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内部开个小会
是夜，农场里的小会议厅中，山大王、雷龙、清灵子、张瑶、隔壁小宋还有直接跨大区返回的耗子凑在了一起。
这几个人基本上就代表了人间界的最顶级选手了，涵盖了超能、秘法和科技三个方向的顶级选手，不过就是龙丹晨不肯来，他好像有什么伤心事，最近要么失联要么就是避而不见，反正全程都让小宋代理，自己则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英砸呢，现在倒是好了，虽然魂灵之毒无药可医但却能自动痊愈，只是他因为吃太多菌菌小葡萄导致到现在还不停的出现幻觉，看上去还行就是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朝后面看一眼，还念念叨叨的说他身后有三个阿努比斯在斗地主，还非叫他一起去玩。
“好像挺长时间没见大黄了。”张瑶侧过头对英砸说道：“它最近怎么样了？”
“嗯……不太好，自从张哥不怎么回长安巷之后，大黄就跑了。”英砸拖着下巴：“三大镇宅神兽就剩下了我狗子姐了，关键狗子姐最近也挺抑郁的，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可能是发情又没配上种。”
“你嘴可真的臭。”张瑶将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那还有一个镇宅神兽呢？”
“年年啊，不是住你那了么？”
张瑶了然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说什么话了，大黄跑出去浪了，年年在他那，长安巷的小饭馆就靠许薇一个人在张罗，的确是有些不容易。
“其实也还好，老街坊还是老街坊，这不还有小黑跟没存在变态小狐狸么，再加上我徒弟的手艺也不差，而且她那个死宅也适合守在家里。大黄也没丢，只是跟着皮爷他们去另外一个基地混了，他们一开始弄了个咖啡馆，白梦洁开的。后来基本上也没什么生意，主要收入就是他们合伙弄的那个秘法日报，现在弄的还不错，已经很出圈了，越来越多的普通人都关注他们了。”
张瑶愕然的看着龙龙姐姐：“你读我心了？”
“我还要读你的心，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想什么。我可是揣摩人心第一人，你那仨瓜俩枣的小心思，我一眼看穿。”龙龙姐姐昂起头，骄傲的说道：“你还是太嫩啊。对了，你什么时候该叫我一声爹啊。”
“滚！”
他们在这边聊天，清灵子跟耗子俩却坐在那气氛尴尬，这俩是天然的死对头，他们的梁子始于殷商，盛于战国，一直延续到现在。除了理念上的仇之外，还有比如耗子的师父，被称之为妖师的白泽就是被清灵子封印在山海界永世不得入人间的，以及清灵子当年最好的朋友墨翟也就是墨子是遭了耗子那一系的打压这才逐渐让兼爱非攻的理论消弭于世间的。
反正这俩人的仇是世仇，让他们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但现在人间圣主开大会，他们作为两个派系的领头人却不得不同时出息。
大概在七点半左右，张哥拿着一摞材料走了进来，他先是跟在座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材料放在了桌上：“各位晚上好。”
屋里的人除了张瑶全体起立，而张瑶看到这个架势也不由分说的站起身来。
张哥挥了挥手：“都坐吧，今天我总算是要履行一下职责了，真的是挺抱歉的。”
他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很明确了，这些年他都没有好好履行圣主的职责，但现在却已经到了不得不认真思考未来发展的时候了，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天下的概念也不再是那一亩三分地，如果还是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未来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而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要开这个会，其实不过就是选日不如撞日，一切都不过是时机到了之后的自然而然。只可惜龙丹晨死活不肯来，怎么劝都没用。
“人间道的事，其实无外乎就是你们三家。关于未来的发展，你们递上来的材料我简单的看了一下，小宋跟张瑶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就是……”张哥的眼神甩到了清灵子跟耗子的身上：“你们两个规划完全相反，我还是想听一下你们的想法。”
虽然张哥一贯好说话，但真当他重拾身份站在前面的事实，圣主的压迫力还是直接拉满的，即便是清灵子这样的大能在圣主的身份气场下也是诚惶诚恐。
耗子就更不用多说了，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平时也总没大没小，但就像是皇帝的陪读一样，脱下龙袍时是兄弟，穿上龙袍的时候也只能是君臣。
“我先说吧。”
耗子先起身，把自己的想法慢条斯理的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在场的人听，其他人唰唰的做笔记，就是张哥跟清灵子却眉头紧锁。
他的主张很简单，就是利用文化穿透力打造出一个文化的生态圈，换个说法就是走国际主义路线，让更多人的人去认同、去适应从而将更多的信息传播出去，打造一个相对稳固的文化同盟，就像他这两年在国外干的事一样。
但他的主张却被清灵子嗤之以鼻，在耗子说完之后，清灵子起身厉声驳斥了他的理论，并且开始描述起了自己的主张。清灵子的主张通俗来说就是坚持走孤立主义路线，但要不断强化本土影响力威慑力。
他说：“从来天下之好恶，斗米恩升米仇。施小恩展天威才是正道，其余不过都是歪门邪道。哪怕帮了天下人，异族就是异族，稍有差池就会恩将仇报，我不明白为何都今时今日还有人做着万国来朝的春秋大梦，幼稚！”
两千多年了，这俩逼仍是固执的对着干，没有一丁点和解的架势，但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就是空气中的火药味浓了一些，如果不是在圣主这开会，俩人肯定打起来了。
气氛变得很糟糕，因为双方的理念根本凑不到一起，本来都已经红了眼，再争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张哥这时缓缓抬起头，目光在清灵子跟耗子之间来回扫视，气氛立刻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因为圣主的神态表明他心里已经下了决断，到底是走怎样的路子，他恐怕已经有了答案。
“清灵子。”
“臣在。”清灵子唰的一下起身，额头上冷汗竟是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张哥点了点头：“即日起你全盘接手十二灵在汉文化圈里的所有工作。”
此话一出，耗子跟山大王直接就垮了，两人当场就垂头丧气了起来……清灵子则眉飞色舞，虽然看上去嘛还是个不动声色面沉如水，但兴奋和喜悦却是藏不住的，甚至可以看到这个历经沧桑的地仙头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而面对斗争失利的场面，耗子只是嘴唇轻轻颤抖，正极力的控制者自己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哭出声来，这个时候软弱没有一丁点作用，只能徒增笑柄。
“十二灵。”
张哥一嗓子下去，耗子瞬间回魂：“在！”
“你们继续按照你们的步骤开展，所有额外的支出由基金支付，清灵子你也需配合一下把你海外的势力移交过去。”张哥翻开账目表：“我们有两千多年没打过这种富裕仗了，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合作是不可能，但这种千年不遇的机会，我希望两位都能把握住，不要因为私仇而耽误了正事。”
张哥合上材料，抬眼看向耗子和清灵子：“这样的安排，你们还满意？”
这还有什么话说？当然满意啊。这已经非常好的安排了，从原来的猥琐发育转变成了全面进攻，虽然十二灵跟尸解仙的理念分歧了两千年，但他们的核心内容却都是——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正如张哥说的那样，这是一场两千多年都没有过的富裕仗，怎么打好这场文明之战，就要看这两方的协同能力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分开，如果堆在一块必然内耗，而一旦内耗就可能错过这个近乎完美的时机。
“接下来，说一下你们的问题。”张哥朝张瑶和小宋看过去：“三方的协作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一直有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非常大，暂时称之为万神殿计划，就是人为干预不同平行宇宙的发展进程，我想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没办法去理解，所以我给你们一定的时间以及技术支持，但这个时间不是无限的，你们需要尽可能的提升在各自领域里的认知水平，否则我会另选其人。”
现在的张哥给他们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压迫感真的直接拉满，原来那个说啥就是啥的张哥好像就在昨天，但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却已经完全不同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只有在电影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皇帝。
这个小会开了大概能有个两个多钟头，工作安排都布置的满满当当，近的有秦城类菌体危机，远的有上三界新封神计划，这都是需要他们负责解决的问题。
别看这次人只有寥寥几人，但却是人间界七百年来第一次有了全新的工作安排和日程计划，由完全自主的瞎鸡掰发展模式转变为以张哥为核心以各领域顶级选手为支柱的全新模式。
而此刻在他们的楼底下，仙姑和螳螂女皇坐在那乘凉，仙姑抬头看向二楼亮着灯的房间，嘀嘀咕咕的对螳螂女皇说道：“你说，他们在商量什么呢？”
螳螂女皇张开嘴把仙姑手上刚考好的五花肉一口吃下，连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但仙姑却一点都没察觉，只是坐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楼上，一脸茫然。
“我就闹不明白了，他们这个新封神到底封的是个什么玩意？他们何苦呢？”
张瑶好奇的问道。
这时为她解答的人竟然是清灵子，清灵子表情淡漠的说道：“你可知封神是什么？你没猜错，是撒尿圈地盘。把适合他们的人圈走，然后再利用这些人建立区域并收割区域内的人，这就是信仰收割。普天之下没有区别，而老夫最欣慰的一点，就是神权终究陨落。但新封神再起，恐怕是要重蹈覆辙。”
“哦……这样啊。”张瑶靠在椅子上，昂起头：“这帮人玩的太低级了。”
“但有效。”清灵子笑了起来：“凡人会因为逐渐可以做到神人的事而逐渐摒弃神人，但同样会因为认识到差距而重新把他们捡回来。”
“你的意思是……”张瑶眯起眼睛：“只要是在大众概念里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会被神化，然后成为信仰？所以新封神……”
张瑶略微思考，突然眼前一亮，接着用力一拍大腿：“我懂了！新封神其实就是重新筛选出能噶韭菜的选手！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已经不流行了，雷公电母也不新鲜了，他们要推出船新版本的神仙了。”
清灵子笑着点了点头，却是觉得张瑶这个人当真冰雪聪明。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张瑶皱起眉头：“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拆台。”英砸吊儿郎当靠在那：“克苏鲁主打不可描述、古中国主打不可完成、古印度主打不可违抗、古欧洲主打不可饶恕。”
“等会，不可饶恕什么鬼？”
“就是不可饶恕呗，生来有罪，不可饶恕，不信仰我的都有罪嘛。你们自己想想他们是不是都是这个德行。”英砸活动了一下脖子：“虽然咱们问题也很大，但现在还是想办法集中精力对付上三界吧，不然你们且等着被他们收拾吧。”
“为什么没有古美洲呢？”
突然的发问，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提出问题的张瑶。
“啊？”张瑶愣了一下：“怎么了？都这么看着我。”
“羽蛇神不吃信仰那一套。”张哥回答道：“羽蛇神跟西王母不参与新封神。”
话音刚落，屋内的光线突然毫无预兆的暗淡了几分，然后又恢复了正常，接着一个人从虚空被抛了出来，她有着傲人的大莱莱和让人欢喜的浅棕色健康皮肤，然后轻柔落地，只是她的眼神显得不那么聪明：“叫我？”
“回去。”张哥按住她的头把她塞回了虚空。
而清灵子直起身子瞪大眼睛：“那不是……长安巷咖啡屋的……上次去时竟没发现。”
“是她。”张哥点了点头：“羽蛇神不需要信仰，她需要烤肠和章鱼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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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总是说我在外头的书总是鸽么，其实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就是那些鸽的书都带着甲方爸爸的淫威……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写的不开心，有时候灵感一断就无了。
但这次可不一样咯，我用三寸不烂之舌生生舔出了剑仙2.0，我是想发点娘的，但这边肯定是过不了审，所以嘛……你们懂我意思吧，至于为什么……那可是剑仙2.0啊宝贝们，无脑冲就完事了。
好了，我打个广告。
推荐一本我的好朋友“伴读老牧童”的新书《家中出了个女剑仙》！他保证这次绝对不鸽，不然就直播倒立拉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