去。

　　雪乃没有继续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背后那个女孩是谁？”

　　“和舞衣一样，亲戚托付我照顾的表妹。”吴申立刻把早就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你亲戚可真多。”雪乃的声音依旧和往常一样清冷，“你还在高中上学吧？那些亲戚不负责任到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高中生照顾吗？”

　　“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吧……毕竟在霓虹能联系到的亲戚只有我一个人。”

　　“那这也太过分了。如此不负责任的父母，根本没有养育孩子的权利！”雪乃丝毫没留情面的斥责道。

　　扎心了，老雪！

　　如果可以，吴申也想全天候的照顾女儿。但这么做首先需要退学，如果退学的话，他和诗羽见面的机会就会大幅度降低。联系可能也会越来越少。

　　更何况他还需要打工维持女儿的生活费，同样还是需要出门。所以无论如何他也没法做到这么悉心的照料。

　　只能说如果有机会，未来再好好补偿女儿们吧。

　　“爸爸，这个说话冷冰冰的大姐姐是谁？”就在这时，夜歌拽了拽吴申的衣角。

　　听到这句话，吴申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夜歌你这是要搞事啊！

　　“叫我哥哥啊！”吴申小声提醒道。

　　“好的爸爸。”夜歌点点头，似乎这个称呼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更改。

　　“爸爸？”雪乃清楚地听到这个小萝莉喊了两次爸爸，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这孩子刚离开父母，所以想家人。我昨天和她玩了会儿过家家想替她缓解一下，结果没想到改不过来。也是怪尴尬的。”吴申挠了挠后脑勺，把昨天月音误会的理由拿出来做掩饰。

　　昨天月音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夜歌的这个特点了。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如果出现意外的应对方法。

　　而且现在他才十八岁，只要是正常人，估计都不会认为他真的有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女儿。

　　“过家家吗……”雪乃面露疑惑。

　　一般人都不会觉得十八岁会有六七岁的女儿，但偏偏雪乃是一个例外。所以她对“爸爸”、“女儿”一类的词语极其敏感，尤其是涉及到吴申的时候。

　　难道说真的是吴申的女儿？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雪乃就立刻否定了它。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诞了。甚至比雨音的存在还要荒诞。

　　雨音的出现已经证实了两个人未来的关系，虽然她依旧在回避这一点，但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难不成他还敢背着家人去外面找其他女人不成？

　　更主要的一点是，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她相信吴申并不是这样的人。

　　消除了顾虑，她也就不再继续关注夜歌的事情，和吴申肩并肩的下楼前往学校。反倒是留在原地的雨音心里更加疑惑。

　　她和父亲母亲相处时，可没听说过自己有这么多的“姑姑”啊？虽然因为父母私奔的缘故，他们终身不再前往霓虹，断绝了那边的一切关系。可如果是亲戚的话，小时候父亲还照顾过姑姑们的话，未来总该相互有些联系吧？

　　可在她的印象里，却从来没有舞衣和夜歌这样的人物与父亲联系。反倒是自己的姨妈阳乃，每年偶尔会见到一两次。

　　清晨的街道上，吴申和雪乃并排沉默的前进着。因为自己的跨步和迈步频率比较大，为了和雪乃保持统一步调，他特意放慢了脚步。

　　“雪乃，有一件事能冒昧问一下吗？”行程走了一半，吴申终于忍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什么事？”

　　“雨音的事情，为什么要向阳乃保密呢？”

　　“……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这件事？”

　　“昨天不是被阳乃叫过去送东西吗？所以突然想起来，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觉得阳乃太过危险，所以想从雪乃这边间接了解一下她们家族的事情。

　　他也挺好奇，到底这个家族要多乱，才能整出来两个私生女。而且姐姐向妹妹保密一个女儿，妹妹也向姐姐保密一个女儿。

　　不过看雪乃沉默踌躇的表情，她显然是不想提到这件事。既然雪乃不想提，吴申自然也不可能强求。一路沉默的行走，吴申只能自己脑补雪之下家族的那点破事。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突然之间大脑灵光一闪。吴申忽然觉得雪乃和阳乃互相保密的情况，似乎意外地可以和他现在的处境对上号。

　　夜歌的出现，以及因为月音无意间询问而想到的答案，打破了他一直以来认为未来只有一个女儿的固有思维。

　　假设这类似一款gal游戏的话，那它真的可能只存在两名女主角的路线吗？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