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潜心修炼备大比

    安稳下来的林凡，立刻投入了疯狂的修炼之中苏家提供的客房清幽僻静，无人打扰，正是闭关的好去处。他婉拒了苏文远的一切宴请，终日闭门不出。


    修炼资源方面，他暂时没有后顾之忧。苏家所赠的一百块下品灵石和十枚蕴元丹，再加上之前反杀丹鼎阁修士所得，足以支撑他一段时日的用度。


    他每天的日程排得密不透风：


    天刚微亮，他便起身修炼《基础炼气诀》，汲取天地间稀薄的灵气，巩固道基。


    上午是“燃烧”灵石之时。他布下简易预警禁制，手握下品灵石，引动小鼎进行提纯，吸纳其中精纯而磅礴的灵能，飞速提升修为。这个过程消耗惊人，但成效显著，他能明确感知到自身灵力与日俱增。


    下午则全心沉浸于法术修炼。《土甲术》《引火术》《轻身术》《驱物术》轮番施展，力求达到瞬发、精准、耗力最微。尤其是《驱物术》，他重点操控那柄精钢短剑，如今已能如臂使指，运剑如飞，颇具威力。


    傍晚，他会仔细研读那本《古宝鉴》残篇与得自阴鸷修士的《土甲术》玉简，揣摩其中奥妙，并依照《古宝鉴》所载的粗浅法门，持续温养那口黑色小鼎。进展虽缓，他却持之以恒，并能觉察到自己与小鼎的联系正日益加深。


    深夜，依旧打坐练气，直至万籁俱寂。


    在这种近乎严苛的苦修之下，他的实力飞速增长。


    修为稳步迈向炼气四层中期，几种基础法术的运用也愈发纯熟精深。如今再面对那独眼匪首，他有信心十招之内取对方性命；即便对上炼气五层的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期间，苏文远派人送来过几次修炼物资，虽只是寻常丹药与灵石，但这份心意林凡默默领受。苏婉儿偶尔也会送来一些亲手制作的糕点，眼中倾慕几乎不加掩饰，林凡只是礼貌道谢，未作多余回应——他全部心神皆系于修炼。


    通过苏家仆役以及与苏文远的零星交谈，他对青垣城和升仙大会也有了更多了解。


    青垣城由赵、王、李三大家族共治，皆有筑基后期修士坐镇，实力深厚。城内戒律森严，严禁私斗，违者将遭执法队严惩，故而治安极佳。


    升仙大会，则是附近几座修仙城池十年一度的盛事。届时，将有包括“古剑宗”、“百草门”、“天符阁”、“御兽山”在内的七八家修仙宗门前来招收弟子。


    考核通常分为“资质检测”、“心性考验”与“实战比试”三关。


    听闻“古剑宗”果然在列，林凡心下稍安。但“资质检测”一词，又让他微微皱眉。杂灵根资质，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据说此次大会竞争将异常激烈。”苏文远某次来访时，面带忧色地透露，“因有传闻说，上次‘黑云山脉秘境’开启，有人从中带出了不得的宝物，引得各大宗门都对本次招新格外重视，派来的考察使者实力更强，标准恐怕也更高。”


    黑云山脉秘境？宝物？


    林凡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他自然知晓那场风波的源头为何，却没想余波仍未平息。


    这令他愈发警惕，决定在大会前绝不再轻易动用小鼎提纯灵药或灵石，以免留下痕迹。


    时日飞逝，距升仙大会仅剩不足一月。


    青垣城内愈发喧闹，四方年轻修士涌入城中，客栈人满为患，物价水涨船高。城内随处可见气息不俗的年轻面孔，彼此打量间，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竞争与火药味。


    林凡感到了压力，修炼更为刻苦。这一日，他正修习《驱物术》，操控短剑做出种种精妙变化时，心中忽生感悟。


    只见那短剑并非直来直往，而是在空中划出道道圆融弧线，时疾如电闪，时缓若蜗行，转折变幻间灵动非凡，恍若有了生命！


    他对灵力的掌控，迈入了一个全新境界。


    “不错！驱物术练到这般圆转如意，算是登堂入室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忽地从院门外传来。


    林凡心中一凛，当即收敛法术，短剑嗖地飞回掌心，警惕地望向院门。


    只见院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一道缝隙，一个身着邋遢道袍、头发蓬乱、腰间挂着个红葫芦的老者，正歪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手里还捏着根牙签。


    林凡瞳孔微缩——他完全没察觉此人何时到来！就连布下的那几个简易预警禁制，也毫无反应！


    高手！绝对是远胜炼气期的存在！


    “晚辈林凡，不知前辈驾临，有何指教？”林凡按下心惊，恭敬行礼。在这青垣城内，能无声无息潜入苏家内院之人，绝不简单。


    “指教？嘿嘿，谈不上。”邋遢老者咧嘴一笑，晃了晃酒葫芦，“路过，闻到点有意思的味道，进来瞅瞅。小子，练得不错，就是路子野了些，缺个正经师父系统指点啊。”


    他目光似无意地扫过林凡指尖和周身流转的灵力，那双看似昏花的老眼里，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精光一闪而逝。


    有意思的味道？林凡心中警铃大作——莫非他察觉到了小鼎？


    “晚辈资质愚钝，自行摸索，让前辈见笑了。”林凡谨慎回应。


    “自学能练到这地步，算块料子。”老者灌了口酒，咂咂嘴，“小子，想进哪个门派啊？”


    林凡心念电转，如实相告：“晚辈对各大宗门所知有限，此次大会，自当尽力一试。”


    “嘿嘿，所知有限？老夫看你是目标明确得很。”老者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古剑宗那帮剑疯子可不好进，规矩死板得很。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又上下打量林凡几眼：“……倒也未必没机会。好生练吧，小子，这次大会有点看头，别早早丢了小命。”


    话音未落，他也不等林凡回话，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余下一缕淡淡酒香，以及满心凝重、波澜骤起的林凡。


    这老者究竟是谁？话语之中又有何深意？他究竟看出了什么？


    林凡隐隐觉得，这次升仙大会，恐怕远比他预想的更加复杂。


    而机遇与危险，总是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