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由小到大的战争（4）

　　“我钦佩你的勇气，佐佐木君。”吱呀一声，神殿后面的小门被推开了，丰川悦司穿着正式的和装走了进来，打扮得好像是要用民族仪式结婚的新郎一般，山上真树看到了他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倒是枯骨荣一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来。

　　“你好呢，我的表兄。”次郎对着他挥了挥手。

　　“我们这是第几次见面？”丰川悦司微笑着向着次郎走近了，“每次见到你我都能够知道一些以前我完全不知道的东西，那么这一次我又能够知道什么呢？”他微微昂起头来，眼角的笑意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

　　“我认识露丝雅，我想大概你也认识，”看着丰川悦司这个表情，次郎只是嘟着嘴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一般来讲，驱使着人类做出行为的他们的内心从某个角度讲不是完全理性的选择，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苏格拉底，所以很多事情发生起来充满了荒谬，我向来是没有兴趣干涉你们的事情的，”说到这里次郎斜着瞥了一眼面色阴郁的枯骨荣一，“所以你们的行为应该有节制才行，就好像黑社会从来没有想过控制整个国家这种想法，你们在野心上要学会节制，不然就会重蹈六十多年前的惨剧……”

　　“你这算是在给我们上课吗？我的表弟？”丰川悦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但是在后来者的想法中，想要重新改变历史在技术上并非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次郎说道，“技术上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的想法过于危险了。”次郎摇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么我还要去寻找两个人，我们下次见面再聊好了。”次郎叹息着说道，转过身来想要从人群的包围中走出去。

　　“还想走吗？”枯骨荣一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他身后的人虽然没有什么举动，但是已经显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来。

　　“哼！”相反倒是山上真树最先对枯骨荣一的行为作出不屑的鄙夷来，“今天这种情况，还能够动手吗？公安九课的人可还在外面呢！”山上真树的话让枯骨荣一露出怏怏的表情来。

　　“你给我等着，我才不会让你阻止我呢！”枯骨荣一恨恨地说道。

　　“佐佐木君，我现在还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丰川悦司继续走进了说道，“新的守护者会是谁呢？”

　　“你应该担心更加严重的问题才对。”次郎斜着眼瞥着对方，这样的回答让丰川悦司一时之间有点错愕。

　　“你说什么？”皱着眉头，丰川悦司不悦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以后总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所以一切都还不急。”次郎偏着头答道，大踏步地走出了神殿去。

　　直到那个身影从神殿的门口消失，丰川悦司才发出不满的冷哼来。

　　“今天的事情糟透了。”他冷冷的说道，把目光投向了枯骨荣一，在他的逼视之下，枯骨荣一觉得自己似乎面对着很大的压力。

　　“消灭他是必须的！”枯骨荣一分辩道，“目前的情况……”

　　丰川悦司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行为鲁莽、愚蠢，而且破坏了我们原本的计划。”丰川悦司板着脸对他说道，“而且你居然这么傻……”他脸上的鄙夷让枯骨荣一感到莫大的侮辱，整个头脑都开始发热起来了。

　　“你……你算什么！”大胆地用手指着丰川悦司，枯骨荣一鼓足了气，同时脸红得好像一直煮熟的龙虾，“你的私心不过就是不想再让比你更高的神明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保持对我们作威作福的地位和姿态罢了，只有我们来栖川电子才是你的障碍，你控制了山上，你控制了黑岛，他们都不再召唤新的神明了，只是伏在你的脚下像是奴隶一般，现在你又把手插进了我的领域，我绝对不会和你妥协的。”本来是一时激动喊出来的话，到了最后枯骨荣一反而觉得自己说的话自己都被说服了，而且越来越接近于他理想中的现实，这让他变得更加兴奋开来，完全不理会旁边的人错愕和吃惊的表情。

　　“你和那个家伙是勾结好的，”枯骨荣一越发地信奉自己的判断了，“所谓的位面守护者，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不让更多更强大的神明降临才是你的目的，现在你几乎要成功了，你和守护者妥协，和露丝雅那个女人妥协，你的目的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地位罢了！”枯骨荣一几乎要仰天长啸了，“日本的未来在我们的身上。”他坚毅地喊着，掏出了枪比向了丰川悦司。

　　“偏执的人发起疯来还真是可怕呢！”丰川悦司对这山上真树说道，山上真树的脑门上正冒着虚汗，对于丰川悦司对他发出的感慨，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枯骨荣一的手抖着，激动地表现着，大声叫喊着，“山上大师，你也堕落了吗？拯救日本的任务，果然只能够交给我呢！”

　　“真是讨厌的人呢！”丰川悦司撅了撅自己的嘴，按着自己的晴明穴说道，“安静一点吧。”伴随着这句话，枯骨荣一的脸上露出不敢相信地神情，连带着周围跟随他的人一起，大家都慢慢软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大人？”山上真树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来。

　　“丢出去吧！”丰川悦司皱了皱眉头，“反正来栖川电子很快就不在属于他了。”

　　“是！”山上真树躬身回应道，几个神官马上动手拖着在场昏过去的家伙往外面走出去。

　　“丢回他们的车子上去！”山上真树吩咐道。

　　“是相信露丝雅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呢？这真是一个问题！”丰川悦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为难地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呆多久呢？”从出云神社走了出来，在长长的阶梯上，次郎看到了小早川和素子就坐在阶梯上，似乎正等着自己的样子。

　　“总有些话要说完。”次郎擦了擦鼻子，没有在意小早川语气里面的讽刺，“爱子呢？”他问道。

　　“已经送去医院了。”小早川脸上露出黯然的神情，“虽然要感谢你，但是没有你的话，说不定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佐佐木同学吗？”站在小早川旁边的素子伸出手来，“我想和你谈一谈。”

　　“以什么身份？”次郎眯了眯眼看着她问道，“公安九课的少佐吗？”

　　“国家对你的身份很在意！”素子平静地解释道，“希望你能够做更多说明，目前我们的情报严重不足。”

　　“我想你的上级对于其他人的身份同样很在意，不然不会完全不干涉。”次郎紧紧盯着素子的眼睛说道。

　　“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我们随意地干涉可能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是要尽量避免的，而且，恕我直言，”素子的眼睛里面露出不屑于说谎的诚实来，“对方对于政府的渗透似乎已经达到了一种相当的程度和水平了。”

　　“那当然，日本株式会社嘛！”次郎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那么我不是身背双翼在天空飞翔的少女，不能够带给你们幸福，我先走了。”

　　“你的行为会给我们带来困扰的，如果你继续这么蛮干的话。”素子伸手拦住了他说道，小早川的脸上也露出了质疑的表情来。

　　“绝对不会！”次郎扬了扬嘴角，“我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和你的身份有着很强的类似性，不同的是我的上面既没有课长也没有公安委员会。”

　　这句话让素子皱了皱眉头，小早川的脸上露出了不信的表情来。

　　“就目前来看，已经是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正想把这个世界变得和以前一样平庸和真实，真实的平凡让所有的人都没能够着手进行的妄想。”次郎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绕过素子走下了山去。

　　“素子，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到底知道多少？”小早川看了看次郎的背影，有些不耐地问道。

　　“对不起，是机密。”素子摇了摇头，“对你来说即使是知道了，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处，那么就不用知道这么烦恼的事情了。”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呢！”小早川咬了咬牙，“更可况这次连爱子都卷进来了，如果以后……”

　　“尽管不愿意这么说，”素子叹了一口气，“为了身边的人，恋子你还是不要继续查问这件事情了。”素子看了看远处说道，“经过这么一番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继续动你和你的妹妹了，但是考虑到你的家人的安全，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的比较好。”

　　“这算什么？”带着不忿的语气，小早川抱怨到。

　　“好了，去医院看看爱子吧！”拍了拍小早川的肩膀，素子和她并肩走下了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