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朱无视的分析，通敌罪证
仁寿宫，气氛凝重。
焦芳的那番说辞，显然说服不了朱无视。
“神侯认为，那位肃王能够挡得住四尊陆地神仙联手？”焦芳反问。
“哼。”朱无视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四年前蒙辽寇边，耶律无敌，八思巴和思汉飞三尊当世最顶尖的陆地神仙联手进犯，尚且挡不住肃王，你何以觉得四年后区区四个陆地神仙，便能战胜他？”
“八思巴当年入大隋，一百六十七招力挫宁道奇，打得他几乎道心破碎。六十年前与邪帝向雨田交手，互拼一个日夜也不过平手而已。”
“只他一人便抵得上两尊陆地神仙战力。”
“那耶律无敌，掌挟风雷，扣指断长生，三十招不到便打败曾不可一世的逍遥王，北上突厥对战武尊毕玄，三百回合后毕玄远遁。”
“思汉飞号称蒙元皇室第一强者，有气吞山河的雄姿，连太宗皇帝在时，都不曾将其斩掉，存世逾两百载。”
“这样的人物，你所说那些人加起来，又有谁是其对手？”
朱无视的分析非常客观，八思巴和耶律无敌、思汉飞，号称蒙辽天柱，都是盖压一个时代的妖孽级人物，与武当的那位张真人，昔年的太宗朱棣一般，都是杀出来的无敌之名。
一个人，便抵得上几个陆地神仙。
焦芳刚才提到的那些人，除了龙虎山那位老天师和三宝太监郑和外，谁也没有资格和他们相提并论。
那三人联手都尚且不是朱缙振的对手。
焦芳却妄想凭他们打败肃王朱缙振，不是痴人说梦吗？
太后虽然不想参与，但毕竟事关国体，皇帝安危，也不得不亲自下场：“哀家也想听听阁老的高见。”
“这……”
焦芳露出难色，他刚才说的倒也不是假的。
凭借大明文官集团那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背景，他们确实有不小的把握能够请动他所提到的那些人。
但，言不尽实也是真的。
总不能当着朱无视这位铁胆神侯和太后、曹正淳的面，说他们打算邀请蒙辽的强者入大明，一起对付朱缙振吧？
只要他敢说出这句话，就算他是内阁的阁老，等待他的也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朱无视冷哼一声，“哼，焦阁老，为何吞吞吐吐的？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敢说？亦或者，本王替你说？”
焦芳瞳孔巨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朱无视。
虽然在他的极力掩饰下，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却还是被朱无视和曹正淳看在了眼里。
朱无视神色阴鸷的盯着焦芳良久，缓缓道：“曹正淳，通敌卖国，罪当几何？”
曹正淳愕然，旋即露出惊色，不可思议的看向焦芳和朱无视。他是个聪明人，从朱无视的那句话，就猜到了很多东西。
“回神侯，最当问斩，株连九族。”曹正淳的神色亦是冷了下来，他虽是太监，野心勃勃，却也不干不出通敌卖国的行为。
焦芳神色大变，但很快强行平复了心绪，冷冷回道：“老夫不明白，神侯这句话什么意思。”
朱无视阴沉着脸，步步紧逼：“你们越过皇权，未经陛下同意，假传圣旨，私自调动四边重兵，此已是罪在不赦。勾结蒙元皇帝铁穆耳，意图里通外敌，对付肃王，颠覆大明江山，更是罪不容诛。”
焦芳闻言，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颤颤巍巍的指着朱无视怒吼：“一派胡言，我们调兵，乃是为了拯救陛下，何来里通外敌，意图颠覆大明江山之说？”
“神侯虽然执掌护龙山庄，有先斩后奏之权，但老夫乃是朝堂的一品大臣，内阁次辅。你无凭无据胡乱构陷，真以为老夫不敢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吗？”
朱无视眸底深处闪过一道惊芒，很快敛去，冷笑道：“兵部尚书，杨宇轩杨大人，临死前已将证据秘密送到护龙山庄。”
“里面不止有内阁焦芳你里通外敌，与蒙元来往的书信和证据，更是道出了你们架空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意图掌控所有兵权的桩桩罪证。”
“你想要的证据，很快就会送到。”
朱无视有证据？？
莫说是焦芳如遭雷击，就连内阁的李东阳和杨延和等人，亦是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和焦芳，同时不动声色的和焦芳拉开了一点距离。
曹正淳也被搞糊涂了：“嘶，神侯此行离开京城，难道探查肃王府是否谋逆的消息是假，查证焦芳里通外敌的证据是真？”
朱无视瞥了曹正淳一眼，故作坦荡的回道：“密查京中流言是真的，杨宇轩临死前将罪证秘密送到护龙山庄，我此行有一半是为了查证内阁的某个阁老私通蒙元，也是真的。”
“只是本王没有料到的是，不忍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最后那一句，朱无视故意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焦芳。
此时的焦芳心乱如麻，不清楚杨宇轩死前是否真的知道了什么，并告诉了朱无视，但没有见到证据前，只凭朱无视几句空口白话，要让他认罪，也是不可能的。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焦芳越发冷静。
他仔细思索自己所作所为，并未有什么漏洞，往来书信更是在看完之后就直接焚毁，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念及至此，焦芳心头大定：“哼，老夫行的正坐得端，俯仰无愧于天地。神侯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便是，老夫何惧之？”
“呵，焦阁老如此笃定，是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不曾留下什么证据吧？”
“但你莫非忘了，你送出去的，还有蒙元那边送来的书信，除了能到你和铁穆耳手中，也能被本王的护龙山庄截获？”
朱无视冷笑，他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你……”焦芳骇然色变，再也保持不了镇定。
内阁的杨延和等人那看似浑浊的双眸，更是齐齐闪过凝重之色。
“大明和蒙元相去数千里，途中辗转，只需找到线索盯住送信的人，途中截获，确实能获得来往书信和罪证，只是……”曹正淳心中狐疑，忍不住看了眼朱无视和面露慌乱的焦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