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试探
乖乖配合坐在审讯室内的乔安正在无比细致的复述着这次挖宝经历，怀中还抱着那只猫头鹰，时不时嚎叫两声，声情并茂，犹如身临其境。
隔壁房间内，慕子默揉着额角，拿着手机观看网上的直播切片，各种视频下面的评论区都在打呼主播好惨，哈哈哈之类的无聊内容。
谢山从旁边探出脑袋，忍不住惊呼道：“这只猫头鹰好像在指挥乔安挖坑，难不成它真是目击证人？”
慕子默更头疼了，他很想撬开谢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没用的东西！
“就算它是目击证人，你能去审问吗？你能听懂鸟语吗？”
被慕子默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盯着，谢山缩了缩脖子，再次坐回位置上靠着椅子转圈圈，继续发散思维。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乔安好像可以……”
隔着玻璃，乔安还在手舞足蹈的描述着她悲催的挖宝日常，慕子默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中。
等乔安在笔录上签完字，离开审讯室时就看见慕子默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光影重叠下，乔安能看见慕子默纤长的睫毛，实在令人心动。
听到脚步声，慕子默睁开眼睛，依旧锐利的眼神在看见乔安时柔和了几分，抬手看了下手表。
“今天时间还早，我请你吃点宵夜，然后再送你回家吧。”
不仅能吃饱喝足还能节省公交车费，乔安十分开心，一直点头，迈着小短腿就跟在慕子默身后离开警局。
街边小摊上，乔安乖巧懂事的坐正，还将那只猫头鹰摆放在旁边小凳子上，命令它坐好，不准乱动。
慕子默考虑着乔安的饭量，又加了两份炒饭才将菜单交给服务员，转头看向瞪着大眼睛的猫头鹰，微微蹙眉说道：“这只猫头鹰，你要如何处理？”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是不允许私人饲养，除非乔安有能力办下各种证件。
正摩拳擦掌等着吃饭的乔安熟练打开餐具包装，还非常贴心将餐具摆放在慕子默面前，丝毫不关心猫头鹰的死活，无所谓般继续嘀咕着：“等会丢外面就行，它会自己飞回去的。”
被无情抛弃的猫头鹰愤怒张开翅膀，想要威胁下乔安就对上了她恶狠狠的眼神。
“闭嘴！再乱叫，我就烧点热水，把你身上的羽毛，全部拔光！”
幸亏深夜小摊上没多少顾客，无人注意到乔安这里的异常状况。
但是猫头鹰宝宝还是很委屈，小声咕咕咕起来。
“我是保护动物！保护动物！你敢动我试试！”
出手稳准狠的乔巴一把捏住猫头鹰的嘴巴，开始疯狂摇晃，晃得猫头鹰整个人都蔫吧才放开手。
“嘘，你知道这是谁吗？就敢乱叫……”
蓝星上秩序井然，警察叔叔地位崇拜，乔安这种外星生物不敢泄露半分与众不同，生怕被抓走被送去做实验。
看着两人如此互动，慕子默再次眯起眼睛，好似不在意般，试探道：“乔安，你能听懂它说什么吗？”
猛然听到这句话，乔安瞬间警觉，冷汗疯狂从后背涌出，表面却装作波澜不惊，歪着脑袋，傻笑起来。
“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乔安将演技发挥到极致，表情无比淡定，除了眼中惊讶一闪而逝外，全程都是憨厚的傻笑。
“同志，你要相信科学，我只是从小喜欢养各种宠物，比较了解它们的习性，能大概猜测出它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乔安开始絮絮叨叨讲述起孤儿院内的生活，没有亲人，她非常渴望有人陪伴在身边，宁愿自己饿肚子也会省下一点点饭菜拿出去喂养流浪猫狗。
“不过，我从小就挺受各种小动物欢迎，这倒是真的……”
说道这些悲催往事，慕子默很难再试探下去，只能将各种热腾腾的饭菜往乔安面前放了放。
看着她嘴角挤出的梨涡，默默在心中唾弃自己！
冷眼旁观的猫头鹰再次咕咕起来，声音不大，并未引起注意，只有乔安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是受小动物欢迎？明明是我们自投罗网！”
没错，无论任何小动物都会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人类能听懂动物语言，让它们忍不住想要探究。
好奇心害死猫，也会害死猫头鹰……
乔安压根没搭理猫头鹰，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吃饭，时不时再跟慕子默闲聊几句。
“最近这些事情，找到凶手了吗？”
这些事情，乔安原本是不想问的，但是谁让慕子默实在太过慷慨大方，为了与长期饭票打好关系，她打算再奉上一点点线索给他。
“还未抓捕到凶手前，我不能向你透露任何追查进度，不好意思了。”
被拒绝，乔安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捧着香喷喷的蛋炒饭吃着。
“这次挖坑，我还是嗅到了若有似无的臭味，我怀疑还是上次那个家伙干的，因为那里正好与我上次挖坑的位置相反，很明显他是想摆脱警方追查，将这些工具全部丢弃掩埋，说不定是想暂时收手。”
乔安不懂如何查案，但是猫头鹰说那晚掩埋东西的人类很奇怪，说他穿着非常并不合脚的红色高跟鞋。
根据这点线索，乔安基本可以确定凶手的特点，只是她不敢明确告诉慕子默，只能继续提供线索。
臭味？
慕子默点头，再次记下，起身付钱，拿出车钥匙亲自送乔安回家。
乔安临走前还跟店家索要一点点顾客吃剩下的大骨棒，说要留着回家喂狗。
“你还养宠物？”
根据乔安提供的信息，她租住在城中村，还是与其他人合租中的状态，这种地方基本都不允许饲养宠物的。
“没有，没有，那边比较乱，外面流浪狗很多，这些大骨棒正好可以给它们磨磨牙，省得一直在外面流窜，影响我晚上睡觉。”
老旧小区隔音不好，慕子默并未多问，直接开车将乔安送到小巷路口，再往里车已经进不去了。
下车后，乔安毫不留恋般将猫头鹰丢出，它一边咕咕咒骂，一边张开翅膀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