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招兵买马

　　卢卡·赫利奇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经纪人里维·克劳夫，后者正在和伊萨慕尼黑的总经理托比亚斯·海姆通电话。

　　克劳夫没有开免提，所以他听不见电话对面的海姆具体在说什么。

　　可就算如此，他也还是能感受到海姆的愤怒情绪，因为通过手机听筒的漏音，他还是能听到海姆含糊的咆哮，只是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而已。

　　这些咆哮让赫利奇有些坐立不安，他在柔软的沙发上换了个坐姿，继续忧心地看向克劳夫。

　　直面伊萨慕尼黑俱乐部总经理咆哮的经纪人克劳夫，就要比他淡定多了。

　　他等海姆咆哮暂告一段落后才好整以暇地说道：“我不得不提醒一点：我们没有达成任何口头协议，海姆先生……”

　　他话没说完，听筒里又漏出了高亢的咆哮声。

　　克劳夫不生气也不着急，而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如果您不愿意让我把话说完，那我现在就挂了电话。本来我也没必要在一切都敲定之后和你在这里说什么的。”

　　他这么说完，从手机听筒里漏出来的咆哮声果然消失了。

　　克劳夫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是的，我是说过卢卡愿意加盟伊萨慕尼黑。但那只是我的说法，我的说法只能代表当时的情况，代表不了以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您也知道了——泰恩对赫利奇报价了。在我给您说那句话的时候，卢卡确实更倾向于去你们那里，我没有骗您。但条件发生了变化，泰恩给的条件更好，而您呢？您坚持不提高薪水待遇……”

　　他的话又被对面的咆哮打断了。

　　于是克劳夫停下来等海姆咆哮完才继续说：“请允许我澄清一点，海姆先生。我后来说在条件一致的情况下，我们更倾向于加盟伊萨慕尼黑。这话到现在都没变过。但条件不一样啊，您没有匹配泰恩开出的年薪待遇……”

　　伊萨慕尼黑的总经理又在破口大骂了。

　　赫利奇看见自己经纪人脸上带着微笑，一边听电话一边轻轻点头。

　　然后在托比亚斯·海姆骂完后，他才继续说：“可能吧，海姆先生。但泰恩也有资格参加新赛季的欧冠，最起码双方都是欧冠球队。你要说冠军……谁能保证一定可以赢得冠军呢？我们只是尽力而为。我没记错的话，上赛季的联赛和德国杯冠军也不是伊萨慕尼黑啊。所以……”

　　他话没说完，愣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笑起来：“糟糕，看样子我把海姆先生得罪惨了——他直接挂了我电话。唉，明明是他打来的……”

　　“他说了些什么？”赫利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骂我背信弃义，见钱眼开。”经纪人克劳夫摇着头道，“不愧是德甲顶级豪门的总经理，认为光靠‘伊萨慕尼黑’的金字招牌，就能抵得上别家的真金白银……”

　　“在德国，伊萨慕尼黑确实很有号召力……”

　　“再有号召力，也抵不过多一倍的薪水。”克劳夫撇嘴。“如果泰恩给的只是比他们多一点，那选择慕尼黑没有任何问题。但凭什么在泰恩薪水多一倍的情况下，还要求我们选择慕尼黑？说白了，那只是豪门的傲慢而已。海姆坚信你放弃慕尼黑，就和冠军说再见了。我先不说去泰恩是不是真的就和冠军绝缘，但伊萨慕尼黑上赛季不也是两手空空吗？”

　　说完他宽慰赫利奇：

　　“不要去管网上那些慕尼黑球迷们怎么说，我告诉你，卢卡，去泰恩绝对不是是自甘堕落。这个夏天泰恩在转会市场上频频出手，第一次参加欧冠的他们野心勃勃，这些投入都是真金白银的。而且为了能够增加转会预算，他们还宣布要新建一座能够容纳更多人的现代化球场……欧足联为什么允许俱乐部把硬件设施方面的资金投入都计入财政公平政策里？我觉得这就是在鼓励那些新兴俱乐部挑战传统豪门构建的旧秩序。经过了一百多年，如今欧洲足球太老了，老的像是一潭死水，是时候向里面扔块石头了。所以你去泰恩，可绝不是什么冲着钱去的，而是选择了未来。”

　　赫利奇不知道转会去泰恩，是不是真的代表了未来。

　　但他现在也只能这么想，毕竟他都已经在泰恩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后路了。

　　就算现在想要反悔去伊萨慕尼黑，慕尼黑的球迷们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在他们心中，自己已经和“雇佣军”划上等号了。

　　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想想真是人生无常——短短一个星期前，他已经做好了要去慕尼黑生活的全部准备，甚至委托克劳夫去慕尼黑帮他看房子了，结果现在他却成了一支欧冠新军的一员，要从熟悉的斯图加特远赴纽卡斯尔。

　　语言、饮食、天气、新队友、新战术、新要求……所有东西都要重新来过。

　　只希望经纪人没骗自己吧……

　　※※※

　　“我决定了，回纽卡斯尔。”

　　克莱尔·奥尼对自己的经纪人斯科特·博伊德尔说道。

　　博伊德尔很吃惊：“为什么？之前泰恩主教练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你在泰恩的定位是轮换。他们刚刚敲定了赫利奇从斯图加特独角兽去泰恩的转会……那个波黑小子才是新赛季的主力中后卫。反正都打不了主力，那为什么不留在克莱顿竞技，还折腾这番干嘛？”

　　今年三十二岁的奥尼在如今的克莱顿竞技已经沦为替补，但其实在上赛季之前，他一直都是克莱顿竞技的主力中后卫。

　　但是随着上赛季俱乐部花了八千五百万欧元签下杜尚·拉特科维奇后，奥尼就失去了在克莱顿竞技的主力位置。

　　其实克莱顿竞技俱乐部并没有打算卖掉他，毕竟他实力还在，可以增强球队的阵容厚度。

　　是奥尼自己想离开，他不想留在克莱顿竞技当个替补。

　　于是他的经纪人博伊德尔到处给他找下家。

　　前英超冠军主力中后卫要想要离开原东家，这在转会市场上绝对是一个热门话题。

　　于是有很多支球队都纷纷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其中就包括为了俱乐部历史上第一次参加欧冠而到处招兵买马的泰恩。

　　球队主帅萨姆·麦克尼尔甚至还专门打电话过来和奥尼谈了自己的计划。

　　诚意很足，但麦克尼尔也实话实说，奥尼在他的球队计划中并不是主力，所以如果奥尼是想要找支球队打主力，那么泰恩可能不适合他。

　　既然如此，麦克尼尔为什么还要给奥尼打电话，邀请他加盟家乡球队呢？

　　因为球队三线作战，主力阵容并不固定，就算是轮换球员，奥尼也会获得比在克莱顿竞技更多的出场机会。

　　同时泰恩有大野心，麦克尼尔希望奥尼在英超四连冠过程中的经验能够帮助到球队。

　　“我不能骗你，克莱尔。你不是球队的主力，但你对球队真的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回来。”

　　虽然最后麦克尼尔说的很真诚，可是奥尼却不得不承认这通电话打完，他是失望的。

　　他原本对于回泰恩确实很心动，毕竟那是自己的家乡球队，自己也是从那里出道的。现在泰恩终于要参加欧冠了，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和经验，回去之后也既能够以主力身份帮助球队，也可以享受到落叶归根的成就感。

　　一举两得。

　　结果主教练萨姆·麦克尼尔却对他说他不是主力……

　　这就像是给他兜头泼了盆冷水下来。

　　经纪人博伊德尔当时就觉得奥尼应该不会选择回泰恩了。

　　哪想到过了几天，奥尼竟然给他说要去泰恩？！

　　“为什么，克莱尔？为什么”博伊德尔完全不能理解奥尼是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的。

　　“你还记得上赛季我们3:2击败泰恩的那场比赛吗？”奥尼问他。

　　博伊德尔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当然。那场比赛克莱顿竞技差点在主场翻车……王在八十八分钟进了个球，就差一个球了。”

　　奥尼指着自己说：“那你记不记得，王进球的时候，是谁在防守他？”

　　“呃……”博伊德尔的记忆还真没有这么具体，他猜测道：“拉特科维奇？”

　　“那场比赛拉特科维奇确实主要负责防守王。但那个丢球，是我和他一起防的王。你能想象吗，斯科特？比赛踢了八十八分钟，王却还能在我和拉特科维奇两个人的夹防中进球……当时那个球其实有一个变线，我和拉特科维奇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王先冲出去，抢到了落点……他冲刺的那一下，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八岁的老家伙……”

　　“确实，王很强，但这和你回泰恩去打替补有什么关系？”

　　“那场比赛之后，我一直都在观察王的表现，我发现他比和我们比赛时更强了……”

　　“所以你不想和这样的王做对手？”博伊德尔揶揄他。

　　奥尼被他这话逗笑了：“或许我内心深处真有这种想法。但实际上，我是对新赛季的泰恩更有信心了，我想泰恩或许可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像王说的那样，那是一个伟大的事业，有什么比回到家乡参与这个事业更符合我这个纽卡斯尔游子身份的呢？”

　　他说完之后，博伊德尔问道：“你认真的？”

　　“嗯，我认真的。我认真考虑了这么多天，最终才决定的。”奥尼点头回答。

　　“所以你只是被王所描绘的美好前景迷昏了头，宁肯去泰恩当替补，都不愿意去波特尔，或者白山做主力？我的上帝，王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包括你在内的那些人都相信他的大话？”博伊德尔听完自己球员的理由之后，有些崩溃。

　　“或许是因为他能够说到做到，斯科特。比如他说了泰恩会踢上欧冠，于是泰恩就踢上了欧冠……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斯科特你注意到没有，自从联赛中输给克莱顿竞技之后，王率领的泰恩就再也没有输过球了。”

　　斯科特·博伊德尔愣了一下，他之前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所以我说了，新赛季的泰恩或许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王是很认真要开创‘伟大事业’的。我不想错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

　　“……又一则令人振奋的消息在泰恩球迷社群中广为流传，今天它终于被证实了！是的，没错，欢呼吧，泰恩球迷们！我们的‘大奥尼’要回来了！在离开家乡十年之后，克莱尔·奥尼终于官宣回归泰恩！”

　　看见手机上的这则消息，坐在司机位上的男人用力挥了一下拳头，欢呼起来：

　　“干得漂亮！漂亮！哈哈！”

　　网络上这条消息下面的评论区也全都是热情洋溢的激动留言：

　　“我的上帝！我不是在做梦吧？‘大奥尼’离开泰恩的时候我才二十六岁，我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看见他代表泰恩踢球了……结果现在我孩子都有三个了，他又回来了！哈哈！太好了，等他重回利泽公园球场的时候，我会带上我的三个孩子去欢迎他的！”

　　“除了迪恩之外，我认为‘大奥尼’就是最可惜的泰恩球员，如果他当初留在泰恩，或许我们就不用那么挣扎了……”

　　“嘿伙计，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当时的泰恩有什么资格留下‘大奥尼’呢？他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从他后来在克莱顿竞技拿到的冠军，也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过去的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他又回来了，又将再次披上泰恩球衣！”

　　“三十二岁的‘大奥尼’虽然在上赛季在克莱顿竞技大多数时候打替补，可是我觉得他还是泰恩需要的球员。卡蒂奇曾经是顶级中后卫，但他现在毕竟老了，而刚来的赫利奇身高不够，防空能力差，‘大奥尼’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缺陷……我不知道麦克尼尔要怎么使用他，三中后卫也好，还是轮换也好……新赛季泰恩的后防强度将上一个新台阶！”

　　“泰恩也是好起来了，像奥尼这样还没有完全进入职业生涯末期的球员都会选择回归，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戈茨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吧？”

　　“好起来的可不只是这一点呢！现在我们也能吸引那些一流球员加盟了！我现在看见伊萨慕尼黑球迷们骂我们就开心呢——以前德甲老大的球迷怎么可能拿正眼看过我们呢？！哈！现在因为抢了他们的赫利奇，慕尼黑人全都破防了！”

　　……

　　男人没有加入网络上激情四溢的讨论，他只是刷着手机，看着别人的发言，然后跟着乐呵。

　　是啊，一切都好起来了！

　　就在男人一边在内心感叹，一边继续刷手机的时候，他的副驾驶车窗传来敲击声。

　　他扭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泰恩运动外套的年轻人，那是他在泰恩U19青年队里踢球的儿子丹尼·凯勒。

　　他一直停在停车场里，就是为了等着接自己的儿子回家。

　　他解锁车辆，看着儿子拉开车门坐进来。

　　然后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儿子从敲玻璃开始到拉开车门坐进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而且还紧紧抱着自己的训练用背包。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训练中犯错了？”

　　儿子张开嘴欲言又止好几次，就在当爹的耐心都要耗尽的时候，他才说道：“刚才……呃，头儿给我说，说……”

　　“说什么呀？”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说让你明天不要来训练了？！”

　　他本来是嘲讽揶揄，没想到儿子大吃一惊，扭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爸你怎么知道？！”

　　男人差点两眼一黑：“你被开除啦？！”

　　儿子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头儿是让我明天不要来青年队训练……”

　　“这他妈不一样吗？！”不等儿子把话说完，男人就咆哮道。

　　“……而是去一线队训练。”

　　男人皱起眉头看向儿子：“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爸，我被选到一线队了！”丹尼·凯勒似乎终于从初听这个消息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兴奋地对爸爸说。

　　“我可以和王一起训练了！”

　　男人先是目瞪口呆，随后身体缓缓向后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

　　儿子看见父亲这个样子，被吓了一跳：“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男人深吸几口气后，脸色重新红润起来，然后他忍不住骂道：“这么大的好消息，你为什么一脸便秘的样子？！你这是入选一线队后应该有的表现吗？！”

　　儿子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生怕自己在做梦，一高兴梦就醒了……”

　　男人想起刚才手机上有个球迷也说了相同的话：

　　我不是在做梦吧？

　　想到这里，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结果痛得他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看见爸爸这个样子，儿子很吃惊：“爸你干嘛？”

　　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手脚麻利地踩离合，挂倒挡，松手刹，看后视镜。

　　在倒车的同时，他对副驾驶的儿子说：“系好安全带。”

　　等儿子系好安全带，他也将车倒出来。

　　此时他再踩下离合踏板，同时挂进前进挡，单手揉方向盘，扭头迅速观察了自己的右侧车外，嘴里还在吩咐儿子：

　　“给你妈打电话，让她通知家里所有人，今天聚餐！”

　　话音刚落，他踩下油门，从底盘下传来烧胎的吱吱声，车尾摆动两下，这辆手动挡老爷车就咆哮着冲出去，冲向了家的方向。

　　※※※

　　坐上提前准备好的商务车，塞尔吉·卡贝拉透过打开的车窗向外面那些身穿蓝色球衣的泰恩球迷们微笑挥手。

　　回应他的是球迷们兴奋地尖叫声：

　　“塞尔吉！塞尔吉！”

　　“请给我签个名，塞尔吉！”

　　“嘿，看这里，看这里！塞尔吉！”

　　“欢迎来到纽卡斯尔，塞尔吉！欢迎来到泰恩！”

　　在商务车缓缓起步的时候，还有球迷一边跟着车子跑，一边将手机举在前方，打开前置摄像头，抓紧一切机会和车内的塞尔吉·卡贝拉合影。

　　为了球迷们的安全，卡贝拉不得不升起车窗玻璃。

　　直到车子拐上大路，坐在他旁边的经纪人雷维耶·埃切塔回头望，还能看见那些泰恩球迷。

　　他开心地说：“看样子你在遥远的英格兰北方也有这么多拥趸，这真是个好消息，塞尔吉。老实说，我之前还担心出了西班牙，了解你的人并不多呢……”

　　“你是对的，雷维耶。出了西班牙，了解我的人确实不多。”塞尔吉·卡贝拉耸耸肩。

　　“哈，那这些人怎么解释？”埃切塔指着车后方向，“他们举着你在巴斯克竞技的海报，甚至还有人穿着你在巴斯克竞技的球衣来欢迎你，总不可能是泰恩俱乐部怕你难堪，花钱雇的人来接机欢迎你吧？”

　　“泰恩俱乐部才不会这么无聊。”卡贝拉撇嘴，“来之前我在网上刷到过一个帖子，发帖的人号召泰恩球迷到机场来迎接我……”

　　闻言埃切塔就笑：“所以说别小看你自己，你瞧都有人组织你的球迷来机场接机了！”

　　卡贝拉摇头：“他们不是我的球迷，他们是泰恩球迷。实际上类似这样的接机召集活动他们已经搞了很多场，今年夏天每一个转会来泰恩的球员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啊？”经纪人有些意外，“这是为什么？”

　　“我想或许他们只是想要让每一个来泰恩的球员，都能感受到热情与爱。又或许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表达他们的喜悦，毕竟今年的泰恩真的来了很多人……”

　　“那也不至于吧？”埃切塔说，“当初中东资本刚刚收购泰恩的时候，也是在转会市场上买了很多人，那为什么没有泰恩球迷专门组织起来接机欢迎他们？当然有欢迎的人，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搞，搞得好像你已经是个超级巨星了一样……这次泰恩的转会和上次他们四处出击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有不一样，雷维耶。”塞尔吉·卡贝拉说道，“这次的泰恩要踢欧冠了。”

　　雷维耶·埃切塔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

　　“……随着新赛季的临近，泰恩也加快了他们在转会市场上的引援步伐。他们的官方账号以一天一个官宣的速度，将新球员介绍给大家。

　　“被伊萨慕尼黑视为囊中之物的斯图加特独角兽主力中后卫卢卡·赫利奇最终选择了加盟泰恩，这给了志在本赛季重新夺回国内冠军的德甲霸主沉重一击。毕竟就在几天前，转会市场上的专家们都认为二十八岁的波黑中卫已经是慕尼黑的人了。据传这次赫利奇转会泰恩，是因为泰恩方面开出了比伊萨慕尼黑高一倍的薪水！

　　“遭到背叛之后，伊萨慕尼黑俱乐部的总经理托比亚斯·海姆在个人社媒上愤怒地指责赫利奇的经纪人里维·克劳夫为了金钱不惜毁掉球员职业生涯……他还表示无论如何，伊萨慕尼黑是德甲豪门，如果有人拒绝慕尼黑，那么也绝对不是慕尼黑的损失，而是那个人的损失。

　　“关于这一点，斯高斯人和马德里FC一定深有同感……

　　“德国媒体《图片报》PO出一张漫画嘲讽赫利奇的选择。漫画中的他在泰恩俱乐部空荡荡的荣誉室里哭泣，而在门外是捧着德甲冠军奖盘的韦恩·塔费特绍夫……

　　“另外一家德国媒体《踢球者》则批评像泰恩这样的暴发户正在搅乱转会市场，他们挥舞着支票将经纪人内心的恶念勾引起来，大大抬高了球员们的身价和年薪标准，这必将破坏球队和球员之间健康的关系。

　　“泰恩显然没有听到这些批评，或者说听到了但是不在意。他们继续在转会市场上四面出击。签下斯图加特独角兽的中后卫后，他们又与克莱顿竞技达成协议，将昔日从泰恩走出去的中后卫克莱尔·奥尼收入入账下。

　　“奥尼的回归让泰恩球迷们欣喜若狂，因为他不仅在克莱顿竞技英超四连冠的前三个冠军里一直担任球队主力，更是在伯·泰勒之后，走出泰恩成就最高的纽卡斯尔球员。他的回归或许有更多的象征意义——也许在未来，泰恩自己培养出来的诸如伯·泰勒、克莱尔·奥尼、桑尼·迪恩这样优秀的球员，不用再离开泰恩去寻求出路……

　　“或许是为了印证这种猜想，年仅十八岁的泰恩U19青年队小将丹尼·凯勒被提拔到了一线队，随队训练。作为英格兰U19国家队的主力右后卫，凯勒还能胜任更多的右路位置，比如右边翼卫和右边前卫……麦克尼尔选他进入一线队，正是看中了他在右边路的多面手能力，现在虽然只是随队训练，但也许在最终注册一线队名单的时候，我们也能在里面看见丹尼·凯勒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呢？

　　“……巴斯克竞技的二十三岁天才中场塞尔吉·卡贝拉也成为了泰恩的新‘猎物’。这位连续两个赛季在西甲联赛大放异彩的巴斯克竞技中场，似乎也到了该让自己职业生涯个更进一步的时候。但巴斯克竞技并不愿意把他出售给联赛竞争对手巴塞罗那竞技和马德里FC……

　　“所以尽管巴塞罗那竞技求贤若渴，据说和球员本人已经达成一致，却还是没能打动巴斯克竞技俱乐部。最后，泰恩得到了这位擅长盘带，灵活的中场突击手。他和伦佐·皮萨诺和伦尼·伊萨拉组成的中场究竟能够拿出什么表现，也是新赛季泰恩的一大看点……

　　“不过相信拥有巴塞罗那竞技和斯高斯人认证，这套中场组合或许也不会太糟糕。

　　“除此之外，泰恩还从东伦敦联签下了年仅二十一岁的本土前锋米尔顿·塔克，他的定位应该是王烈的替补。

　　“另外由于肯辛顿换帅，左边锋亚当·利特尔被新任主帅林德赛明确告知不在他的计划中，于是寻求转会。泰恩也需要一名能够和维蒂尼轮换的左边锋，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这位威尔士国脚虽然速度快，却容易受伤……

　　“持续不断招兵买马的泰恩正在为了俱乐部历史上的首个欧冠赛季迅速增强实力。但买入这么多新球员，纸面实力大增的他们能不能磨合好这些新人，把他们拧成一股绳，打造成一个有战斗力的集体，才是对麦克尼尔教练团队的重大考验。

　　“希望泰恩不要重蹈之前的覆辙，钱没少花，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作为中国球迷和媒体，还是希望泰恩能够在新赛季表现出色的，毕竟球队表现出色，就意味着球队的核心王烈表现出色。而明年的世界杯，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一个状态出色的中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