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4月6日,正因阿拉斯加军委副主席,国防军总参谋长叶枫扔出的那份三月十四日协议而纷纷扰扰之时,一个早有预感但终于得到证实的消息也震憾性的传遍世界。

  4月6日,美国正式对德宣战,并任命2月份刚刚晋升为陆军少将的潘兴为欧洲美国远征军总司令,率部前往法国,参加对德作战。

  美国正式加入协约国对德作战,已经僵持三年之久的欧战平衡终于被打破,而这个重磅消息的面世,也很好的转移了世界的目光,虽然不说将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但对阿拉斯加发起对俄科雷马河战役的热议终究得到了降温,阿拉斯加所面临的批评自然也少了许多,科雷马河战役的外在干扰真正得到解除。剩下来的就是阿拉斯加和俄国两方比拼军事实力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国家有可能加入这场战争影响这场战争的进程了。

  1917年4月7日,阿拉斯加第一,第五集团军组成的西方面军主力部队进抵乌斯季堪察斯克,俄在堪察加半岛存在的最后的一个成建制师第四师1.5万余人被团团包围。

  同时,在北面的白令海峡,华侨城的对面,诺姆堡市至威尔士王子角一线数十公里海岸上,阿拉斯加第三集团军七万余人早已经将这片海岸挤得满满当当。

  朗多·查多带着集团军司令部的一众长官,参谋就站在诺姆堡主港,看着对面,通过望远镜,隐约可见华侨城的海岸线。

  那边也应该准备好了,可是这海峡!朗多·查克蹲下身子,伸手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捞了一把,手抬起时还能看到掌心中一块块晶莹的冰块,虽然很小,但却让朗多·查克的眉头深皱起来。在这里都还能看到这么多浮冰,那么洋面中心呢!

  “老符,气象局的人有没有把结果送来,这白令海峡到底何日方可通航。”

  站在朗多·查克身边的参谋长符连胜中将的脸上露出苦笑:“司令,早上刚刚收到他们的报告,其实今日勉强也可以通航了,不过却并不安全,最好是能够等到10日,方才万无一失。”

  朗多·查克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摇了摇头道:“10日,不行,那太迟了,俄第四军最迟10日上午就可以抵达埃格韦基诺特,若我们不提前运送一些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过去,我怕二师,三师会遭受很大的损失。明天或后天怎么样,还会有很大危险吗。”

  库巴鲁摇了摇头道:“难以确定,毕竟这种地方气候如此,洋面上更是变化万千,一两日内是很难有太大变化的,不过想来,至少要比今日稍好一些。但若要万无一失,就必须等到10日。”

  “娘的,今年这天不作美啊,这里前几年,一艘到5日,6日就可以通过破冰船安全通航的,今年却要迟上五天,这五天可就要命了。”站在他另一边的新任副司令单国威中将有些郁闷的道,他原是第五集团军的十二师师长,虽然基本上驻扎在阿留申,但对于白令海到白令海峡一带的气候还是很有了解的。

  “不能这样等下去!”朗多·查克突然回身对着符连胜和单国威道:“这样,老符,你马上与空军第四,第五,第三联队联系,让他们抽调飞艇和运输机出来,这两日帮我们空运一部分物资和士兵过海峡,加入埃格韦基诺特作战,暂时接受派遣军严石将军的统一指挥,就调第八师吧。”

  “一个师?司令,那可是将近一万五千人,靠空运,两三天下来连一半也运不过去,何况还有不少物资。”库巴鲁道。

  朗多·查克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这里也要冒一冒险。”说完又对着单国威道:“老单,老符负责与空军协调,空运完成不了的我们还是用船运,从明日开始调集一切破冰船为你们开道,你带着八师主力一起过海峡,八师调去埃格韦基诺特,老单你则坐镇华侨城,负责后续登陆事宜接应协调。”

  “好,既然这样,我们立即去安排。”符连胜和单国威同声应道。

  朗多·查克点了点头,看两人转身离去后,才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对面的华侨城,好半晌才对着身后的副官瑞斯少校道:“瑞斯,立即给王贺市长发报,因天气原因,为士兵周全,第三集团军主力登陆计划后推至4月10日开始,但为保埃格韦斯诺特的安全,我集团军第八师将作为先遣部队于明白开始通过空运和船运两种途径登陆,赴援埃格韦基诺特,望华侨城方面作好接应准备。另电,为加快后续主力登陆速度,望华侨城方面可酌情清理普罗维杰尼亚港,以实现两地同时登陆。”

  乌厄连港是华侨城的主港,但实际上华侨城的港口远不止乌厄连一座,普罗维杰尼亚就是一个几可与乌厄连港相比的新港,只是普罗维杰尼亚位于华侨城的南面,不在华侨城市区,而是在华侨城市的普罗维杰尼亚郡,正因如此,所以这个新港在繁华程度上比之乌厄连远远不及,原本第三集团军选定与威尔士王子角最近的乌厄连港登陆,所以华侨城方面只能将未来近一个月的商务进出改在普罗维杰尼亚,要知道,在华侨城,港口封冻几近半年,华侨城需要进出的物资也是堆的多如小山,急待海峡解冻,解运物资。

  但现在登陆战因天气后推,为了加快登陆行动,朗多·查克商求在一南一北两港同时登陆,对于华侨城的工商业影响会及极其严重,好在华侨城除了这两港,还有不少小港,只是小港设施无法与这两港相比,会需要一番重新统筹安排,堆在普罗维杰尼亚的物资也必然要给华侨城方面留出足够的清理时间。不过第三,第八,第六三大集团军合共登陆时间长达一月,只要普罗维杰尼亚能在中途使用上,也就足以弥补因天气变化而影响的登陆时间了。甚至还可以加快登陆进程。登陆完成,港口也可以提前恢复商用,只要运作得当,对于华侨城的经济,民生影响不会太大。

  “给总参谋部发报,将我们的决定上报,请求总参谋部支持。”涉及华侨城的民生,经济,于情于理,朗多·查克就算肯定自己的决定可以获得通过,也需要向上级报备一下,有上层协调,也会更加方便迅速一些。

  “是,长官,我马上去办。”瑞斯敬礼应道,然后转身也跑开了。

  果然在下午,朗多·查克就收到了叶枫的电报,同意他所做的调整,并表示已经与华侨城方面协调一致,普罗维杰尼亚港可以在4月12日之后同用作登陆港。这样,将可以使整个登陆时间压缩至二十天左右,这也是非常符合叶枫所作的加快军事行动速度,以泰山压顶之势摧毁俄军的决定。

  1917年4月8日,阿拉斯加空军三大联队的数十艘大型运输类飞艇,飞机开始往返海峡两岸,将一批批物资和士兵运送到埃格韦基诺特至华侨城一线的各飞艇基地和机场,然后迅速通过火车和公路运送到埃格韦基诺特,同时在海面上集中起来的十余艘破冰船也开始在白令海峡冒险工作起来,在洋面上犁开了一道道冰块,清进出几条航道。

  航道清理出来后,在朗多·查克的一声令下,白令海峡登陆正式开始,从诺姆堡沿岸开出一艘一艘运兵船,向着乌厄连港驶去,登陆,一队队士兵紧绷着脸踏上了科雷马河以东的土地,然后迅速向着埃格韦基诺特增援。

  说不上增援,因为此刻,从马尔科沃改为陆路强行军的俄军第四军五万余人还没有到达埃格韦基诺特,离埃格韦基诺特沿有五十余公里的路程,在空军第四联队的不断突袭之下,俄军的进展并不算太快,五十余公里的路程,也足以将俄军抵达埃格韦基诺特的时间延缓到10日。

  此时的埃格韦基诺特,严石,刘伏云两人却是放下了心,俄第四军未到,但自己的援军一天之内就差不多增加了一个师,而且这个第八师虽然不是原第四集团军的那个第八师,但这个以前称为第五师的部队也是第三集团军先后参加过数次大战的主力王牌师,虽然那批老兵多数已经退役,或者当了军官,有很多已经去了别的部队,但这个王牌师的精神尚存,绝对是一支善战之师。

  有了这样一支血战之师的援军到来,对于二师,三师这样两支新嫩部队的影响是很大的,也让二师,三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身与第八师这样的王牌师的差距。他们对于守住埃格韦基诺特的信心却已经是极度膨胀。俄军也不过五万余人,现在埃格韦基诺也有三万五千余人,后面还会陆续增加,而且自己还是背靠具有优良补给供应能力的城市,而对劳师远征的俄军根本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当然相比士兵,在严石,刘伏云这些高层军官当中的想法又不一样,手握三万五千人,而且俄军10日才会到,那时,自己的后续援军也差不多可以陆续到达了,他们要考虑的已经不只是防守,而是是否以攻代守的问题。

  “第四军距离埃格韦基诺特尚有五十公里,而最重要的是第四军四个师齐头并进,但因地形原因,四个师并非完全靠拢在一起,这就给了我们乘隙各个击破的机会。”派遣军参谋长刘伏云指着地盘道。

  严石和几个师级以上军官就站在地图前面,严石摸了摸下巴边考虑边道:“现在我们手上有三万五千人,抽调一个师进行这个任务,对了,第四军四个师中距离最远的是哪支。”

  刘伏云笑着用指挥棒指了指地图道:“三十七师,位于四个师的最外围,距离中央的二十九师,三十师有七公里距离,中间正隔着两座山脉,若我们拿三十七师下刀,估计只要我们四个小时内拿下他们就没有太大问题。”

  严石点了点头,按照刘伏云所指的位置,看了许久道:“从这里出发,预计明天中午我们可以与三十七师碰头,三十七师人数为一万二千人,我们只有派出第八师这样的血战之师才有可能四个小时内完成战斗。”

  刘伏云也道:“不错,其实我们的把握还是挺大的,其一,俄军劳师远征,特别是这些日子徒步强行军,应该早已经是疲累不堪。其二,因为三十七师处于外围,一旦被我们攻击,可以救援的就只有最靠近他们的中央一路的三十师,但三十师同样是疲累不堪,让他们离开铁路翻越大山来增援三十七师,虽说只有七公里,这七公里实际上可比十五公里,所以就算我们四个小时内完成不了战斗,被三十师赶到,我们立即撤出战场的还是完全办得到的,不存在被俄军反包围的可能。”

  “嗯,我们只有三个师,八师展开行动,二师三师只有两万人就只能固守埃格韦基诺特,不可能再调出一个师去实施狙击任务,所以必须保证我们不会陷入被反包围的处境。”

  说话的是站在严石后面的一个中校军官,在派遣军内部,将级军官只有两人,那就是司令严石中将和参谋长刘伏云少将,其他的三个师长是上校,中校的军衔在派遣军内部来说就算是高级军官了,最少都是副师长,师政治部主任级别的。

  不过这些人都可说是精英,是下一批晋级的重点人选,而且多是少壮派,来头都不小,像这个中校军官,若说资历,与国防军高层的接触,在整个派遣军也只有严石这个司令与他比拟,因为他曾经是叶枫的秘书兼副官,而且这一职务当了近十年,现任第三师副师长的林宣成,从国防大学深造出来后就直接来了派遣军,以他的资历,率先开口,也没有几人会质疑,毕竟他虽然以前一直在后勤装备部,没有下过作战部队,但跟在号称阿拉斯加军神的叶枫身边长达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说的话当然不会没有一点道理。

  严石看到说话的是林宣成,冲击林宣成点了点头,然后也道:“不错,林中校的话就是我们唯一要考虑的一点,综合这个考虑,我们只要计算好,保证能够不陷入三十师和三十七师的反包围,那这仗就可以打,当然,综合这个考虑,也只有这个三十七师才符合我们的标准,位于俄军左翼的三十四师虽然也是外围,但他与中央的二十九师距离只有不到三公里,而且两师中间的地形比较平坦,这就决定他们两师互相靠拢增援的机会要大了很多,我们陷入反包围的危险也要大得多。”

  “嗯,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这样做,有些违反任务要求了,毕竟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守住埃格韦基诺特,卡住俄军继续北上进攻华侨城或者转道进入华阿铁路的路线。”刘伏云看了看严石,才郑重的道。

  严石听到这话,倒是犹豫了一下,但接着就舒展眉头:“只要我们有把握,那就可以做,战役开始前的任务布置会议上,叶长官曾经明言,各部任务可根据敌情变化,随机应变,现在我们以攻代守,只要击垮三十七师,那等于断了第四军一指,不但打击了他们的士气,而且同时将第四军的兵力大副削弱,不说他们进攻埃格韦基诺特的能力降低不小,说不定我们还可再次抓住机会,接下来再切断他们一两指,那样,岂非同样守住了埃格韦基诺特。还可以趁此以最短时间击溃第四军这个北线俄军主力,那接下来一直到马尼雷,都是一片坦途了。”

  刘伏云也缓缓点头,严石又看了看其他军官,几乎所有人都赞同了这个意思,阿拉斯加军队一向以来打惯了进攻战,相比让他们龟缩防守他们当然更愿意以攻代守。

  严石看到大家都同意,最后又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没有怎么说话的第八师师长祖文辉少将道:“祖将军,你怎么看,这仗要打,任务就要落在你们第八师了。”

  祖文辉却端端正正的向严石敬礼道:“现在我们第八师归入派遣军统一指挥,第八师服从命令。”

  严石看了祖文辉一眼,笑了笑,心里暗叹马功成将军格局宏大,但治军却是铁腕,极重军律,第三集团军在马功成治下,一向以来军律严格著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怕朗多这个新任指挥官同样有些不习惯吧。

  像朗多,严石他们这些阿拉斯加国防军内受叶枫影响深重的军官,一向以来,虽然治军同样严格,但在会上,在普通场合却是比较随便的,特别是作战会议上,一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顾忌上下尊卑,比如刚才的林宣成就是如此,越过还没有发言的上层军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事先请示需要发言。

  但明显祖文辉这个第三集团军官却要正式的多,当然,他这样说的意思的就是不反对这个计划,如果反对,他就一定会说出理由,而不是说服从命令,这也是阿拉斯加国防军一个很好的惯例,有反对意思就应当提,说出自己的理由,但如果上级军官坚持,那下级军官就算反对也需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好,那便如此决定。祖将军,由第八师执行这个击破任务,首要目标是第三十七师,立刻行动。”

  “空军第四联队抽调一半力量,配合第八师的行动!”

  “二师三师仍按以前的布置,紧守各自防区。”

  “是!”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宏亮的声音。

  沿鄂霍茨克海铁路和华阿铁路这两条都由阿拉斯加修建的大动脉就像一个人字形横亘在科雷马河以东,鄂霍茨克海铁路就是那一撇,从华侨城沿埃格韦基诺特,马尔科沃,马尼雷,埃文克斯,马加丹然后通过科雷马河直接伸向远东的伯力,而华阿铁路就是那一捺,虽然两条铁路的起点都是华侨城,但实际上这一撇一捺是在埃格韦基诺相接,暂时两条铁路除了埃格韦基诺特以北到华侨城外,在南部是没有任何连接线联络的,所以从鄂茨克海铁路到华阿铁路只有在埃格韦基诺特才可以转入,也使得埃格韦基诺特的地位显得极为重要,同时成为了阿军和俄军的必争之地。

  现在阿拉斯加牢牢控制了这个节点,占据了主动,俄军迫于无奈调集第四军全军五万人北上力图打通这个节点,将两条铁路的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奈何阿拉斯加在此虽然还没有太多的主力陆军,但其空军却让俄军吃够了苦头。马尔科沃位于阿纳德尔河中上游,是鄂霍茨克海铁路北线的一个重点站,其再往北虽然还有七百公里才直到埃格韦基诺特。但通过马尔科沃越过阿纳德尔河以北其实就进了阿拉斯加影响力最强的地带。俄军从马尔科沃乘坐火车如履薄冰一般只前行了不到一半,也就是三百公里左右,就进入了阿拉斯加空军的覆盖范围。

  在遭到飞机数次轰炸,遭受了一些损失后,俄第四军军长托涅克中将只能无奈下令弃车步行,结果第四军五万余人步行强行军,缩成一团,却同样无法逃避阿拉斯加飞机的侦察,这种密集的阵形让阿拉斯加飞机随意轰炸都能造成很大的损失。

  托涅克中将无奈之下,只能将四个师之间分隔开距离,成四路齐头并进的方式通过河流山谷掩护艰难跋涉,这样一来,虽然还是不太可能避得了阿拉斯加飞机,但部队散开,加上树林掩护,空袭所造成的损失却小了很多。

  不过飞机的干扰,加上两个位于两翼的第三十七师和三十四师不能沿着铁路北上,而是穿行在山林冰原当中,使得强行军的速度慢了不少,连中央部队为了与两翼形成掩护,不孤军冒进,也只能放慢速度。

  托涅克骑在马上,马蹄踏在铁轨旁边的沙石上嘎嘎作响,托涅克的目光却望着铁路上脸色苍白,似乎有气无力的士兵们身上。

  这样子,就算我们到了埃格韦基诺特,又有多少能力作战。托涅克叹了一口气,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扎鲁斯基要推翻以前的决定,调第四军劳师远征,北上这么远来攻打埃格韦基诺特,若能一直乘坐火车还好,但过了马尔科沃就进了阿拉斯加的势力范围,使得他的部队一连六七日都只能徒步强行军,这等气候,这等地形,等他们走到埃格韦基诺特,估计阿拉斯加北线的登陆部队都要过海峡了,第四军五万余人就算尽最快速度拿下埃格韦基诺特又能坚守多久。至少他们继续进攻华侨城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不能拿下华侨城,阿拉斯加正向诺姆堡集中的二十万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登陆,第四军到时就将成为任人揉捏的面团。

  托涅克扬起马鞭手指前方问身边的副官道:“彼得,到埃格韦基诺特还有多远。”

  他的副官彼得疑惑的看了托涅克一眼,还有二十多公里,将军难道不知道么。不过他也没有迟疑,连忙道:“将军,还有二十五公里左右,以我们的速度,起码要到明天中午才有可能进抵埃格韦基诺特城外。”

  “三十七师和三十四师到了什么位置。”托涅克又问道。

  “三十四师在右翼,距中央仅落后不到一公里,不过三十七师因为地形不变,速度更慢一些,在我们左翼落后中央部队已经将近三公里,而因地形影响,横向距离相距有七八公里。”

  托涅克从怀来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局部地图看了又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

  好半晌,托涅克才收起地图,然后对着彼得道:“传令下去,中央部队全速前进,三十四师也需要加快速度,不要脱离中央部队三公里。我们必须在明天早上进抵到埃格韦基诺特,右翼地形复杂,速度太慢,且拖慢了全军的速度,命令三十七师慢慢向中央部队靠拢,成为中央部队的殿后部队,不能脱离主力三公里。”

  俄军右翼的三十七师此时正艰难的翻山越岭,虽然到了这里,高山峰岭并不多,也并不是很高,但对于已经跋涉了数天之久的三十七师来说,这样只能称为山坡土岭的地方对他们来说也好比那插天巨峰。

  斯捷尔斯基少将看着手里的电报,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总算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过了前面的一段山岭,地形基本上就更为平坦了,到时可以迅速向中央靠拢,回到铁路沿线,那样的行军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无疑就等于一种享受。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托涅克中将已经命令我们向中央靠拢,成为殿后部队,加快速度,对了这段山峰,我们就可以折向铁路沿线了。”

  他的副官紧着传令去了,斯捷尔斯基收起电报,打马向部队前方驶去,一路上高呼低喝,要求各部加速。他却不知道他们出山之时,就是他们的末日。

  王家昌趴在临时布置的山腰掩体后面,看着前面现在还静悄悄的山谷,有些无聊,转头朝四周看了看,却见师长祖文辉正带着副官的警卫走过来,不过没有来到王家昌的身边,就站在他左边几十米外的一个石块后面拿着望远镜观察。

  祖文辉紧绷着脸,没有一丝笑容,王家昌远远的撇了一眼,心里有些纳闷,正好看到营长贺敏田正趴在右边不远也拿着望远镜在观察。

  王家昌连忙靠过去,趴到贺敏田身边,用手肘碰了碰贺敏田。

  “家昌,怎么了。”贺敏田放下望远镜看到是三连长王家昌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家昌指了指几十米外的祖文辉道,低声道:“营长,你看祖师长,自从到了埃镇后,脸上就再没有一丝笑容,你不觉得奇怪吗?”

  贺敏田也连忙看了祖文辉一眼,脸色确实是非常严肃,不过贺敏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奇怪的,即将开始大战,师长脸上不严肃成吗。”

  王家昌再看了看祖文辉一眼,摇了摇头:“不对,我总觉得不对,祖师长以前虽然也很严肃,但从没有这样板起过脸过。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打过仗,从没有在祖师长脸上看到过如此严肃的表情。”

  “王家昌,你也是堂堂的连长,瞎琢磨这些干什么,祖师长可是将军,他那心思哪是你我这种层次可以理解的。”贺敏田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声对着王家昌道。

  王家昌讪讪笑了两声,忍住又轻声道:“唉,营长,听说祖师长以前是严将军的下属是吗,我想是因为看到当年的下级如今成了自己的指挥官有些放不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吧。”

  “这也没什么,下级变上级的情况,在我们国防军还少吗,就说第七集团军的弗莱彻司令,还曾经当过黄丛维将军的副官呢,结果呢,现在黄丛维将军却是第七集团军的参谋长,照你这样说那还不尴尬死啊。”贺敏田说道。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从没有听人说过。”王家昌像是发现大新闻似的一脸惊讶。

  贺敏田想了下道:“知道的人也不多,这种情况并没有多久,而且还是在菲律宾的时候,那时黄将军是团长,弗莱彻将军刚参军不久,不过没过多久,黄将军到期回国,弗莱彻却留在了菲律宾,算起来,怕是做副官连一个月都没有吧,那时我们阿拉斯加都还没有建国呢,国防军那时还只是保安队呢,去菲律宾是以志愿军形式去的,知道这些典故的不多。”

  “营长,我佩服死你了,你可真是博闻啊,连这样的秘闻你也知道,那你必然知道祖师长和严将军的过往了。”王家昌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话说这样的秘密典故,因为面子问题,很多将军在当初的将军录当中都没有提供这些资料。除了一些老兵,一般人当然不会知道。可这种老兵并不多,且绝大部分已经都是中高层军官,谁会没事去宣传这种八卦,也只限于圈内人做笑谈罢了。

  贺敏田低声笑道:“这又不出奇,祖师长和严将军这种情况算是普遍的了,你也知道严将军的上位有些传奇,跟梁忠诚将军,弗莱彻将军,库巴鲁将军,甚至我们原来的马功成将军都差不多,总之自卫军系的很多军官受叶长官看重,升迁都堪称传奇,他们基本上都省略营团等中层过渡阶段,直接从连排军官甚至从小兵开始机缘巧合直升师长,集团军长官。严将军就是这样,独立战争开始时严将军还只能算是新兵蛋子,结果没有几个月,在斯卡圭血战中,火线升到了排长,后来跟弗莱彻将军一起去了卑诗,成了卑诗民族自卫军高层,改编后,直接当了师长,就这样跳跃式上位了,这些将军录上都有,你是知道的。我记得祖师长当时也是第三旅的,好像是一个连长,可能正是严将军当年的顶头上司吧,真算起来,祖师长的上升也算快了,不过跟严将军,特别是梁忠诚将军,弗莱彻将军他们这种变态般的上升速度相比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听贺敏田说起这些,王家昌眼里似乎透露出无限希翼,好半天才咂了咂嘴道:“这些就是传奇啊,何时我们才能像将军他们那样。”

  贺敏田听了没好气的拍了王家昌的后脑勺一下:“你做梦呢,想要成为传奇,不只要机缘,肚里也总要有些货的,人家能成为将军,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你要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会是当了十二年的兵,还只是连长吧,你看巴拿马的冯可齐将军,当兵也不过十二年,现在人家可是堂堂的中将,镇军一方。”

  “哎,不对啊,营长,我想起来了,冯将军不是你的同乡吗,你们好像还是一起参军的吧,哈,营长,咱谁也别笑谁,你虽然比我高一级,可相比你的老乡,可就差远了,看来营长肚里的货也不比我多上多少嘛。”

  贺敏田啪的一声再拍了王家昌的后脑勺一下,没好气的道:“没错,我肚里的货是比不上冯将军,可总比你个兔崽子强些,不然为啥我是营长,你却只能是连长呢,认命吧,别作梦了!”

  王家昌咧了咧嘴,却暗自嘀咕:“世事无常,指不定哪天我就是团长,而你还是营长呢。”

  贺敏田却是听见了王家昌的嘀咕声,白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而是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前方的山岭仍然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嘶马鸣的声音传来,贺敏田嘟嚷了一声:“这些狗日的老毛子,是不是蜗牛生的,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出现,这种天气窝在这山里不动可怪难受的,俺手脚都感觉有些冰冷了。”

  王家昌听了微抬起头来笑道:“是你太心急了吧,营长,我们也不过刚到二十来分钟,这老毛子说不定还要一两个小时才到呢,没听祖师长说的吗,要有耐心,老毛子翻山越岭的哪有这么快。咱张好口袋,等着兔子落网就行了,不用担心兔子不来……”

  谁料王家昌话音未落,却见贺敏田用手把自己的脑袋按了下来。接着便见旁边也响起了一丝响动,原本还隐约可见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却寂静无声,王家昌挣脱贺敏田的手,向四周看了看,果见所有人都神色紧绷,再瞧几十米外的祖文辉师长,脸上更是严肃起来,身子同样也已经改站为蹲,隐在那方石块后面,只探出半边脑袋端着望远镜望着前方。

  “来了?营长。”王家昌紧了紧手上的枪,脸上也沉静下来,慢慢的伸出半全脑袋,朝前方的山岭看去。

  果然,只见前方山岭已经隐约传来了巨大的响声,还能看到不少穿得跟棕熊似的俄军士兵人头出现在山岭之间,不一会,就好像满山遍野。

  “这些老毛子这回倒快了,赶着去埃镇送死吗,好像提前了一个小时都不止啊。幸好我们是生力军,提前赶到了这里,否则伏击战就会变成遭遇战了。”半蹲在石块后面的祖文辉这时似乎有些庆幸的道。

  蹲在他身边的参谋长德马克上校也不由点了点头,看了一会突然道:“不对啊,师长,这个三十七师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你看,疲累不堪倒不说,可这队形也太那个了吧,这是军队吗,整个跟土匪也差不多,一群散兵游勇,就是逃命也不用乱成这个样子吧。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有什么诡计。”

  祖文辉也皱起了眉头,这些俄军难道料定眼下他们不会遭到我们狙击,所以才这么大胆,可是看他们如此急促,又有何事,既然他们料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就不用这么匆忙吧。现在还提前近一个小时到达,那就表示俄军早就加快了速度。

  “立即联系侦察部队,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特别是第四军中央纵队的第三十师是否有异动。要快,半个小时内俄军就将全部进入我们的包围圈了,要是有问题,我们想退都有些麻烦了。”祖文辉对着德马克道。

  德马克点了点头,立即向后方的临时指挥部跑去。祖文辉却没有回指挥部,仍然呆在原地观察,以图找出蛛丝马迹来。

  不过十分钟,俄三十七师大部队开始出现在对面山岭之间,而德马克也已经跑回了祖文辉身边道:“师长,应该没有问题,侦察部队的回电,俄中央部队没有异动,反而在此前加快了行军速度,左翼的三十四师也加快了速度,可能是看到快到埃镇,所以第四军全军要求加快速度吧,三十七师所行之路地形复杂,所以为了速度,无暇顾忌队形了。”

  祖文辉闻言微一皱眉,突然问德马克道:“参谋长,出了我们控制的这片山岭,后方就是一片坦途了吧。”

  “是的,师长,有什么问题吗。”德马克连忙问道。

  祖文辉摇了摇头道:“不,我怀疑是因为快到埃镇了,所以俄军可能要开始重新会合了,三十七师窝在山岭中行军数日,所以得到会合命令,才会如此急切。再说以他们的能力,可能尚不知道我们第八师已经于昨天就赶到了埃镇,并且会来伏击他们,所以他们自然毫无顾忌的行军,只求速度。”

  德马克考虑了一下,也觉祖文辉的分析大有可能,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中央部队与他们的距离现在还没有拉近,那我们的行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传令下去,各部作好战斗准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提前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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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后,侯门主母她改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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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病弱黑莲花女主×表里不一腹黑男主】她原以为年少的相互爱慕到成亲后相濡以沫是常人不可比的,后来,她才发现他早有妾室,心中还藏着一个挚爱,连自己都是那人的替身。 娶她只是为了借助家族势力。在他登上高位后,设计让她全族被下狱被杀,只为给那人腾位,他的新婚之夜,一杯毒酒更是要了她的命。 重活一世,云若雪发誓,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宅院里的女人,争风吃醋,相互算计。 宅院外,更是危机四伏。在这满是算计的皇城里,偏偏有一个人对她倾心相待。 眉目如画,恍若谪仙的俊美青年依靠在床榻一旁的柱子上,在窗棂外开满白色梨花的衬托下,如画卷里的人一般,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朵小巧白色的梨花,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殷红的唇瓣含笑, “阿绵似乎很喜欢白色。若是我日日穿着白色的衣衫,阿绵可会多看我几眼。” “嗯?为何要看你?” “自然是因为喜欢我。”在她负伤失明,遭人算计时,他挡在她身前, “所谓大局,又怎么能配和夫人相比,夫人与我而言,重于性命,大于权势。夫人想要的,我自是双手捧而给之。” “我的夫人,不需要贤良淑德,也不需要才德兼备。贤妻良母,那不是她,她是她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是我沈煜染此生挚爱,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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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疯批小绿茶×假纨绔腹黑心机太子】被偷走气运的第十二年,长杳突然能听见庶姐直播间观众的声音。 在那些人口中,自己被称作 “女主”,而庶姐则是带着拯救反派攻略任务的穿书女。因为自己女主身份碍道,影响对方当团宠,所以三岁那年就被庶姐骗出去卖掉。 明面上的长杳:……,姐姐好凶,为什么姐姐那么讨厌我,可我只是想努力讨姐姐喜欢呀。 直播间观众:女主只是个软萌无害的小可怜好吧,为什么主播要一直欺负她,就凭你有系统? !正义的我不能坐视不管,房管,我要给女主也氪一个——背地里的长杳:姐姐,有一种鸟不会做窠,常强占喜鹊的窠,你说,这是什么鸟呀? (笑穿书女:?东宫有位被称呼为 “男主”的太子,据说是她命定的夫君,也是唯一见识过她表里不一之人。 第无数次抓住小姑娘变脸现场之后,裴韶蹙眉,略一沉思。 “你好装,我好喜欢,放在家里跟我吵架肯定热闹。为了聊表心意,先把江山抢回来送你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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