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不死之谜
第二天小张哥刚下楼，就看到那边围着几个人，凑过去看个热闹刚好看到何水霖躺在地上，上半身拦腰折断，而她的对面站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子，正是昨天晚上袭击她的梦婵。
梦婵气喘吁吁，地上的水霖仙子看样子是不活了，小张哥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心里觉得诧异，怎么好好一个人说噶就噶了……
但还没等周围人诧异多久，就见地上的何水霖卡的一声竟又从地上站了起来，照着梦婵就一头闷了过去，角度刁钻速度极快的“火箭头槌”直把梦婵顶飞了出去。
这次轮到梦婵躺在那里起不来了，而这时何水霖扭动着腰发出一连串卡卡的声音，本来都快一百八十度弯曲的嵴椎竟就这样正了回来，除了身上的衣裳破了点再就没有了半分伤痕。
“小梦梦，你服不服啊。”何水霖走上前来到梦婵的面前蹲下身子：“打又打不死我，说又说不过我，中路对线还对不赢我，你气不气？就问你气不气。”
梦婵此刻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只是愤恨的看着何水霖：“妖人，你偷学禁术！”
“别说我偷学禁术了，我就是偷吃禁果都跟你狗屁关系都没有！”
何水霖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等你有资格挑战我之后再来，随时等你。”
小张哥这时才观察起周围，这地方明显是经过一场鏖战的样子了，下头的绿化啥的都被破坏了不少，就连一棵树都歪歪斜斜的倒在了那个地方，估计是他没下来之前这边更是激烈。
而这时梦婵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但何水霖并没有阻拦只是冲着她的背影竖中指，看上去毫无形象。
他们消停之后没多久工作人员就来了，并没有对何水霖做出什么反应，只是默默的修复这边的景观，然后就当做是无事发生。
何水霖没看到小张哥，然后就这么走了，而小张哥则看向了一直在远处观望的清灵子，清灵子立刻一路小跑来到了他面前，低声说道：“主上，属下带您用膳。”
小张哥摆了摆手：“刚才那是永生不死么？”
“啊……”清灵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摇头道：“并不是，主上请跟我来，这里并非谈话之地。”
他们俩来到了一间环境清幽的茶间，清灵子开始用饼茶给小张哥煎茶，当茶香满屋时，他一边分茶才一边说道：“主上，方才那人并非不死之身，而是一种秘法，需以寿命为代价来换取复生，那女子即便再是修行也难以突破四十大限。”
小张哥愣了一下：“四十岁？”
“嗯。”清灵子点头道：“所以她才在二十几岁便开宗立派，她心中恐怕比谁都清楚。”
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小张哥倒是觉得何水霖有点可惜，挺有趣的一个人，但注定短寿。不过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成年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旁人只能一声叹息之外倒是别无他法。
“那如果修行了这个，但又得到了真正的永生之法，她能长命吗？”
“这……属下也不知道，但应当是可以。”清灵子说道：“天地之间永生之法不少，仅属下所知就不止五种，但一边使用短寿秘书一边修行长生之法的倒还是前所未闻。”
小张哥点了点头，侧过头看了一眼清灵子，还没说话清灵子立刻就读懂了他的眼神，于是连忙说道：“上次我给那妖女的东西的确是长生之术，那东西在七灵绝技中有记载。”
他说完之后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本小册子双手交给小张哥，张哥接下来翻看了几眼，发现这七灵绝技中分别记载着七种超牛批的秘术，分别是可以让人速度达到极致的功法断空破、可以让人寿命近乎无限的长生诀、可以使人分辨万物真伪的清明术、可以施展迷惑之术的一叶障目、可以幻化万物的觉明灵、可以牵引流星的落尘、可以隐身的阴阳双遁。
七种奇术，每一种拿出来都是传说级的功法，也都是清灵子的压箱底绝技，作为万术之祖的他能把这七个单独列出一本，可想而知着七奇术究竟是有多牛。
“挺好。”小张哥将册子递还给清灵子：“你不怕把长生术传出去会惹出麻烦吗？”
“主上有所不知，这有些东西在那些尘世之人眼中是绝对不可出现的，如果非要出现那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别说外传，恐怕即便是修行也得挑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才安心，若是属下猜测的没错，属下给出的那份副本如今早已经被毁，那个妖女就是除了属下唯一知道功法的人。”
小张哥轻轻的一笑：“所以你让她把这东西带回去的目的是？”
“主上可否种过虎杖，虎杖种之难除，根深入土。想要连根拔起便是伤筋动骨，而其实只需双倍生粪肥覆其根多施水，用不了许久其根便会被沤死。”清灵子笑道：“主上你看如何？”
“花还是你玩的花。”小张哥喝了口茶：“对了，为什么他们打架没人管？”
“江湖儿女自有江湖儿女的习性，修行之人也并非都是仙风道骨，打就是了，打死也无碍。我只是要选人又不是要一统江湖。”
手段又花心肠又狠，清灵子不愧是清灵子，这人真的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注定会是搅弄风云的人物，难怪十二灵巅峰时碰到他脑袋都得嗡嗡响，耗子那么稳的一个人提到清灵子就破防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清灵子那出来之后，小张哥本来打算到处去逛逛，这地方四周围山高水长、鸟语花香，风景格外秀丽，趁着今天白天没有比赛，到处去熘达熘达也还是挺不错的。
听说这地方是清灵子一夜之间盖成的，但小张哥不信，就算清灵子的炼成之术很牛批，但他总没办法搞给排水电力网络吧？还有土地批示怎么弄？更不要说其他乱七八糟的手续了。所以小张哥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是清灵子早有计划的，甚至可能在没有开始筹划学校之前他就已经把场地准备好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小张哥特意绕了一圈，在一栋大楼的墙上果然看到了落成铭牌，上头记录的开始建设的时间是四年前，建成时间是两年前。换句话说那会儿清灵子还在tw整合地下产业资源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一部分投资拉回来建设了这个地方。
与其说清灵子未卜先知，倒不如说他未雨绸缪，这地方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打造教育园区而设计的，各类设施都应有尽有，也就是说清灵子从头到尾的目标都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来开枝散叶。
而这时清灵子正在远处静静的跟着小张哥，看到他到处走走看看，清灵子那颗老心脏突突跳个不停，特别是当张哥端详建筑铭牌的时候，清灵子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圣主对自己的提前部署是个什么看法，如果圣主否定，他不光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更可能招来不满，轻则被训斥一通重则直接把他的计划全盘否定，他知道自己并非是不可或缺，十二灵里最少有四个能做到他这一步。
但是还好，张哥看的时候是笑着的，这让清灵子心里头安稳了不少，至少现在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受到圣主认可的，那也差不多足够了。
小张哥又熘达了一圈，来到了比武场上，昨天被砸的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今天已经平整如新，他又在这里找到了比武场的铭牌，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地方就是个标准足球场。看来清灵子这家伙做事情的确是缜密，这个足球场现在可以比武，平整之后未来就是做广播体操的地方，看起来他不光是打算教授法术，而是打算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清灵子。”
小张哥轻声呼唤一声，清灵子嗖的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主上。”
“为什么做的这么周全？”
“清灵子不才，没有能耐搞那些科学研究，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清灵子定是万死不辞，这里本打算开办一个学堂，一半教人术法一半教人书本，属下觉得术法并非高高在上，只有与自然科学交织并行方能再创辉煌。”
小张哥点了点头：“你用心了。”
“属下不为其他，只盼望尽快能恢复我故土荣光。”
清灵子说话时铿锵有力，而严重泪水在打颤，想到当时被十二灵驱逐出去时，面前的汹涌大海背后是千年故土，他当时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遭撕掉了，所以这次他之所以把所有境外的资产都给变现了，就是打算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死活都不走了，除非是圣主驱逐，否则谁赶他走，他就跟谁玩命，再怂也都拼了。
“当时还好你去的是tw，如果是去别的地方，你怕是这次回来会把十二灵一个一个点掉吧。”
小张哥揶揄着清灵子，但清灵子没说话，几乎就等于是变相的默认了。就像张哥说的，还好去的是tw，同文同种没有太多的隔阂感，要是去个啥八嘎猴子思密达，清灵子心态第二天就得爆炸。
“去忙吧。”
“属下告退。”
小张哥又一个人熘达了一会儿，突然他被人从后头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居然是上午刚刚被人提成千纸鹤的何水霖，水霖仙子手中拿着个冰激凌，另外一只手上拎着包姨妈巾：“跑哪去了，找你一上午呢。”
“找我干什么？”
“跟你讲我上午多威风啊，直接把昨天那个家伙给打爆了，她走的时候背影跟条狗一样。”何水霖笑盈盈的说道：“走啊，咱俩打一场。”
“不打。”
“打嘛打嘛……求求你了。”何水霖看着小张哥满脸的期待：“昨天才知道你原来深藏不露，要是不跟你打一场，我手痒的不行。快点啊，别逼我削你！”
小张哥斜了何水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
“快走！”
两人来到比武场，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进去，何水霖放下手里的东西调整了一下气息：“我可认真的啊，你要是放水可要吃亏的。”
小张哥感觉她的气质为之一变，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身侧气浪翻涌如同一条出水蛟龙，突然何水霖消失在了原地，接着小张哥瞥见她从自己的侧身位一个头槌就顶了过来。
这个速度在普通修行者那里是非常恐怖的，难怪年纪轻轻就可以开宗立派，实力的确是有的。但可惜小张哥的速度理论上是没有上限的，在他的视觉体系里根本没有快慢一说，他可以在任何条件下让对方和自己变成相对静止，哪怕是对方是光。
面对何水霖的攻击，小张哥脑子里不断的切换着自己能够应对的方法，因为太多所以时间就显得特别长，而这个行为在别人眼里基本上就跟没反应过来站在那罚站一眼，就连何水霖都被他给整得不自信了，因为如果是这个距离，基本上已经没有闪避的可能了。
但谁也没想到就当何水霖像个炮弹似冲过来距离小张哥不到五厘米的时候，小张哥的手却已经按在了何水霖的头上，然后何水霖消失了……
其实这会儿水霖仙子也蒙了，她刚才明明还在比武场上跟昨天认识的乡下小哥哥在比武，现在却出现在了鬼都不知道在哪的电影院里，电影里正有人往下扔机器狗，嘴里还在说：“笨笨，你是条军犬！”
但下一刻她突然仿佛被吸入了黑洞一样，身体迅速向后拉扯而去，最终回到了比武场上。
她怔怔的看着小张哥，小张哥也看着她，过了十秒之后，她突然双手撑在地上吐了起来，苦胆都快给吐出来了，刚才星际穿越似的旅程，差点没把她脑浆子给摇匀了。
而小张哥的话……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概可能也许……也只是让他去了49744世界转了两分钟，但这么解释她可能也不会听。
“幻觉，都是幻觉。”小张哥解释道。