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另一种玩法（七千字更新）

　　《时空之子》固然是一个备受关注的大IP，是很多一线演员都希望能够参演的大项目。

　　但黄楷任同样也是任何一个项目都渴求的那种演员。

　　《时空之子》的IP之大，注定它无法做一个非商业化的项目，而在目前华语影视的市场里，还有谁能够有信心说比黄楷任更红呢？

　　黄楷任已经到顶，演技又一向备受认可。

　　这样的演员主动提出想要演，对方就算不能一时做决定，也不至于宛如消失一般不作回复。

　　陆严河诧异得很。

　　然而，黄楷任的询问仿佛是一个开端。

　　第二天，网络上忽然涌现出了很多关于陆严河将主演《时空之子》的消息。

　　陆严河都很茫然，截图询问陈梓妍。

　　陈梓妍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在联系《时空之子》的剧方。

　　中午的时候，《时空之子》网剧官方作了回应，目前暂未开启选角，感谢大家的关注。

　　回应内容简单，其实就是否认了陆严河要主演这一消息。

　　结果，这个消息又引来了众嘲——很多人认为这是陆严河在进行炒作，想要把自己跟《时空之子》绑定，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陈梓妍不得不将自己和陆严河的聊天记录截图发了出去，作了澄清：我们都很爱《时空之子》这个故事，因此，不会故意去“蹭”或者“炒作”。

　　算是一种态度。

　　幸好，这个时候，《时空之子》网剧官方在陈梓妍的动态下面留言，表示：陈女士早上就联系了我们，询问是否有合作意向，以免如果是假消息让大家空欢喜，目前确实是因为还没有开始选角，所以一个演员都没有定，请大家保持善意。

　　-

　　“没想到，邀请姜老师给我们画一个封面，竟然还惹出这么大的风波。”陈思琦心有余悸。

　　陆严河说：“不知道是怎么闹出来的谣言。”

　　陈思琦说：“可能就是有一些营销号为了热度，故意弄的。”

　　现在网络时代，很多人都靠热度和流量而活——不管真假，流量可以变现。所以，各种各样的消息满天飞，疑似，据说，据知情人透露，等等。

　　陆严河说：“以前是地位高的人材有话语权，现在是谁掌握了发声的渠道，谁有话语权。”

　　陈思琦听到陆严河说这句话，若有所思。

　　陈思琦说：“听说有的经纪公司，培养了上百个营销号。”

　　“那也太恐怖了，专门给他们的艺人控评、做数据的吗？”

　　“也许吧，你们星娱肯定也有。”

　　“我从来没有见过。”陆严河说，“可能梓妍姐知道吧。”

　　陈思琦说：“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我给你寄了一盒《跳起来》的明信片，专门请一珑设计的，你收到以后，给贾龙老师写一张，表示一下感谢，到时候我把地址给你，你把它和第二期《跳起来》一起寄给贾龙老师。”

　　陆严河知道陈思琦这是专门留给他做的。

　　“好。”

　　一本杂志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在这样一个时代，谁都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象。

　　报刊亭时代结束以后，现在人们买书、买杂志，几乎都是通过网络的形式进行购买。

　　第一期的热销之后，其实也有一些人跟陈思琦说过，它的火是短期的，是因为大家对一个新鲜事物的好奇，是几个明星的效应拉动了销量，是当时正好被郁江送了一波热度，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到目前为止，这本书其实也才卖出九万册的实体书和五万册的电子书，已经说明它没办法长期销售下去了。

　　任何一本书如果有这样的宣传力度，销量至少都达到三十万册以上，是超级畅销书了。

　　但面对这些说法，陈思琦不为所动。《跳起来》是她上大学期间最适合做的事情，也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由她做出来的东西，她不可能因为这些声音就放弃。

　　陈思琦几乎每天都在跟琳玉、徐子君、徐明月她们讨论，这本书后面可以做什么样的选题和策划，关键是要让读者能够留下来，能够让更多的读者读这本书。

　　第二期有贾龙这样的著名喜剧演员，也有李治百和陆严河两个当红偶像明星，其实就够了。

　　陈思琦在编辑团队群里说：咱们不等黄楷任的文章了，把这个版面留出来，给《刺杀我》。

　　琳玉：给《刺杀我》吗？这也是一篇从投稿邮箱中收到的投稿，虽然很好，但作者不知名，这一期我们上了很多新人的稿子了。

　　琳玉有些担心，这样会对第二期的销量有影响。

　　陈思琦说：购买第一期的读者多多少少都有冲着噱头来的，第二期很有可能会销量下滑，我们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已经有三个明星艺人了，如果再加上去，这一期三分之一的作者都是明星艺人，如果一直这样做下去，那我们自己的读者会一直培养不起来，当有一天，我们再也请不到这种级别的明星来给我们写稿子，那销量不是会断崖式下滑吗？所以，尽管可能会遇到短期的销量下滑，但也必须要培养出我们自己的读者。

　　琳玉：那版面为什么要留给《刺杀我》？我们也收到了知名作家老师的稿子了。

　　陈思琦：因为我希望给大家一种印象，《跳起来》是可以挖掘新人、培养作家的地方，以后我也想要控制这样的比例，每一期的稿子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稿子是来自新人的，除非稿子质量实在不行。

　　琳玉：OK，那我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投稿邮箱里收到的稿子，真的完全不够用，这一期几乎已经全部刊登完了。

　　陈思琦：希望第二期上市以后，能够带动更多的作者来投稿吧，这也只是我的一个希望，实在没有稿子，当然不要为了这个比例而降低用稿质量。

　　-

　　《跳起来》几乎是每隔几天时间，就会发布一则关于第二期的消息。

　　在陆严河录完第三期《城市游记》的时候，《跳起来》又宣布了第二期将刊登李治百创作的第一篇《该表白的时候不能怂！》。

　　李治百的粉丝们都懵了。

　　哈？

　　第一期的时候，李治百写了一篇文章来支持陆严河主编的杂志，这就算了，怎么还开始写起来了？

　　主要是李治百平时也不像是一个爱读书、爱写东西的人，现在竟然鼓捣出一篇来了，她们实在不知道作何反应，总觉得怪怪的。

　　郁江也在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了：真扯，之前还只是做杂志，现在都找明星来写了，《跳起来》这杂志，是专门做来忽悠粉丝的钱的吧？

　　《跳起来》不作任何回应。

　　周平安的反应却很大。

　　他给正在剧组拍戏的李治百打电话，“你怎么又给他们写了东西？现在网上都在嘲讽你知道吗？”

　　李治百压根不知道周平安在说什么，他直接吐槽：“你在说什么？我马上要拍戏了，没有正经事别打扰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平安气得七窍生烟。然而，李治百就这个德性，他都习惯了，拿他没有办法。

　　虽然不由分说地挂了周平安的电话，但李治百还是上网看了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到很多人在质疑他，他很无语，发了一条动态：明星艺人怎么了？明星艺人就不能写了？写的门槛是有多高啊？

　　动态一发，他就把手机扔到一边，被导演召唤去拍戏了。

　　这部临时救场接来的戏，李治百准备得并不充分，不过，他也懒得准备了，反正现场什么感觉就怎么来，结果导演反而觉得他演得贼好。

　　李治百也不知道好从哪里来，但是都这么说了，他当然就接受了。他从来不内耗自己。

　　结果，等他想起来看手机的时候，他这条动态上热搜了。

　　还有另一个热搜词条：李治百不知天高地厚。

　　以郁江为首的一些人，直言被李治百的话给侮辱到了。

　　郁江炮轰李治百：写的门槛是有多低，是随随便便写点东西就能称之为的吗？

　　其他人的发言，差不多都一个意思，指李治百不尊重创作，不尊重家。

　　李治百傻了眼，同时脑袋里面冒出一句：至于吗？

　　再一看，周平安连续三个未接电话在手机上挂着。

　　李治百一头黑线。

　　李治百容易说错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经常因为这样被人骂。

　　李治百倒是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洒脱，不在意自己被骂。

　　不过，他不想因为自己这句发言，影响到《跳起来》。

　　纠结了一下，他罕见地道了个歉，说：说错话了，立正挨打，向所有被我不当发言冒犯的人道歉。解释一下，我发上一条动态，绝没有认为写的门槛很低，是个人都能写的意思，我只是被一些嘲笑我写的人给刺激到了，所以才有那样的发言，我想，任何人都有写的权力吧？我虽然是个艺人，但也有个梦，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

　　“还真是不容易啊，难得能够看到李治百道歉。”

　　卢庆珍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经常看到李治百说错话上热搜，但很少看到李治百道歉。

　　陈梓妍：“他是看到事情闹得有点大，不想影响到《跳起来》。”

　　卢庆珍含笑看了一眼陈梓妍，说：“你当初要是把他也选到你手下来带，是不是要更好？”

　　“不适合。”陈梓妍摇头，“他是那种典型的刺头，经纪人管不住他的，心虽然好，品行也端正，但麻烦事儿不少，我要真带他，一样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别看周平安跟他矛盾多，闹得厉害，但周平安反而是能忍受他那个脾气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李治百不服从管教，周平安看上去强硬，实际上从来不跟李治百硬着来，多少还是忌惮他的家世背景，以及他现在这么红，看人下菜碟是周平安最擅长的，我就没有那么擅长了，我能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哈哈，你这话，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周平安还是在讽刺周平安。”

　　“在这件事上，我是夸他。”陈梓妍笑了笑，“他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

　　“那也是，你看马致远，之前跟他闹得那么厉害，现在不也慢慢被他管住了。”卢庆珍说，“这一点我是真服气，马致远这个刺头可一点不比李治百容易搞定，周平安却有办法。”

　　“马致远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吗？”

　　“他哪天不闹？”卢庆珍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帮他谈了个商务，一家顶奢的支线亚太区代言人，他竟然不肯，说要么做全球代言人，要么做全线代言人，我当时真的想一杯咖啡泼到他的脸上，真是脑子进了水，大放厥词，然后周平安搞定了他。”

　　陈梓妍摇摇头，“这可真是，他这个性格再不改一改，迟早有一天要吃大亏，栽个大跟头。”

　　卢庆珍：“我们都这么说，对了，最近来找小陆的商务不少，你还是不肯接吗？”

　　陈梓妍说：“除了大品牌，所有的快消类都不接，没有必要消耗他。”

　　卢庆珍说：“大品牌基本上都已经被各家明星艺人给瓜分完毕了，不做代言合作，仅仅是商务合作，又配不上陆严河的身份，只能等哪家代言人到期，再考虑小陆，到时候再争取，但是小陆现在没有作品是一个硬伤。”

　　“没关系，作品很快就会来的。”陈梓妍说。

　　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不行，我得走了，我还约了人见面。”

　　“行，那下次再聊。”卢庆珍点头，回公司。

　　陈梓妍转场，去了附近一家书店。

　　因为提前了十分钟到，她先逛了逛书店，看到一本名叫《我在上东区做家教》的书，觉得挺有意思，就拿去结账，正好碰到两个穿校服的女生问：“老板，还有《跳起来》吗？”

　　老板说：“有，就在那儿。”

　　两个女生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满脸开心地过去了。

　　陈梓妍有些惊讶，问：“《跳起来》现在还卖得这么好吗？”

　　“卖得还可以，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火爆了，但每天都有人来买。”收银员看了陈梓妍手中这本书一眼，问：“你手上这本也有很多人来买。”

　　“哦，是吗？我刚才在书架上随便看了看，觉得有意思，就想买一本。”陈梓妍交给她结账，“再帮我下单一杯美式。”

　　“好的。”

　　陈梓妍去了休息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撕开塑料封皮，边读边等人。

　　没一会儿，刘毕戈就来了。

　　“嗨。”刘毕戈跟她打招呼。

　　陈梓妍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说：“你喝什么？”

　　刘毕戈：“我刚喝了咖啡，不用了。”

　　刘毕戈在陈梓妍对面坐下来。

　　“久闻大名。”刘毕戈说。

　　陈梓妍笑了笑，摆摆手，“刘制片是去年回国的？”

　　“是的。”刘毕戈点头。

　　陈梓妍说：“商永周跟我提起过，他在法国参加电影节的时候，认识了你，是吧？”

　　刘毕戈点头，笑了起来，“你也认识商永周吗？”

　　“我之前是他的经纪人。”陈梓妍解释，“很不巧，本来去法国的那几次我都要陪他一起去的，结果因为种种意外，都没有去成，否则我们早就认识了。”

　　“我在那边也只是一个拍摄助理。”刘毕戈说，“现在认识也不晚，还是有缘分，现在又因为陆严河认识了。”

　　“是啊，严河跟我说，你给他送了一个剧本，我还很惊讶，我必须要承认，严河现在作为演员还并不是很受认可，毕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作品跟大家见面。”

　　刘毕戈说：“我也是机缘巧合见了他一面，觉得合适。”

　　“听说了，你是想要改编他同学的一部？”

　　“是，这两天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刘毕戈说，“《宁小姐》并非我主导的项目，是我的朋友贺函做的，不过因为剧本是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写的，我也在帮他做这个，陆严河的材料我已经发给他了，他现在还在法国。”

　　陈梓妍点头，问：“你们这部电影打算在国内上映吗？”

　　“当然，我们毕竟拍的是一部华语电影，不是英语电影。”刘毕戈说，“我现在正在龙岩影业挂着职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国内的投资方和发行方都会由龙岩影业负责。”

　　“噢，是吗？那还真是巧，我正好跟黄总和黄太都是朋友。”陈梓妍露出惊喜的笑容，“不过这种独立电影，一般不是龙岩会做的电影类型，现在也开始关注这个类型了吗？”

　　刘毕戈说：“主要是因为现在全球流媒体对传统影视行业的冲击，龙岩影业也准备为国际流媒体制作相应的内容了，所以也找到了我，愿意帮我制作独立电影。”

　　像《宁小姐》这样的作品，放在院线上映，除非是拿了大奖，否则很难靠院线票房收回成本。在国外也是一样，以前都是主要靠各国的版权赚钱。现在流媒体的出现，也让很多的艺术电影有了生存空间，流媒体的玩法跟院线票房是不一样的。

　　“但其实，也不算独立电影了。”刘毕戈又说，“本身独立电影这个说法就是为了跟大电影公司的制片人制度所区别的电影，或者说，作者型导演电影更为准确一些。毕竟龙岩影业怎么也不能说是一个独立电影制作公司。”

　　“嗯。”陈梓妍点头，“《宁小姐》在海外是准备在流媒体上线？”

　　刘毕戈点头，说：“除了我们国内，以及法国几个特定的地区，其他地区应该都会在流媒体上映，要不然，肯定没有流媒体愿意提供制作资金的。”

　　“不是说找龙岩提供吗？”

　　“也没办法全部由他们提供。”刘毕戈说，“一个方面是全部由龙岩提供，风险比较大，尽管这部电影的制作成本不会很高，但也至少要千万左右，另一个方面是我们想要拉上海外比较有实力的流媒体投资，这样也能帮助我们这部电影在海外的宣传。”

　　陈梓妍明白这其中的差别，点了点头。

　　“女主角定了吗？”陈梓妍问。

　　刘毕戈摇头，说：“还没有，也还在找。”

　　陈梓妍说：“会组织试镜吗？还是？”

　　刘毕戈说：“如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就会组织试镜。”

　　陈梓妍说：“我听严河关于这个剧本的介绍，觉得我带的另一个女演员是合适的，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她。”

　　刘毕戈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陈梓妍今天竟然还给他推荐了一个演员。

　　“温明兰，你可能在网上看到她的消息了。”陈梓妍说，“请相信我，网上那些关于她不敬业的消息，绝对是不实消息。”

　　刘毕戈确实听说了这个名字。

　　“好，那我回头去看看她的资料。”他说。

　　陈梓妍却直接拿出了一个U盘，说：“这里面是她的资料，有一个她过去表演经历的集锦。”

　　刘毕戈吃惊不已，“果然是经纪人啊。”

　　陈梓妍：“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演员，必须随时准备好将她推荐给你们。”

　　刘毕戈好奇地问：“那严河也有这样的资料吗？”

　　陈梓妍点头：“有，虽然严河目前暂时还没有作品正式跟大家见面，但已经拍了一部《黄金时代》，我也跟剧组要了一些素材，做了一个资料。”

　　刘毕戈问：“可以给我一份吗？我也需要跟贺函介绍陆严河。”

　　陈梓妍：“当然。”

　　-

　　对于《三岔口》关于温明兰的指责，陈梓妍只回复了四个字：一派胡言。

　　同时，在这个时候，网络很多论坛上都冒出了关于《三岔口》剧组目前拍摄现状的一些爆料。

　　比如拖欠群演的工资，比如拍摄现场很混乱，管理非常糟糕，效率低。

　　这些消息或真或假，但是却给《三岔口》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比如这部戏的投资方冰原视频和探险家影业。

　　因为这部戏最近惹出的风波，导致冰原视频和探险家影业这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价也颇受影响。

　　他们纷纷派出了调查人员进入剧组。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一些问题——本身任何一个剧组都不可能没有问题。

　　但这个问题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剧组的很多支出，都存在明显问题。比如女主角的一双手套，竟然造价为2.4万元。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很多方面都显示，剧组中饱私囊了很多经费。

　　资金的问题是一大问题，更糟糕的问题也被发现了，很多人都反应，导演大部分时候都不在现场，很多戏都是副导演来拍的，到目前为止，拍摄进度远远低于预期，一测算，如果要正常拍摄完这部戏，至少还要再追加三千万的投资。

　　冰原视频和探险家影业在知道这些问题之后，都震惊了。很多导演借着一个个项目瞎搞、疯狂捞钱，这事情在业内屡见不鲜，但是像《三岔口》这样搞成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少见。如果不是温明兰的事情爆发出来，引来他们对剧组的调查，这些问题可能都要到中后期资金不足，开始问他们追加资金的时候才能发现，到那个时候，上亿的成本都投入进去了，怎么可能不去追加那三千万，那岂不是要烂在自己手里？很多时候，投资方就是这样骑虎难下，不得不“憋屈”地追加资金。

　　就在网络上还有很多人对温明兰和《三岔口》剧组的争端争执不休的时候，冰原视频和探险家影业突然发布联合声明，因为《三岔口》剧组管理不当，将更换此项目的制片人和导演，引起全网一片哗然。

　　-

　　“陈梓妍的能量这么恐怖吗？”连蒙粒在看到这个新闻后，都感到错愕，“竟然直接把制片人和导演都给换了。”

　　蒙粒的经纪人李霞马上摇头，说：“她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直接把一个投资上亿的项目的制片人和导演都换掉，温明兰都已经离开剧组了，肯定是这个项目本身出问题了，否则冰原视频和探险家影业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断手臂的事情的，都拍了一个多月了，这个时候突然换制片人和导演。”

　　“会是出什么问题了？”蒙粒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私吞经费。”李霞对影视圈这些弯弯绕绕显然很清楚，“这下周丽娜要被看笑话了。”

　　-

　　蒙粒和李霞的对话只是影视圈对于这件事的一个缩影。

　　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三岔口》的事情了。

　　而这一行也难有不透风的墙，《三岔口》的制片人和导演私吞制作经费的事情很快也传了出来。

　　陈梓妍和陆严河几乎是同一时间知道的。

　　而陆严河之所以会几乎跟陈梓妍同一时间知道，还是因为刘毕戈的关系。

　　刘毕戈来找陆严河，恰好刘毕戈听说了这件事，就告诉了他。

　　刘毕戈说：“真的牛，据说两个人一口气吞了三千万。”

　　“这么多？”陆严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可不是，造价离谱不说，似乎还跟周丽娜的经纪人签了阴阳合同，通过跟冰原视频和探险家影业虚报片酬，三个人分了一千五百万的片酬，周丽娜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陆严河震惊不已。

　　“啧啧。”刘毕戈感慨，“还是他们会玩。”

　　陆严河问：“那这种情况怎么办？”

　　“逼他们还钱，否则就报警咯。”刘毕戈说，“这事要是没发现就算了，都发现了，不乖乖把钱吐出来，黑的白的，都各种办法对付他们。”

　　陆严河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有点被惊讶到。

　　刘毕戈：“估计他们几个要恨死温明兰了，如果不是温明兰的事情，他们做这些事情也不会曝光。”

　　“中间吞了这么多钱都不会曝光？”

　　“做账嘛，这么大一个剧组，太容易做账了，把账做漂亮了，戏拍出来了，谁能追究他们？”刘毕戈说，“国内的影视项目是真不缺钱，反正只要项目能做出来，大概率都是赚钱的，又不是电影，电影是靠票房明码标价，剧集完全是另一种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